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徒步入藏:1951年随军进藏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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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入藏:1951年随军进藏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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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平

出版社当代中国出版社

ISBN9787515407760

出版时间20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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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16开

纸张胶版纸

定价30元

货号1950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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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书    名】 徒步入藏:1951年随军进藏纪实
【书    号】 9787515407760
【出 版 社】 当代中国出版社
【作    者】 高平
【出版日期】 2017-05-01
【版    次】 1
【开    本】 16开
【定    价】 30.00元

【编辑推荐】 
献给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的图书精品
献给全体进藏官兵和老一辈进藏工作者的纪念
一部朴素忠实的亲历纪实  一段不可不知的西藏历史
85岁仍在笔耕不辍的著名作家高平先生  跨越一个甲子的青春记忆
无论是过去、现在和将来身处绿色军营的读者们,
还是历史迷、军事迷、西藏迷、旅行爱好者们,
本书都是你人生之旅的美好伴侣!

【内容简介】 
《徒步入藏:1951年随军进藏纪实》是由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名誉委员、中国诗歌学会理事、甘肃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高平老先生,根据其自身参军入藏的经历,写就的纪实作品,真实生动地记叙了和平解放西藏前后,人民解放军某部进军西康、西藏的情况。既反映了人民解放军严格执行民族政策,不怕牺牲、无私奉献,也反映了藏族同胞对和平解放西藏的拥护和欢迎。讴歌了全体进藏官兵和老一辈进藏工作者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老西藏精神”,同时细致展现了军民鱼水一家亲、汉藏手足情深的和谐乐章。

【目录】 
第*章 从二郎山到雀儿山

一、到西藏去

进军西藏,毛泽东从“不能操之过急”到“宜早不宜迟”─彭德怀认为从由西北“入藏准备需要两年”,任务改交西南局─刘、邓一致选定了十八军─官兵思想大转弯─昌都解放以后等待和谈─派我去十八军体验生活─过成都

二、在新津

近两周的紧张学习─在农家的插曲,日记留下了隐患─墨绿的雅安

三、翻越二郎山

滥池子的确很“烂”─猴群抢劫运输汽车─二郎山顶是阴阳界─一首歌引发出来的三个误会

四、从泸定到康定

走上大渡河铁索桥─陈瑞盘潜水捞汽车─两位元帅的桥头题字─康定古称打箭炉,流传有诸葛亮与羌族划界的故事─我拿上了顶膛子儿的卡宾枪顶着下巴睡觉─走火以后至今后怕

五、康北道上

可怕的橡皮路─我在折多山上拉京胡─第*次参观藏传佛教寺庙─徐怀中曾在这里“播种爱情”

六、在甘孜

博巴政府遗址─吃不吃酥油是原则问题─新鲜的趣闻

七、在白利土司家做客

“守土司民”,土司制度由来已久─年轻的白利土司─迎接贵宾的阵势─我对风干牛肉如对酥油,头一回吃就觉得味美─我看到了农奴制度缩影─洛登土司的刺人目光

八、格达活佛

访问白利寺─活佛成了红军的好朋友─活佛是一位诗人─格达主动去拉萨劝和与圆寂之谜─寺里珍藏着陈昌浩签署的红军布告和《八路军山西奋战图》

九、踏雪海子山

玉隆草原与夏格刀登─步行前的配备:三种食品与“五大皮”─头一回骑马一天摔下来六次─藏民硬要背我们过冰河─在没膝的积雪中行进─飞雪中听到雷声─海子山兵站─睡在银圆上

十、雀儿山顶露营

在竹庆又见绿柳─攀登雀儿山感同雄鹰翱翔─午夜在山峰放哨─我和雀儿山结了缘─跟马的姑娘与小伙的一夜情─陈野民和赵骞:两位已逝的战友

十一、德格的两个女人

著名的城和著名的印经院─女土司是原红帽国的公主─降央白姆喜爱文艺─曲梅巴珍:从支差的农奴到运输模范─影视中留有她年轻的形象

第二章 从金沙江到怒江

十二、横冲金沙江

第*次坐牛皮船─惊心动魄的横渡─马是通人性的─藏军:当代*原始的军队─追述解放岗托的战斗

十三、迷路在风雪深山

雪窝中找不到下山的路─求救的枪声─藏民指引与借宿藏家─风雪夜房东自己睡露天─可爱可敬的才扎─《生达社会调查》─我十九岁的生日在马背上度过─恋家的马

十四、在昌都

兼有虎气、鹰势、蝶形之地─扎曲和昂曲二河在昌都汇合为澜沧江─昌都战役敲开了和谈之门─阴法唐政委的节日宴会─巧遇两个人:葛洛,侯宝林

十五、先遣部队遭遇粮荒

飞机飞入“空中禁区”急救粮荒─喇嘛围着降落伞念经─一袋糌粑─“杜鹃唤来了春天的甘露”─拉萨当局的阻挠与“饿困政策”─西藏贵族的来源及其政治特权─李觉将军

十六、我们的苦乐观

“进军西藏的艰苦程度,不亚于红军长征。”─与我在晋、陕、川的徒步行军对比─为什么用金砖交党费─久不花钱会丧失钱的观念─母亲以为我已经死在了西藏─半年没写家信的自责

十七、瓦合山掉队

连绵110里的神山─军用水壶冻成了手榴弹─人与马的类别消失了─我被称为“慈善老人”─战士在山顶修筑了台站─“大山退后吧,大鹰的翅膀展不开”

十八、嘉裕桥下是怒江

西藏行路之难─*不缺的是水,*缺的是桥─唐东杰布的故事和嘉裕桥的传说─关于怒江,我写了两部作品─我穿过了彩虹

第三章 从先遣团到先遣连

十九、到达洛隆宗

陡峭的贡拉下比上难─看不见的风麻木了脸颊─《洛隆宗社会调查》─用冰河水麻醉,用指甲“切除”鸡眼

二十、先遣团政委杨军谈进军

可亲可敬的杨军政委─“一年能吃掉一条毛毯”─“我们这几千人饿死也值得”─邓柯战斗,击毙第三代本─迂回昌都─奔袭洛隆宗,活捉第七代本──几篇珍贵的战士日记

二十一、在*前线的先遣连

到达了进藏先遣连的驻地─拉孜:山脚下的小村─与驻守边坝的藏军对峙着,但相安无事─连长黄宗银真是个人物─三十九族─整整吃了一个月没有酥油的糌粑

二十二、我的《建站日记》

自己动手盖房的军队─值得赞美的精神面貌─遗忘会导致弱智─宣布西藏和平解放,我宣读“十七条协议”

二十三、两个不同来历的副班长

自动参军的和解放过来的,进军西藏都立了功─他们一点也不会“推销自己”─雪山上急行军36小时─炊事员要把一口大锅从长江以北背到喜马拉雅

二十四、战士真实思想的另一面

他们是可爱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是楷模─“上级骗人”─“十七怕”─矛盾是不能掩盖的

二十五、住进郎多庄园

创作反映进藏业绩的歌剧─住在郎多土司的家中─杨政委率队给我们送柴─我高烧得神志不清─郎多土司让我骑他的马─土司夫人也想吃奎宁

二十六、贺龙司令员对我们的创作不满

给全团连以上干部朗读剧本─告别先遣团,不领呢子军装─回到重庆,《荒山变乐园》就“荒”了─贺龙的批评只有一句话─苏策的感慨

第四章 从拉孜到拉萨

二十七、重返西藏

25个人调入十八军─修筑川藏公路─三年中的个人大事记

二十八、我们的“五号儿”

难忘陈明义司令员─统领着十八军三分之二的部队修成了康藏公路─骂自己的战士是“土匪”─“高平啊,吃了亏啦!”

二十九、穰明德政委

请工人喝酒─坚持科学施工─公路不能像“狗啃的”─他说“我是个没有读过书的人”,却写出了一本专著

三十、进入拉萨

旧日的拉萨,到处是对比强烈的画面─我被藏军推倒在八廓街上

三十一、我的西藏情结

不枯竭的灵感,无休止的激情─我又曾三次回到西藏─假如能回到青壮年时期,我还要去享受西藏

【文摘】 
一、到西藏去进军西藏,毛泽东从“不能操之过急”到“宜早不宜迟”─彭德怀认为从由西北“入藏准备需要两年”,任务改交西南局─刘、邓一致选定了十八军─官兵思想大转弯─昌都解放以后等待和谈─派我去十八军体验生活─过成都早在全国大陆还未完全解放、新中国还未成立以前,中共中央就已经认真考虑解放西藏的问题了。人所共知,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全中国的解放绝对不能不包括西藏。但当时并没有急于采取行动。1949年2月4日,毛泽东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村接见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米高扬时,曾谈到对解放西藏的想法,认为西藏的问题虽然也不难解决,但不能操之过急,不能过于鲁莽。因为一来交通困难,大军行动不便,二来民族与宗教情况复杂,要解决需要时间。但是形势很快发生了严重变化,西藏统治集团在外国侵略势力的鼓动与协助下,加紧搞起了一系列妄图“独立”的活动。1949年7月8日,西藏发生了“第二次驱汉事件”,西藏地方政府继撤走西藏驻南京办事处之后,要求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驻藏全体人员和所有汉人离开拉萨,一周以后,由藏军“护送”到了印度,转回内地。西藏当局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要断绝与祖国的关系,阻挠解放军进藏,进而谋求西藏的独立。中共中央不能不立即把西藏的解放提上议事日程。1949年8月6日,毛泽东在给中国人民解放军副司令员兼第*野战军司令员彭德怀的电报中指示,在解放兰州的同时“十分注意保护并尊重班禅及甘青境内的西藏人,以为解决西藏问题的准备”。10月底前,彭德怀指挥作战的大西北已经全部解放,解放西南的战役还在激烈地进行,所以毛泽东在11月23日的电报中告知彭德怀,应由西北局担负进军西藏的任务。彭德怀接到毛泽东的电报以后,立即派野战军政治部联络部部长范明对由青海、新疆入藏的路线进行调查。12月30日,彭德怀根据范明的调查结果,上报毛泽东:由于要解决物资供应和道路交通的困难,“完成入藏准备需要两年”。此时的毛泽东正在苏联访问,收到彭德怀的电报以后,于1950年1月2日从莫斯科发电报给中共中央并转邓小平、刘伯承和贺龙。当时,西南行政区包括云(云南)、贵(贵州)、川(四川)、康(西康)、藏(西藏)五个省区。在党的组织上是中共中央西南局,邓小平任第*书记,刘伯承任第二书记,贺龙任第三书记;在行政上,刘伯承是西南军政委员会主席;在军事上,贺龙是西南军区司令员,邓小平是政治委员。毛泽东在电报中说“由青海及新疆向西藏进军,既有很大困难,则向西藏进军及经营西藏的任务应确定由西南局担负”,“由西康入藏”。并且发出了“进军西藏宜早不宜迟”的指示。刘、邓、贺立即接受了这一任务。其实,自古以来,内地与西藏的往来交通就有西北和西南两条路径。唐代的文成公主就是从青海入藏的;五世及十三世**都是从青海去北京的;乾隆年间福康安率领大军进藏反击廓尔喀的入侵,也是从青海进去的。现在流亡国外的第**喇嘛在被确认为灵童后,也是马步芳派遣马元海师长率领一个营的兵力由青海护送到拉萨的。清代历任驻藏大臣和中华民国政府的代表则惯于从四川入藏,清朝末年赵尔丰搞“改土归流”和钟颖率川军进驻拉萨,都是从西南进去的。这两条路我都走过多次。从西北进藏地势比较平坦,但平均海拔较高,一路高寒,人烟稀少;从西南进藏道路比较艰险,但在重重的横断山脉之间,有些地方海拔较低,常有农家。从当时的情况看,西北在物资支持方面显然不及西南。总之,两条路线,各有利弊,各有难易。
毛泽东原来是准备派三个军去完成解放西藏的任务的。后来得知西藏地方政府只拥有12个代本[ 参见王尭、陈庆英主编:《西藏历史文化词典》,西藏人民出版社 浙江人民出版社1998年6月第1版,第61页。代本:旧又译作“戴绷”或“代奔”。清代西藏地方政府军职名,四品官阶,相当于团长。乾隆五十七年(1792),清廷出兵西藏勘平廓尔喀(今尼泊尔)入侵之后,始仿八旗军队的建制,设立正规藏军,额定兵弁3000名,编为四个玛噶(即军营),前后藏各驻兵1000名,江孜、定日各分驻500名。设代本6名,每一代本率兵500名,管理兵丁,统辖指挥作战、驻防及训练事宜,沿为定制。出缺例由驻藏大臣会同**在贵族出身的官员中拣选担任。其薪俸标准为:由地方政府赐给一个庄园,称为“代谿”,即代本的薪俸庄园,庄园内土地、农奴、房屋归在职代本占有,另有年薪藏银900两,后增到9000两(20两相当一个大洋)。民国2年(1913)以后藏军扩大,代本及其以下各军官数目也随之增加。代本:指西藏地方武装建制。]的兵力,每个代本虽然相当于团的编制,但*多者不过500人,有战斗力的总共只有6000兵马。所以改变为“一个充足的军……即已够用”。并许诺“入藏军队可定为三年一换,以励士气”。解放西藏是大陆全部解放的*后一战,而且地理环境、民族习俗、宗教信仰都与内地有很大不同,必然有许多特殊的困难。任务光荣、艰巨,又非同小可。究竟派遣哪个军进藏,是要慎重考虑的。刘、邓、贺及张际春副政委、李达参谋长等首长进行了反复的研究。有两个方案:一个是从各个兵团抽调三个师出来,组成一支新的军,但这需要时间,且不利于统一指挥;一个是按原建制派遣一个军。刘伯承和邓小平不约而同地想到的是十八军,*后决定由十八军担负进藏任务。
十八军原是晋冀鲁豫军区第*纵队,后来归属于第二野战军第五兵团。这个军的军长张国华、政委谭冠三、副军长昌炳桂、参谋长陈明义以及五十二师的政委刘振国、五十三师的师长金绍山等都是参加过长征的干部,在开辟豫皖苏解放区和淮海战役中屡立战功,军政素质较高,作风英勇顽强。刘、邓、贺即于1950年1月7日联名签署,直接给十八军发去电报,要军、师以上主要领导立刻到重庆领受新的任务,部队改地集结待命。在此之前,以1949年12月31日成都入城式的举行为标志,四川已全部解放。西南军政委员会将全省划分为东西南北四个行署,并且任命了主要领导职位。胡耀邦任川北行署主任,李井泉任川西行署主任,阎红彦任川东行署主任,川南行署的主任正是十八军的军长张国华,政委谭冠三被任命为自贡市的市委书记。此时,十八军军部已经为转去地方工作的领导们开过了践行会,吃过了告别饭,他们正在踏上履行新任的路途。所有干部战士征战了多年,一直把个人问题甚至生死置之度外,现在终于有机会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有的应当找对象结婚了,有的要回家照顾父母了,有的要去从事新的职业了。十八军接到刘、邓、贺的电报以后,感到非常意外,这支部队虽然长期属于刘邓大军,但刘邓从未越级给他们电报,都是要经过兵团下达的,此次的做法使他们预感到定有大事发生。十八军的指战员听到上级紧急电召军领导去重庆开会的消息以后,在下面纷纷猜测会有什么新的任务─有的猜测可能去云南剿灭国民党的残余部队,有的猜测可能去西康接换起义部队的驻防,还有的猜测要去驻守成都,甚至有的猜测可能去做首都北京的警备师,就是没有人想到会进军西藏。大概都以为进藏的事应当由在西北的第*野战军去完成吧。张国华一行奉命赶到了重庆,刘伯承在交给他们去完成解放西藏的任务时一连用了三个“非常”,说“这次是交给你们一个非常重要、非常艰巨、非常光荣的任务”。为了保证这个“非常任务”的完成,随后就电告第五兵团,十八军脱离五兵团建制,直属野战军司令部指挥。十八军在领受任务之后,首先面临的是全军思想的大转弯。大家已经开始在天府之国“安家”了,忽然要改变原来设想的一切,打消个人的一切念头,告别山清水秀的川南,进入雪山重重的边疆。为了祖国的统一大业,他们要放弃的东西很多很多,要面对的艰难很大很大。但是对于这支具有革命光荣传统的部队来说,服从命令、顾全大局、迎难而上、英勇献身,都是不难做到的。何况毛主席还许诺“三年一换”,为了解放西藏,宁愿将个人问题的解决再推迟三年。许多转业干部又从地方回到了部队,许多青年学生前来报名参军,迅速掀起了准备进藏的热潮。1950年3月27日,军部在乐山五通桥举行了进军西藏的誓师大会。誓词说:“我们是人民战士,是坚强的国防哨兵,光荣地受领了解放西藏、建设西藏、把帝国主义侵略势力驱出国境、保卫祖国边防、保卫世界持久和平的伟大任务,我们有决心、有勇气、有把握为保证其圆满实现而战斗!”这篇具有特殊历史价值的誓词,还在第二条中特别说到:“严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认真执行少数民族政策,真正做到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与藏族同胞亲密团结起来,共同建设西藏。”3月29日,进藏先遣部队自乐山出发,由五十二师率先进藏,一五四团担任先遣。部队从抢渡金沙江开始进行了20多次小的战斗,于1950年10月6日打响了昌都战役。北线右路部队千里大迂回,配合主攻部队,歼灭了藏军主力。24日,昌都战役胜利结束,打开了和平解放西藏的大门。先遣部队将残余藏军追击到洛隆宗、硕板多以西以后便停了下来,先遣连驻扎在瓦合大雪山以西的拉孜原地待命。等待西藏代表团与中央代表团的和谈结果。
我是1949年8月在北平参军的,先是在第*野战军政治部战斗剧社文学队,进入山西、陕西以后,跟随贺龙率领的十八兵团由宝鸡进军四川,解放了成都。1950年下半年剧社到重庆,与第二野战军政治部文工团合并,成为西南军区政治部战斗文工团,我是创作室的研究生。创作室不但有我们战斗剧社文学队的原班人马,又增加了由二野过来的搞文学创作的徐怀中、王云、顾工等人,还将搞音乐创作的罗宗贤、蒋学谱、王千、黄庆和等也编了进来。主任由我们原文学队的队长严寄洲(他后来成了著名的电影导演)担任,阵容可以说相当强大。1951年3月,文工团接到上级命令,由创作室的副主任陈野民带领赵骞(他们二位是从二野过来的)和我,去十八军进藏部队中体验生活,任务是创作反映进军西藏这一伟大事件的剧本。(后来知道,这是贺龙司令员的指示。)出发以前,西南军区政治部文化部特意为我们召开了座谈会,会上,陈斐琴部长、蔡国铭副部长和我团的董小吾副团长、魏风副政委都讲了话,诸如解放西藏的意义,执行政策的问题,反映进藏部队的业绩等都谈到了。我们是部队的文学创作人员,更懂得生活是创作的源泉,当然要下部队去获取创作的素材和灵感,为此,勇于到*基层和*边远、*艰苦、*危险的地方去。我们认为,能够领受到这样重要的任务,能够有机会去那个令人向往的神秘的地区,而且是在建立英雄业绩的历史时刻,是十分可贵的机会,简直可以说是百载难逢,颇感幸运。这在现在的某些人看来,大概是可怕的。我们也许会被称为“傻帽儿”。因为那时进藏,条件比现在远差着十万八千里,既无飞机,也无汽车,雪山无路,大河无桥,全靠两条腿步行。加之气候酷寒,空气稀薄,缺粮少柴,人迹罕有。其艰难的程度,如陈明义司令员后来所说:“不亚于红军长征。”他们会提出一大堆困难和不能前去的理由,诸如什么父母病老啦、孩子还小啦、身体不好啦、对象难找啦、为啥非叫我去啦……,但我们那时没有半点畏惧、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意见,有的只是自豪感与新鲜感。我们一行三人于3月16日从西南军区政治部战斗文工团的所在地重庆浮图关出发,坐的是军用卡车,第*天跑到永川,第二天住到内江,第三天才到达成都。当时还没有成渝铁路,重庆与成都之间的公路等级也较低,汽车一般都要跑三天。仅在一年零三个多月以前,我参加了解放成都的入城式,并且在成都军管会工作了一段时间。我对成都的芙蓉翠竹、夜雨柔声、茶酒小吃、川剧清音,怀有非常美好的印象。我非常喜欢成都,她富有天府之国的俊美、巴山蜀水的灵秀、抒情婉转的语言、温柔泼辣的性格。她还有很好的人缘中的文缘,司马相如、卓文君、诸葛亮、杜甫、元稹、薛涛、韦庄、陆游、杨慎等以及当代的郭沫若、巴金、艾芜、沙汀、李劼人等以及我的许多文朋诗友都在此印着深深的足迹。在以后的数十年中,记不清我一共出进过、住宿过成都多少次,大约有20次左右了吧。正如每一种花都有它特殊的香味,每一座城市也有它特殊的气味。我对成都的气味是太熟悉了,我曾想:如果把我的眼睛蒙起来,用降落伞把我空投到成都,问我是在什么地方,我也会做出绝无差错的回答。但是这次因为有赶赴西藏的军令在身,我们要尽快赶到十八军*前方的部队去,不能在成都流连,只在成都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去了新津。   这一年的这个月,我还不满19周岁。

【前言】 
题 记
我这一生,值得记忆的东西太多,值得写下来的也不少,进军西藏是其中之一。西藏对于我的生活道路、对于我的文学事业,影响十分深刻。我同西藏可谓缘分不浅。我把我的将近八年的青春年华全部献给了西藏,直到1958年被迫离开。之后,由于我同西藏的缘分未尽,又于1975年、1981年、1985年三次回到西藏,又去了拉萨、林芝、那曲、浪嘎子、江孜、日喀则、萨迦、贡噶、泽当、琼结等地,累计又在那里生活了五个多月。我第*次进藏,是在1951年的春天。转眼之间,过去了一个多甲子。那时去西藏,是要全靠步行的。*好的交通工具就是马匹了。六千里有冰雪也有烈日、有悬崖也有野花的往返路程,是在豪迈与死神之间由我的双脚和马蹄交替着丈量过来的。    当我决定来写那次步行入藏的经历时,心中充满了荣誉感、沧桑感和对于战友与藏民的怀念,同时也又引起了我的一些难以言说的回忆,好在可以不必在本书中涉及。虽然我的全部日记已经毁于“文革”浩劫,庆幸的是我的作为创作素材的进藏笔记,得以保留了下来,不然会造成写作中的很大困难。难忘的东西总还沉淀于记忆的深处,需要时便可打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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