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诗文献学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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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新芳,孙薇
出版社科学出版社
ISBN9787030553676
出版时间20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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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号1225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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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杜诗文献学史研究
【书 号】 9787030553676
【出 版 社】 科学出版社
【作 者】 王新芳,孙薇
【出版日期】 2019-01-01
【版 次】 1
【开 本】 其他
【定 价】 88.00元
【内容简介】
本书试图通过对历代杜诗文献注本的整理研究,详细梳理杜诗文献学的发展历程,对杜诗学的历史嬗变形态作出整体关照。全书从文献发展史的视角出发,密切关注杜诗学文献前后递嬗的脉络关系,结合每个历史时段的文化背景、学术思潮、文人心态,总结和阐释了不同历史时段杜诗校勘学、注释学、评点学的特色和倾向,并重点对明清杜诗评点中的作者混淆问题进行了厘定与区分,力求正本清源。此外,本书还以杜甫《行次昭陵》《哀王孙》《示獠奴阿段》等诗作为个案,从杜诗文献学的角度,对其中用典、注释等疑难问题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学术史考察。
【目录】
前言
章唐宋时期杜诗文献研究
节论晚唐五代笔记小说对杜甫生平事迹的杜撰
第二节宋人员安宇及其补辑杜诗考释
第三节论杜诗校勘史上的“以意改字”现象――以宋代杜诗校勘学为中心
第二章元明时期杜诗文献研究
节方回《瀛奎律髓》的杜诗评点与纪昀之再批评
第二节郑善夫杜诗评点研究
第三节郑善夫与王慎中杜诗评语的厘定与区分
第三章清代杜诗文献研究
节清初珍稀杜集序跋汇录
第二节李因笃杜诗评点研究
第三节《朱竹?先生杜诗评本》中朱彝尊与李因笃评语的厘定和区分
第四节吴冯?《青城说杜》考论
第五节朱琦《杜诗精华》与邵长蘅杜诗评语的厘定与区分
第四章民国及现当代杜诗文献研究
节洪业先生《杜诗引得序》考论
第二节杜甫古典诗话的终结:蒋瑞藻《续杜工部诗话》研究
第三节新中国成立以来杜诗学文献目录研究述评
第四节论韩成武先生的杜甫研究特色
第五章杜诗文献学史个案研究
节《行次昭陵》“铁马汗常趋”用典考
第二节《哀王孙》“朔方健儿”的学术史考察
第三节《示獠奴阿段》“陶侃胡奴”用典考辨
第四节从《同谷七歌》的“龙蛇”意象看历代注家之穿凿
参考文献
【文摘】
靠前章唐宋时期杜诗文献研究
靠前节论晚唐五代笔记小说对杜甫生平事迹的杜撰
晚唐五代笔记小说中对杜甫生平事迹颇为关注,存在大量相关记载,虽然这些文献中的杜甫故事多为杜撰,然而其中很多说法却对世俗影响很大,甚或影响到史传的编纂。①因此,对这些笔记小说进行文献梳理和辨析,便成为澄清杜甫生平事迹的首要问题。
一、孟啓②《本事诗》中“饭颗山”之讥与杜甫“诗史”说的记载
孟啓《本事诗
高逸第三》中载有李白《戏赠杜甫》诗曰:“饭颗山头逢杜甫,头戴笠子日卓午。借问何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盖讥其拘束也。”③此诗首见于《本事诗》,宋蜀本《李太白集》未收,故向为学界目作伪诗。如胡仔《苕溪渔隐丛话》曰:“李太白《戏子美诗》:‘饭颗山头
’,《李翰林集》亦无此诗,疑后人所作也。”④洪迈《容斋随笔》曰:“饭颗山头之嘲,亦好事者所撰也。”⑤然在孟啓《本事诗》之前,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十二曰:“众言李白唯戏杜考功‘饭颗山头’之句,成式偶见李白《祠亭上宴别杜考功》诗。”①则于段成式之时,早已有“饭颗山”一诗流传,似已为晚唐时人所熟知,只是《酉阳杂俎》虽已提及该诗,却未全引,至孟啓《本事诗》方抢先发售引录全诗,遂为后人所据。此后《唐摭言》卷十二、《唐诗纪事》卷十八等均据《本事诗》转录“饭颗山”一诗,文字稍异。《旧唐书
文苑传》又将此事写入杜甫本传:“天宝末诗人,甫与李白齐名,而白自负文格放达,讥甫龌龊,而有饭颗山之嘲诮。”然而从文献出现的时间来看,《酉阳杂俎》《本事诗》作于晚唐五代,距离李杜生活的时代较远。虽然后世也有人为“饭颗山”一诗的真实性进行过辩护②,但是其出于晚唐人伪造的可能性极大。至于伪造者的依据,极有可能是杜甫《暮登西安寺钟楼寄裴十》之尾联:“知君苦思缘诗瘦,太向交游万事慵。”由于杜诗中提到了“苦思缘诗瘦”,伪造者遂据以杜撰出“太瘦生”一诗。不过《本事诗》和《旧唐书》所载的李白“饭颗山”之讥,却引发了后人对李杜之间关系及李杜优劣论的热议。如范正敏《遁斋闲览
杂评》引王安石曰:“饭颗之嘲,虽一时戏剧之谈,然二人者名既相逼,亦不能无相忌也。”③郭沫若则认为,此诗既非嘲诮、戏赠,也非伪作,诗的后二句乃一问一答,不是李白的独白,而是李杜两人的对话。“别来太瘦生”是李白发问,“总为从前作诗苦”是杜甫的回答,因此这首诗表现了李白对杜甫的亲近与关心。④郭沫若此论对诗意体会深细,颇具参考价值。在孟啓《本事诗》之前,关于李杜优劣的争论,很早见于元稹的《唐检校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是时山东人李白,亦以奇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予观其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于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元稹所论,有明显的扬杜抑李倾向。此后新、旧《唐书》中对李杜齐名的论述,均是依据元稹《墓系铭》而来。如《旧唐书》曰:“天宝末诗人,甫与李白齐名。”《新唐书》曰:“甫与李白少时齐名,时号李杜。”而孟啓认为,在“饭颗山”诗中,李白讥讽了杜甫作诗之“拘束”,这具有明显的扬李抑杜倾向,是对元稹之论的驳正,代表了晚唐人对李杜二人诗歌的看法。不过从文献学的角度考察,《旧唐书》中李杜齐名的说法毫无依据,揣其来源,极有可能是直接来自杜诗。杜甫大历五年(770)秋作《长沙送李十一衔》,其尾联云:“李杜齐名真忝窃,朔云寒菊倍离忧。”《旧唐书》所谓“甫与李白齐名”,当本乎此。其实杜诗中的“李杜齐名”,非为实指,乃是用典:东汉名士李固、杜乔,李云、杜众,李膺、杜密皆曾齐名,没承想浅人不学,遂将杜诗中的“李杜齐名”径直理解成李白与杜甫,乃附会出二人“齐名”之说,竟被堂而皇之地载入史传,后人又辗转引以为据,着实荒唐可笑。
①如阎质杰:《〈旧唐书〉史料来源论证》(《辽宁大学学报》1992年第6期,靠前0页)指出,除了实录、国史、征集的专门性史料、野史之外,韦述《唐春秋》《开元谱》、郑处诲《明皇杂录》、李德裕《次柳氏旧闻》等笔记小说也是《旧唐书》的史料来源。
②陈尚君《〈本事诗〉作者孟啓家世生平考》(四川大学中国俗文化研究所《新国学》编辑委员会编,《新国学》第六卷,巴蜀书社,2006年,靠前‐6页)指出,《本事诗》作者之名,有“啓”“棨”“綮”三种说法,现据新出土文献,可以确定“啓”字为正,今从其说。
③孟啓:《本事诗》,《历代诗话续编》本,中华书局,1983年,靠前4页。
④胡仔著、廖明德校点:《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八,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第53页。
⑤洪迈:《容斋随笔》四笔卷三,中华书局,2005年,第659页。
①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十二,中华书局,1981年,靠前16页。
②如明代都穆《南濠诗话》曰:“古人嘲戏之语,集中往往不载,不特太白为然。”(《历代诗话续编》本,中华书局,1983年,靠前348页)
③范正敏:《遁斋闲览
杂评》,《说郛》卷二十五上,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④郭沫若:《李白与杜甫》,中国长安出版社,2010年,靠前13–115页。
孟啓《本事诗
高逸第三》又曰:“杜所赠二十韵,备叙其事。读其文,尽得其故迹。杜逢禄山之难,流离陇蜀,毕陈于诗,推见至隐,殆无遗事,故当时号为诗史。”①按照孟啓的说法,杜甫在“当时”就已经被人们称为“诗史”,这说明其诗名起码在“流离陇蜀”之后就已经很大了。此说后被宋祁《新唐书
杜甫传》所采纳:“甫又善陈时事,律切精深,至千言不少衰,世号‘诗史’。”此后的学者们多以此为据,以为“诗史”之名很早出于唐代。如明胡震亨曰:“知诗史之评,原出唐人也。”②今人孙明君也认为:“‘诗史’之名在杜甫生前已经广泛流传。”③但问题是孟啓《本事诗》“当时号为诗史”之说乃是一个孤证,此前的其他文献中未见有类似记载。《本事诗
序目》的落款署为唐僖宗光启二年(886)十一月。又据胡可先、龚方琴等学者考证,《本事诗》的很终成书还要晚于作序的时间,应在景福元年(892)以后④。此时上距杜甫之死的大历五年(770)已有122年。《本事诗》既称杜甫“当时号为诗史”,而孟啓本人又不可能亲历杜甫生活之“当时”,故其说必应有其他文献依据。然而在《本事诗》之前一百二十多年的文献中又没有其他任何相关记载以为佐证,这种情况实在令人怀疑孟啓“诗史”说的真实性与可靠性。方孝岳就认为:“唐朝当时的人称杜甫为诗史,原见于孟棨《诗本事》,《诗本事》说:‘杜逢禄山之难,流离陇、蜀,毕陈于诗,殆无遗事,故当时号为诗史。’这种话本是当时流俗随便称赞的话,不足为典要。”①裴斐先生亦曰:“至于‘当时号为诗史’,一如刘昫所说‘天宝末甫与李白齐名’,并无文献根据,实为史家稗官惯用的假托之辞。”②已经有学者指出,《本事诗
高逸第三》中的“李白”条不仅是李白《戏赠杜甫》诗和“诗史”说的很早文献来源,还是杜甫《寄李十二白二十韵》一诗之“本事”③。孟啓描述的李白本事与杜甫《寄李十二白二十韵》的叙述顺序几乎是一一对应的。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本事诗》“当时号为诗史”这一说法的来源,并不是什么子虚乌有的前代文献,而极有可能是孟啓直接根据杜诗进行的向壁虚构。
①孟啓:《本事诗》,《历代诗话续编》本,中华书局,1983年,靠前5页。
②胡震亨:《唐音癸签》卷六,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第54页。
③孙明君:《解读“诗史”精神》,《北京大学学报》1999年第2期,第93页。
④胡可先、童晓刚:《〈本事诗〉新考》,《中国典籍与文化》2004年靠前期,第79–80页。龚方琴:《〈本事诗〉成书年代新考》,《古典文献研究(第十三辑)》,凤凰出版社,2010年,第301–314页。
二、范摅《云溪友议》杜撰的严武欲杀杜甫故事
目前学界一般认为,杜甫之所以离开蜀地,与严武之死有关。永泰元年(765)四月末,严武病卒,杜甫失去了生活依靠,乃乘舟南下,遂至终老湖湘。而杜甫在《去蜀》一诗中,对于其离蜀的原因却交待得有些含混不清,诗云:“五载客蜀郡,一年居梓州。如何关塞阻,转作潇湘游。世事已黄发,残生随白鸥。安危大臣在,不必泪长流。”不过《云溪友议》中却对杜甫离蜀的原因提出了颇为新异之说,该书卷上“严黄门”条曰:
武年二十三,为给事、黄门侍郎。明年,拥旄西蜀,累于饮筵,对客骋其笔札。杜甫拾遗乘醉而言曰:“不谓严挺之有此儿也!”武恚目久之,曰:“杜审言孙子,拟捋虎须?”合座皆笑,以弥缝之。武曰:“与公等饮馔谋欢,何至于祖考耶?”房太尉琯亦微有所忤,忧怖成疾。武母恐害贤良,遂以小舟送甫下峡,母则可谓贤也。然二公几不免于虎口矣!李太白为《蜀道难》,乃为房、杜之危也
支属刺史章彝,因小瑕,武遂棒杀。后为彝外家报怨,严氏遂微焉。①
①方孝岳:《中国文学批评》卷下《王船山推求“兴观群怨”的名理》,三联书店,1986年,靠前87页。
②裴斐:《唐宋杜学四大观点述评》,《杜甫研究学刊》1990年第4期,靠前0页。
③如张晖:《重读〈本事诗〉:“诗史”概念产生的背景与理论内涵》,《杜甫研究学刊》2007年第2期,第35–39页。龚方琴:《重读〈本事诗〉“李白”条——试论与杜甫相关的若干问题》,《杜甫研究学刊》2010年第4期,第25–31页。
此段文字主要记载了三件事:严武欲杀杜甫、李白《蜀道难》之主旨、章彝之死与其亲属报复严家。按,此三事皆不确。关于李白《蜀道难》并非为房琯、杜甫而作,学界辨之已颇详,这里亦毋庸费词。那么严武因病暴卒后,“彝外家报怨,严氏遂微焉”的说法是否属实呢?杜甫有《奉寄章十侍御》诗云:“淮海维扬一俊人,金章紫绶照青春。”“淮海维扬”语出《尚书
禹贡》:“淮、海惟扬州。”可见章彝系扬州人。而陈冠明认为,章彝为吴兴(今浙江湖州)人②,不知何据?不管是扬州人还是吴兴人,章彝之“外家”亲属们都距离蜀地甚远,若未随章彝入蜀,不可能迅速知闻严武暴卒的消息,更不太可能跋山涉水来蜀地找严武家人报复。且严武卒后,由母护送灵柩归葬故里华州华阴(今属陕西),船过忠州时杜甫曾登舟慰问,写下《哭严仆射归榇》诗:“素幔随流水,归舟返旧京。老亲如宿昔,部曲异平生。风送蛟龙匣,天长骠骑营。一哀三峡暮,遗后见君情。”诗中描写严武灵柩时,似仅有其老母相从。看来章彝外家若想报仇的话,只有一路追踪至华阴才有可能。其实严武有子,并未为仇家所害。据中唐诗僧清江撰《唐故安国寺清源律师墓志并序》:
律师讳清源,俗姓严氏,其先河南人。易叶冠盖,远代不纪。祖挺之,唐中书侍郎。父武,黄门侍郎。本家清贵,外戚卢氏。
大历十一年十月廿七日,右胁累足,终于本院,春秋廿八,僧腊有九。慈母主丧,垂白祭子,哀哉!③
①范摅著、阳羡生校点:《云溪友议》卷上,《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靠前270页。
②陈冠明:《杜甫亲眷交游行年考》,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靠前65页。
③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
千唐志斋新藏专辑》,三秦出版社,2006年,第258页。
可见,严武之子曾在洛阳安国寺出家为僧,法号清源,一直活到大历十一年(776)方病卒,其丧事为其母(严武之妻)主持。①那么当严武再次镇蜀之时,或许并未携妻儿前往,故杜甫在忠州作《哭严仆射归榇》诗时,仅言及其老母。后世杜撰者在杜甫此诗中看到严武之灵柩仅有老母相从,遂有严武子嗣衰微之联想,乃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所以《云溪友议》中关于“彝外家报怨,严氏遂微”之说,至此也就不攻自破了。对于《云溪友议》中严武欲杀杜甫之说,经查检后发现,乃袭李肇《唐国史补》之论,其文曰:
严武少以强俊知名,蜀中坐衙,杜甫袒跣登其机案,武爱其才,终不害。然与章彝素善,再入蜀,谈笑杀之。及卒,母喜曰:“
【前言】
王新芳,女,山东临沂人,文学博士。河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持完成.人文社科规划基金青年项目《杜诗文献学史研究》,出版专著《查慎行诗歌批评研究》《杜诗学研究论稿》《杜诗文献学史研究》,参编《明清小说传播研究》《杜甫大辞典》等,发表学术论文3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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