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拾尘:北大生命成长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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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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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曙光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12
版次1
装帧精装
上书时间2024-11-06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九品
图书标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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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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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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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2016-12
-
版次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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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30127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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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
47.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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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帧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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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
32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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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
胶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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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数
2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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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150千字
-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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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园拾尘:北大生命成长手记》是作者“燕园四记”丛书中的一本。这套丛书阐述了作者对人生虔诚而沉静的思考,以及对母校北大精神的深刻体悟。本书初版于十五年前,初版后在青年学子中引起热烈反响。在这部散文集里,既有对于生命成长的深邃而冷静的领悟,也有与北大名师大家们跨越时代的心灵对话;既有对燕园生活的缅怀省思,也有对北大文化性格和精神魅力的独特体察,处处披露了一个北大学子宝贵的心灵历练。该书郑重而朴素,格调清雅,文笔酣畅,充满对于生命与情感的明哲而虔诚的感悟。
-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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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曙光,笔名舒旷,山东莱州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产业与文化研究所常务副所长。1990年考入北京大学,先后获经济学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出版经济学著作20余部,发表经济学论文百余篇,并有数部散文集与诗集行世。
-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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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舍弃与征服:“用痛苦换来的欢乐”——读《贝多芬传》
惟有真实的苦难,才能驱除浪漫底克的幻想的苦难;惟有看到克服苦难的壮烈的悲剧,才能帮助我们担受残酷的命运。不经过战斗的舍弃是虚伪的,不经劫难的超脱是轻佻的,逃避现实的明哲是卑怯的;中庸、苟且、小智小慧,是我们的致命伤。——傅雷:《贝多芬传》译者序窗子外面是京城惯见的春季的狂风,在宇宙间万物生意盎然的时刻,这狂乱干燥的风似乎是一种关于人生与成长的最为贴切的暗示和象征:在春树如云百花葳蕤的春季,我们却不得不忍耐晦黯的春寒料峭的早晨,不得不在夹杂着黄尘的狂风里瞩望人生的成长,不得不忍受痛苦以至于绝望的折磨以达到生命的升华。任何成长都不是没有代价的,对于那些敏感于自己的内心的人而言,成长的每一步似乎都如同跋涉在凄风苦雨之间,在经受了心灵的巨大创痛之后才能使生命最终臻至圆满的境地。被鲜花与凯旋一样的岁月所围绕的少年时代,很难体悟生命里艰辛与苦难的一面,他们尚陶醉在自我的曼妙的幻梦之中,真实的世界中所上演的哀伤与挫折只是他们在文艺中所想象和虚构的影像,而当苦难真正降临的瞬间,他们却往往将这些痛苦加以诗意地夸大,陷于一种颠倒、紊乱和绝望的状态而不能自拔。于是苦难非但不能滋养和壮大他们的心灵,反而会毁灭他们的信仰,扑杀他们玫瑰色的梦境,戕害他们对于人生的热切的希望。我常说,燕园是一个散发着浓郁的诗歌与梦想气息的园子,然而在青春的明朗蓬勃的朝气之中,也隐隐地流动着一种狂躁不安的情绪,一种在人生的磨折面前致命的犹疑。在燕园,有许多青春的脆弱的灵魂尚徘徊在生命的绝望的气息里,不能鼓舞起心灵的伟大的力,不能以隐忍坚定的心志抗拒苦难,反而沉溺于迷茫、哀怨和失意的自我暗示之中,以致完全丧失了生的意志。我对这些青春的生命充满了痛惜。苦难是人生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我们可以想象没有苦难的人生吗?我们可以想象一个人可以不经过痛苦的孤独的磨折就克服了自身的平庸凡俗从而成就一种完整灿烂的人生吗?当苦难到来的辰光,我们相信,就连意志最为坚定的心灵也会感到些许的犹疑并产生对于人生的诘问,就如同耶稣在走向十字架前对自身命运和历程的深沉痛苦的反省。然而苦难是不可逃避的一种宿命,而且愈是那些不甘于凡庸的卓越的心灵,就愈是会遭受这种宿命的执着的困扰和打击。对于这些注定卓尔不群的人而言,人生在它开启的时候,真是如同一场悲惨的斗争,那是一场没有光华的、没有幸福的、在孤独与静寂之中展开的斗争。那些在患难中艰辛跋涉的时光,成为人生中永久的印记,记录着被焦虑、绝望、彷徨和愤世嫉俗所笼罩的岁月。然而我们永远要记住,没有一个伟大的心灵不是由长期的患难而铸就的。当我们因着自身的痛苦的命运而怨叹哀伤不知所措的时刻,我们不要忘记我们还有无数的同道者,他们与我们一同担当着人生中苦难的命运,一同注释着“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古老格言。罗曼·罗兰在为贝多芬、米开朗基罗和托尔斯泰所作的传记的序言中,曾经写着这样的话,这话是足以鼓舞我们关于人生的信仰,并坚信在我们遭受患难的时刻不会孤单的:这些传记中人的生涯,几乎都是一种长期的受难。或是悲惨的命运,把他们的灵魂在肉体与精神的苦难中磨折,在贫穷与疾病的铁砧上锻炼;或是,目击同胞受着无名的羞辱与劫难,而生活为之戕害,内心为之碎裂,他们永远过着磨难的日子;他们固然由于毅力而成为伟大,可是也由于灾患而成为伟大。所以不幸的人啊!切莫过于怨叹,人类中最优秀的和你们同在。汲取他们的勇气作我们的养料吧;倘使我们太弱,就把我们的头枕在他们的膝上休息一会罢。他们会安慰我们。在这些神圣的心灵中,有一股清明的力和强烈的慈爱,像激流一样飞涌出来。甚至毋须探询他们的作品或倾听他们的声音,就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行述里,即可看到生命从没像处于患难时的那末伟大,那末丰满,那末幸福。在人类的历程中,在可以作为患难中的英雄的榜样的先驱者中,贝多芬无疑是最优秀者之一。这个饱经人生苦难的灵魂,曾经历艰苦悲惨的童年时光,成年后则被贫穷的生活所折磨,又屡遭爱情的抛弃和情感的创伤,而在这些灾患之外,又增加了对于一个以音乐为毕生天职的人的最为宝贵的功能的丧失。这些致命的打击和挫折,形成他忧郁与悲愤的性格。他常常被一种无边的寂寥、深刻的愁苦和对于人生的怀疑情绪包围着,在认识他的一些人看来,他态度高傲,举止粗野,神情抑郁,对于周遭的人和物,同时怀着一种居高临下式的鄙弃轻蔑和内心深处的怜悯慈悲。孤傲坚忍的贝多芬,在他遭受病痛的折磨的时刻,同样不能抑制内心的失意和愁闷,他在写给好友韦该勒的信中说:“……我简直痛苦难忍。……我时常诅咒我的生命。……普卢塔克教我学习隐忍。我却愿和我的命运挑战,只要可能;但有些时候,我竟是上帝最可怜的造物……隐忍!多伤心的避难所!然而这是我唯一的出路!”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内心倔强而孤傲的人,是如何在凄恻的隐忍和骄傲的反抗之间徘徊的。他内心深处的痛楚一方面来源于孤独傲岸的节操,一方面却来源于对于命运的深深的怀疑。他在最为绝望的时刻,竟然发出这样的凄惨的呼喊:“连一向支撑我的卓绝的勇气也消失了。啊神,给我一天真正的欢乐罢,就是一天也好!我没有听到欢乐的深远的声音已经多久!什么时候,啊!我的上帝,什么时候我再能和他相遇?……永远不?—不?—不,这太残酷了!”当我们听到这撕心裂肺的诘问和呼喊的时候,也不免感到深深的怜惜和同情。这个纯洁的、对于人生的爱情充满强烈向往的心灵,屡次涉入这个布满危险的领地,以一种清教徒一样的圣洁的心情,试图领受爱情的甘美的馈赠,他对于爱情的神圣永远怀着一种毫无保留毫无假借的观念。然而这样的一个人“是生来受爱情的欺骗,做爱情的牺牲品的”。他不断地钟情,如醉如狂般的颠倒,他不断地梦想着幸福,然而立刻幻灭,随后是悲苦的煎熬。这些爱情的辗转苦痛,这些肉体与精神上的折磨,这些时而激烈地抗争时而颓唐地怨诉的声音,成为人类苦难与忧患的最真切的写照。然而贝多芬却从没有泯灭对于幸福的渴望,不肯相信不可救药的灾难,对于爱情、对于疾病的痊愈,他始终怀着坚毅的希望。在他最为艰苦的时候,他写下了可以传诵千古而不朽的名言:“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决不能使我完全屈服……啊!能把人生活上千百次,真是多美!”在贝多芬的音乐里,弥漫着一种不可磨折的意志力,一种向命运抗争和挑战的精神,那是来自内心的力,它源于对于神明所赐予的命运的平静的隐忍,源于对于苦难的勇敢的担当,源于经过艰辛的搏战和舍弃而达到的对于人生的全新体悟。傅雷先生在论述贝多芬的音乐时,认为贝多芬的圣徒一样的行述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力,它预示着对命运的征服,也预示着人类自身的自由与解放。他的音乐中充满狂风暴雨式的狂野的气息,傲岸不驯,激昂,暴烈,似乎力在奔涌,随时都会冲决约束;他甚至超临一切之上,即使在上帝面前也保持着诅咒与追问的姿态,他把神明视为与他平等甚至要遭受他虐待的伴侣。《英雄》《悲怆》《命运》,处处显示出他的力,他的不可抑制的内心的高傲。他的音乐里充溢着对于人类的苦难的慈悲,他替征服神明的卑微的人类歌唱和呼吁;而在《田园》《黎明》和《第四交响乐》中,则弥散着一种晴明的清澈的欢欣,时而如同悠闲的田野间的散步,时而如同黎明时分清新的呼吸与赞美,时而是徐缓和悦的吟唱,充满活跃的生机和生活于尘世的微笑。在贝多芬的音乐里,我们可以感到,痛苦与欢乐的旋律,总是交替着出现,它们构成一个完满的节奏,形成一种苦难与幸福的和谐。爱恋与征服,隐忍与抗争,温柔与坚韧,生命与死亡,在贝多芬的音乐里始终是缠绕纠结的。罗曼·罗兰曾经说:“我们应当敢于正视痛苦,尊敬痛苦!欢乐固然值得颂赞,痛苦亦何尝不值得颂赞!这两位是姊妹,而且都是圣者。他们锻炼人类开展伟大的心魂。他们是力,是生,是神。凡是不能兼爱欢乐与痛苦的人,便是既不爱欢乐亦不爱痛苦。凡能体味他们的,方懂得人生的价值和离开人生时的甜蜜。”这句话可以作为贝多芬人生与音乐的注脚。“疗治我青年时世纪病的是贝多芬,扶植我在人生中的战斗意志的是贝多芬,在我灵智的成长中给我大影响的是贝多芬,多少次的颠仆曾由他搀扶,多少次的创伤曾由他抚慰。”每一个从贝多芬的行迹中得到鼓舞并重新获得生命信仰的人,都会同傅雷先生一样,对贝多芬怀着永远的感激的心情。在《贝多芬传》的末尾,罗兰写下这样的话,愿以此语与曾经经受苦难的朋友共勉:一个不幸的人,贫穷,残废,孤独,由痛苦造成的人,世界不给他欢乐,他却创造了欢乐来给予世界!他用他的苦难来铸成欢乐,好似他用那句豪语来说明的—那是可以总结他的一生,可以成为一切英勇心灵的箴言的:“用痛苦换来的欢乐。”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初稿二零零零年五月二日定稿
从容的坚守与高贵的疏离
“岁月极美,在于她必然的流逝。”尘世中许多令人难以预料的变迁每日在我们生命里上演着,许多令人惊诧莫名的嬗变在发生着,我们却并没有觉察。待到翻看过往的记忆的时候(或由别人的眼光来看),才会照例地悚然一惊。一个人,在环境和心境的迁移之中不知不觉地改换着自己的面貌和心态,改变着自己和周遭的关系。而一个人内心的特立独行卓然不群是很可贵的,他自然要经历许多的创痛和磨折,但是假如他放弃这种坚守,他将感到更大的痛苦。一种背叛的痛苦。一种无所依凭的痛苦。一种被割裂被戕杀被遏制被窒息的痛苦。但是坚守的前提是内心所秉持的从容感和愉悦感,我们必须首先在这种坚守之中找到一种均衡的幸福感。这种幸福不包含任何压迫和矫揉造作,它从容,镇静,和谐,安详,自得。他要深深地理解周遭的世界,并使自己的内心与它们达成一种宝贵的缄默的和谐。有多少处于成长期的少年为自己的内心和外界的深刻冲突而深感苦恼!这个世界以自己不可违逆的节奏运行着,对于一个有着不可救药的诗人气质的人而言,要学会顺从这种既定的秩序与节奏,要将内心与广大的世界相融洽,相和谐,是一桩极其艰难的事业!他可以完好地保留自己内心的气质,弃绝世俗的规范和游戏规则,但是他很难与周遭的环境达成一种和谐和认同。环境挤压他,他同时压迫环境,他感到自己的行为方式与周遭的一切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冲突,而达不成一种妥协。自然,要环境向一个毫无影响力的脆弱的个体心灵妥协是不可能的,因而答案似乎是不言自明的。一个具有诗人气质的人的不幸也在这里。似乎唯一的出路便是弃绝一切,与这些世俗的束缚和规则斩截地割裂,去抗拒,仇恨,嘲弄,鄙弃。然而这一切手段并不会达到预期的效果。当诗人弃绝世界的规则的时候,世界也弃绝了他们。真正的诗人,真正的具有诗人气质和情操的人,首先是一个内心澄澈而宁静的人,一个在大众的信条下面仍能呼吸自如的人。他决不嘲弄普遍的大众信条,更不会仇恨和抗拒它。他与这些世俗的人们所赖以生存的信仰和规则保持一种高贵的疏离,这种疏离不是不参与大众的生活,不是在这普遍的规则下面重新树立一种信仰,而是怀着敬畏的心情看待这些秩序,怀着理解的同情观照周遭卑微的人和事物,必要的时候,还要怀着一种幽默感,面带微笑地以悲悯的情怀俯视一切的生存。在他的眼里,秩序是一种既定的存在方式,是人类的庇护所,他自己不必仰仗这些荒谬的庇护,但是他不会嘲笑大众这样做。北大校园中积淀已久的幽雅、孤独、沉郁、特立独行的诗人气质给予处于青春期的年轻的灵魂的渗透是难以估量的,这种气象造就了自由、果敢、卓然不群的心性,也极易流于孤僻、狂躁、失落与荒疏,使得这些年轻的生命游走于尘世的边缘,不知道如何与广大的世界相融合。在北大,我学习这种能力用了将近十年的时光,现在仍在艰难地学习着,这是一种更为宝贵的学习,向周围许多具有优秀人格的人学习,向每时每刻都在运动变迁的自然汲取智慧,努力使内心的寂寞的工作与广大的外界相联结。经过长期的孤独的磨折与历练,经过无数内心的拼斗与冲突,经过自我与外界、梦想与现实的屡次碰撞与妥协,一个人才会有一种从容的心态,达到一种澄明的境地,成就一种宽宏、精进、沉静的襟怀。一九九九年深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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