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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中篇小说名家经典:家道

正版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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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魏微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5907008

出版时间2018-09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纸张胶版纸

定价23元

货号1112720

上书时间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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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书    名】 百年中篇小说名家经典:家道
【书    号】 9787555907008
【出 版 社】 河南文艺出版社
【作    者】 魏微
【出版日期】 2018-09-01
【开    本】 32开
【定    价】 23.00元

【编辑推荐】 
魏微著《家道》为“百年中篇小说名家经典”丛书之一种。 

一、该丛书是首部由当代著名评论家点评的涵括中国百年经典中篇小说、展示中国百年中篇小说创作实绩的大型文学丛书。 

该丛书对“五四”以来中篇小说创作进行了全面的梳理,读者可以通过本丛书确立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杰出中篇小说的阅读坐标。当代著名评论家何向阳、孟繁华、陈晓明、白烨、吴义勤对作品的文学价值以及作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等进行了详细介绍,对文本进行了精彩点评,这对于读者欣赏把握这些经典作品起到了引导作用。

二、形式有突破。 

丛书以作家分册,每册精选该作经典、读者认知度高的作品。除经典作品以外,另附文学化的作家小传及作家图片若干幅。所附内容既可以为文学研究者、文科学生提供必要的资料,对普通读者深入理解作家作品同样大有裨益。 

三、所选作家有较大影响力。 

魏微,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曾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二届中国小说学会奖、第十届庄重文文学奖、第九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奖等。其作品构思新颖,视角独特,文笔细腻深刻,挖掘人性入木三分,曾多次入选中国小说排行榜。

【内容简介】 
本书是“百年中篇小说名家经典”丛书中的一种,选录了魏微的三个中篇。
《家道》区别于大多数正面描写官场升降沉浮的小说,独辟蹊径写了官场后面家属的命运。小说中,作者对世道人心的展示和描摹,对当事人母亲和叙述人对世态炎凉的深切体悟的描写,可谓细致入微。
《沿河村纪事》发表于2010年,讲述了一个村庄在现代化过程中遭遇的问题,书写在俗常中失落难考的革命和激情,如何以戏谑而荒诞的娱乐方式再现于人世,金钱、权力与活着交织在一起,争相亢奋,又彼此猜疑。虽然故事与金钱、权力相关,但戏谑的笔法使小说趣味横生。
《大老郑的女人》写了一个小城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风习演变,细致地刻画了这一过程中的人情世故、人心冷暖。作者在写作上对风俗与人心的微妙变易、社会风尚和道德秩序的把握都极为敏感,为读者展示了一幅幅活动、连续、渐变的风俗画片。该小说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四届人民文学奖。

【目录】 
家道
沿河村纪事
大老郑的女人(小城系列之一)
日常生活中的微光——魏微的中篇小说/孟繁华

【文摘】 
家道

父亲出事以后,生活的重担就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其时她四十出头,我年方十九,正在大学里读书。父亲出事的当天,我没在现场,据母亲说,市委王伯伯打来电话,通知父亲参加一个重要会议,那是周末的一个晚上,夫妻俩正在吃饭——他们俩实在难得一起吃饭,因为父亲总是很忙。
王伯伯是市委秘书长,和我们家关系一向不错;我印象中他是个胖子,走路一阵风似的,说话却是慢吞吞的,而且*会敷衍小孩子,丫头长丫头短,问问你的成绩,摸摸你的小辫子——在我小时候,他常来家里走动,当然那时他还没有“入仕”,和父亲一起在中学里任教。
电话是我母亲接的,很多年后,她都不愿提起这一幕。她说,他怎么就做得出呢,他声音没有一点异样。
原来,那天晚上并没有什么会议,王伯伯受命设了个圈套,待父亲急匆匆地赶到市委招待所,看到门廊里转悠着几个便衣,会议室里端坐着几个“上面来的人”,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父亲在被捕前是我们那地方的财政局长,俗称“财神爷”。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无非是立案、审判,程序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懂。父亲被判了八年,罪名是行贿受贿,这成了我们小城轰动一时的案件之一。
“轰动一时”是什么意思呢?说的是此案涉及面太广,不少省部级的大人物都被裹挟其中,相比之下,父亲的官阶卑微如草芥(他是处级),他不过是环环相扣中*不起眼的那一环,而且是顺手牵羊得到的“战利品”。
那么“之一”呢?说的是那些年,我们城总有一些官员落马,上自市委书记,下至银行行长、电视台台长……明白了吧,都是一些小城“要人”,媒体上的说法是“连挖几条蛀虫,百姓拍手称快”这一类的。其实我估计,百姓拍手称快也谈不上,因为这类事太多,在父亲出事的前后五六年间,每年总有人家在鬼哭狼嚎,也有死的,也有疯的,他们都是我母亲所说的“官宦阶层”。
我母亲很喜欢说政治术语,其实她于政治上并不很通,我也不通,但我至少不像她那么天真,比如在王伯伯打电话这件事上,她就很感“冷风彻骨”,其实,这有什么好心寒的呢?换了父亲,他也会这样做,他们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粒棋子,想把他们放到哪里就放到哪里,所不同的是,父亲很早就被吃了,而王伯伯笑到了*后。
王伯伯后来官运亨通,调至省城,升至副厅,现在应该是退休了,我想这也是常情,他本来就比父亲更适合当官。当官这件事,照我的理解,也有适合不适合的,就像有的人适合当诗人,有的人适合演戏,有的人适合练田径一样,我父亲适合当中学语文老师。
老天爷,你不知道我父亲的课上得多好,他是我们城里著名的四公子之一,尤以博览群书、出口成章著称,我没福成为他的学生,却有幸做了他的女儿。很多年后,我遇上他早年的一群学生,他们还跟我遥想起当年的小许老师是何等的风流秀雅,遥想起他带他们去野外踏青、吟诗作赋的情景,那是他们一生中的好时光。可是我想,那何尝不是父亲一生中的好时光呢?
父亲培养的学生中,有几个是“文革”后的第*批大学生,还有一些是考上北大清华的,有经商的、从政的、务农的……据我所知,父亲待他们一视同仁,我想那是因为他爱他们,其中,父亲尤其赞赏那些教书育人的,他说:教育,兴国之本啊!可是后来,他自己却八竿子打不着地当了个财政官员。
父亲的“发达”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很多年后,我还能记得我七岁那年的夏天,他坐在院子里,和一群学生在畅谈诗书、教育的情景。他穿白府绸衬衫、黑长裤,戴黑框眼镜,那样子也就是个读书人。他安于做一个读书人,我猜想,他也乐意把这种清高古朴的气息传递给他的学生;这气息隐隐伴随他一生,在他得意的时候,失意的时候……我现在想来直犯怵,不知父亲该怎样的身心分裂,因为无论“入仕”还是“入狱”,他身上的气息于这两处环境都是格格不入的。
我记得有一年冬天,那时他已是市委书记身边的红人,好像也熬到了市委办副主任这样的位子上。那天晚上,他大概是喝了点酒回家,脸色泛白,可是特别想说话,便把我从被子里摇起来,借故检查我的功课,说,给爸爸背两句《论语》。
我那年小学四年级,还没有学《论语》。
他说,那爸爸给你背。
他站在床边,摇头晃脑地就背了起来,像个学童一样。很多年后我都不能想起这一幕,因为想落泪,因为那天晚上他神色痴迷,实在背了些什么,他自己并不知道:那些字句已刻到他的记忆里,成了他的潜意识——因为那些字句于他已派不上用场。
即便后来做了不相干的财政局长,每天晚上他也必回书房坐上一会儿,那些线装书他早就不看了,取而代之的是经济、政治、现代企业管理这一类的书,摆在书橱*显要的位置,究竟这些书他看了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整天忙得昏天黑地,恐怕也难得静下心来读点书。或许他也意识到,读书对于他这个行当,非但是无用的,反而是有害的?
很多年后,我父亲总结他失败的一生,得出一个结论:除了授课,别无用处。
那么现在,让我们把视线再转回那年夏天的午后,看看父亲和他的学生们,怎样坐在葡萄架底下,一边摇着芭蕉扇一边说笑的情景,这清寒、平静的时光所剩不多了——我父亲当时并不知道,早在两个月前,他的材料就被有关部门调走了,其时百废待兴,求贤若渴,正值提倡“干部年轻化、知识化”的春天,那也是父亲的春天啊,他三十四岁,英气勃发,因写得的一手好文章——《关于高中语文教学的几点思考》等——被组织部门看中了,说,这是个很好的干部人选嘛,先过来给领导写材料吧。
父亲就这样成了领导的秘书,开始了他短暂、疲惫的飞黄腾达之旅。
也就是这年夏天,我奶奶说,她看到一片紫云从我们家院子上空流过;紫云当然是吉祥之云了,我奶奶心想,莫非儿子就要走红运了?大太阳底下她把双手一合,咕哝了几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一颗心跳得“咚咚”作响。
我父亲笑她的附会,因为紫云也流过别的人家了。
我奶奶说,那不管,谁看到了谁作数。
不管怎么说,我父亲的升迁给奶奶带来了极大的安慰,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每天烧香拜佛,为的就是让他升官、发财、养儿子(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
父亲的升迁也给我们家族带来了荣光。我们许氏家族洋洋上百口人丁,几十年间很少出过官绅、秀才、有钱人,现在父亲一步登天,“把这些都占了”。我有个堂爷爷颇有点见识,曾告诫父亲说:小心点,共产党的官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它既能抬你,就能灭你。
多年以后,这话竟成了谶语!
想必父亲在那年秋天也听到了这句谶语,但是他没往心里去。那年秋天,来家里贺喜的人络绎不绝,亲朋好友、近邻旧交……我们全家迎来送往,断断续续忙了一个多月,就连七岁的我也被当个人用了,端茶送水,偶尔也被支使出去买糖果糕点——我简直是满怀喜悦,一路飞奔跑到小卖店,再一路飞奔地跑回来,末了还不忘向母亲报账,我买的是*便宜的糖果。
全屋子的人都笑了。
就有人说,你很快就会吃上*贵的糖果了。
也有人把我拉进怀里,搓揉我的头发,捏捏我的小手,说,这丫头真漂亮,你看这双大眼睛,哎呀,真是可爱死了。
我也略微有些疑心,觉得人家是在奉承我——当时,我还不知道有“权力”这一说,可是我分明就看见了它在我父亲身上荡漾着、闪着光,我知道这是个好东西。我从七岁那年渐知人世,因为父亲的发达,把我卷进了一个纷繁嘈杂的群体,家里常常门庭若市,一群人走了,一群人又来了,正是从这一年开始,我额外得到太多人的疼爱关照,直到十二年后父亲入狱,一切戛然而止。
我从来没有责怪过这些人,这是真的;即便很多年后,我也记得当年的自己怎样沐浴在屋子的日光里,家里充满欢声笑语,简陋的客厅也蓬荜生辉。才七岁啊,可是我的心也因晓得感激而颤抖。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我定是抬起了头,我要看看他们,他们的笑容,友善的眼神,嘴里喷出来的烟的气雾……直到今天,我仍感念他们给予我的欢乐尊严,他们坚持了十二年啊;只是我的喉咙现在涩得发疼。
那年秋天,我父亲坐在客厅里,接受各色人等的祝福,他架着腿,微笑着,他的态度几乎是谦卑的,破例很少说话了。我想他一下子还不能适应。我父亲很少觊觎什么,他出身寒门,一没有关系,二不走后门,况且他也是个老实人,暂时还没那么多的想象力。至少在那年夏天,他坐在葡萄架下扯闲篇的时候,我们已注意到他恬淡无欲的表情,“穷则独善其身”,他在他的角色里深深地沉醉了。
可是突然一阵晴天霹雳,我父亲抬头看看天,简直忍不住要笑了。嗯,他也想“达则兼济天下”了。

很多年后,当父亲刑满释放,拎着包裹走往回家的一条偏僻小路,当他看见夕阳、小草、野花;当他走累了,索性坐下来,回头看看身后的山峰、高墙、电线杆……这些孤寂的物件陪了他八年,重峦叠嶂的让他想起自己雾蒙蒙的一生!当他的眼睛掠过蓝天白云,终于能看到更久远的往事——他所经历的荣华富贵,以及他从荣华富贵中焐吸到的冬阳的温暖——我父亲闭了闭眼睛。他后来跟我说,那一刻他脑子有点闷。
我父亲的脑子坏掉了,八年的牢狱生活使得他根本不在现实里。人生的荒诞感其实在很多年前他从中学老师一跃而成为市委办秘书的时候,他就略微感觉到了;所以晚年的父亲常说,越想越觉得是一场梦啊!这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
我也有种做梦的感觉,人世亦真亦幻,若不是亲身经历,恐怕很难有这种体会。父亲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身陷牢狱的那段日子里,我和母亲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对比过往的繁华,那不是荒诞又是什么呢?00
我母亲是个很有身份感的女人,以前是一家工厂的会计,在父亲发达以后,她就辞了职,过起了相夫育子的官太太生活。其实父亲的发达,*大的受益者就是我母亲,这使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依我看,她的满足与其说来自物质,倒不如说是精神上的自尊自足。我举个例子,在我们家门庭若市的那些日子里,由我母亲经手的小恩小惠总是有一些的,比如冰箱、彩电、洗衣机、照相机(这都是那个时代的奢侈品)……过年过节时我的压岁钱,全家的吃穿用度:羽绒衣、羊毛内衣、进口水果、乡下的土特产……
我们果真需要这些贿赂吗?需要也是需要的,但*让我母亲喜欢的,恐怕还不是这些物件本身,而是它背后所散发出的人世的光辉,这光辉里有整个的人情世故,使人忍不住就想回味叹息:送礼也需讲究的,话不能明说,但又不能不说;坐在富贵人家的客厅里,首先笑容就不能寒缩,言谈可以谄媚一些,但必须克制,否则就是下作了。坐在富贵人家的客厅里,*讨巧的不是巴结奉迎,而是要跟这户人家的主妇取得联络,比如适当的时候,可以推心置腹,说说爱情、婚姻、孩子等诸多烦恼,说说烹饪和时装,当然了,要是熟了,那便是什么胡话都说得的,比如乡野趣闻、男盗女娼……
我记得好几次,我母亲坐在客厅里咯咯地笑,她是真的开心了。权势人家的尊贵她想要,市井小民的粗鄙热闹她也喜欢,而这两者,在父亲当权的那些日子里,竟然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相得益彰。
不得不说,我母亲一生所能体味到的幸福全在这里了,它是欢乐、体面、尊严……你明白了吗,当她意识到自己高高在上,而又不惜屈尊,愿意平等待人;当她知道,自己的枕边风很有可能改善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命运和境遇,我母亲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于别人,她是一个有用的人,还有什么比这个让她活在世上更有滋味的呢?
我母亲绝不是个愚笨的女人,事实上她非常精明,对人世的转弯抹角处,她闭着眼睛都能安全通过,我父亲后来的发达,一部分也是由于她的督促携助。
她也不算贪婪,比如在受贿这件事上,她绝对知道哪些是非收不可的(否则就太不近人情了),哪些是可收可不收的,哪些是收了有危险的……她把眼风稍稍向上一抬,芸芸众生全在她脑子里流过。为丈夫的仕途计,她一直都小心翼翼,也为他挡了不少事;适当的时候她也会回送一些小礼,这就有礼尚往来的意思了。
做官不是为了受贿,但做官躲不过受贿。一直以来,我母亲都以为,她已为丈夫找到了一条安全路径,所以对他后来的出局,她也只好感慨命运不济了。
我母亲所说的命运不济,是指父亲领导的犯事,很多年后,她还忍不住向我抱怨,黄雅明是真糊涂,他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什么钱能收、什么钱不能收,什么人能交、什么人不能交,他怎么就没数了呢?他哪怕稍微小心点,你爸也不至于今天这样!
黄雅明是父亲从前的领导,以前是我们这里的市委书记,后来升任副省长去了。早些年,我曾在电视上见过他,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喜欢背着手,稍稍有点驼背。总之,他天生一副为官者的派头,表情严肃,性格果决,我至今还能记得,他发表电视讲话时的严厉口气,坐在主席台上,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还有他赶赴抗洪救灾第*线,穿着雨衣,双手掐腰站在河堤上。
或是大年初一,他率领四大班子成员驱车赶往乡下,给贫困户带来“党的温暖”,他坐在破旧的房舍里,膝上放着一个孩子,手拉着一个老太太的手,也不过是说些家常,问问收成怎样,家里有几口人,这时候,他亲切得就像这户人家的亲戚。
这些,我们都是从电视新闻里了解的。他所到之处,难免人头攒动,而他背着手,只是静静的。有那么一瞬间,这世上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他的目光遍及四野,到处都是。总之,他向我们老百姓展示了一个官员所应该有的气魄和魅力,使我们唏嘘向往,使我们满足叹息。
有一次,我母亲竟在人群里看见了父亲,他穿着单衫,胳膊底下夹着一个公文包,在离黄书记不远的地方挤进挤出,忙得不亦乐乎。
我母亲喜得直推我,说,快看快看,你瞧你爸的样子,屁颠屁颠的。
可是镜头一闪而过,我竟错过了父亲“屁颠屁颠”的模样。那天晚上,我们全家莫名其妙都有些兴奋过度,想来父亲不过是人群中的一个,他的电视形象怕也未必好,忙得汗流浃背的,那样子也就一个小喽啰,然而我们都为他感到激动,就好像他挨着领导近,他身上总归也能沾上一点官气。
从此以后,我们全家定点收看电视新闻,只是我们再没看到父亲,看到的都是黄书记。
照实说呢,黄书记这人还是不错的,他虽然会做些官样文章,在我们这一带的声名却相当好,因为亲民,也毕竟做过一些实事。他在任五年,对国企、引进外资、安置下岗工人,都进行过卓有成效的改革,而这些,都是他的庸碌无为的前后任不能及的,可是他的前后任平安无事,他*后却死在了监狱里。
他被判了二十年。由于他的东窗事发,一大群人被波及了,这些人多是他从前的部下或亲信,其中也包括我父亲。
他是得癌症死的。他死的时候,我父亲还在服刑,当我们把听来的消息转告给父亲的时候,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也没有说什么。
是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人世如此,直叫我们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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