钢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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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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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日新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72146
出版时间2022-07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88元
货号31492814
上书时间2024-12-17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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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罗日新,1963年生,中国作协会员,青年时代在大冶钢厂工作,写作并发表小说多篇,2008年开始创作长篇小说《钢的城》,第一部、第二部分别发表于《十月·长篇小说》2019年第5期,2022年第1期。获湖北省第十一届屈原文艺奖。
目录
《钢的城》无目录
内容摘要
“在祝大昌的钢铁厂里,易国兴让自己安静下来,沉没在时间深处,心头的伤痛慢慢结了疤。他也开始重新审视他在临钢的改革,不再那么悔恨与自责。他完成了属于他们这代人的使命,凤凰涅槃般,燃烧过、辉煌过,也被烧死了,迸裂的火化作了满天星,照亮着他眼见着飞速发展的中国。”这是一本写中国工业的书,也是一本写中国改革者的书,更是一本写中国工人的书,字里行间都带着中国钢铁工业发展的印记,带着钢铁改革者骨子里的担当和情义,更带着一代代钢铁人心中如钢花般璀璨的未来畅想……
精彩内容
钢的城(节选)大江自出三峡,再无遮挡,一路浩荡向东,穿荆岳,过江城,又百余里,忽遇一山横江而立。这山,就是著名的西塞山。大江至此扭头向北,绕西塞山后再一路向东而去。江南岸数里,顺着大江走势有一山,名唤黄荆山。黄荆山与大江间的这片狭长地带,便是临江钢铁厂所在地。
厂房阔大方正,烟囱高耸入云,白日汽锤轰鸣如雷,夜晚灯火通明如昼。厂房内更是钢花飞溅,铁水横流。大厂左侧有大江作屏障,右侧则由高大的红砖墙环绕。从一门起,每隔二三里开一门,共计十个门。一门至十门右侧,是钢城最宽阔的大道。大道另一侧,每隔百十米,便向黄荆山延伸出一条鸡肠样的小巷。临巷是密密麻麻的杂货店、自行车修理店、裁缝店、理发店、小酒馆,当然也是数万钢城工人的家。
因钢厂烧煤炼钢,大烟囱里常年喷吐着黑灰的烟雾,烟雾中的尘屑落到屋上,落到树上,落到花草上,落到地上,年长日久,晴天一城灰,雨天一城泥。钢城人自嘲“光灰灿烂”。春季雨水多。夏季钢厂这大火炉喷吐的热,将钢城闷成八卦炉。秋季宜人,却分外短暂。因北临大江,钢城的冬天格外寒冷。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钢城人却是骄傲的。钢城效益好,临江城的姑娘都眼巴巴盼着能嫁个钢厂工人,好过上富足的日子。
这样的好日子,如今却要过一天少一天了。百年老厂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生产的钢材堆积如山却卖不出去。先是夏季没有了降温费,秋季有些分厂隔三差五地停工。偏偏这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凛冽一些。连日里,天空彤云密布,遮住本不多见的阳光,捂得十里钢城灰蒙蒙一片。北来的朔风从大江江面掠过,带着大江的水汽,更添了几分寒冷。一连十多天,老天就这样阴沉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偶尔下一阵子夹着零星雪花的寒雨。这样的天气,像极了钢城人此时的心情。老话说,“雨加雪,半个月”,钢城人都盼着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大雪。
依然是有喜事的。临江钢铁公司的吴回芝和郑宏,定在元旦结婚。
已经临近一九九五年元旦了,临江钢铁厂的形势仍不见好转,虽说大小烟囱每日冒着烟,钢铁的撞击声和咚咚的汽锤响依旧震撼人心,效益却是每况愈下,连年亏损已达六七个亿。这个时候结婚,确实有点背运。吴回芝的想法,悄悄办几桌酒,意思一下就行了。郑宏的想法则不然,人生就这么一回,婚礼不求办得如何风光,再怎么也得热闹一下。但他拗不过吴回芝,成家过日子,就得听老婆大人的安排。俩人说好了,等十二月十五号发了工资,到蔡红餐馆办五桌喜酒,也算正式摘掉双方晚婚模范的帽子。
至于该请哪些人,俩人也商量好了。一年前,郑宏从市电厂与人对调到临钢保卫处,他所在的内保科只有八个人,一桌就够了。吴回芝的情况不同。她一九八〇年从金牛林场知青点抽回临钢,一直就在平炉分厂干钳工。钳工大组男女共有二十八人,她是钳工大组副组长,于情于理也得请班组同事撮一顿,何况同事家里红白喜事都请了她,这样加上双方家人和亲戚,正好凑个五桌。
然而事与愿违,厂子像存心刁难这对渴望幸福的职工,到十五号工资并没发下来。又过去九天了,仍然动静全无。
临钢有百年历史,前身是晚清洋务运动中,总督张之洞主政湖北时兴建的汉阳铁厂,也是当时清政府治下惟一的新式钢铁企业。后来盛宣怀任经理时,奏请清廷,合并了汉阳铁厂、大冶铁矿、萍乡煤矿,改为官督商办,成立了汉冶萍铁厂矿有限公司,是当时亚洲最大的钢铁联合企业。中间有一段时期曾被日本人控制,抗战结束之后才回到中国人的怀抱。一九四九年之后,钢铁厂重新兴盛,位居中国八大特钢企业之首,有“共和国工业摇篮”的美誉。这摇篮里,有数万名工人、数万个家庭,由此又衍生出为这数万家庭服务的行业:医院、学校、托儿所、菜场、商店、电影院、广播站、邮政所、银行、饭馆……钢厂于是成了钢的城。
如今,这家有着三万六千名正式职工、四万多名大小集体厂工人的国营大企业,竟然开始拖欠工资,这可是临钢从未有过的事。全公司都感到寒气逼人。
好在吴回芝和郑宏的婚期不受影响,蔡红餐馆,五桌喜酒,也想坚持不变。元旦前三天,大组长老莫将一个红纸包交给吴回芝,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全班组的份子钱。他特别强调,他自己送了十五元,其他人每人都是一张“大团结”。毛仁银说要单独送。
如果放在前五年,一家有两三个人在临钢工作,过年各种年货都不用买,每月效益奖金还比工资高。还有烤火费、降温费、交通费、水电费等等补贴。那时送礼,像这样的班组同事,没有五十元拿不出手。
老莫对吴回芝叹道:“厂子日子不好过,大家的荷包不暖和,想撑面子也撑不起!”拉嫁妆的这天,吴回芝起了个大早,张罗着她当新娘要穿的大红棉袄,一双上海产女式皮鞋,两床贴有喜字、金色丝线绣着龙凤呈祥和鸳鸯戏水的新棉被。当然也少不了“两转一响”:一台缝纫机、一辆飞鸽牌自行车,一台双卡录音机;当先进时奖励的热水瓶、脸盆等等。还有一台陪嫁的电风扇,郑宏坚持要留给吴回芝的父亲。吴回芝从小没了娘,也没有兄弟姐妹,只有负工伤、腿有点瘸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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