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堂(梦寻江南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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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殷建红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21206050
出版时间2020-07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纸张其他
页数184页
定价25元
货号1960780
上书时间2023-10-13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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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水天堂(梦寻江南系列)
【书 号】 9787521206050
【出 版 社】 作家出版社
【作 者】 殷建红
【出版日期】 2020-07-01
【版 次】 1
【开 本】 32开
【页 码】 184
【定 价】 25.00元
【编辑推荐】
冰心儿童文学奖得主殷建红散文新作。如水的江南,似水的年华……
【内容简介】
冰心儿童文学奖得主殷建红全新少儿散文集。摒弃浮躁,回归自然,净化灵魂的这一篇篇散文,犹如一幅幅勾勒水天堂的人文画卷,是作者近几年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的散文成果,也是作者人生阅历的积累;无论描景、写人,还是记事,都是作者对灵魂的解读、人间美好情感的宣泄。
【目录】
·辑·
忆梦·烟雨古巷
故乡的地坛·003
黑白相片·011
祖孙桥·017
珠儿·024
孤独随风飘逝·033
·第二辑·
忆苦·青涩如雾
雪孩子·041
断奶·048
哑巴家的鸡·056
童年的秘密·064
荷塘雾色·070
十七岁的梦·074
·第三辑·
思情·蒙蒙乡情
房子的记忆·081
让梦飞起来·099
守夜·108
父亲的鬼故事·113
我和妈妈有个约定·117
·第四辑·
思甜·水木年华
薄荷蜜的夏天·125
李香桂的蜜·132
寻找快乐·139
阿原老爹·145
放映员·153
歌咏大树村·160
【文摘】
我要带你去的故乡的地坛,是我梦中的水天堂——古镇甪直。我的水天堂历史悠久,浩浩荡荡的两千五百年历史,给我带来无尽的念想和荣耀。
我自小就是水里长大的孩子,喜欢一切与水有关的东西。很小的时候,我会跟母亲坐渡轮去我的地坛购物。那时我不知它就是我生命里的地坛。吴淞江的涛声,连接遥远的上海黄浦江。我看不清雾气升腾的远方,只听得窗外汩汩的江水声,看得两岸青翠的树木和隐隐掠过的古老房屋。混沌的朦胧,更增添了我对地坛的神往。出了渡轮上岸,母亲牵着我的手,踏进弥漫香气的古巷子,一路唠叨着家里琐碎的清贫,顺便数落平日里我的不懂事。我噘着嘴,随着她的思绪走着,空空的肚子早已没有了食欲;口袋里藏着隔夜的饭馍,我的手捏着它,头低到胸前,数着脚下的青石板,权当成度量我行走的快慢。母亲的目的达到了,回到渡轮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中藏着泪花。
生活窘迫,大人总是有很多理由拒绝孩子的要求。村上,许多孩子没读几年书就辍学。清贫的母亲却在这方面显出与众不同,她总是以*大的热情鼓励我。后来我再次坐着渡轮去我的地坛时,已经成为地坛的学子。每天从生着炉子冒着青烟的巷子出来,沿途是一条弯曲的河港,热腾腾的香味从隔岸的铺子飘来,像每次都与它擦肩而过的童年。我把头低着,数着脚下的青石板,继续往学校的方向走去。我的多愁善感,我的自卑和自乐,在这里得到了歇息。错综古老的巷子深邃悠长,像穿过一个个牵肠挂肚的器官。高大的树木,香火鼎盛的寺庙,连接一座座带有很多典故的老桥,像一坛坛陈年老窖,增添了故乡人对它的眷恋。原先我跟母亲来拜访,只是匆匆过客;现在我长久地居住在这里,慢慢透视这些硬件。石刻的牌坊,沿河搭就的廊棚,增添了地坛的沧桑和厚重;木制的雕花楼宇,成排的临水古窗,处处洋溢浓重的水天堂氛围……原来打开窗它是一幅幅江南水乡的风景美卷,合上它就是一本厚厚的文化史……
白天,思想徘徊于如痴如醉的古镇老街;晚上,枕着吴淞江的涛声,又衍生情窦初开的思情,直到梦里才想到学习的重任,母亲的叮咛。矛盾加重了心头负担,沉甸甸的,让人迈不开步子。梅雨时节,离开热闹的街巷,就会到平日少有人走的旧街老巷逛一逛。老街的石子路面凹凸不平,增大了脚步在细雨里的声音,偶尔响起调皮的女孩子穿着木屐路过在雨中“嗒啦”的声音,清脆悦耳。脚步声、木屐声混合着檐下滴落的雨水声,很容易让人想起戴望舒的《雨巷》。穿过老桥,每一条巷子都是那么狭窄,但回味两旁古色古香的房屋,就感觉到它的精深和博大;低矮的门廊,斑驳的墙面,一种震撼从心底汩汩涌出,我似中箭的麋鹿,完全伏在水乡的怀里。细雨里,我看到了湄,她撑着油纸伞,穿着木屐从小巷那端向我走来。她的羊角辫一跳一跳的:“怎么不撑伞呢?会感冒的。”湄对我抛来一个浅笑。“哦,我很近的,只是出来走走。”她睁大眼睛,对我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哦。”她把嘴张得圆圆的,以示理解。她推开院子的门,准备进去的时候,回头对我嫣然一笑,然后又不容分说,就把伞塞到我手中。她消失在合上的门里。我仿佛看到她在学校里的模样,她的淘气,她的天真,她阳光般的笑容……我茫然地想,难道苏南的女孩都是沾了地坛的灵气,才会如此像戴望舒笔下的丁香女孩?
新来的实习老师像天生的心理学家,为我开启了心锁。学校坐落在沿河的古巷,古老的花格窗外有一枝芭蕉。夏天的雨打在上面发出“叭叭”的声音,感觉清爽又甘甜。很多人跑到外面享受雨露的滋润。楼道里,有个女生恶作剧,她在走廊的栏杆上涂了一道黑墨水,想让粗枝大叶的男生沾在手上,结果中招的却是新来的实习老师。这个女生就是湄。湄从小生活在我的地坛的老街,眉宇间透着一股苏南女孩的灵气。她性格外向,操场上、足球场上总有她的身影,男生尊她为“足球宝贝”。我是农村长大的,比较传统和保守。自那次老街相遇,我对湄又增添许多婉约的心思,但对她有些举动时时表示“不屑”,有时还会故意冲撞她。她知道我对她有偏见,她跟所有人都很“放肆”,独独对我“礼让三分”。她很喜欢诗和评弹,送我的生日礼物上还留有她的诗作。那个中招的实习老师也很喜欢文学。他值班的时候,我和他常要聊到午夜也不肯睡觉,有点知音的味道。每逢周末,他常约我和湄到一个新开放的公园玩。我和湄单独说上三句话都会脸红,没想到三人组合可聊的东西竟然那么多,藏在心内的疙瘩也就一扫而空。我们*喜欢的还是去地坛云游,去追寻高适、陆龟蒙,还有很多古人隐居时留下的足迹。当然叶圣陶纪念馆也是我们常去的地方,与新文学的启蒙零距离接触,也是我*快慰的一桩乐事。是呀,身处这样的古镇,你不喜欢文学都由不得你呀。对于我和湄,这样的聚会,就像一个沙龙,对我而言还是一个济贫所!新来的老师常常邀我和湄去饭馆打牙祭。本来我家不宽裕,我常常饿着肚子去买书。现在倒好,可以吃免费的晚餐,我自然乐意不过。这样维持到毕业。
在*后的联欢晚会,湄自弹自唱了一曲评弹,引起空前的轰动,才知她十三岁就开始拜师学艺。那天晚上,湄的头发上飘了一只甲壳虫,我帮她拿掉的时候由于动作太大,指头不小心穿过她为晚会才戴上的耳环里。她的耳环被拉直了,吊在耳朵上,耳朵却是鲜血直流,痛得她眼泪直掉。在老师的鼓励下,我狼狈地推着自行车带她到穿耳环的店里去处理,一路上她一声不吭,但泪还在流。从没有过的沉重和愧疚,一度长时间地埋在我心底……毕业后,我去关上的一家纸厂上班,直到离开地坛都未敢与她告别。后来间接打听到,那年湄的评弹获得了市评弹新秀奖。跟家人去上海发展的时候,她哭着死活不肯离开。
我调回家乡的时候,已是十年之后。那艘渡轮早已废弃,吴淞江上横跨了一条近四百米的大桥。我可以常常去地坛看看了!现在,我的地坛到处都是人,来旅游的,来踏青的,来怀旧的……许许多多的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态,到我的地坛来。原来许许多多的人和我一样,对古老的东西怀有无比深刻的情结。
十年不回,已经没有人认得我。学校里的老师调走的调走,退休的退休,竟然也没人记得我,真怕地坛的老乡把我当异乡人啊。我只有躲到没有外乡人去的地方,去想我的地坛,想我地坛的朋友。你还记得我和新老师还有湄常去的娱乐公园吗?它现在已经成为不收门票的公共场所,且园内的竹林里居然还平添了一小片墓地,时而香火缭绕的。我就把故乡的地坛暂时性地缩小到这个公园。有时我成天没什么事做,就带几本书,带几块车票钱,到这个小地坛看书。每天都有很多居住在古镇的年轻人来这里玩,绝没有史铁生笔下的地坛那般枯寂。虽然,这里除一个处理垃圾的小摊贩外,便没人管理,但这些灌木脱离了人的管理,像野生动物,成长出奇地凶猛。坐在灌木边的椅子上看书,绝没有阳光来打扰。原本长相普通的树木,在杂草丛生的地方,历经十年风吹雨打,像上了年纪的古树,荫如华盖,给我眼中的地坛增添了气势。
我躺在椅子上一整天看书,看史铁生的散文,余华的小说。在这样的公园看书,对我而言实在是一种享受。既然没人认得,我就不怕别人来打扰。除了青年,有时在门口的滑梯、秋千上会来很多孩子,只有他们是永不知疲倦的。快乐对他们来说是不需要理由的,和每天想来拜访就来拜访的太阳一样不需要理由。新时代的孩子,是不好想象我的童年的,他们也无法想象。我花很多时间去观察他们,所以,有时我会一整天看着那些孩子。他们童言无忌,有时候比大人还幽默,常让我傻子一样忍俊不禁。但我*喜欢观察的,还是一对对成双出入的男女。看着他们羞涩的表情、笨拙的举手投足,我就会想到我的青春时代。我和湄从不敢单独相处,而现在他们却一对一对地坐在这里,显然比我们那会儿更开放了。有时我会趁女孩子走开的间隙,跟男孩子说一会儿话,男孩便显得有些腼腆;偶尔我也会跟情窦初开的少女说说笑话,看着她们手指绞着手指的动作,以及不安的神情,或者大难临头的模样,我就会有一种重回年轻的心态,眼中又浮现出三人世界的一举手一投足,还有我的不解风情,以及流淌我心内的丝丝柔情。这时我觉得我眼中的小地坛显得无比温情。树木是多情的树木,阳光是浪漫的阳光,风是年轻的风,世界是孩子们的世界。那时,我全然忽略了园内的风景,现在却看得那么仔细。春天来临,云雾没有散去,阳光从雾里,从枝条的缝隙里折射出一条条美丽的七色彩带,飘进我的眼。上一次来没来得及看清树木吐出的新芽,这一次小草已钻出了地面。小动物们在脚边溜来溜去。我踢碎躺在草尖上的露珠,我故意弄乱我的头发,傻子一样享受春天,享受大自然的恩赐。树木边上的小塘里,鱼儿自由自在地露出水面,吐着泡沫,悠闲地浮上来和青年和孩子们打招呼它们和这里的树木一样,完全被孩子们的青春快乐打动……
他们是地坛新的生力军,已经不会像我这样,因为身处这个古镇,而把它恩宠地尊称为“我的地坛”。对于向往都市的年轻人,这种古老的小镇已经没有多少吸引力,所以他们尽可能远离老街古巷,宁愿到新开发就废弃的公园里去寻找他们的快乐。我不知他们和我的青春时代隔有多远。他们也许永远不会像我那样膜拜这古老的地坛,但他们终究将领导我的地坛,走向新的旅程。
莹澈的蓝天,飘逸透明的轻云,温软的江水波平浪细,就似吴侬软语一般清爽香甜。毛茸茸的细雨,如烟似雾,醉了岸边低垂的杨柳,润湿了地坛老人的心田。到了秋天的夜晚,举目望去,吴淞江上灯火明灭的渔舟安眠在芦花摇曳的月下……我的地坛被如此优美的天时地利包围着,浸透着,融和着——这里有一座座千百年的老桥,这里有一千五百年前的寺庙,这里还积淀了两千五百年的历史,延续了五六千年的青莲岗文化、良渚文化以及春秋时代的吴越文化。这里是承载着江南水乡民风民俗的吴宫之地!
夕阳下,巷子被染成金黄色,我的地坛也像涂了一层金。到老井来打水的老人,金灿灿的古铜色老脸,写满了富足和满足,与写满诗词的牌坊一样,在世事轮回里,依然保持原来的本真。但河对岸的铺子飘来的饭菜香味,对现在的孩子早已没有吸引力,哪用得着母亲的数落和叮咛。不觉中,我穿过湄家的小巷,来到万盛米行的河埠头,想象叶圣陶先生写的当年粜米的情景。那是在我们的青春年代就早已无法想象的情景,何况现在的孩子!想到这些,我就释然。
我要尽量多来这个地方,洗涤尘世的阴影,给自己心灵唯一的地坛,种上一份永远不变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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