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变迁：住房、土地与人口迁移的关系研究

序言 做一个有良知的经济工作研究者
董昕博士曾就读于南开大学，获学士、硕士学位；后在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攻读并获博士学位。此后曾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从事两年的博士后研究，当时我是她的合作导师。博士后出站后，她进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现改名为生态文明研究所）工作至今。董昕博士数年笔耕不辍，撰写出专著《居所变迁：住房、土地与人口迁移的关系研究》，嘱我为此书作序。我认真拜读后，颇受启发。主要有以下几点体会，就教于董昕博士和读者众公。
一 要在城乡二元结构的框架下来研究住房、土地与人口迁移之间的关系
作者提出：“住房与土地已经成为影响中国人口迁移的关键因素，这使得研究住房、土地与人口迁移的关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因此，本书基于中国的城镇化进程对住房、土地与人口迁移进行系统性研究。作者认为在影响人口迁移的众多因素中，土地与住房的影响逐渐突出，尤其是对人口持久性迁移的影响更为重要。首先说住房，中国住房市场的现状对乡—城迁移家庭的持久性迁移来说也是切实的障碍。再说土地，它是更关键的因素。作者指出：“城市土地制度构建下，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已经成为地方财政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1997年，国有土地使用权有偿出让收入占地方财政收入的比重只有1.3%；而到了2019年，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金占地方财政收入的比重已经达到69.9%。2010～2020年，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金占地方政府性基金收入的比重一直在75%以上。”
这些土地增值收益用来干什么？“土地出让收入使用范围涵盖征地和拆迁补偿支出、土地开发支出、城市建设支出等。其中，城市建设支出主要包括城市道路、桥涵、公共绿地、公共厕所、消防设施等基础设施建设支出。2006年，全国城市维护建设财政性资金收入中，土地出让转让收入占比为24.9%；到了2016年，全国城市维护建设财政性资金收入中，国有土......

在影响人口迁移的众多因素中，住房与土地的作用无可替代。住房既是安身立命的处所，又是承载着家与心灵归属的空间。而土地是住房的载体，住房问题与土地问题密切相连。人口的迁移流动性与住房和土地的不动产属性形成了动与不动的鲜明对比，在中国城镇化的进程中大量人口从乡村向城镇的流动迁移，住房、土地与人口迁移的耦合关系在城镇化过程中发生着剧烈的变化。本书较为全面系统地总结了住房、土地与人口迁移的关系，分析了住房价格、住房产权、住房保障、土地权益等多方面因素与人口迁移的关系，从流入城镇、老家、甚至是非流入城镇多个空间维度进行研究。不仅丰富了相关领域的研究成果，也为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了一定的研究支撑。

董昕，中国社会科学院生态文明研究所城市群研究室主任、副研究员，经济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生态文明研究智库资源节约与综合利用研究部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城市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住房与土地政策、人口迁移等。已在《中国农村经济》《中国人口科学》《中国土地科学》《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等期刊发表论文数十篇，多次被《人大复印报刊资料》《高等学校文科学术文摘》等转载，出版学术著作多部。主持或参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多项。获得“中国社会科学院优秀对策信息奖”“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数据应用成果奖”“中国城市经济学会优秀论文奖”“钱学森城市学金奖”等奖项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