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堕落诗(原名:不安) 陈继明 著 作家出版社
9787506361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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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继明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06361293
出版时间2000-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货号537171610710
上书时间2022-02-11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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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堕落诗 原价:29.00元 作者:陈继明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1-1 ISBN:9787506361293 字数:300000 页码:311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年轻漂亮的单身女子巴兰兰,大学毕业后到海口闯荡,成为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副总经理。不久,公司解散,巴兰兰带着三百万现金回到家乡裴城,创立房地产公司。她凭着海南的经验和教训,凭着能文能野、可雅可俗的奇异性格,凭着半推半就、“猎色”兼“卖色”,游刃有余地把官场、商场和情场,物欲、人伦和灵魂勾连起来,迅速成为裴城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大鳄。 就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巴兰兰身患绝症。她把公司交给妹妹巴梅梅,并宣布遗嘱:超过25%的利润不做。意外的是,假称已经死亡、准备过几天逍遥日子的她,癌症竟然不治自愈。此后,巴兰兰化名沈阿南,过着无人知晓的隐居生活。 几年后,巴兰兰时期承建的一座桥梁倒塌,引起媒体的广泛关注,总经理巴梅梅入狱服刑。巴兰兰听说后,不听劝阻,执意“复活”,承担本该自己承担的责任……我认真看了这部小说,文字很灵巧,很活络,有大师风度;故事既好看,又有深度,对当下发言,是一部难得一见的厚重之作。 ——麦家 陈继明在《不安》中塑造了一个特别独特的女性形象巴兰兰,她是一个复合体,我很难将其归类到已有的女性形象中,她是一个荡妇,还是一个“祸水”;抑或她是一个妖女,还是一个女强人? ——贺绍俊 陈继明的小说叙事沉静、从容,笔法细腻、耐读,在朝向当代生活的过程中,他始终贯彻着发现和反思,有力地辨识了这个时代复杂的人心世界,并以精神探索者的姿态,为那些润泽人心的事物做了富有感召力的阐释。 ——谢有顺 如果说陈继明的这部新作,在现实题材的书写上别开生面的话,那么他的最大的出新之处,就在于塑造出了巴兰兰这样一个特别而新异的女性形象,并以此从精神形态的层面上介入现实生活。作品在对巴兰兰的书写中,可谓形神兼备,雅俗兼顾,万般行状都有心理依据的支撑,大胆的作为都有恰当而适度的尺度把握与分寸拿捏,使得这个人物,成为这个社会不可多得的时代弄潮儿、幸运儿,其自身的得与失,影响的利与弊,都颇值得人们深加探究和细加品味。当代的小说创作中,很少有让人难以忘怀又评说不尽的人物形象,《不安》的巴兰兰的出现,自然令人惊异,让人欣喜,这也向人们预示了陈继明在小说创作上的潜在功力与新的可能。 ——白烨 陈继明的写作,从一开始就展现了一种异于时尚的独异风格,那就是向内心探幽烛微的写作倾向,用心理现实主义称之或比较恰当。 ——雷达 陈继明在深厚的本土经验中领悟和表现了“生死”。 ——李敬泽 陈继明的作品里有一种智性游戏快感。 ——胡平 商战、官场、物欲、人伦,现世生活的重型密码不容分说地掷向人们的眼界,同时摇撼着安分不再的心灵,喧腾的境遇仿佛天造地设,当代作家正该义不容辞创造质素繁新的大戏,《不安》的出现,便是这一文学整体势头的新高,它并不仅仅是声情并茂地讲故事,它还在故事的底部,埋藏着内蕴深厚、悟来凛然的扪心大法,证明着今天的作家言说当世并穿透世情的能力。 ——施战军陈继明,甘肃天水人。曾任宁夏作家协会副主席。2007年调往广东珠海,任教于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艺术与传播学院。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短篇小说集《寂静与芬芳》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著有长篇小说《一人一个天堂》、《途中的爱情》、《百鸟苏醒》、《堕落诗》,中篇小说《微澜的水》、《每一个下午》、《北京和尚》、《灰汉》,短篇小说《月光下的几十个白瓶子》、《患幽闭症的女人》、《比飞翔更轻》等。小说之外,偶有散文、诗歌、剧本发表。部分作品被译介至海外。第一章 1 华灯初上,一俊遮百丑,夜色下的城市轮廓堪称壮丽,横成岭,竖成峰,某一处大刀阔斧,某一处又挤挤挨挨,有汉字的灯箱,也有汉字拼音或英文的霓虹,总之是一个小地方使出浑身解数,尽力趋附时代潮流的样子。可是,巴兰兰毕竟生于斯长于斯,角角落落都是熟进骨子里的,所以她的眼睛丝毫不受迷惑,一味挑剔,越过满眼的阑珊和粉饰,看见的多是荒凉,发着暗光的亲腻的荒凉。“巴总,怎么走?”小蒋问,“还用问,三江啊!”巴兰兰的语气里有一刹那的烦躁。小蒋乖巧,明白自己问错了。两人各怀心机,车内的气氛稍稍变得凝重起来。其实,刚才巴兰兰恰好也在问自己:“住家里还是外面?”在裴城她个人并没有住房,妈妈和弟弟一家挤在妈妈单位的福利房里,面积只有70多平米。以前她每次回来总是住酒店的,而且是裴城唯一的五星级酒店:三江大酒店。不过以前那是衣锦还乡,海南百川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住高级酒店既是身份的需要,也的确是为了出入方便,在酒店和亲朋好友酬酢往来,又体面又自由。此番却是今非昔比,海南百川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已经名存实亡,公司财产几乎在一夜之间灭失殆尽,属于她的只是后备箱里那区区三百万现金,眼下她差不多是携款潜逃的角色了--不得不辞别海南,被迫北上回到故乡裴城,以如此尴尬的身份,仍然住五星级酒店吗? “你住我妈那儿吧。”她补充。 “嗯,好的。”小蒋答。 小蒋曾随巴兰兰多次来过裴城,熟门熟门,把车停在三江大酒店门口,替她登记好之后,小声问:“东西怎么办?”她一时不甚明白,看着他,小蒋扭身做出搓钱的动作,她才说:“呆会儿扛家里。”小蒋帮她把随身行李拎进了房间。她说:“你等等,我洗个澡,然后咱们回家。”小蒋说:“那我先下去。”她说:“你歇会儿吧,喝杯茶,我包里有茶。”小蒋坚持说:“我先下去吧。”于是下楼回车里去了。 她先和妈妈通了电话: “妈,我呆会儿回家吃饭。” “你在哪儿?” “我在三江,冲个澡就回去了。” “老这样,突然袭击!” “嘿嘿,你不是早习惯了吗?” “这个死丫头!” “多做点好吃的。” “你一个人吗?” “还有小蒋,对了,晚上小蒋住家里。” “家里怎么住?” “腾一个房间出来嘛。” 她脱净衣服,进卫生间开始冲澡的瞬间,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小蒋如果开车跑了,或者留下车,卷走三百万现金怎么办? 只是她并没有紧张,丝毫没有,她对小蒋的忠诚绝对有信心,她肯定,小蒋不是那种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变成坏人,小蒋也不会,再说,这三百万现金,加上陈总拿走的那三百万,再加上救陈总出来的那一千万赎金,都是她和小蒋分头一次又一次从多家银行提出来的。小蒋如果有歪心眼,任何一次逃走都可以。 狗眼看人低!她骂自己。 冲完澡,她又开始坐在镜子前化妆,拍爽肤水、上保湿美白霜、涂粉底乳液、扑粉,再打胭脂、画眉、划眼线、描眼影、装假睫毛……甚至比平常还要认真细致,似乎是故意拖延时间,暗暗对抗自己对小蒋的怀疑…… 一小时之后,她才下楼。 她想,妈妈的饭也该做好了。 她给小蒋打电话:“我下来了。” 她走出大堂,看见了自己的车,心头一热,小蒋小跑着从车前面绕过来,替她拉开车门,她屈身坐在副驾驶座上,说:“回家。” 裴城是K 省的第三大城市,改革开放后的十几年里,它的发展同样惊人,街两边也是霓光闪闪、气象不俗,匀速前行的车流里,一样流淌着动人心弦的物质光辉和现代气息!巴兰兰发觉,自己用不着好好睡一觉,用不着看见新的太阳出来,就已经换了一种心情,就像在海南,每天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早晨一觉醒来,又总是神清气爽,有一种发自心底的不可抑制的乐观主义气概。“哼,我还没到解甲归田的时候!我要接着做房地产!把海南做房地产的丰富经验用在裴城!”她对自己说。“我不能颓废下去,我要让妈妈、弟弟、妹妹,以及所有的亲朋好友,看到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乐观上进的巴兰兰!就算是仅仅为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忠诚可爱的,离开家乡随着自己不远千里来到裴城的小蒋同志,我也必需重新干出一番事业来!”她继续对自己说。 几分钟后就到家门口了。 妈妈在的地方就是家,她想。 小蒋从后备箱里抱出那个硬邦邦的旧麻袋,里面正是劫后余生的三百万。看到它平安到家了,她不禁幽幽地长舒了一口气。 妈妈已经做好一桌子菜,全是她爱吃的家常川菜:回锅肉、蒜香带鱼、清炒鳝丝、香辣猪蹄……弟弟一家和妹妹一家都在等她。他们都吃过饭了,又围在一起陪她和小蒋吃,正要动筷子,她问:“有没有酒?好想喝!” 弟弟巴东东找来一瓶白酒。 她一看是剑兰春,说:“没档次!” 这时小蒋已经起身下楼了。 没多久,小蒋从车里取回两瓶茅台。 “还是我们小蒋好!”她说。 小蒋女孩一样红了脸。 她早就注意到弟弟妹妹的两个孩子眼巴巴地望着她,她有些反感,她反感所有的孩子,她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自己生孩子,幸亏如此,在海南的那次短暂婚姻才没有留下孩子,当然也有人说:“你如果有了孩子,可能就不见得离婚。”她却不以为然,说:“以我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看到那么一幕,无论如何都会离了的。”朋友都知道,所谓“那么一幕”,其实是很多家庭都出现过的一幕:她开门回家,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赤条条睡在床上!她二话没说,就拉着丈夫办了离婚手续。那次婚姻留给她的遗产之一便是更加不喜欢被人们称作“爱情结晶”的孩子,越小的孩子越不喜欢。所以,此刻,她故意不理会弟弟和妹妹的孩子,况且,她现在突然变得有些吝啬了,像以前那样每人五百元的见面礼,眼下,竟然觉得,有些从身上割肉的味道了。不过几杯烧酒下肚后,情形又有不同,她装作刚刚意识到的样子,说:“哎呀,忘了给两个小地主礼物了!”妈妈说:“就是嘛,我以为你转眼变成穷光蛋了!”她让小蒋把红色坤包拿来,从包里摸出一沓钱,数了两个五百元,递给两个眼睛放光的小家伙,于是气氛立即变得情谊绵绵了。 妹妹巴梅梅问:“姐姐,这次回来带了啥项目?” 家里人早就希望她回家乡裴城投资了。 巴兰兰扫视着桌旁的妹妹妹夫、弟弟和弟媳,说:“这次回来确实有投资意向,你们大家帮我打听打听,哪有好地皮可以开发?” 几个人都是暗怀冲动的样子。 巴兰兰端起酒杯,说:“来,先喝酒!” 大家看到她这么爽快地喝酒,也都各尽所能地举杯痛饮,除了小蒋和妈妈--小蒋知道巴兰兰的酒量其实很一般,不过二三两而已,很容易喝醉,而且一醉就会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今天她这样贪杯,可不是好兆头,所以他坚持不喝,却随时准备像在海南那样,在关键的时刻帮她揽几杯;妈妈虽然不了解女儿的酒量,可是女儿一进屋,她就看出女儿的神情有些反常,虽然笑得满脸开花,却有硬撑的痕迹,而且,有两个细节证明了她的猜测:从前回来,她总是少不了给每个人备一份礼物,给两个孩子的钱也总是事先封在红包里的,可是,今天却没有,甚至也没给妈妈带任何礼物!还有,以往回到裴城,司机小蒋也总是一并住在酒店的,这次,却要把小蒋安排在家里…… “兰兰,少喝点!”妈妈说。 “我没事,妈妈。”巴兰兰的舌头已经大了。 “听妈的!”妈妈要抢走酒杯。 巴兰兰笑着用双手护住酒杯,像老鸡护住自己的一窝鸡崽。 “妈妈,姐姐想喝就让喝嘛!” 妈妈瞪了巴梅梅一眼:“去你的!” 巴兰兰嗲声求妈妈:“让我再喝两杯好不好?” 妈妈说:“就两杯,说话算数?” 巴兰兰果真连喝两杯,仰头下酒的样子很夸张,还故意咂着嘴,把嘴角的余酒抹了半脸,憨态可掬的样子,把全家人都惹笑了。 “看,没事吧?”巴兰兰笑着问,嗓音已然发飘。 小蒋判断,再有一杯,她就醉了。 这时,马林已经十分隐秘地悄悄给巴兰兰续了酒,并将自己的酒杯换成茶杯,加进小半杯酒,说:“姐姐,妹夫和你碰一个!” 巴兰兰说:“少来虚的,满上!” 马林果然满上了,且迅速一饮而尽。 这样,巴兰兰的酒就没人敢挡了。 巴兰兰轻轻端起酒杯,以一种傲然的姿态灌下去。 巴兰兰的目光像花一样散开了。 “别让她喝了!”妈妈终于发怒了。 巴兰兰没说话,静静地把脑门抵在桌沿上。 “你们知道,世界上最难做的两件事是什么?”不等大家出声,巴兰兰勉强抬起头,自己作答,“一件是屎难吃,另一件是……”大家眼睁睁地等她说,她却重新埋下头,静了半分钟,抬起头说,“另一件是,钱难挣!” 大家从巴兰兰的眼眶里看见了眼泪,仿佛是“屎难吃,钱难挣”这话无力撼动别人,却独独击中了她本人内心的某一处要紧部位。 的确,一开始,大家心里都是凉飕飕的,以为她这是借着酒劲敲打家里人,提醒他们,不要老想着揩她的油,盯住她的口袋不放,她挣点钱谈何容易!可是,随即,他们看到她哭的实在伤心极了,撕心裂肺的样子,绝不像是装出来的。后来被弟弟妹妹扶进屋里,爬在床上又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破涕为笑。 “我要回酒店了。”她说。 “让梅梅陪你去。”妈妈不放心地说。 “好啊,我喜欢。”她说。 穿好衣服,正要出门,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让小蒋把始终立在门口的大麻袋提进妈妈的房间,把妈妈也拉进去,关上门。 “妈妈,这个帮我看好。”她低声说。 “啥东西?”妈妈问。 “钱!”她说。 “都是……钱?” “三百万!” “你让我放哪儿?” “床底下呗。” 小蒋弯下腰,把麻袋放平,推入大床下。 “一分都不能少噢!” “去你的!”妈妈戳戳她脑门。 “嘿嘿……”她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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