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中国散文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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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国]韩小蕙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ISBN9787536091191
出版时间2020-01
装帧其他
开本16开
纸张轻型纸
页数256页
定价56元
货号973357
上书时间2024-03-2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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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2019中国散文年选
【书 号】 9787536091191
【出 版 社】 花城出版社
【作 者】 [中国]韩小蕙
【出版日期】 2020-01-01
【版 次】 1
【开 本】 16开
【页 码】 256
【定 价】 56.00元
【编辑推荐】
“花城年选”中的一种,选辑2019 年度中国*好的散文,全都发表于公开出版的报刊或其他传媒上。作者大都是读者仰之弥高的大家名家,有耄耋前辈,如:梅岱、李国文、余秋雨、梅洁、贺捷生、鲁枢元、朱鸿,等等,除此亦有青春后生,文章也是韵味十足。
【内容简介】
《2019中国散文年选》乃花城文学年选之一种。主编韩小蕙深切关注2019年度的散文创作及各大报刊和多种媒体上公开发表的散文佳作,还有一些图书出版物里的作品,几经思虑,终得五十余篇汇集而成今年的散文年选。
书稿分为“目尽青天”“素月分辉”“心事瑶琴”“杏花疏影”“海上心情”等5个部分。作者大都是读者仰之弥高的大家名家,有耄耋前辈,如:梅岱、李国文、余秋雨、梅洁、贺捷生鲁枢元、朱鸿,等等,除此亦有青春后生,文章也是韵味十足。
总体来说,这是一部高质量散文年选。
【目录】
2019散文述评
——序《2019中国散文年选》|韩小蕙……
目尽青天
敕勒川(节选)|梅岱……
肉食者鄙|李国文……
夜来风雨连清晓|王巨才……
太行喊山|刘兆林……
房陵与《诗经》|梅洁……
寻找中国犀牛|崔济哲……
缙云学书|韩小蕙……
汉代的中国生态(外二篇)|穆涛……
在婺源,与朱子相遇|徐可……
隐匿的王城|杨海蒂……
素月分辉
幺姨和《罗霄军》(节选)|贺捷生……
四封信和有关我的私人记忆(节选)|鲁枢元……
工匠之歌|阿莹……
来来往往|朱以撒……
独自散步|黄亚洲……
你不知道我*缺什么|徐风……
舒放的日子|朱鸿……
纸本书刊的命运|王兆胜……
高杆作物|格致……
故乡三题|秦岭……
浮来一棵树|简默……
我的玛依拉,藏到草丛里了|阿瑟穆·小七……
在法国阿尔勒,与梵·高相遇|孟晓云……
马勒的“命运之锤”和他的小木屋|刘元举……
心事瑶琴
饶宗颐的香港|余秋雨……
笔下“乌龙”几多多|林岫……
融入人类主流文明(节选)|岳建一……
出乎?入乎?|赵本夫……
与食物的约会|陆建德……
小说的创新性异态小说(节选)|邱华栋……
林斤澜的看法|刘庆邦……
虚构的目的,是为了靠近真实|周晓枫……
秦岭秋风入画图|柏峰……
当灵魂的歌声响起|张燕玲……
称呼问题|张映勤……
五色炫乾坤|刘江滨……
时间的表述及其他|任林举……
佩索阿的乐章|逄金一……
好吃得让人惭愧|王晖……
杏花疏影
追随一条江|陈世旭……
扬州慢|王剑冰……
乌镇的早晨|刘汉俊……
带着风声的花|刘成章……
格桑花姿姿势势|刘琼……
苍穹驿站|苏沧桑……
鱼鳞瓦|周华诚……
一截江面|傅菲……
乡间染印坊|简梅……
海上心情
高科技时代的“文学之思”|林湄(荷兰)……
寒夜巴士上,两本并排的书|刘荒田(美国) ……
吉姆老来得子|李彦(加拿大)……
哈佛追忆二三事|黄伟嘉(美国)……
涅槃中的火凤凰|林鸣岗(法国)……
故乡的采莲船|吕红(美国) ……
一张糖饼|王威(美国)……
【文摘】
目尽青天
敕勒川(节选)_梅岱
探索《敕勒歌》,不能不回到它所描绘的主体——敕勒川。
我虽说是生在长在敕勒川的敕勒川人,可对敕勒川的往昔以及这块神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故事还是知之甚少。
去年八月,正是塞上秋高气爽、羊肥牛壮的丰收季节,我回到敕勒川,驱车数百里从包头到呼和浩特横穿敕勒川的中心地带,又一次领略了这块广袤无垠、美丽富饶的地方。走进位于土默特右旗的敕勒川博物馆和位于呼和浩特南郊大黑河畔的昭君博物院,专访了研究敕勒川历史文化的敕勒川文化研究会会长,也是我的同乡伏来旺先生。看到博物馆里丰富详实的展陈和专家们富有创意的研究成果,像是穿越了一条悠长曲折的时光隧道,使我走进了敕勒川的历史。有人说,写作本身就是一种还乡。写敕勒川,当然就是我的一次还乡,回到我熟悉的但又了解不深的故乡。
敕勒川对于今天的许多人来说,是一块陌生的地方。翻阅历史文献典籍,可以零星地看到敕勒族、敕勒人的表述,而很难找到敕勒川的踪影。敕勒川有些扑朔迷离,以至在今人的一些文章中,常常把敕勒川错放在山西、甘肃、宁夏甚至是新疆的地图中。其实,《敕勒歌》再清楚不过地告诉人们,“敕勒川,阴山下”,阴山就是敕勒川的参照物,阴山在哪,敕勒川就应该在哪。北齐的《魏书》《北史》均有明确记载:“列置新人于漠南,东至濡源,西暨五原、阴山,竟三千里。”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卷一百一十九,亦有相同记载。
打开地图,可以看到,阴山山脉西起内蒙古巴彦淖尔市境的狼山、乌拉山,向东经包头市、呼和浩特市境的大青山、蛮汉山,再经乌兰察布市境的灰腾梁山、大马群山,东至河北省境的滦河上游,全长1200公里(折合古代三千里左右),南北宽50~100公里。阴山山脉东西绵延横亘在中国正北方,像一只巨大的臂膀把敕勒川揽在怀中。它的南边就是地图上黄河“几”字形*上边的那一横。北依阴山,南临黄河,海海漫漫、一马平川,可谓负山抱河、纵横四域、通达八方。历史地理学家把中华文明分布划为三条线,第*条在北纬41°,称之为农牧分界线,敕勒川正好在这41°的农牧分界线上。有阴山抵御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流,又有黄河丰沛河水的浇灌,敕勒川确实是块宜农宜牧、美丽富饶的风水宝地。
敕勒川虽地处塞外边陲,可它的文明史源远流长。早在70万年前,我们的先人们就在这里渔猎和耕作。20世纪70年代,考古学家们先后发掘呼和浩特“大窟遗址”、托克托“海生不浪遗址”、包头“阿善遗址”,出土的大量石器、骨器、陶器都向世人宣示,这里也曾是中华多元文明的源头之一。还有著名的阴山岩画,散布在绵延千里的阴山深处,镌刻在岩石上的画图,生动古朴,内容十分丰富,反映了原始人类及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的生产、生活。当代人可以从一幅幅古老岩画中透露出的文明信息,去寻幽探微,去破解敕勒川的文明密码。
古人说过“左图右史”,这历史和地理是不可分离的,其实很多历史都是地理的、地域的历史。敕勒川的历史曾有三个时代*令历史学家关注,也有人讲,这是敕勒川走进历史中心的时代,这就是秦汉、南北朝、明清时期。历史学家之所以关注这三个时代的敕勒川,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数千年来,敕勒川这块地方目睹了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之间的争执与冲突,更见证了二者之间的交流与融合;还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的矛盾和事端,更有惠及双方百姓的和平和谐之光景。回溯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演化进程和追求一统的历史传统,敕勒川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样本。
史学界关注的第*个时代,是秦汉时期的敕勒川。
敕勒川自古就是中原王朝和北方游牧民族以及游牧民族之间争夺的战略要地,游牧民族把它作为逐鹿中原的桥头堡,中原王朝把它作为护佑中原安全的屏障。*早进入敕勒川的中原政权是战国时期的魏国。公元前五世纪,狂傲不羁的魏文侯灭了中山国,便把目光转向北方。为抵御北方的游牧民族,沿黄河修筑长城,敕勒川一带便在其统辖之内。赵武灵王为富国强兵、拓展疆土,实行胡服骑射,北破林胡、楼烦,策马阴山,筑城建郡,敕勒川自然纳入他的版图。2018年8月,我又一次登上阴山,眺望赵武灵王修筑的长城,2000千年前的石头城墙巍峨依然。
公元前4世纪,匈奴在北方草原崛起,这是一个古老的游牧民族,他们勇猛剽悍,全民皆兵,迁徙不定,出没无常,胡骑铁马四处侵扰。战国后期,趁中原战乱不息,匈奴人南下,越阴山,控长城,占领了敕勒川以及黄河南岸的“河南地”(今鄂尔多斯),并在今包头附近建立了都城。
秦始皇横扫六国,统一了中国,建都关中咸阳。雄踞北方的匈奴距咸阳几百里之遥,成为威胁新生的大秦帝国的心腹之患。其间,有燕人卢生向笃信仙道的秦皇进言,“亡秦者,胡也”。平定中原之后,秦王朝自然要把解决匈奴之患作为当务之急。做了一番准备之后,秦始皇即派大将蒙恬和太子扶苏率30万大军北上讨伐匈奴,始料不及的头曼单于和他的军队落败而逃,退回阴山北麓的荒漠。敕勒川、河南地又成为秦王朝的牧场和田园。秦王朝在这一带重新设置九原郡,蒙恬大将和他统率的30万大军就地屯垦戍边。
击败匈奴,胸怀大略的秦始皇开始建造两个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伟大工程,这两大工程都与敕勒川有关。第*大工程,当然是长城。先把阴山上秦、赵、燕先前修筑的旧长城连接起来,然后分段补缺修筑新长城,历时十年,西起临洮,东至辽东,在北方6000公里的崇山峻岭中崛起一条巨龙般的城墙。第二大工程,就是被今人称之为中国第*条“高速公路”的秦直道。这条大道宽20米,全长700公里,南起咸阳淳化,北上直达敕勒川腹地的九原(今包头所辖)。一条大道南北贯通,从大秦帝国的心脏到北方战略要地畅通无阻,敕勒川、河南地尽在帝国掌控之中。横有长城,纵有直道,两大工程理所当然成为大秦帝国的杰作和丰碑。有人说,长城像是一张拉开的弓,直道则像是一支即将飞出的箭,这一墙一道便构筑起帝国收放自如的攻防体系,而敕勒川正是在弓和箭交会的三角地带,这足以说明敕勒川在这安全体系中所处的特殊地位。
秦末农民起义,中原地区群雄逐鹿、战乱不息,匈奴人借机又南下进入敕勒川。待刘邦建立大汉王朝时,匈奴已成为兵强马壮、疆土辽阔的“百蛮大国”。可以和汉王朝抗衡,给汉王朝带来危患的当数匈奴了。在中华大地上,形成了一南一北两强对峙、两强争霸的局面。
两汉400余年,汉朝和匈奴打打停停,时战时和,敕勒川时而成为烽火狼烟的战场,时而成为安乐祥和的家园。敕勒川见证了战争冲突带给人们的苦难与悲痛,也见证了交流融合而演绎出的动人故事和各民族百姓共享太平的景象。
《史记》中许多篇章对汉朝和匈奴的战争都有详尽的记载,比较集中的是在《匈奴列传》中。阅读这些文字,可以发现,在这些战争的描述中,出现*多的地名是云中、定襄、五原、高阙、河南地,这些地方都在敕勒川或者相邻的地域。《卫青骠骑将军列传》中讲,大将军卫青与匈奴作战七次,其中有五六次都在敕勒川及周边。可想而知,那时的敕勒川是汉匈必争之地,也自然成为汉匈作战的主战场。20世纪七八十年代,当地农民在地里劳动,还不时可以捡到许多生了锈的铜箭头。我做记者的时候,曾到阴山脚下一个叫苏都仑(在古高阙附近)的村子采访,大队书记拿出一把已残损的青铜宝剑给我看,说是挖树坑时挖出来的。“牧童拾得旧刀枪”,“自将磨洗认前朝”。现在想来,这些锈迹斑斑的兵刃说不定就是卫青或者是**们的战争遗物。
今天敕勒川上的人们,并非都知道这里曾经汉匈兵戎相见、刀光剑影,但昭君出塞、胡汉和亲的佳话却家喻户晓。
公元前33年,呼韩邪单于到长安觐见汉元帝,请求和亲,愿做“汉家女婿”。汉元帝答应了呼韩邪的请求。“和亲”原是汉高祖时刘敬提出的建议,当时的形势是匈奴强汉朝弱,吕后不忍心将女儿远嫁北番,因此挑一个宗室的女儿假作公主出嫁。到汉元帝时,已是汉强胡弱了,没必要挑皇亲国戚的女儿了。宫女们听说要远嫁匈奴,也都不愿从,只有王昭君毅然请命,“自请掖庭令”,愿出塞和亲。在汉朝官员的护送下,王昭君千里迢迢远赴漠北,做了呼韩邪单于的“宁胡”阏氏。昭君出塞化干戈为玉帛,推动了胡汉文化的交流。北部边塞60余年“黎庶无干戈之役,数世不见烟火之警,牛马布野,人民炽盛”,出现了两族开关合市的和平景象。
敕勒川是呼韩邪单于曾经驻牧八年(公元前51年至43年)的地方,也是昭君出塞途经的地方。20世纪50年代,考古工作者在包头召湾汉代古城废墟中发现刻有“单于和亲”的汉代瓦当,推测这里是昭君和呼韩邪单于曾经驻驿过的地方。敕勒川人对这位来自湖北秭归的汉家姑娘有着特别的喜爱,民间流传着许多赞颂她的故事。昭君去世后,人们为了祭怀这位“和平使者”,敕勒川上出现了许多昭君墓,至今还有十多处,其中规模和影响*大的是呼和浩特城南大黑河畔这一处。高高的墓冢青草葱茏,入秋后依然青色如黛,因此被称之为青冢。著名历史学家翦伯赞先生在《内蒙访古》中写道:在大青山脚下,只有一个古迹是永远不会被废弃的,那就是被称为青冢的昭君墓。因为在内蒙古人民的心中,王昭君已经不是一个人物,而是一个象征,一个民族和睦的象征;昭君墓也不是一个坟墓,而是一座民族友好的历史纪念塔。
在内蒙古工作的时候,我曾多次参观昭君墓,这次回敕勒川,又专程来到由昭君墓扩建后的昭君博物院,看到的是来自各地的游人,或在呼韩邪单于和昭君大型雕塑前留影,或在董必武诗碑前静静地诵读老人的诗篇。历史上多有文人墨客把昭君出塞及“和亲”之举斥之为中原王朝的屈辱和羞耻。我十分赞成和钦佩董必武老人家铿锵有声的回应:“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汉和亲识见高。词客各摅胸臆懣,舞文弄墨总徒劳。”
史学界关注的第二个时代,是南北朝时期的敕勒川。
之所以叫敕勒川,就是这一时期居住在这里的人是敕勒族,因此人们就把这块平坦无垠的区域称之为敕勒川了。因为自然条件优越,地理位置显要,当时北方游牧民族纷纷到这里来抢夺地盘。差不多是同一时期来到这里的另一个民族是鲜卑族的一个分支拓跋鲜卑,他们来自大兴安岭。比之于敕勒人,拓跋鲜卑人的思维观念和部落意识较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内部有凝聚力、向心力,比较团结。其部落首领拓跋力微收拢异部,拓展牧地,时机成熟便自立为王,并打出“代国”的旗号。当时的代国之王有点像绿林好汉中的山大王,所谓的国也只是拓跋鲜卑的部落联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概念。
【前言】
散文述评
——序《2019中国散文年选》
韩小蕙
2019年是个重要的年份,以散文为文学作品的主打,方方面面都做了很多“向共和国70周年献礼”项目。所以,对散文的要求也注定水涨船高。
1
梅岱的长篇散文《走进〈敕勒歌〉》无疑是分量很重的一篇,在2019年全国散文阵列中,据高地位置,不可不读。该作24万字,以《敕勒歌》《敕勒族》《敕勒川》和《意犹未尽》共四节连缀,一点一滴地讲述了故乡敕勒川从古至今的历史、地域、民族、血脉、文化、生活、生存、生长……高天厚土,大气磅礴。*精彩处,还在于从容的叙述中,涓涓释放出的个人对人类生存、世界文明发展的种种感悟暨思想。
贺捷生的《幺姨与〈罗霄军〉》,记述了幺姨在极其艰难的革命岁月中,竭尽全力帮助萧克将军完成长篇小说《罗霄军》的故事,从一个小侧面折射出中国共产党人所经历的浴血革命的艰苦,其情感炽烈,情节生动,细节感人至深。
王巨才的《夜来风雨连清晓》记述了20世纪70年代的一件往事,当时他作为年轻的工作人员,跟着“大官”高专员下乡访察农情,那时没有汽车、秘书、随从,没有电话、手机、微信,有的是共产党人急切富裕起农民的一颗红心,读来真让人泪目。
刘兆林的《太行喊山》写的是山西平顺县战天斗地的历史,前天自造土地雷炸鬼子,昨天在山上见缝插针地种树,今天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在石头上种树把土地省出来种谷子,这么勇敢的平顺人,这么勤劳的平顺人,正是中国人民的精神写照!
阿莹的《工匠之歌》歌颂了工人阶级的*优秀代表——工匠,这在很多年里几乎是一个被遗忘的话题。通过讲述几位舍身为国的工人劳模的感人事迹,作者由衷感叹道:“工匠是一个民族的精华。工匠是一个民族的柱石。工匠是一个民族的脊梁。”是呀,这也是中国整个工人阶级和劳动者的高度,没有他们的倾心奉献,就没有我们共和国的今天。
徐风的《你不知道我*缺什么》写了一位进城卖菜的农民工,可歌泣的是,他是为了一份对土地的眷恋,才坚持种自家的十几亩蔬菜,自家吃不完才到城里卖菜;他学会了用手机收费,也学会了用微信了解国家、世界大事并且津津乐道;他一年也就赚几万块钱,可是却愿意周济更困难的打工者……在他身上,我们不仅发现了种种新的社会元素,更可贵的是发现了新的社会人——并且,这次的新型社会人,是农民、农民工、进城务工者,这是徐风此文给我的*大惊喜。
2
本卷中,我个人非常看重的,还有如下这几篇有思想、有见识的文章:
李国文的《肉食者鄙》又是一篇老辣之文,对左丘明与司马迁各自笔下的曹刿,作了一番具有个人判断的分析,并“捎带着”对春秋、战国的历史,给了几句独到的点评。我个人记得*牢的一句话是:“食肉者鄙,其实,不食肉者未必不鄙”,真是独步史坛,一针见血,振聋发聩,发人深省。
林岫的《笔下“乌龙”几多多》对书法界的弊病再次直言批评,这位书法界的女侠,近年来写了一系列文章,对有损祖国书法艺术的错误、失误,乃至丑化、糟蹋,一次次纠正,一次次痛斥,一次次声讨,目地就是竭力想保持中国书法艺术的高端、纯粹和高贵。都知道书法界乱象丛生,也都着急想要尽量清理门户,但能从学术高度切中肯綮的,我仅服膺此一大家。
岳建一的《融入人类主流文明》一文,是在“路遥文学奖”研讨会上的即席发言,这是对文学的一次致礼,呼吁要“找回文学评奖应有的视觉、听觉、知觉和痛觉,找回*本质的属性,找回文学良知,找回灵魂”;并且,还提出了应该坚信人类主流文明,提倡多元性,回归常识等三方面问题,让我们重新温习了渐渐被遗忘的文学的底线和使命。
邱华栋的《小说的创新性:异态小说》,介绍了当下世界各地小说结构的创新图景,让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脑洞大开,感觉到长期以来沉闷的小说世界一片敞亮,一片清新,一派光明。
张映勤的《称呼问题》似乎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其实是久蓄的愤懑发泄,面对着“脸一阔,人就变”的官员们,哪怕昔日交情深到发小、同学、知己,如今也再不能“我自岿然不动”地不称人家的官职。这种人生困境,也是我们大家在人情交往上的公共难题,亦是有特色的中国官场上的“潜规则”,更是社会风气的现实投影——呜呼,难煞我等书生文人!
3
在对散文艺术水准的追求上,几位著名作家一点也没放松。
陈世旭的《追随一条江》在风景如画的浙江桐庐吊严子陵,满篇文字皆是诗一样美丽,满篇诗美的文字中亦见历史观,历史观中又突出了对个人命运的思考,实乃上品之作。王剑冰的《扬州慢》亦诗亦画,纯美的意象,精美的句子,静美的心境,一下子就把人带入瘦西湖的绝美扬州,真是美文不负美景——近年来王剑冰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笔下的美文不但数量多,而且越写越见上乘,文字华贵如诗而来,意境臻于珠圆玉润,这对于一个已有几十年写作经历的作家来说,是很让人惊艳的上升。刘汉俊的《乌镇的早晨》也是一篇全方位的彩色的诗,“历史的水榭歌台,只等捕捉你的目光。你纠结你的,唯美的乌镇却给自己留出许多闲散,像国画里的枯笔飞白……”通篇皆是这样纯美的诗句文词,这在作者以前的作品中是前所未有的,不知是风景引领了作者的文思,还是文思带起了风景,总之在2019全国的散文写作中,也属一篇很见高度的美文。刘成章的《带着风声的花》借着山丹丹花好一通抒情,虽然已离开陕北多年了,但作者对家乡的感情却越来越浓情蜜意,陕北在他的笔下也越来越呈现出诗意美——当年被誉为“陕西散文第*小提琴手”的刘成章,这十多年来也写了包括海外生活的不少其他题材作品,但横过来看竖过去瞧,还属其写陕北的散文*见精神。年轻作家周华诚的《鱼鳞瓦》写得山清水幽,普普通通农家房屋上的鱼鳞瓦,将江南的厚朴与宁静之美,衬托得活起来了一般……
4
这就想说道说道散文的艺术呈现问题。二十多年以来,散文界一直在大力提倡、大声疾呼“革命”和“创新”问题,竭力打破传统散文的陈囿,把自己从“耽于唐诗宋韵”和“茶余饭后千字文”等等旧有模式中解放出来,并且取得了非常辉煌的成功。笔者也是散文革新队伍中的积极鼓吹者。
但现在,我却也产生了些许惆怅,因为革新固然是必须革新,前进一定要不断前进,但正如鲁迅先生说过的,倒洗澡脏水时候不能把孩子也一起倒掉。我们似乎对传统散文的艺术精粹忽视得过分了,在有些新散文的写作中存在着狷急情绪,重视了“新形式”而忘记了艺术水准,遂使近年来散文创作的整体高度上升缓慢,力作和大作品的出现很是差强人意。
那么,我愿重新回到原点上去寻觅一回:什么是散文?好散文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散文是作者文化、道德、品格的修养,与自然、与社会、与人生途中的坎坎坷坷发生碰撞之后所迸出的火花。
散文是真的大门,打开它,满是灿烂的阳光;散文是善的小窗,推开它,一派明媚的月光;散文是美的花园,走进去,尽是鸟鸣与花香。
散文如曲径通幽,常常须要人曲曲折折,寻寻觅觅。散文不在作家的肚子里,不是搜索枯肠就可以写出来的;散文也不在作家的脑子里,不是作家绞尽脑汁就可以写出来的。单从枯肠和脑子里“挖掘”出来的散文,必然太假空、太浮泛。
散文应该清新如花园春露,清澈如寒潭秋水,清丽如柳间莺啼,清纯如少女清流浣纱。明净如初春的松林积雪,雄浑如盛夏的万壑奔洪。散文是严冬封存了许久之后的春雷。
说散文如秋,却又不尽然。有境界的散文确如秋水,或者说是一片丹红的秋叶,不经意就会在你的眼前飘过一片。
散文是甜蜜的深潭,走近它,就会如品初花之蜜。散文是林中小径,读完了,却永远走不到尽头。散文是春潮猛涨的河水,给人间带来的是生机,是活力,是希望,是朝气蓬勃。
散文*能穿透的,是心灵;散文*能包容的,是灵魂;散文无法蒙蔽的,是眼睛。
散文是天然钻石,无论从哪面看,它都闪闪发光。散文沉重却不是铅,坚厚却不是石头。散文肃穆如碑林,辉煌如宫殿。散文*讲究飘逸,一如鹤鸣江渚。散文*注重凝重,一如熊眠冰川。
“茅店月,板桥霜”,是诗,也是散文。“小石潭,醉翁亭”,是散文,也是诗。
论文立论明晰如薄暮星辰,小说故事曲折如水底蛇行,散文文字朴美如磐石苍苔,诗歌意境清新如晨露晶莹。
无论诗人的呓语,哲人的梦话,战士的鏖歌,劳作者的心声,即或是通俗的大白话,只要适合人性,通情达理,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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