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古风流人物词传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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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人物词传套装

正版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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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谭慧、孟凤梅

出版社华龄出版社

ISBN9787516908570

出版时间2017-07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纸张轻型纸

定价200元

货号1275542

上书时间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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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书    名】 千古风流人物词传套装
【书    号】 9787516908570
【出 版 社】 华龄出版社
【作    者】 谭慧、孟凤梅
【出版日期】 2017-07-01
【开    本】 32开
【定    价】 200.00元

【编辑推荐】 
千古风流人物词传系列图书共8种

《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词传》

《落花流水春归去:李煜词传》

《你是锦瑟,我为流年:李商隐诗传》

《人生不过一场绚烂花事:李清照词传》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柳永词传》

《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李白诗传》

《一蓑烟雨任平生:苏轼词传》

《众里寻他千百度:辛弃疾词传》

《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词传》清代词人。一位多情男子,一段倾倒无数人的传奇。他的词作备受好评,引得“家家传唱饮水词”。

《落花流水春归去:李煜词传》千古词帝,本是莲峰一隐者,偏生人间帝王家。故国不堪回首的悲吟,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绝唱.

《你是锦瑟,我为流年:李商隐诗传》他是晚唐一抹绚丽的夕照,他充满悬念的一生,扑朔迷离,唯美动人,他让一个末世,在诗句里瑰丽地狂欢。

《人生不过一场绚烂花事:李清照词传》一千年前,以才貌双全闻名当世的奇女子,婉约词风的“一代词宗”,不拘礼教,追求真爱,却拥有一段——百转千回、跌宕起伏的传奇人生。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柳永词传》那个年代,“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他一身桀骜,泯灭在仓皇岁月里。他满腹愁肠,却终生保留三分轻狂。

《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李白诗传》盛唐气象,孕育了这位狂傲不羁的诗人,他一开口,整个大唐都为之沉默。

《一蓑烟雨任平生:苏轼词传》历史上罕见的词、诗、文、书、画全能型奇才,豁达而充满生活情趣的大家居士,一肚皮不合时宜,到了词中,全成诗意。

《众里寻他千百度 : 辛弃疾词传》:以气节自负,以功业自许,以横绝古今的豪放词见著于世。曾经金戈铁马,少年壮志凌云;无奈醉里挑灯,终成词里将军。

【内容简介】 
《当时只道是寻常 : 纳兰词传》纳兰词是清词的一座高峰。他他的词风清丽婉约,哀感顽艳,格高韵远,独具特色。词以小令见长,多感伤情调,间有雄浑之作。《当时只道是寻常 : 纳兰词传》以纳兰的生平为主线,从出身、仕途、情感、友人等方面,将纳兰容若的词与情细细道来,向读者呈现出一个鲜活的纳兰容若。

《落花流水春归去: 李煜词传》为散文体传记,以丰富的历史知识为背景,以李煜的词为脉络,运用散文化笔法点评、赏析,进行个性化、情感化解读,为读者呈现一个生动的南唐后主、亡国之君的形象,展示李煜悲情的传奇人生.

《你是锦瑟,我为流年:李商隐传》李商隐的诗歌是唐诗里的一朵奇葩,其构思新奇,风格婉约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和无题诗写得缠绵悱恻,优美动人,成为几千年来人们不断咀嚼回味揣测的名篇。本书结合李商隐的经历,对其诗进行了情感化解读。

《人生不过一场绚烂花事 : 李清照词传》李清照可谓千古独一无二的女词人,她经历了北宋的凋零和南宋初兴时的沧桑,经历了人生无数的乱离,因此她的词不仅仅是小儿女的感伤,也有时代的大胸襟、大气象。本书为诗词鉴赏类图书,以丰富的历史知识和深刻的情感解读为重点,其间穿插李清照的词,以散文化的笔法点评、赏析,并结合李清照的经历进行个性化、情感化解读。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 柳永词传》柳永是北宋词坛的巨匠,是秦楼楚馆的浪子,是屡试不第的文人,是仕途坎坷的小官,是浪迹江湖的游子,是常喝常醉的酒鬼,是敢爱敢恨的汉子。他书写的传奇,永远荡气回肠。《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 柳永词传》一书为散文体传记,以丰富的历史知识为背景,以柳永的词为脉络,运用散文化笔法解读了柳永一生的爱情传奇与功名得失。

《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 李白诗传》李白留给后世九百多首诗篇。这些熠熠生辉的诗作,表现了他一生的心路历程,是盛唐社会现实和精神生活面貌的艺术写照。本书带你走进李白,走进盛世大唐,感受李白在那个恢弘时代里跌宕起伏而又传奇精彩的一生。  

《 一蓑烟雨任平生 : 苏轼词传》苏轼的词另辟蹊径,于剪红刻翠外别立一宗,以清旷之气登大雅之堂。他不刻意为文,而文绝千古;不刻意为人,而名重九州。读他的词,可怡情,可遣怀;品他的人生,感动、敬佩、怜惜相互交织。本书结合苏轼的经历,对其词进行了情感化解读。

《众里寻他千百度 : 辛弃疾词传》辛弃疾以横绝古今的豪放词见著于世;他平生以气节自负,以功业自许,力主抗战;他是“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民族英雄;他亦是与苏轼齐名,并称“苏辛”的豪迈旷达词人。本书带你走进这位孤胆英雄的世界,去感受他一生的悲欢岁月。

【文摘】 
春花秋月,往事堪怜

他是才子,是帝王,亦是亡国之君。

后人的纸笔间,总有他洒脱俊朗的身影,有他坎坷波折的一生,有他的疏狂,有他的悲凉。

其实一直以来,他始终在历史的某个角落,用耀眼的光晕,驱散四周的黑暗,让我们得以看到昏黄月光下,那个“待踏马蹄清夜月”的他,那个“无言独上西楼”的他。江南的春光秋色和山山水水中,他用一段感人至深而又悲怆至极的故事,书写完自己的人生。

算来一梦浮生。然而,千百年来,仍有无数后人,深陷在他传奇跌宕的人生故事中。

他,便是南唐后主李煜。

本是莲峰一隐者,偏生人间帝王家。一个才情横溢的少年郎,却背负着南唐家国的沉重期望。

往昔的单纯与美好转瞬即逝,眼前的繁华与喧嚣越发缥缈。他在如梦如幻的人生里,以诗文为命,览尽繁华,看遍破碎,以泪书情。*终,一切来了又走,得到所有,再全被掏空。

从开始的储位之争,到后来的南唐遭伐,再到沦落为俘,他只求于乱世中舞文弄墨,看尽世间百态,却终究逃不过宿命的劫。

国破家亡,仓皇辞庙,他完成了身为皇帝*后的仪式。从此,昨日的车如流水马如龙,成为心底残缺的江南旧梦。

夜犹未绝。在清秋微凉的风里,他独自伫立,绝美的月光照着他和南唐。梦中的南唐,仍是一派繁荣。然而咫尺天涯,却是无法逾越的距离。暗淡的弯月,勾勒出一晌贪欢;明灭的残烛,摇曳出无限怅惘。梧桐深院,锁不住凄凉;故国朱楼,已遥不可望。

支离破碎的故国,支离破碎的心。青山梦远,归程无期。

公元978年七月初七,玉楼佳宴,缓歌曼舞,那是他四十二岁的庆生宴。唱曲仍然婉转,舞姿依旧缠绵,美酒却变了模样。端起那杯酒,他闭上双眼,仿佛回到了故国,回到了“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的宫殿,回到了“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的江南,回到了“笙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的欢愉时光。他扬起嘴角,饮尽鸩毒。牵机药在他的胃里燃烧成海,焚烧五脏六腑。回思,看打翻的案几,那未干的墨迹依然静静停留在纸上,停留在那年七夕,停留在他的生命里。

生于七夕,逝于七夕。故国不堪回首的悲吟,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绝唱,跨越时光,延续千年。岁月湮灭一切,尘封过往,徒留满目荒凉。

“作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郭磨寥寥数语,已勾勒出李煜悲情的一生。他辜负了江山,亦被江山所误。究其一生,奢华安逸有之,悲凉落魄亦有之。然而,沦落为俘的他虽过着寄人篱下的悲惨生活,却仍能在辞藻间不经意流露出华贵之姿。正如王国维所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至此,一个孱弱无能的亡国之君消失在历史烟尘中,一代盖世词主却流芳千古。字字血泪,句句锥心。再无花间习气,再无柔靡之音,剩下的,只有至真至纯至悲,至精至雅至情。褪去了君主的外衣,他终于显现出温润君子的底色。只是,这底色中掺杂了太多的悲怆与唏嘘。

这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成全。

长恨此生,愿与身违。

春花秋月,往事难了。

卷一  花月正春风,奈何错生帝王家

浊世浮沉,愿与身违

渔父二首

其一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

其二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家在内陆,少时没见过江河湖海,无从了解靠水为生的渔人。初读宋朝范仲淹的古诗《江上渔者》,便沉浸在诗人对渔夫驾一叶小舟,“出没风波里”的无限悲悯中。

多年以后读到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突又迸发对渔者新的认知,同情瞬间化作敬仰。那个老人“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但是,他已经连续八十四天一无所获。第八十五天,他钓到一条巨大的马林鱼。这本是一件值得欢呼雀跃的事情,但他没能顺利把鱼拖上船,反而被鱼拖着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漂泊了三天三夜。历经殊死搏斗,老渔夫终于杀死猎物,并把马林鱼绑在小船上。此时庆祝,依然为时尚早。归途中,小船遭遇鲨鱼,筋疲力尽的老人被迫继续战斗,死里逃生后,小船后绑着的马林鱼只剩下头尾和脊骨。

这位历经生死*终安全返航的老渔夫,以不屈的硬汉形象让无数后人折服。那条于碧波万顷中乘风破浪的小船,承载的不仅是生计,还有敢于抗争的灵魂。

李煜曾作两首《渔父》词,表达了对渔者生活的向往。但料想,他既不会想如范公诗中,做个在惊涛骇浪里以性命博温饱的渔人;也不会像海明翁笔下那位老者,拥有与一切磨难抗争的勇气。

*著名的渔父形象,来自屈原的《楚辞》。屈原被放逐后,“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这时他偶遇渔父。两人相谈投机,屈原抒发了“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悲愤,渔父则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点醒屈原。

时至今日,后人仍折服于屈原的风骨。随着这篇《渔父》的广为流传,渔父的形象也深入人心,从点人悟道的神仙,逐渐演变成隐逸超脱、淡泊名利的象征。以至于后人再描写渔人生活时,常忽略其浪里穿行的凶险,避谈其生活困窘的尴尬,而是极度渲染其垂钓江上的雅趣。这类作品,当以柳宗元《江雪》中塑造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形象为典范,另外,元代胡绍开的散曲《沉醉东风》里的描写也颇为生动:

渔得鱼心满意足,樵得樵眼笑眉舒。一个罢了钓竿,一个收了斤斧,林泉下偶然相遇。是两个不识字渔樵士大夫,他两个笑加加的谈今论古。

同样是一叶扁舟、一片汪洋、一名渔夫,几经历史迁延,渔夫之意已不在鱼。渔夫不再有谋生之苦,在过惯了舒服日子的李煜笔下,渔人更是悠闲自在。

因词人的多情,“浪花”和“桃李”也成了有情之物。“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这是景语,也是情语。江南的熏风搅扰着平静的海面,海浪翻卷出水做的花簇,轻轻撞击着渔人的小船,溅起星星点点的水雾,落在船上渔人的脖颈里,清凉得令人神清气爽。

渔人驾着小船顺风顺水而下。两岸边,桃花夭夭,李花点点,都随着船的行进飞快后退。不需遗憾,因为前方仍有桃李列队相迎。不论是船下的大海,还是两岸的花海,皆浩浩荡荡,不见尽头。

风景已令人沉醉,渔者生活的惬意更令人向往,让人恨不得放下一切俗事,将自己放逐水波之上,只须浊酒一壶,钓竿一柄,从此后,春风秋月、凡尘闹市,都付笑谈中。连渔人自己都感叹:俗世里,像我这样快活的人,能有几个!

李煜笔下这种超脱尘世外的快乐,很多人都可与他共鸣。比如宋人朱敦儒,他长期隐居,不肯应诏出仕,先后写过六首《渔父》词,歌咏其隐居期间的闲适生活,仅其中“摇首出红尘”一句,即可见超脱尘世的豁达与潇洒。便是东篱采菊、眺望南山的陶渊明,所做之事虽不同于渔夫,但情趣志向却殊途同归——他们追求的,不过“自由”二字。李煜在另一首《渔父》词中,以“万顷波中得自由”一句,直言对自由的向往。

一叶扁舟泛五湖,如李煜一样把自由寄托在万顷碧波的人古来有之,然而,真正能如愿以偿的,却没有几人。昔日范蠡辞官泛五湖,是为了避免“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柳宗元“独钓寒江雪”是因为仕途不遇;赵孟頫“盟鸥鹭,傲王侯,管甚鲈鱼不上钩”,不经意流露的,是愤世嫉俗的情绪。

文人多受儒家“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思想的影响,鲜有人天生向往红尘之外。他们立志渔隐,大多半缘心性半缘现实。

譬如范仲淹,便是其中一例。他在岳阳楼上,面对着“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洞庭湖,想象着春风和煦的夜晚“渔歌互答”的情景,颇有出世风姿。风景如此超凡脱俗,置身其中的人却还是发出了“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感叹,并称之乃“古仁人之心”——那些极力歌咏渔隐生活的人,是否都像范公,表面上“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内心却只把万顷水面,当作自己郁郁灵魂的放逐之地。

李煜当然不是真想做“渔夫”,他甚至不像那些身在江中心忧百姓的“古仁人”,满心家国之念。他写这两首词,意在高调表示归隐之心。

然而,归隐本不是应该大声宣扬的事情,但李煜被现实逼迫得无可奈何,不得不如此。据史书记载,李煜“为人仁孝,善属文,工书画,而丰额骈齿,一目重瞳子”。重瞳,即一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在李煜之前,目有“重瞳”者只有仓颉、舜、重耳、项羽四人,或成帝王或为圣人,*不济的项羽也是一方霸主,可与刘邦争雄。本为吉相,却会给他招致无穷祸患,因为李煜有一位“为人猜忌严刻”的兄长弘冀。

相较其他兄弟,弘冀刚毅勇猛,虽是储君,但并不讨父亲李璟的喜爱。李煜本是李璟第六子,但因四位兄长早逝,待他成年时,已是实际上的次子。皇位争夺历来惨烈。重瞳面容,加上次子身份,弘冀自然而然地把李煜视为登基路上的障碍。此前,为了扫清障碍,弘冀已经毒死了叔叔景隧。

对这一切,李煜心知肚明。他本于皇权并未太多期待,但却莫名地置身于权力争斗中不能脱身。他尽量避免参与政事,还一再高调表明心迹——“钟山隐士”“钟峰隐者”“莲峰居士”“钟峰白莲居士”,都是李煜为自己取的名号。这两首《渔父》词,意在表明同样的心迹。

对《渔父》述志之说,王国维先生提出质疑。他认为词作“笔意凡近”,可能并非出自李煜之手。但《全唐诗·南唐诸人诗》《近代名画补遗》《宣和画谱》等典籍都有记载,称是李煜把这两首词题在了宫廷画师卫贤绘制的《春江钓叟图》上。

王国维“凡近”之评,当是针对遣词,尤其“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中四个“一”字,民歌痕迹浓重。语言虽然凡近,贵在造意不凡,把一腔洒脱的隐士情怀抒发得淋漓尽致。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是不同于“粉妆玉砌”的另一种美,在诗词意境上,前者往往更难实现。清代纪晓岚曾有一首《钓鱼》,也像李煜的词一样,有一种素颜朝天的美。

一篙一橹一孤舟,一个渔翁一钓钩。

一拍一呼又一笑,一人独占一江秋。

一人独占一江秋,好个渔人,好种境界!若抛却创作背景再读李煜之作,其笔下渔人,大有一人一棹一舟,独占一江春色的洒脱!但是,李煜终究未能享受这份闲情逸致,他江上垂钓,求的不是鱼。

史上另有垂钓者,饵食下水,却不为钓鱼。他们便是姜太公和严子陵。

姜太公渐近古稀时,用直钩在磻溪垂钓,钓到他的伯乐周文王,得以大展宏图,留下“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千古佳话。严子陵是汉光武帝刘秀的同窗,幼年交好。刘秀登基后,多次请严子陵入朝为官,但严子陵隐居山水,垂钓终老,后人赞道:“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之所以提及两位古人,实是因为这一枚钓钩上的因缘际会,让人无法看透。

姜子牙垂钓,求的是机遇,种种举动,都是有意为之。李煜后来也得到了一个机会,他寄情山水以求自保,免遭弘冀迫害。弘冀不幸病亡,李煜意外地被立为储君,然后君临南唐,*终又亡国被俘。幸与不幸,谁也说不清。于他而言,这一切都是无心插柳的结果。

严子陵垂钓,求的是名,不过他是无意为之,便留下了高风亮节的美誉。李煜殚精竭虑,也是求名,但是一个“无所为,不作为”的恶名,以求在弘冀的戒心中全身而退。事实上,*后他不退反进,以至于到达了自己无法掌控的地方。于是,泛舟湖上,只是一场秀而已,哪有真正的自由!

自由,要么抗争而得,要么彻悟而得。但包括李煜在内的诸多文人,大多徘徊于两者之间,隐逸之乐,不过是他们镜花水月般的念想。

风流才子,误作人主

浣溪沙·红日已高三丈透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

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红日金炉,玉楼碧阙,佳人美酒,无不透露出李煜帝王生活的些许痕迹。或浓或淡,或深或浅,皆是些缠绵缱绻、显贵荣华的风景。这枕温柔乡,这片富贵地,曾摄过才子的魂魄,缠过词人的心田,再以后遭遇国破家亡,帝王仓皇辞庙,甚至沦为赵氏兄弟的囚徒,千般万般,皆由此起。

很多人说,承袭帝位非李煜所愿。由是出发,无数拥趸以“天教心愿与身违”诉说着李煜生于帝王家的无奈,将登基为帝的荣耀一刻,生生掰扯成了才子悲剧命运的源头。倘若他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公子,风流如他、才情如他,那一双眼睛定然像微风趟过的湖面,时而荡漾起一抹碧水的青光,时而暗淡出一片夜空的清寂。这样的男子,世人皆盼着他能有个快活且圆满的人生。

心有愿,但天不遂。历史与命运,屡屡与人们的愿景开些吊诡的玩笑,便让词客坐了皇位,又让君主成了俘虏。

清朝的第*位皇帝爱新觉罗·福临,便是被这命运玩弄的棋子之一。顺治帝六岁登基,十四岁亲政,仅这两个数字,已足够让人刮目相看。据正史记载,这位少年天子崩于天花,英年早逝。然而诸多野史,都称他后来看破红尘、厌倦宫闱,*终在五台山出家。

和这桩不见于正史的奇闻一起流传民间的,还有一首《归山词》,其中有这么几句自白:

黄袍换得紫袈裟,只为当年一念差,我本西方一衲子,为何生在帝王家?

十八年来不自由,南征北讨几时休?我今撒手西方去,不管千秋与万秋!

相传此诗见于五台山善财洞上院正殿的山墙上。康熙帝命人拓印,带回京城请孝庄太皇太后鉴别。这位在宫廷斗争的血雨腥风中鲜少落泪的老妪红了眼圈,颤巍巍地点头,认定笔迹确实出于她那抛却万里江山的儿子。

《归山词》是否是顺治亲作,历来争论不止。然二百余言,字字句句说得都是同一宗遗憾:事与愿违。

后人多说,继承大统与顺治的心愿相违,也和李煜的心志相悖。他们隔着千年的凄风苦雨,却都成了被皇权羁缚的可怜俘虏。

公元961年,二十五岁的李煜子承父业,成为南唐的统治者。因为兵败,当时的南唐已取消帝号,沦为后周的附庸。李煜继位不久,即向代周建宋的赵匡胤大量纳贡,并亲笔写了封言辞谦卑的表文,表示愿意恪守臣道。若观时局,李煜这番举动或可称是不能不为;倘论骨气,则是人未举步但膝骨已弯。

这首词就作于李煜登基后,南唐亡国前。先读《归山词》,再吟《浣溪沙》,猛然惊觉,或许,自作多情的后人,大多误读了李煜。多情如他,即使亡国后,也未像顺治这般发出过“为何生在帝王家”的感慨。

这位南唐君王的生活,自有一番绮丽光景。

红日升,已有三丈之高。大殿里,太监和宫女们忙着朝金炉里添加炭火。侍者往来不绝,连地上的红毯都被踏出了褶皱。善舞的美丽宫人,随着舞曲翩飞似蝶,跳到用情处,束发的金钗沿着光滑的青丝坠落。

或是因那缭绕不去的香气,或是因宫人曼妙的舞姿,或是因舞者那柔顺乌黑的长发,或者只是因为美酒,置身其中的李煜有了些许醉意。他随手摘下一朵鲜花,希望能借此醒酒。恰在此时,其他宫殿里的音乐缥缈传来,先入君王耳,再绕君王心。

宋代的陈善在《扪虱新话》中有言:“帝王文章,自有一股富贵气象。”李煜词中这一番尊荣至极,又怎“富贵”二字了得?

炉是黄金铸成,虽然贵重,却不及用炭之讲究。香兽这种用炭,并非寻常人能用。*初使用香兽为炭的是晋朝羊琇。据《晋书·羊琇传》记载:“琇性奢侈,费用无复齐限,而屑炭和作兽形以温酒。洛下豪贵咸竞效之。”李煜学不来羊琇的智勇,已是可悲,又竭力效其奢侈,更加可叹。

红日高过三丈,皇帝没有批阅奏章,也没有接见大臣,更未思索国家命运百姓祸福,反而沉醉在歌舞美酒中,日日以谱新曲、做新词、制新舞为乐,实在让人忍不住怨之恼之。

若非一国之君,李煜自然无法把风流才子的奢华迷梦变成现实。宋代李颀在《古今诗话》说:“诗源于心,贫富愁乐、皆系其情。”此语可视为《浣溪沙》一词的注脚——做着太平天子的李煜,有着由衷的快乐和满足。

他曾沉醉于那温柔乡、富贵地,待到想从中抽身而出时,则是怕那温柔乡终会成为英雄冢。乱世出英雄,当赵匡胤厉兵秣马准备一统天下时,不识干戈的李煜有成为英雄的机遇,却没有成为英雄的雄心。他早已在醉舞狂欢、夜夜笙歌的欢愉中大醉,在金炉红毯的奢华中迷失。

和他一同迷失的,还有整个南唐朝廷。

《资治通鉴》有言曰:“楚王好剑客,路人多疮疤;吴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这说得是上行下效之害。可惜李煜早生了些年头,无缘得见司马光对君主的劝谏。正因“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整个南唐朝廷被诗词和歌舞笼罩,文人无谋,武士无志,表面繁华至极,背后隐忧重重。

故而,小小南唐的旖旎宫廷,算不得是英雄冢。

在那些歌舞升平的年华里,李煜对皇位甘之如饴。他贪恋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能带来的诸多特权,并选择对帝王的责任视而不见。难怪史书评价他:“性骄侈,好声色,又喜浮图,为高谈,不恤政事。”

才子李煜掌舵南唐,或许是他的不幸。然与之相比,南唐子民却更加不幸。当他在大好晨光里逗弄佳人,拈花听鼓的时候,赵氏的兵卒已磨刀霍霍。

有人或许要为李煜辩解:不恤政事不上早朝,李煜并非第*个,也不是*后一个。只要向前追溯二百年,便有唐玄宗有过之而无不及。诗人白居易的一首《长恨歌》,揭了这位帝王的短: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唐玄宗和杨贵妃的故事,早已烂熟。李隆基与李煜这两位君王,同样“不早朝”,同样夜以继日沉溺于政务之外,同样,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安史之乱起,六军不发,唐玄宗眼睁睁地看着宠妃“宛转娥眉马前死”,却“掩面救不得”,只落得“此恨绵绵无绝期”。爱情支离破碎,盛唐也随之一并成了说书人嘴里的往事。

帝国在玄宗手中由盛转衰,相较而言,李煜则失去的更多。当他手擎白幡向宋军投降时,不仅失去了“三千里山河”和深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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