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比寻常:中文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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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师江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16157
出版时间2017-01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纸张胶版纸
定价33元
货号2093929
上书时间2024-05-10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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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非比寻常:中文系2
【书 号】 9787020116157
【出 版 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 者】 李师江
【出版日期】 2017-01-01
【版 次】 1
【开 本】 32开
【定 价】 33.00元
【编辑推荐】
《非比寻常》结构上采用悬疑的方式,靠主人公李师师与大学女同学左堤的爱情大悬念往前行走。
作为情爱为核心的小说,重要的是如何有与众不同的情爱状态和方式,使之不同于情爱流俗。本文的核心情爱观是:主人公在极为纠结的情爱处境(异地恋,情欲冲动,数年的纯爱)中,逐渐“变态”,将灵与肉截然分开。师师只有在与陈丽娜的关系中,情欲和肉体的关系才得到释放;而与左堤的几夜相处,却毫无肉体上的冲动(虽然在信中极尽淫荡之能事)。与薛婷婷等女孩子的接触,也无肉体的兴致。而他对青春纯爱的念想,则完全托付与左堤。这种状态导致他的背叛与“不忠”:在与左堤的书信谈情中,却同时与陈丽娜翻云覆雨,虽有纠结,但总体并不觉得罪恶。在这一点上,主人公对情爱的观念跳出传统的“忠诚”概念,畸形的环境导致“灵肉”不一,作者此举不是为了证明正确,而且写出另一种状态与可能性,其中的是非,留给读者评判思考。
这是小说中重要的情爱观:理想的灵肉合一、忠诚的情爱观只是理想,现实处境中对情爱应该有更深的实践与同情,它无对错,只是在人性的隧道中探幽。
【内容简介】
中文系学生李师江从北京毕业后,回到家乡福建,成了一名普通的机关职工。单位的沉闷和繁琐让他感到压抑,对未来的迷惘与期待又令他躁动,尤其是与大学时期女友左堤的异地恋,更使他陷入了深邃的情感挣扎。像一切不甘于平庸的年轻人一样,主人公渴望破茧而出,也像一切初涉社会的年轻人一样,主人公面临着现实生活的诸多考验。人是否有权力活得非比寻常?这是李师江对自己发出的终极之问。
【目录】
正文
【文摘】
一九九七年即将要过去了。这时候单位里才有点忙碌的景象。每个人都在忙年终总结,不管这一年干得如何,总结陈词是*重要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干些好大喜功、华而不实的事儿,这些事写到总结里总能洋洋洒洒、气吞万里的。
我刚来不到半年,倒没什么可写,或者说,凑合着就得了,不算有压力。淡墨毕竟是领导,特别认真,要整编辑部的一年工作总结,动员我和老余搜刮脑子,看看有没有遗漏之处,再加上斟酌、润色,给国家领导人写文件也不过如此。有一点我不明白,不管总结如何,一切不是照旧吗?难道会因为多写几件工作,文辞动人一点,杂志社会有改变吗?
唯一不爽的是经常开会,听领导讲话,听部门负责人陈词。如果能听到一些妙趣横生的讲话也不错,问题是一个个板着脸,说着一年一度的套话,*精彩之处就在于如何变着法子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很难抵挡住瞌睡,真的,当睡意像大山一样压下来,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顶住,贼费劲。
总之跟我关系不大。野炊回来后,过了几天,符绝响叫我去他家打牌,也把薛婷婷叫来了。我们联手打拖拉机,手气特好,打得好开心,打完了我们一起吃火锅聊天。
符绝响悄悄问我有没有跟薛婷婷单独约过,我说没有。符绝响表示不信。
“既然你不信,我就单独约一次吧。”我说。
我约了两次,她都不在家。第三次是周末的时候,我在办公室看了一会儿书,随手又拨
了她的电话,这次被我逮住了。
“怎么那么忙?”我问。
“没有,都在玩。”
“跟谁玩?”
“同学。”
“玩什么?”
“也没玩什么,瞎玩,逛街什么的。”
“出来跟我玩?”
“不行,我跟同学约好了。”
“什么重要的事?”
“我们约好一块儿去买发卡,那种蝴蝶形状的,我知道在哪里买。”
“这种事就不能推迟一下吗?”
“那可不行,约好了不能说话不算数。”
“那好吧,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约我。”
“你不忙吗?”
“我*不缺的就是时间,打发不掉。”
挂了电话,翻了几页杂志,传呼机响了,居然是薛婷婷家的号码。我马上回过去。
“怎么啦?”
“我同学拉肚子,不出来了。”
“那可以跟我一起玩?”
“好吧。”
我们约好在左海公园门口见面,我不太清楚坐几路车可以过去,狠狠心打了出租车,并把车票留在口袋里。也许某一天就有报销的机会,反正在机关单位里,你得学会一些钻空子的本事。
这个公园挺大,湖边景观貌似建了不久,树木很多是新移植的,呆呆地秃立着,命运堪忧。草皮也是新的,还没有与土地严丝合缝,露出一条条黄土。我们按部就班沿湖散步、聊天,好像到了公园你只能这么做。跟婷婷聊天,我们有天然的障碍,聊些抽象的文艺、工作经验或者社会见闻,她是没有兴趣的,她毕竟只是读过中专的女生,涉猎与兴趣颇少,对形而上与社会还是一片茫然。至于聊些小女生感兴趣的话题,也非我擅长。两者权衡,我还是迁就于她,这样避免沉默的尴尬。
“你每天都干什么,好像蛮快乐的。”我问。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跟同学逛街,还有打麻将,我很喜欢。”
“像买发卡这种事都能那么郑重其事,你可是够讲究的。”
“我同学看见我的水晶发卡,好喜欢,我又舍不得给,只好答应带她去买。说不上郑重其事,但是约好了,就必须信守承诺吧。你看,好看吗?”
说起这事她就兴致勃勃,把脑后的发卡亮给我看。我实在不知道这亮晶晶的地摊发卡有什么好看,又没有随口敷衍的习惯,只好道:“我对发卡的研究不是很深,不过颜色倒是挺炫目的。”
诸如此类的话题,边走边聊,我脑子有点累,不过她能兴致勃勃,还是蛮有成就感的。心智单纯的妙处就在于她对生活的一丁点细节都能找到乐趣,这种快乐的能力甚至能感染我。就像,她身上有快乐的火星,随时能把我颓废的枯枝败叶点燃,燃个三五分钟。
她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漂亮,看着舒坦,不闹心,还引得一些路人猥琐男回头。那些猥琐男大概很羡慕我吧。他们不知道我内心的遗憾:我们貌似兴致勃勃地聊天,没有一句能打在我心坎上。
出了公园,我们在附近的小吃店胡乱吃了中饭,就是小笼包、拌面、炖罐之类。因我囊中羞涩,即便是吃肯德基,对我而言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对此她并不挑剔,随意得很,吃什么都津津有味,那种小小的满足感可爱极了。我忍不住捏了捏她有点婴儿肥的脸蛋,道:“以后你不用这么化妆,这张脸够就好看的了。”
“不,我喜欢,化妆会更美。”她眨了眨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睫毛,有点调皮而执拗道。
而后我提议去我单位参观,她倒是挺好奇的。我们在办公室喝茶,闲聊许久,把能聊的话题都聊遍了,两人默默地翻看杂志。她很好奇我的宿舍,提出去看看。我想碰碰运气,带着她往六楼走,刚巧小马正在里面穿好一件得体的西装,在镜子前晃来晃去。他看见我带了一个女孩回来,很是识趣,道:“我正要出去。”
“干吗去呢?”我随口招呼道。
“我哥让我相亲去。”他偷偷道。
“好事呀。”
他哥是工商局的,已经结婚生子。而他在家乡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两个兄弟分配在同一城市,显然有他哥哥的打算在里面。器宇轩昂
的小马不论是块头还是气质,都是一个拿得出手的男人,真是块相亲的好材料。若是像我这样,即便有人给我张罗相亲的事,我也是不会去的,结局大抵我都能想到。
“哎,推了几次,实在推不掉。”他愁眉苦脸,摇了摇头,走了。
房间里没有什么像样的会客的椅子,薛婷婷拿着一本《知音》,坐在小马的床沿上认真地看。世界对她而言,是崭新的,她有兴趣什么都吸收一点。我斜躺在自己的床上,由于折腾了大半天,有点累了,迷迷糊糊就小睡了过去。被自己一阵咳嗽惊醒时,薛婷婷还是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书,她可真坐得住。
我揉了揉眼睛,凑上前去,吻她的耳垂。那可真是柔软的一小块肉。她“嗯”的一声,身子挪了挪,并不改变看书的姿势,也无拒绝。接着我吻她的脸颊,少女的人肉味,淡淡的清新的气息。如果吻她的嘴唇,就会影响她看书的视线,因此我并不准备吻她的唇。
“你怎么不用香水?”
“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她淡淡地说。
我把她抱到我的床上,躺着,她稍微有点挣扎,细语道:“不要……”
“你看你的书。”我安慰她。
她继续保持看书的姿势,我不去打扰她的上身,开始剥她的裤子。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裤,再加上因紧张而两腿夹紧,我费了老鼻子劲,才把她裤子从屁股底下掀出来,累得直喘气。歇了片刻,我完全剥掉她的裤子。我看见她透明的黑纱内裤下整齐的毛,吓了一跳。
“毛什么时候开始长的?”我附着她的耳朵问。
“不知道。”她闭着眼睛哽咽,用《知音》遮住了脸,浑身因紧张而略微颤抖。
“看你的书,不要理我。”
“不要。”
我褪去她的内裤,她葱白的双腿,一动不动,如言简意赅的水墨画。我看了看,不忍动一个指头,浑身上下也没一点点性欲。
我掀开遮住她脸蛋的书,看见她噙着泪水,紧闭双眼。
“你什么都不懂,是吗?”
“嗯。”
我转身看了一眼墙上媚眼流动的艳星照,又看了看床上活色生香的真实的身体,一个是平面的,一个是立体的;一个是冰冷的,一个是热乎乎的,我很容易做出选择——墙上的才是我想要的。
我耐心地给她穿上内裤,外裤,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她的紧张渐渐平息下来,我替她擦了眼角的泪水,逗她道:“给我笑一个。”
她无辜地动了动嘴角。我拍拍她的脸蛋,轻声道:“看来你没有和其他的男孩子这样处过吧?”
“当然……没有。”
“你的身体很漂亮,前途无量,我不过欣赏一下而已。”
她恢复过来,点了点头,我和她并肩斜躺在床上。床对面是艳星照,如果这个明星还活着的话,也应该三十好几了吧,还算是个有魅力的年龄。
“你*开心的事是什么?”我想这应该是可以让我们轻松的话题。
“每天都很开心呀。”
“我是说小时候,小时候*开心的事。”
“小时候我们家在连江,*开心的是妈妈带我到福州来逛呀,可以买很多自己喜欢的,特别是刚上车时,心里好激动。”她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现在你妈妈还跟你逛街吗?”
“逛呀,我妈妈长得年轻,跟我像姐妹似的,出门都有人这么夸,我爸爸就很得意,说我两个女人都很漂亮,谁也别想动。”
“将来谁要是把你娶了,那不得被你爸爸揍死?”
“谁知道呢,反正有一次我妈妈在楼上邻居家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可能是睡觉吧,我爸爸踹门进去,把邻居叔叔揍得半死。”
“你邻居叔叔是够可以的。”
“谁知道呢,我妈妈漂亮,好多叔叔都喜欢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我妈妈,就要跟她睡觉。”
“这么说来,我对你妈妈倒是颇为神往。”
“她要是不化妆,也没那么吸引人吧——应该轮到你了。”
“轮到我什么?”
“说小时候*开心的事呀。”
“我小时候基本在乡村,要说*开心的,就是去河里捞鱼吧,你知道吧,当我看到出水的小鱼在跳跃的时候,心都跟着跳起来。特别是有一次我爸爸承诺跟我一起捞一次鱼,我高兴坏了,每天都在等。”
“后来呢?”
“等到现在,还没有兑现。”
“为什么?”
“也许是他忙,也许是他跟我玩不到一块儿,他比我大四十岁,我们可不像你跟你妈妈一样。因为没有兑现,所以我记到现在——不过现在那些河流都脏了。”
“很遗憾吧?”
“习惯了。其实小时候到现在我一直没什么开心事,我总是忧心忡忡,不知道开心长什么样子。”
“每天都不开心?那是什么样子?”
“享受伤感的情绪,或者读点历史上更惨的故事,故作深沉——总之,闷闷不乐也是一种生活。”
“现在也不开心吗?”
“如果说现在有开心的事,就是看着你开心的表情,我也会感到开心。”
“哦,为什么?”
“借光吧。”
我们聊着聊着,一会儿就疲倦了,和衣睡了一小觉,并排躺着一动不动,而后同时醒来。天已昏暗,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带她去福大附近跟大学生们混在一起吃了一顿套餐。我想等我稍微宽裕点,肯定带她去吃几顿像样的弥补一下。
“下次还可以约你吗?”
“当然。”
“下次我们去符绝响家里打拖拉机吧,跟你配合打拖拉机的时候*开心。”
“好主意,不过我总是打不好。”
“打不好已经够开心了,如果打得好那可了不得。”
【前言】
人间*美,不过小情小欲
对于《中文系》系列,我的定位是爱情小说。在我对爱情每有新的感悟时,便写一本。
写爱情有多难?很难!几乎你能想得到的爱情模式都被人写过:《梁祝》、《泰坦尼克号》,乃至不伦的《洛丽塔》、《钢琴教师》。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写的?我想,有的,就是贴近自己的生命体验。因此,这部小说的文字,几乎紧贴了自己的发肤、情欲、孤独、绝望与梦幻,我认为这是爱情*细微的组成部分。“下流而不俗的品味”,这是我所追求的。我希望读者能感受到带着体味的呼吸。我希望近乎赤裸的真诚能不被误解到道德的尺度。
而谈到小说,我认为*重要的是现代性,就是说,你并非以陈旧的经典美学来关照自己的生活,应该有前瞻性、人性与永恒性。这是由作者的三观与学识来决定的。这一点上,我不由想起经典的爱情小说《红楼梦》,它确实是充满现代性的。曹雪芹用贾宝玉的价值观来表现自己的三观。《红楼梦》中,用秦可卿和袭人完成了贾宝玉在情欲上的成人礼,而后洋洋洒洒表现宝玉的情爱世界、意淫人生。在曹雪芹看来,情欲一关乃是人生必修之课,但不值得大书特书;而与姐妹们的谈情说爱,小情小怨,才是人生*宝贵的。至于荣华富贵、光宗耀祖这种等而下之的事,则由贾政等俗人们折腾吧。由此,《红楼梦》跳出才子佳人洞房金榜的通俗,跳出了时下艳情的流行,塑造了一代情痴情贪贾宝玉,什么爱我都想要,终成绝唱。贾宝玉的爱情世界多姿多彩:林妹妹代表天人之爱,薛宝钗代表世俗之爱,金陵诸钗各有不同的分工。曹雪芹是一个有现代性与永恒性的作家,思想永不过时,中国的新旧小说,只此一家。
在大观园的莺莺燕燕世界里,贾宝玉以情立世。倘若我们塑造一个现代彷徨青年,女人对他爱理不理的,却以宝玉之范来写,必定是东施效颦——名著是用来理解的,而不是用来模仿的。说了这么多,意即让读者了解《中文系》世界里的男女,每一个女性与男主的关系,都是男主在情、欲、爱的世界里不同的一扇窗口。在我看来,爱情并非忠贞不渝白头偕老两情相悦诸如此类的概念,爱情是一点一滴,如露如电。与你厮守一生的,那未必是爱情,也许只是苟且;与你擦肩而过永不再见的,也许有爱的真谛。这一点,务必请读者悉心体会,勿入流俗。
之所以画蛇添足说了这么多,在于一部长篇的写作,用心的部分,期盼能被读者洞悉。因为这是一个被道德与不道德、正能量与负能量等概念覆盖的社会,这种境况对艺术、对人性而言,是极具遮蔽性的。《中文系》系列是几部只写一点点小情小欲的小说,不励志,不完*,主人公性格有缺陷,如一棵长歪的树,我要的只是这一点残缺之美。我希望这点小爱在读者眼中不被流俗遮蔽,自有它小小的光芒。
另外,在《中文系》发表之后,热心而莽撞的读者纷纷来打听,左堤现在怎么样了?我相信,《非比寻常:中文系2》的读者大概也试图索求真实性。因此,我再强调一遍,小说是一门虚构的艺术,但可能立足于真实的背景,请勿对号入座。具体而言,这本书是以我工作生活过的单位为背景,但是人物,请相信,那一定是我想象力的冒险,极端的虚构,虽然有可能有现实的蛛丝马迹引发的塑造基础。特别是,小说中的“李师江”,并非鄙人李师江。
2015、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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