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羡林自选集系列:赋得永久的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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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自选集系列:赋得永久的悔

正版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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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季羡林/著 外图凌零出品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ISBN9787559676078

出版时间2022-12

装帧其他

开本128开

纸张胶版纸

定价42元

货号4506884

上书时间2024-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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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书    名】 季羡林自选集系列:赋得永久的悔
【书    号】 9787559676078
【出 版 社】 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作    者】 季羡林/著 外图凌零出品
【出版日期】 2024-07-01
【开    本】 128开
【定    价】 42.00元

【编辑推荐】 
他不只是文学大家,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情感细腻的普通人。一山一石、一草一木、一人一事、一封一邑,皆是他笔下的人间烟火。

他笔下有可爱的马缨花、爽朗的笑声、永恒的春天,他笔下亦有被砍断的古藤萝、甜蜜而痛苦的回忆、永久的悔……这些都在他“这貌似花样繁多而实单调、貌似顺畅而实坎坷的生命上,涂上了一层富有生机、富于情谊的色彩”。

我们可以从此书中窥得季羡林描摹的人间烟火与故人往事,这些平静的文字拨动着我们的心弦。

★本书特点——

※季老的作品多次选入教材,其散文平实易懂、真挚质朴,是学生提高写作水平的宝贵范本。《马缨花》《夹竹桃》《赋得永久的悔》《月是故乡明》《幽径悲剧》《神奇的丝瓜》等名篇曾入选语文教材、中高考阅读素材,为名师推荐读物,可助力学生拓展阅读视野、提升写作能力。《老猫》等佳作在央视《朗读者》及网络平台广为传播。

【内容简介】 
本书简介:
  《赋得永久的悔》精选散文数十篇,映现季羡林的生活经历与情感心路,书中不仅有季先生对亲人的思念,对师友的追忆,对童年的回忆,对往昔的述怀,还有内心深处*深切、*真实、*难忘的悔……不论咏物写景,抑或察人观事,先生下笔自有其独到与深刻。读者将在平易而深邃、淳朴而隽永的回忆文字中,感受先生的情真意切,体味其笔下的人间烟火。
  套系简介:
  “季羡林自选集”是季羡林先生在自己全部著作中选出的、面向大众读者的篇目之合集,是季老文章的普及文本。季羡林先生为人可敬,学问专深而文风晓畅朴实,散文优美。本套丛书充分体现了先生的治学之志、文章之风、人格之美,适合学界研究者、大众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读之,学之。

【目录】 
第*辑  难忘这些人

一双长满老茧的手

塔什干的一个男孩子

在兄弟们中间

爽朗的笑声

难忘的一家人

我和济南——怀鞠思敏先生

一个影子似的孩子

室伏佑厚先生一家

我的老师董秋芳先生

吴雨僧(宓)先生

两个乞丐

哭冯至先生

赋得永久的悔

寸草心

忆念宁朝秀大叔

元旦思母

第二辑  留得春光过四时

香  橼

春满燕园

马缨花

夹竹桃

处处花开夹竹桃

五色梅

槐  花

神奇的丝瓜

石榴花

喜鹊窝

老  猫

一条老狗

第三辑  遥远的怀念

别稻香楼——怀念小泓

重过仰光

忆日内瓦

歌唱塔什干

遥远的怀念

重返哥廷根

梦萦未名湖

月是故乡明

野  火

幽径悲剧

园花寂寞红

人间自有真情在

1995年元旦抒怀——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天上人间

当时只道是寻常

假若我再上一次大学

【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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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长满老茧的手
有谁没有手呢?每个人都有两只手。手,已经平凡到让人不再常常感觉到它的存在了。
然而,一天黄昏,当我乘公共汽车从城里回家的时候,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却强烈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一张晚报。在有意无意之间,我的眼光偶尔一滑,正巧落在一位老妇人的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上。我的心立刻震动了一下,眼光不由得就顺着这双手向上看去:先看到两手之间的一个胀得圆圆的布包,然后看到一件洗得挺干净的褪了色的蓝布褂子,再往上是一张饱经风霜布满了皱纹的脸,长着一双和善慈祥的眼睛,*后是包在头上的白手巾,银丝般的白发从里面披散下来。这一切都给了我极好的印象。但是给我印象*深的还是那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它像吸铁石一般吸住了我的眼光。
老妇人正在同一位青年学生谈话,她谈到她是从乡下来看她在北京读书的儿子的,谈到乡下年成的好坏,谈到来到这里人生地疏,感谢青年对她的帮助。听着她的话,我不由深深地陷入回忆中,几十年的往事蓦地涌上心头。
在故乡的初秋,秋庄稼早已经熟透了,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长满了谷子、高粱、老玉米、黄豆、绿豆等等,郁郁苍苍,一片绿色,里面点缀着一片片的金黄和星星点点的浅红和深红。虽然暑热还没有退尽,秋的气息已经弥漫大地了。
我当时只有五六岁,高粱比我的身子高一倍还多。我走进高粱地,就像是走进大森林,只能从密叶的间隙看到上面的蓝天。我天天早晨在朝露未退的时候到这里来擗高粱叶。叶子上的露水像一颗颗的珍珠,闪出淡白的光。把眼睛凑上去仔细看,竟能在里面看到自己的缩得像一粒芝麻那样小的面影,心里感到十分新鲜有趣。老玉米也比我高得多,必须踮起脚才能摘到棒子。谷子同我差不多高,现在都成熟了,风一吹,就涌起一片金浪。只有黄豆和绿豆比我矮,我走在里面,觉得很爽朗,一点也不闷气,颇有趾高气扬之概。
因此,我就*喜欢帮助大人在豆子地里干活。我当时除了跟大奶奶去玩以外,总是整天缠住母亲,她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有时候,在做午饭以前,她到地里去摘绿豆荚,好把豆粒剥出来,拿回家去煮午饭。我也跟了来。这时候正接近中午,天高云淡,蝉声四起,蝈蝈儿也爬上高枝,纵声欢唱,空气中飘拂着一股淡淡的草香和泥土的香味。太阳晒到身上,虽然还有点热,但带给人暖烘烘的舒服的感觉,不像盛夏那样令人难以忍受了。
在这时候,我的兴致是十分高的。我跟在母亲身后,跑来跑去。捉到一只蚱蜢,要拿给她看一看;掐到一朵野花,也要拿给她看一看。棒子上长了乌霉,我觉得奇怪,一定问母亲为什么;有的豆荚生得短而粗,也要追问原因。总之,这一片豆子地就是我的乐园,我说话像百灵鸟,跑起来像羚羊,腿和嘴一刻也不停。干起活来,更是全神贯注,总想用*高的速度摘下*多的绿豆荚来。但是,一检查成绩,却未免令人气短:母亲的筐子里已经满了,而自己的呢,连一半还不到哩。在失望之余,就细心加以观察和研究。不久,我就发现,这里面也并没有什么奥妙,关键就在母亲那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上。
这一双手看起来很粗,由于多年劳动,上面长满了老茧,可是摘起豆荚来,却显得十分灵巧迅速。这是我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在我小小的心灵里不禁有点困惑。我注视着它,久久不愿意把眼光移开。
我当时岁数还小,经历的事情不多。我还没能把许多同我的生活有密切联系的事情都同这一双手联系起来,譬如说做饭、洗衣服、打水、种菜、养猪、喂鸡,如此等等。我当然更没能读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这样的诗句。但是,从那以后,这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却在我的心里占据了一个重要的地位,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
后来大了几岁,我离开母亲,到了城里跟叔父去念书,代替母亲照顾我生活的是王妈,她也是一位老人。
她原来也是乡下人,干了半辈子庄稼活。后来丈夫死了,儿子又逃荒到关外去,二十年来,音讯全无。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乡里活不下去,只好到城里来谋生。我叔父就把她请到我们家里来帮忙。做饭、洗衣服、扫地、擦桌子,家里那一些琐琐碎碎的活全给她一个人包下来了。
王妈除了从早到晚干那一些刻板工作以外,每年还有一些带季节性的工作。每到夏末秋初,正当夜来香开花的时候,她就搓麻线,准备纳鞋底,给我们做鞋。干这活都是在晚上。这时候,大家都吃过了晚饭,坐在院子里乘凉,在星光下,黑暗中,随意说着闲话。我仰面躺在席子上,透过海棠树的杂乱枝叶的空隙,看到夜空里眨着眼的星星。大而圆的蜘蛛网的影子隐隐约约地印在灰暗的天幕上。不时有一颗流星在天空中飞过,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巴,只是那么一闪,就消逝到黑暗里去。一切都是这样静。在寂静中,夜来香正散
发着浓烈的香气。
这正是王妈搓麻线的时候。干这个活本来是听不到多少声音的。然而现在那揉搓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不能不引起我的注意了。我转过身来,侧着身子躺在那里,借着从窗子里流出来的微弱的灯光,看着她搓。*令我吃惊的是她那一双手,上面也长满了老茧。这一双手看上去拙笨得很,十个指头又短又粗,像是一些老干树枝子。但是,在这时候,它却显得异常灵巧美丽。那些杂乱无章的麻在它的摆布下,服服帖帖,要长就长,要短就短,一点也不敢违抗。这使我感到十分有趣。这一双手左旋右转,只见它搓呀搓呀,一刻也不停,仿佛想把夜来香的香气也都搓进麻线里似的。
这样一双手我是熟悉的,它同母亲的那一双手是多么相像呀。我总想多看上几眼。看着看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沉沉睡去了。到了深夜,王妈就把我抱到屋里去,同她睡在一张床上。半夜醒来,还听到她手里拿着大芭蕉扇给我赶蚊子。在朦朦胧胧中,扇子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去年秋天,我随着学校里的一些同志到附近乡村里一个人民公社去参加劳动。同样是秋天,但是这秋天同我五六岁时在家乡摘绿豆荚时的秋天大不一样。天仿佛特别蓝,草和泥土也仿佛特别香,人的心情当然也就特别舒畅了。因此,我们干活都特别带劲。人民公社的同志们知道我们这一群白面书生干不了什么重活,只让我们砍老玉米秸。但是,就算是砍老玉米秸吧,我们干起来,仍然是缩手缩脚,一点也不利落。于是一位老大娘就走上前来,热心地教我们:怎样抓玉米秆,怎样下刀砍。在这时候,我注意到,她也有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我虽然同她素昧平生,但是她这一双手就生动地具体地说明了她的历史。我用不着再探询她的姓名、身世,还有她现在在公社所担负的职务。我一看到这一双手,一想到母亲和王妈的同样的手,我对她的感情就油然而生,而且肃然起敬,再说什么别的话,似乎就是多余的了。
就这样,在公共汽车行驶声中,我的回忆围绕着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联成一条线,从几十年前,一直牵到现在,集中到坐在我眼前的这一位老妇人的手上。这回忆像是一团丝,愈抽愈细,愈抽愈多。它甜蜜而痛苦,错乱而清晰。在我一生中给我印象*深的三双长满了老茧的手,现在似乎重叠起来化成一双手了。它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动,体积愈来愈扩大,形象愈来愈清晰。
这时候,老妇人同青年学生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我抬头一看,老妇人正从包袱里掏出来了两个煮鸡蛋,硬往青年学生手里塞,青年学生无论如何也不接受。两个人你推我让,正在争执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公共汽车到了站,蓦地停住了。青年学生就扶了老妇人走下车去。我透过玻璃窗,看到青年学生用手扶着老妇人的一只胳臂,慢慢地向前走去。我久久注视着他俩逐渐消失的背影。我虽然仍坐在公共汽车上,但是我的心却仿佛离我而去。
1961年9月25日

【前言】 
代序 做真实的自己
季羡林

在人的一生中,思想感情的变化总是难免的。连寿命比较短的人都无不如此,何况像我这样寿登耄耋的老人!
我们舞笔弄墨的所谓“文人”,这种变化必然表现在文章中。到了老年,如果想出文集的话,怎样来处理这样一些思想感情前后有矛盾,甚至天翻地覆的矛盾的文章呢?这里就有两种办法。在过去,有一些文人,悔其少作,竭力掩盖自己幼年挂屁股帘的形象,尽量删削年轻时的文章,使自己成为一个一生一贯正确、思想感情总是前后一致的人。
我个人不赞成这种做法,认为这有点作伪的嫌疑。我主张,一个人一生是什么样子,年轻时怎样,中年怎样,老年又怎样,都应该如实地表达出来。在某一阶段上,自己的思想感情有了偏颇,甚至错误,绝不应加以掩饰,而应该堂堂正正地承认。这样的文章绝不应任意删削或者干脆抽掉,而应该完整地加以保留,以存真相。
在我的散文和杂文中,我的思想感情前后矛盾的现象,是颇能找出一些来的。比如对中国社会某一个阶段的歌颂,对某一个人的崇拜与歌颂,在写作的当时,我是真诚的;后来感到一点失望,我也是真诚的。这些文章,我都毫不加以删改,统统保留下来。不管现在看起来是多么幼稚,甚至多么荒谬,我都不加掩饰,目的仍然是存真。
像我这样性格的一个人,我是颇有点自知之明的。我离一个社会活动家,是有相当大的距离的。我本来希望像我的老师陈寅恪先生那样,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不求闻达,毕生从事学术研究,又决不是不关心国家大事,绝不是不爱国,那不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传统。然而阴差阳错,我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人。应景文章不能不写,写序也推托不掉,“春花秋月何时了,开会知多少”,会也不得不开。事与愿违,尘根难断,自己已垂垂老矣,改弦更张,只有俟诸来生了。

1995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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