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隐歌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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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歌雀

正版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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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有 后浪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1148835

出版时间2019-04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纸张轻型纸

定价36元

货号1552513

上书时间2023-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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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书    名】 隐歌雀
【书    号】 9787541148835
【出 版 社】 四川文艺出版社
【作    者】 不有   后浪
【出版日期】 2019-04-01
【开    本】 32开
【定    价】 36.00元

【编辑推荐】 
作者不有继《异禀》之后的第二本短篇小说集,以冷静专注的白描手法,营造出引人入胜的情境氛围,在现实与虚构之间切换视角,诡异、深情、邪趣。

 行为艺术般的婚礼、阴森的《石堂食经》、跨越阴阳两界的出差……作者从异于常人的角度切入生活中已熟知的一切,借语言的张力,滑翔于半飘浮的现实之上,使平淡无奇的日常重新显现出独一痕迹。

 小说不纠缠于情节,而是调整时间体验,邀请读者放慢速度阅读,付出一段平静、耐心的时间,*终收获一种不同以往的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力。

【内容简介】 
《隐歌雀》收入短篇小说14篇。异人异事的悬疑故事:阴森的《石堂食经》,跨越阴阳两界的出差;虚构另类文学史:涵盖一切小说的检索表,富含奇思妙想的诗;匪夷所思的日常经验:参加诡异的婚礼,探寻稀奇的鸟类……

“他们关于这个世界只能说出很少的一部分,可世界仍然一息不停地在他们身边运转、旋转,像是目不暇接的走马灯。”——《瘦舌》

【目录】 
A

瘦舌

没有龙

隐歌雀

两个好朋友

鸥鹭忘机

小说检索表

病句与谎言

B

作为人类的一员

异人

纸镇

它的故事

报平安

人面鱼

橘子

【文摘】 
人面鱼

沿着索恩河岸一路走,会走到一个湖畔公园。这个公园的面积呢,大概可以和北京的颐和园相比,但也许并没有那么大,只是因为印象太深——又或者随着时间的流逝,印象开始变得模糊,现在回忆起来,难免无形中扩大了它的实际区域。

我们到这个公园的目的,主要是看船。夜游船。

不知是谁的主意,那艘船完全按照中国古代船舫的式样打造——黄顶子、红立柱、漆围栏——远看像是水中停泊的一座阁楼。船艏和船艉处装饰着华丽的宫灯,烛照出缎子般的湖面。算起来,到里昂短短的一周内,我们已经来坐过三四次了。之所以不能准确记清次数,是因为当时并没有特别想弄清楚自己在里昂到底都做了什么。因为本来就是散漫的游览,也没有记日记的习惯,身处异乡,常常生出恍惚的心境,回想起来,竟不知道究竟都去了哪些地方,干了什么事情。

我自然是陪着我的儿子,他上小学三年级了,当时大概是五月中旬,国内的学期还未结束,远没有到放假的时候,不过带着孩子在学期里错峰出游已经成了我的习惯。相比孩子妈以及我自己父母的反对,岳父岳母那边倒是很支持,甚至好心地允诺给我们一笔“赞助”,说是别让孩子在外面受罪了。所以并非力排众议(这其中的孤独)带着孩子出国游览惹人伤感,反倒是老人们对孙辈的这种近乎溺爱的心情令人不忍,好像是略带欺骗地从他们心头带走了*珍贵的东西一样。哦对,竟然忘记了*大的反对力量是来自学校。因为这种教学上的“异议”——当然大多数老师都反对长时间的请假,况且我们出国既非参加比赛,也非探亲访友,很难说明理由,几乎纯粹是随意的游玩——没办法,我只好自作主张为孩子转了几次学,终于换到一所在教学上没有那么严格(死板)的学校。为了这事儿,孩子妈几乎和我闹翻了。

恐怕直到现在,她心中也留有难以抹去的芥蒂吧。

和我们一同到达里昂的,还有另一位同伴:任璞。说起来,也正是由于任璞,我们才会选择里昂作为我们此次出行的目的地。跟我们不同,任璞来里昂,有着极为正式的理由,就是作为中国大陆唯一的兽医代表,参加名为“赛鸽兽医大会”的学术会议,颇有点儿为了国人争口气的意思。不过在我看来,任璞这些年的发展是在口若悬河和正儿八经之间找到了某种奇怪的平衡。我对他的见解无法全然认同,只是由于嘴上没有他那样滔滔不绝的功夫,也缺少如他一般丰富而精彩的经历,所以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地倾听着,好在任璞也不以为意。我的儿子对任璞讲述的故事充满了信任,诸如在四平米的小屋里睡着了差点儿被秃鹫啄了眼珠的故事,足够让他目不转睛、崇拜地看着面前这位粗糙的大汉了。

看得出来,任璞挺喜欢小孩子。他自己在野外工作多年,打交道的都是不会说话的动物,似乎受到了这工作的影响,他的婚姻也一直没有着落。任璞家里世代从医,渊源很深,医术可说是响当当的,但家中从事兽医这一行的只有他一个。任璞多年救助的野生动物以猛禽为主,至于为何要参加这个“赛鸽兽医大会”,就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了。非要细想的话,赛鸽手术要比救治猛禽更能成为糊口的手段。

和任璞同行的*大好处,是帮我们解决了语言问题,甚至连住宿、部分行程安排,我们也都仰仗了任璞,省去了提前查阅、统筹的麻烦。而索恩河畔的那个公园,自然也是任璞推荐我们去的。

按照任璞提供的路线,我们很容易找到了这个公园。公园里有个比较大的动物园,还有个展览植物的玫瑰圃,都是我们游览的重点。孩子本就对动植物兴致极高(不用担心他会看烦),又赶上是游人稀少的工作日(但即便是在周末,这样一个偌大的公园也会将游人立刻分散在景色里吧),安逸的氛围怎么享受都不过分。所谓的计划本来也就没有,我跟孩子在公园里东游西逛,走累了索性就在草坪里一坐,也不会有工作人员来轰我们。

孩子在公园里见了哪些兽类、哪些禽鸟,我们不光拍照,还尽可能做了记录。受到我的影响,孩子从一年前开始记录他看到过的物种。因为鸟类还算容易观察(兽类很难见到;植物、昆虫则数量庞大,细节难以记认),短短一年多时间,也有三百多种鸟被记录在案了。儿子俨然成了鸟类专家,有些我辨认不清的鸟种,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我现在已弄不清,观察自然究竟是我本来的兴趣,还是为了配合孩子才勉强装作有兴趣。

事实上,我跟这孩子的交流谈不上充分,充其量只能做到:判断他什么时候是真的累了,要喝水了,需要休息、补充体力。除非是看到了什么物种又确定不下名称,我们一起翻翻图鉴、查找特征,这才有了一两句言语上的往来。至少从这一点看来,这孩子寡言的性格颇有几分像我。但也许只是跟我在一起相处时,他才特别地表现出这一点,当他和妈妈在一起,也能变得外向,甚至顽皮、话多。仔细想来,他*像我的大概正是他说话的时候,几乎从来不看着对方的眼睛。跟比他高的大人说话他就稍微仰一点儿头,但眼睛看着的是对方的胸口;跟与他同龄的伙伴交流,他就目光向下,也是看着人家的胸口说话。他乐起来的时候(说话的当间),特别天真无邪,但又有一点无所顾忌,好像只是被他自己说的话逗乐了,甚至笑的前后,跟对方也没有目光上的接触。

看着这孩子的时候,我就想,我绝对绝对不要失去他……

那晚到了黄昏的时候,湖面上一片金黄,我跟孩子完全走不动了,几乎是瘫倒在公园的座椅上,此时我们带的食物也全吃光了。夜里的里昂飘起了凉意,我脱下外套给孩子披上,想着再歇上个十来分钟,如果他走不动的话,我就背他回去。

这时候我看见湖面上不知几时横过来一条船,似乎是从湖中心的小岛背后绕出来的,出现得有几分突然,像是一道幻影。不过很快就能发觉船在快速做着位移,而前进的方向,正是我们这边的湖岸。

我捅了捅小孩儿的身体,随后指着湖里面的大家伙说:“有森,船来了,那儿有条大船,你快看看?”

裹在我外套里打瞌睡的小孩儿用手背揉着眼睛,另一只手就举起了挂在胸前的望远镜,放在眯着的眼前,不情愿地看着。

“看不清啊,爸。”

“把望远镜摘下来,我来看。”我已经等不及把手递在他跟前了。真希望是艘摆渡船啊。

有森把望远镜挺费劲地从脖子上摘下来。不知为什么,我当时竟会觉得望远镜的分量很沉,他一只手恐怕拿不住,可看他瞌睡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再“教训”他好好拿给我,遂一声不吭地、几乎是很不客气地从他手里把望远镜夺了过来。

镜头中的视野在我眼前明晰起来,做梦似的,我发现那是一艘中国游船,黄顶子、红立柱、漆围栏——只是没有桨,大概是靠电力驱动。船头处隐隐约约像是有方向盘的样子,更远的地方就看不清了。船上还挂着红灯笼吧,可是并没有点亮,在模糊的光线中晕成了不太明朗的暗褐色。

“儿子,醒醒,这要是渡船的话,你就问问能不能直接把我们送到湖对岸。”我自己的外语不过关,这几天有森跟任璞多少学了几句外国话,英语总是没问题的吧。我这样想着,一边还是寻思着“摆渡船”在法语里到底应该怎么说。

好像是这种急切地想乘船的想法得到了回应,眼看着刚才还影影绰绰的一艘游船越发地清晰起来,从黑暗中拖出一具再真实不过的外形,就要靠岸了。更令人惊奇的是,船上站着的一位穿制服、像是工作人员的小伙子,长了一副标准的亚洲面孔,说不定就是位中国人呢。

我冲他打了下招呼:“您好?”

“您好啊。”

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好!”我上前一步,船身在湖水的波动中轻轻碰触着湖岸。

“您是要乘船吗?”

“是……”我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犹豫,“这是摆渡船吗?”

“是啊。”小伙子挺爽朗地说。我一时听不出他的口音,大概是江南一带的人?很难判断。

“可以送我们到湖对岸吗?”

“可以的。就您吗?”他看了看我身后座椅上昏昏欲睡的孩子。

“不,不,还有我儿子。”

他点点头,“那快上来吧,送完这一趟我们就要收工了。”

“啊,好好。”我忙转身,回去叫醒儿子。这回见到船真在眼前了,小孩子总算有了点儿精神,摇摇晃晃地上了船。

没想到竟赶上了末班渡船,此时船上除去小伙子和开船的船工,就只有我们两个游客。也许是之前并没有沿着湖岸走的缘故,始终没看见湖中有渡船啊。我转头问站立的小伙子:“您是,在这里工作?”

“是啊。您来里昂玩的?”

“对。”我挺好奇他怎么会在这个公园里的渡船上工作,而且,这公园里又怎么会有艘中国式的渡船?“这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什么?”他终于在我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来。船的行进很安静,虽然能听到低低的马达声,但因着水声的灵动,马达声很快就被融进背景中了。我们像是坐在一艘有人撑篙的木船上。

“我是问,这里怎么会有艘中国式的,游船的?”

“哦,又是这个问题。”

“以前也有人问过你?”

“外国人倒很少有人问,大多都是中国游客问。好像这里有艘中国船多不正常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伙子看了看我,又扭过头去,说:“据我所知,好像就是公园的管理者对中国的东西很有好感,才引进了这个游船项目。他们本地人对这种游船还挺喜欢的。”

那你是怎么到了这个公园里工作的呢?是在里昂念书的大学生?你老家是在哪里?父母在国内还是国外?你结婚了吗?我掂量着这些话,同时打量着小伙子的长相(这人脸上蓄着引人注目的络腮胡茬),他戴着个红色的鸭舌帽,身上的制服也是红色的,背后有公园名称的缩写: J.D.。

不知不觉间,船已经来到了湖心岛的附近,黑乎乎的树影遮蔽了岛上的建筑。

小伙子忽然转过头来,眼睛看着我身边的孩子,面无表情地说:“这岛的附近可以看到人面鱼,船上有鱼食卖的,可以让你孩子看看。”

“是吗?人面鱼?”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么种鱼。看着孩子昏睡的样子,我有点儿迟疑,但同时又不好意思对小伙子的建议无动于衷,只好赶紧找补了句话敷衍他:“天色这么黑恐怕很难看见吧。”

“哦,如果想看的话,我可以让师傅把船上的灯笼打开。”

除了刚上船的时候短暂留意过那名掌握着方向盘(我不想把它称为舵,那的确更像是直接从汽车上卸下来的方向盘)的船工,我自始至终没再注意过他。经小伙子这么一提醒,我才又看了看开船的工人,他戴了顶白色的渔夫帽,看不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终我还是放弃了,“还是不麻烦了吧。”我一边看着船头处两只飘摇的纸灯笼,一边想着船能否再开快一点儿,尽快把我们渡到对岸去。

“中国人就是这样,心里明明想要,嘴上偏说着不想。既然不想看,就算了。”小伙子冲着空气摆摆手,好像是他主动拒绝了我的要求似的。我也没力气对小伙子的刻薄言辞反驳什么,既然身在人家的船上,当然*好是对其听之任之了。此时我相信,我们肯定是公园中仅剩的两名游客了,在这漆黑一片,不时传出难以名状的动物叫声的湖中央。

直到下了船,我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下来。放下我们后,船又沿着湖岸继续开走了,原来这里并不是游船停靠的终点。那么码头是在哪里呢?我不禁又对这艘游船生出点儿好奇,好像担忧它会凭空消失在视野中一样,一直盯着它缓慢地移动,直到消失在一丛丛树影深处,那里大概是另一片水域了。

回到宾馆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孩子没有洗澡就直接扑倒在床上睡去了。我们的隔壁就是任璞的房间,我相信他还在房间里继晷焚膏地整理着他的学术资料,虽然我挺想问问他是否知道湖里有艘中国游船的事儿,*终还是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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