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在人间 我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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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联)高尔基;秋原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ISBN9787540225186
出版时间2011-0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2元
货号1200693950
上书时间2024-12-08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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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
童年
在人间
我的大学
内容摘要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是高尔基有名的三部曲自传体小说,写出了高尔基对苦难的认识,对社会人生的独特见解,字里行间涌动着一股生生不息的热望与坚强。它内涵丰厚,耐人寻味,为我们描绘了一个精彩纷呈的精神世界。
这部世界有名的自传体小说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全译本插图本)》,通过一个渐渐长大的孩子的眼光来观察和了解他周围的世界,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倔强、富有同情心和不断追求的青少年形象 青少年在成长期所遇到的种种问题、所经受的各种心理考验,对于读者来说无比亲切感人,是一部不可错过的成长推荐阅读书。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全译本插图本)》是“世界文学文库”系列之一。
精彩内容
在一个昏暗狭窄的房子里,我父亲停放在窗户下面的地板上。他穿着一身白衣服,身子显得特别长,他光着双脚,脚指头奇怪地张开着,一双温柔的手安静地放在胸脯上,手指弯曲着,那双快活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像两枚发黑的铜币,那张和善的面孔已经发黑,难看地龇着牙,使我感到害怕。
母亲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裙子,跪在那里,用我常爱拿来锯西瓜的那把小黑梳子,把父亲又长又软的头发,从前额往后脑勺梳着;母亲不停地说着什么,声音低沉而喑哑,她那灰色的眼睛好像要融化了似的,大滴大滴的泪水直往下流。
外祖母牵着我的手――她又胖又圆,大脑袋,大眼睛,鼻子软塌塌的,有点滑稽可笑。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显得线条柔和,十分有趣。她也在哭,仿佛用一种特别的声调在随声附和地伴着母亲在痛哭。她全身颤抖着,硬拽着我往父亲身边推。我躲在她身后,死犟着不肯去,我感到又窘又怕。
我从来没看见大人们哭过,也弄不懂外祖母磨叨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跟你爸爸告别吧,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亲爱的孩子,他死了,没活到岁数,就过早地死了……”
我得过一场大病――刚刚能下地。在我有病的时候(这个我记得很清楚),父亲高高兴兴地护理着我,可后来他却消失不见了,换上了一个脾气古怪的外祖母来照顾我。
“你从哪儿来?”我问她。
她回答说:
“从上边,从尼日尼来,不过,可不是走来的,是坐船来的!水上可不能走呀,你这个小鬼头!”
这话真可笑,真叫人莫名其妙:在我们家楼上住着几个染了头发的大胡子波斯人,而在地下室里却住着一个脸色发黄的加尔梅人,他是个贩卖羊皮的老头儿。他能骑着楼梯栏杆往下滑,要是摔倒了,就翻着跟头滚下去,这事儿,我一清二楚,这和水有什么关系?一切都稀里糊涂,真可笑。
“为什么我是小鬼头?”
“因为你总爱吵吵闹闹!”她说完,也笑了。她说得又有趣又亲切和蔼,所以从头起,我们就成了好朋友,现在我真希望她赶快带我离开这个屋子。
母亲使我感到压抑,她的眼泪和号哭让我感到心神不安。我靠前次见到她变成这个样子;她一向很严厉,话语不多,衣着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她个头很大,像一匹马;她身板硬朗,两只手特别有劲儿。可现在不知为什么,满脸涨得通红,披头散发,衣服也都撕破了,让人看了怪不舒服的。头发原来梳得很平整,像一顶光亮的大帽子,现在披散在裸露的双肩上,遮着脸,编辫子的那半头头发晃来荡去,碰着睡着了的父亲的脸。我已经在屋里站了好久,可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梳着父亲的头发,痛哭得连气儿都喘不过来。
几个穿黑衣服的乡下人和一个警察顺便往门里看了一眼,那警察便没好气地叫道:
“快点收拾!”
窗户上挂着一块黑色的披肩,被风吹得像船帆似的鼓胀起来。有一次,父亲带我去划帆船,突然雷声大作,父亲笑了起来,用膝头紧紧地夹住我,大声喊道:
“没关系,不要怕,大葱头!”
母亲突然从地板上费力地站了起来,但立刻又坐了下去,仰面跌倒在地板上,头发铺散了一地,她那张苍白模糊的脸变得铁青,也像父亲似的龇着牙,用可怕的声音说:
“把门关上……阿列谢依――你出去!”
外祖母推开我,匆忙地奔向门口,喊道:
“乡亲们,不要怕,你们不要打扰她,看在基督的分上,请你们走开吧!这里不是闹霍乱,而是在生孩子,做做好事吧,亲人们!”
我躲到一个昏暗的角落里,藏到一口大箱子的后面,从那里,我看见母亲在地板上扭动,蜷缩着身子,牙齿咬得格格响,哼哼呀呀地呻吟着,外祖母在她的身边趴着,用喜悦亲切的声调说:
“为了圣父和圣子!瓦留莎,忍着点!圣母保佑……”
我怕极了。她们在父亲身旁忙活着,触碰着他,唉声叹气地呻吟着,喊叫着,可他一动也不动,似乎还在笑呢。她们在地板上忙了好一阵子,母亲好几次站了起来,却又倒了下去。外祖母像个又黑又软的大皮球,屋里屋外地滚来滚去。后来,突然从黑暗中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谢天谢地!”外祖母说,“是个小子!”
于是她点燃了蜡烛。
我大约在墙角里睡着了――后来的事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留在我记忆里的第二个印象――是一个下雨天,墓地荒凉的一角。我站在溜滑的小黏土丘上,看父亲的棺材被放进坟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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