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余干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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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彭生茂
出版社经济日报出版社
ISBN9787519600525
出版时间2017-0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纸张胶版纸
定价30元
货号2249797
上书时间2024-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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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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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我在余干等你
【书 号】 9787519600525
【出 版 社】 经济日报出版社
【作 者】 彭生茂
【出版日期】 2017-01-01
【版 次】 1
【开 本】 32开
【定 价】 30.00元
【编辑推荐】
我明显感觉到一种力量撞击着我的身体，这种力量来自厚重的泥土，来自故乡特有的刚性山脉。
我是极想在这片林子里寻觅到往日的踪迹，无数次梦中重现的伟岸与正直，给予我深深的崇敬和渴望。白桦林，我*初抵达这座城市的精神寄托，它让我的思想朴实，内心充满异域的温暖和热情。使我一遍遍如临故土，感受*亲切的召唤与抚慰。
【内容简介】
《我在余干等你》集中选编了作者彭生茂近十年创作的散文作品，内容涵盖『情感篇』、『人物篇』、『景物篇』三辑。全书立足作者故乡――江西『余干』，将饱满的笔墨寄情于山水和人物，还原内心独特的乡愁。作品清新流畅，文笔飘逸，故事动人，饱含深情和泪水，充满浓浓的乡愁正能量，是的怀念故乡的美文集，亦彰显了作者对散文写作的驾驭能力。
【目录】
序言
1余中飞出了一只小天鹅李乃凑
辑情感篇
2我在余干等你
7时常想起枫港中学
10深情的思念
17小站
20故乡的水井
23成片的油菜田
25信江落霞
30废墟
33在路上
36乡愁
39分鱼
42过年
45月半
47老街
51烧“塔”
53登临长城
55花台的月亮
57白草畔日出
59在蟠龙山长城眺望
61九月十六日，我独自去南湖
64修路记
66送你一朵牵牛花
69在北京签售仪式上的讲话
72在余干签售仪式上的讲话
77在吴仕民长篇小说《铁网铜钩》座谈会上的发言
第二辑人物篇
84一腔热血报桑梓
89施文洲的美食情怀
93“孩子王”吴少锋
97泥浆中摔打的青春
101天明的明天
106守望鄱湖的少年
111兄弟细明里
115一头在夹缝中奔突的角马
120新屋人物碎片
127仍然是莲――读彭生茂小说集《寡妇》印象
130迷人的《寡妇》值得去“拥抱”――读彭生茂短篇小说集《寡妇》有感
第三辑景物篇
136凤凰游记
140登东山岭
144寻访赵汝愚
150李梅岭，李梅岭
154在圆明园被一束火焰灼痛
后记
157写作的意义
【文摘】
【前言】
余中飞出了一只小天鹅
巍巍东山岭下，淼淼琵琶湖畔，一颗璀璨的文化明珠—— 余干中学镶嵌于此。20 世纪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在此活跃着 一群爱好文学的青年——彭生茂、叶梦阳、张亦梅、袁晓默、 李子夜、齐抢先……我把他（她）们看作是一群美丽的小天鹅。 时间已经过去了 20 多年了，但那群美丽的小天鹅却时时飞 翔在我脑海的天空里。彭生茂同学就是有幸从这群小天鹅中 飞出来的一只。
雏鹅浮起在“故乡的老河湾”
送走 1988 届高中毕业生后，我担任了“新高一”两个 班的语文课。记得上完个单元（散文单元）后，按常规 该是作文的时候了。我出于考查学生作文基础和学以致用能 力两个方面的考虑，只是要求同学在两节课内写一篇散文， 题目自拟，内容自定，因而没有做什么课内作文指导。也许是因为这是入校后的篇作文，同学们都非常重视，把它 看作是对老师的见面礼，所以大多数同学都写得很认真，也 能按时完成作业。一天晚上，我批改高一 5 班学生作文，时 间一分分过去，作文一本本批阅……当我批改到《故乡的老 河湾》时，不禁为小作者的精巧构思，流利文笔所打动，不 觉拍案叫好。这时我不自觉地翻到作文封皮，只见在“姓名” 栏里端端正正地写着：彭生茂。之后，我一连读了三遍，不 胜喜悦。喜悦之情驱使着我连忙拿着这本作文簿跑到住在楼 上的章新和老师那里请他评判。章新和老师看后也深表赞叹： 高一的学生能写出这样的文章，真不简单。第二天上午节课是我的语文课，我早早地来到高一5 班教室门口。“哪位是彭生茂同学？”我问。只见一个穿着简朴、个儿不高的同学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就是”，他 简洁地答道。我朝他做了一个手势将他叫了出来。我们一起 来到教室门外，我从备课夹里拿出了他的作文簿，“这《故 乡的老河湾》是你写的吗？”我带着疑虑的口气问道。彭生 茂：“是，是我课内写的。”我见他说得那么坚定，于是， 我心存的疑虑顿消。随后，我鼓励了他几句，时间也不容我 多说，快上课了。
当日夜里，彭生茂不请自来敲开了我的家门。这是他第 一次来我家。我以茶水接待了他。我们面对面地坐下，无拘 无束地聊了很长时间，聊了他不凡的过去和苦难的身世。他 告诉我：他初中时就参加了著名儿童作家——杨臻创办的《中国少年之星》函授学习班，并在《小天鹅》刊物上发表 过他的习作《姐姐》、《学费》等。听到这里我插话：“既然你有这么个基础，日后不妨将《故乡的老河湾》寄出去， 看看能否发表。”我从他的谈话里，我知道他只有寡居的母亲， 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他弟弟出生之时正是他父亲殡葬之 日。当时，我心里痛痛的，酸酸的，难受极了。我安慰并鼓 励他说：“一个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你肯付出自己 的艰辛。”不知老天爷为何作如此的安排，让一个苦命的学 生碰上了一个同样苦命的老师，我也讲述了自己类似于他的 身世。在这里，我还想插一句。1989 年下半年，我求得了一 个到高一年级当班主任的机会。因此没有再任彭生茂的语文 课了。但他依旧不断地送来稿件要我看、修改。我担心弄不好会影响同志关系，因此，我建议他今日可送到任他课的老师那修改。他说：“我觉得到你这里来随便。”我觉得这也许是我们有着同样命运之故所致吧。 彭生茂按照我的意思将《故乡的老河湾》寄了出去，并发表在1990年4月的《中学生阅读》杂志上。同年 9 月底， 我给此文加了简短的编者按并全文刊登在由余中工会主办的 “国庆”特刊上。《故乡的老河湾》的发表与刊出，在余干 中学师生中引起了一定的反响，也大大地增添彭生茂本人的 创作激情。
一群雏鹅蓄势待飞
《故乡的老河湾》像一泓清泉一经流出，顷刻滋润了河 湾岸边旱枯的小草，青青的小草引来了一群饥饿的雏鹅。在 彭生茂的带动和推荐下，余干中学一群爱好文学的青年很快 成了《中国少年之星》函授班的学员。陈国文、张扬胜老师和我也被《中国少年之星》的主办者杨臻老师聘为该函授班 指导教师，并向我们颁发了工作证。我们名义上是指导教师， 但实际上并没有搞过大型的、有组织的、有计划的集体活动， 更多的是采取分散的、零碎的、个别的方式来开展活动的。
同我联系得*多的要数彭生茂。他在校期间写的文章， 我大凡都看过。记得他在一篇文章中写蜜蜂采杜鹃花一事时， 我同他交换看法：据我所知“花香则露蜜，有蜜则蜂蝶至； 花不香则无蜜，无蜜则蜂蝶不往。杜鹃色艳不香，恐蜂蝶不 近。”当时，彭生茂痴痴地望着我不作声。我后来又就此请 教于生物老师——郑士木老师，郑老师笑笑说：“艳花不香，香花不艳。”我曾多次对彭生茂说道：“作文就如做人，要实事求是，不可胡编妄为，要多留心生活，观察社会，社会生活才是创作的源泉。”1990 年 10 月，彭生茂创作的散文《绿 色的太阳》曾获全国中学生“文心杯”（高中组）作文大赛 三等奖。我作为指导教师同时也获得了指导教师奖。其间， 彭生茂曾想在余中成立一个文学社团，准备创办《东山》刊物， 由于受当时**的影响，学校领导未能同意他的想法， 因此而搁浅。
其次是叶梦阳。她拿过一个电视剧本给我看。因为我不 懂所以无发言权，她曾发表散文《夕阳也无语》。
说到她，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有一天晚自习前，她急匆 匆地跑到我家来要求我陪她去文化局张局长家联系什么事。 我说：“我不认识张局长，也不知他家住何处。”她说：“我 认识，只要你跟我去就是了。”我这个人*怕学生求我帮忙， 只好跟她去了西街。到了西街，我才知道她也不认识张局长家，一连问了好几家才算找到了。我因为不认识张局长，所 以没有说什么。我静静地听她说。我听了才明白，她也想筹 资出书。张局长说：“要人作保，签字。”她说：“李老师在。” 我一听，心里一愣说：“这个，我恐怕不够格吧，还是请学 校领导才好。张局长你说是吗？”叶梦阳的要求被我婉拒了。 不过，我觉得她是个讲师生情的人，别后多年，我曾先后两 次收到她的信件和照片。
还有李子夜，她写了《沸腾的青春》（草稿）给我看， 因是草稿，字很潦草，也免不了涂涂改改，再加之我视力不济， 看了整整一下午也没看完。后来我干脆让她念给我听。我觉得她很有点才气，文章满有哲理。另有张亦梅、袁晓默。她俩读高一时都是我班的学生，
她俩的文章写得如同自己的模样一般秀美。记得高一作文竞 赛时，全年级只取六名，我班有四名同学榜上有名，其中就 有她们的姓名。高二文理分科时，她俩都去文科班了。张亦 梅在陈国文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创作了散文集《远航》。陈老 师还为此书写了序，序写得很美，颇有大家的韵味，出版社 也打印出了该书的样稿。后不知何因，出版未果。惜哉！袁 晓默，我初次见到她的名字写作“袁小茉”，我一见到她名 字时，我心里猜想她一定是父母*小的孩子。后来我曾问起 过她，她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想是对的。文理分科时，她去 了另一个文科班，张扬胜老师任教她的语文课。她创作的《请 你跟我来》获得 1991 年江西省教委举办的以爱我江西为主 题的《赣水魂》征文比赛第二名。
……
在这群雏鹅中成长*快的该数彭生茂同学。1990 年年底， 他告诉我一个消息：杨臻老师催促他在一个月里整理好他自 己的作品准备结集出版，以资保送吉林大学之需。另外，他 问我能否为他的集子写一篇诸如序言一类的文字。当时，我 感到有点为难，一是因为他的书稿尚未准备就绪，没有看他 的全部稿件；二是我从未写过什么序；三是我为无名小辈， 难当此任。“老师，随便写几句话吧。”他说。还是他的话 启发了我，于是就答应了他。我问：“出版费用怎么解决？” 他回答说：“先由学校代垫，待书出后由卖书所得款还给学 校……”第二天，我把写好的《老师的话》交给了他。1991年 2 月彭生茂的《姐姐》由哈尔滨出版社出版，随后运抵余干中学。《老师的话》居然作为《姐姐》一书的代序印了出来。
在《姐姐》一书运来之前，彭生茂又找到我，问我能不 能做《姐姐》一书的发行人。我一听感到很惊讶，直直地瞪 着他。“发行人可以得到 2 千元的发行费。”他补充说。我 不知道他是幼稚还是什么原因，竟说出了这等话。我一时控 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生茂，如果让我做你书的发行人的话， 我敢说，你的**也卖不出去！到时，你拿什么来还债？” 待我平静了一下之后又说：“生茂，还是让我给你出个主意 吧，舒书记、刘校长是*合适的人选。全县这么多中小学生， 只要他们出面，书自然卖得出去。”他请我当发行人一事， 就这样被我挡了回去。事后究竟谁当了发行人，我就不得而 知了。
《姐姐》一书在县宣传部、县***和学校领导的关怀 和支持下发行工作基本顺利。那时的在校中小学师生差不多人手一册，一万本书没剩几本。《姐姐》一书的出版，对彭 生茂是件好事，他几乎一夜成名，妇孺皆知。
总之，《姐姐》一书的问世，为他保送上大学提供了必 备的条件，为这只小天鹅蓄势待飞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小天鹅历险风雨
1991 年 4 月底，南方本多雨，而此时却晴朗。吉林大 学高招办林老师（30 岁左右）、中文系的张教授（50 岁开外） 突然来到余干中学要对彭生茂进行面试，而此时的彭生茂却 应邀赴洛阳参加中学生大型笔会去了。因此，吉林大学来的 两位同志未能见着彭生茂。在这种情况下，学校刘校长、汤主任只好把彭生茂的班主任胡名驹及几位函授老师请来，向吉大的领导和老师介绍彭生茂在校的表现及学习情况。不知 哪位还找来了彭生茂平时写作用过的一大捆草稿让他们看。 另外，吉大的老师还指明要了解彭生茂的数学成绩，胡老师 七找八寻弄到了一张平时测验成绩单。吉大的老师看到在“彭 生茂”一栏里写着“68 分”时，很高兴地说：“68 分很不错的。” 吉大的老师在校住了两个晚上，第三天准备去武汉了解另一位保送生的情况。他们临行前再三叮嘱我们：“5月1日前， 彭生茂如果回来了，千万让他到武汉去找我们。”并留下了字条。
5月1日学校放了几天假，我回到了乡下老家小住了几天。返校后，我碰上了高副校长，句话就问：“彭生茂 去武汉了吗？”高校长告诉我：“5 月 1 日上午彭生茂回来了，学校借给他两百元，下午去武汉。听说他现在从武汉回来了。”我听后，心踏实了一半，还悬着一半——面试结果 如何呢？
日后不久，我的门“笃、笃”响了两下，我猜定是彭生茂来了，小鹏忙开门，果然不出所料。彭生茂笑嘻嘻叫声“老 师”。我从他的笑容里似乎看出了他面试的结果——一切顺利。
我们像往日一样对面而坐，听他讲述面试情形：5 月 1 日上午，我从洛阳返回了学校，学校领导立即通知我去武汉 面试。我从学校借好钱，接过林、张老师留下的字条，带上 英语课本，先搭车到南昌，然后乘火车直奔武汉，2 日中午 前才找到了林、张老师下榻的饭店。张老师很客气地请我同他一起用过中餐，午休后，面试开始。只见张老师拿来四页稿纸摆在我面前，要我在两小时写出一篇文章，没规定题目。
开始我的心跳得厉害，后来渐渐地平静下来了。拿起笔往下 写……两个小时到了，我的文章正好写到第四页稿纸*后一 行处结尾了。我双手把文章呈送到张老师手中，深深地呼了 口气。
休息片刻之后，接下来是英语口试。张老师很随和，没 有用英语给我提问，只是要我朗读两篇课文给他听，也没有 指定我读什么内容，全让我自选。我选择了在车途中早已准 备好的课文朗读给他听，他似乎听得很入神，我也自觉朗读 得较为流利。
听到这里，我问：“林老师在不在？”彭生茂说：“林 老师是湖北人，我面试的那天他不在，到老家探望父母去了。”
“面试完后，张老师对你说了些什么？”我问。“张老 师说：‘你的作文，我们带回学校去研究，录不录取，5月20号左右就会定下来，到时你可以到自己的学校等待消息。’” 彭生茂介绍说。
我疑心张老师未必懂英语，暗自为彭生茂祝福：吉人自 有天相。
从面试到发消息期间有 20 多天日子，我不知道彭生茂 是怀着一种什么心情度过的，而我却是在充满希望和惶惑中 度过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希望的分量却在天天增重。5 月 下旬的一个上午，余中校园的空气沸腾了，蝉儿唱得更欢了， 树枝也婆娑地舞起来了，彭生茂录取吉林大学中文系的通知 书来了。这是余干中学到来的份大学录取通知书。善良的人们打心眼里为他祝福。因为这个不仅仅是彭生茂个人的成功，同样也是余干中学全体师生的光荣，乃至是全余干人民的骄傲。彭生茂开创了余干中学有史以来免试保送进入重 点大学的先河。记得那天学校打了挂长爆竹，他的事迹再次 在全校引起轰动。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此言不假。正当彭 生茂录取吉林大学的消息像风一样传开的时候，8 月 22 日， 吉林大学高招办寄来一份状告彭生茂的函件。这一消息像一 颗重型炸弹轰动了整个余中校园，震裂每个善良人的心。这时，人们又重新关注彭生茂的命运：“录取通知书会不会撤 销？”也有人在窃窃私语猜测着告状者姓名。我在校办公大 楼教导处亲眼看见了那份“状”，那“状”并非原件而是复 印件，告状者未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写的是“余中一师”的 化名，加于彭的“罪名”共有六条。见后，我眼睛模糊了， 不忍再看，没有作声愤然走了出来，但心里蹦出四个字：“陷害、卑劣”。此后，我才算理解了“人心惟危”的真正含义。 以舒仕高、刘迁京同志为首的学校党总支当机立断召开了总支大会研究对策，并授权总支委员、教导处主任汤成义 同志代拟复函。汤对加于彭生茂的所谓“六罪”一一进行了 驳斥。自此，由“状”引起的轩然大波才趋于平息。
大学新生入学的日子越来越近。8 月底的一天，彭生茂 又一次来到我家。我问：“几号去报到？”“想早几天去， 报到之前还想先去拜望一下杨臻老师。杨老师希望老师在我 上学之前写点什么给他。”彭生茂这样对我说。我觉得人生 短暂，能为了共同的爱好而让我们联系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值得珍惜。另外，我想作为彭生茂的一日师长，当他远离故乡北上深造的时刻该赠他点什么才是。基于此，我答应为他写一篇文章。当夜，我草成了《写在彭生茂上大学前夕》一文。 因为夜很深，文章还来不及修改和誊写。第二天一早彭生茂 就来向我索稿，我只好将草稿给了他，并嘱托他代我修改和 誊写。后来，我的那篇东西大抵刊登在《小天鹅》上，我这 么说，是因为我后来收到了好几位外省同彭生茂一样爱好文 学的中学生的来信，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要求是想从我这里了 解彭生茂是如何免试保送上大学的。我不敢辜负他们的期待， 虽回答不了“如何”，但对他们的爱好作了肯定，同时又劝 告他们不要企求人人都走彭生茂的路，能选中的只是极少数， 可谓凤毛麟角，还是以学业为重的实在。
彭生茂像一只刚刚试飞的小天鹅几经风雨、几度坎坷 , 带着自己的希望，同学、师长、亲友们的祝福，次飞离 了养育他的故土，飞离了培育他的校园，开始了人生新的征程，跨入了他梦寐以求的吉林大学中文系。
小天鹅引吭高歌
彭生茂上了吉林大学中文系后，我只见过他一面，那是 他上大一寒假回来过春节的时候。新年初的一天晚上，有人 来敲门，我拽开门一看，原来是生茂，看上去神秘兮兮的样子， 身上穿得很单薄，腋下还夹了一包白糖。“老师好，好久不见。” 他没有多说什么。“怎么不来吃晚饭？在校也穿这点衣服？” 我一连问了他两问。他说：“不好意思，在同学那里吃过了。 北方外冷内暖，室内都有暖气，不冷。”他这样回答我。…… 我了解了他在校的学习、生活情况后说：“你学中文专业不 如学新闻专业好，写作是你的强项。”他大约坐了个把钟头就走了，直到现在我没有见着他了。
在他上大学的几年间曾给我写过好多信，但遗憾的是这 些信件都散失了。他的封信是他入学不久写来的，主要 是介绍了一下吉林大学的基本概况及所学专业。我在回信中 叮嘱他写封信给余中领导，好好感谢他们。后来，据我所知，他好像没有给学校领导写过信。我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真想责备他一句：感情吝啬！
1992 年上半年，他又一次给我来信，信中夹寄了他的诗作《三月的新娘》。此诗发表在 1992 年 2 月长春市《青年月刊》 上，我想，这是他在上大学后次发表的诗作。《三月的 新娘》的样稿，是我在写这篇文章时从旧笔记本中找到的， 诗共五节，现不妨抄录在下，也算是一个纪念：
三月的新娘
阳光羞涩地走进山村/冰释的语言流动起来/蓄山羊胡的私塾先生/用写对联的红纸/以一种请帖的形式折叠世袭风俗/让苏醒的喜鹊衔往山外/
庄里的杏树在三月展枝/着花衣裳的女孩子/沿着农历的方向/积蓄浆汁，渐渐饱满/在离枝远嫁的一瞬间/楚楚动人/许多年向往的羞涩/今天少女很想拒绝/三月的气氛/让她感到许许多多的痛苦
三月/少女成为新娘/少女成为一只候鸟/飞向远离故巢的林子/生养繁息
三月/滋长许多心事/花轿里的新娘/用一生*动情和真切的哭声/回荡山道/让伫立门前的爹娘/品出满怀离情
几年的大学生活转眼就该结束了，然而，彭生茂没有给我来信，我真为他的前途有点担忧。后来，我从他的同乡黄浩淮同志那里知道他分在北京，在铁道部下属的机械厂做秘书工作，我的担心也就随之冰释了。
1996年8月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寄自“北京电视台” 的信件。我一时感到有点意外和惊异：“‘北京电视台’有 谁会给我来信？”但当我的视线触到“江西省余干中学”和“李 乃凑老师收”那熟悉的字迹时，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了：“准 是彭生茂写来的。”此时，我又心想：“他怎么又到北京电 视台去了呢？”我赶紧拆信一看，才知道他是经北京电视台 考试录用于此的。
彭生茂到北京电视台工作后，着手将自己在大学期间和 参加工作不久发表及新创作的作品结集出版。他出了两本书， 一本是《彭生茂作品选》，另一本是叫《蝙蝠》的中短篇小 说集。我知道他把这两本书分别给了胡名驹、李家驹、汤成 义和我。但寄给我的那两本不知谁借去了，丢失了，甚为可惜。
书中还夹寄了封信给我，他意思是想我在余干帮他推销一些 书。我把他意思转告给陈国文同志，他是个热心人，同意帮 他做点工作。我们分别在所任教的班作过宣传，并打印了些 广告张贴于县城大街上，但结果是有付出而没有收获，销书 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感到遗憾的是：我们余干中学偌大 的图书馆却没有收藏曾是余中学生创作的那两本书。从他来 信中我知道他是北京电视台新闻部记者，同时还是北京作家 协会会员。
我近日得知：彭生茂现已在北京购置了一套宽敞的住房， 建立了幸福的小家庭。
当我在书写往事的时候，彭生茂也许正在广袤的田野里采拾希望，在青山翠岭上采摘硕果，在千村万户中采拍笑容……像一只小天鹅引吭高歌，唱响时代的主旋律。
李乃凑
2003 年 4 月写于余干中学校史办
2016 年 10 月改定
（本文作者系余干中学 1964 届高三（2）学生，现为退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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