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必读经典(套装全8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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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读经典(套装全8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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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海音 朱光潜 安妮·弗兰克 海伦·凯勒 罗曼·罗兰 让—亨利·法布尔 凯特·汤普森,酷威文化 出品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1151705

出版时间2019-01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纸张轻型纸

定价314.6元

货号947153

上书时间2023-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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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书    名】 ***必读经典(套装全8册)
【书    号】 9787541151705
【出 版 社】 四川文艺出版社
【作    者】 林海音 朱光潜 安妮·弗兰克 海伦·凯勒 罗曼·罗兰 让—亨利·法布尔 凯特·汤普森,酷威文化 出品
【出版日期】 2019-01-01
【开    本】 32开
【定    价】 314.6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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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城南旧事》
《安妮日记》
《谈美·谈美书简》
《给青年的十二封信》
《名人传》
《昆虫记》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寻找时间的人》

【文摘】 
试读:
  惠安馆
  一
  太阳从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 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我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宋妈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我呛得咳嗽。
  宋妈的鸡毛掸子轮到来掸我的小床了,小床上的棱棱角角她都掸到了,掸子把儿碰在床栏上,咯咯地响,我想骂她,但她倒先说话了: 
  “还没睡够哪!”说着,她把我的被大掀开来,我穿着绒褂裤的身体整个露在被外,立刻就打了两个喷嚏。她强迫我起来,给我穿衣服。印花斜纹布的棉袄棉裤,都是新做的,棉裤筒多可笑,可以直立放在那里,就知道那棉花够多厚了。
  妈正坐在炉子边梳头,倾着身子,一大把头发从后脖子顺过来, 她就用篦子篦呀篦呀的,炉子上是一瓶玫瑰色的发油,天气冷,油凝住了,总要放在炉子上化一化才能搽。
  窗外很明亮,干秃的树枝上落着几只不怕冷的小鸟。我在想,什么时候那树上才能长满叶子呢?这是我们在北京过的第*个冬天。
  妈妈还说不好北京话,她正在告诉宋妈,今天买什么菜。妈不会说“买一斤猪肉,不要太肥”。她说:“买一斤租漏,不要太回。” 
  宋妈梳完了头,用她的油手抹在我的头发上,也给我梳了两条辫子。我看宋妈提着篮子要出去了,连忙喊住她: 
  “宋妈,我跟你去买菜。” 
  宋妈说:“你不怕惠难馆的疯子?” 
  宋妈是顺义县的人,她也说不好北京话,她说成“惠难馆”,妈说成“灰娃馆”,爸说成“飞安馆”,我随着胡同里的孩子说“惠安馆”,到底哪一个对,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怕惠安馆的疯子?她昨天还冲我笑呢!她那一笑真有意思,要不是妈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就会走过去看她,跟她说话了。
  惠安馆在我们这条胡同的*前一家,三层石台阶上去,就是两扇大黑门凹进去,门上横着一块匾,路过的时候爸爸教我念过:“飞安会馆”。爸说里面住的都是从“飞安”那个地方来的学生,像叔叔一样,在大学里念书。
  “也在北京大学?”我问爸爸。
  “北京的大学多着呢,还有清华大学呀!燕京大学呀!” 
  “可以不可以到飞安—不,惠安馆里找叔叔们玩一玩?” 
  “做唔得!做唔得!”我知道,我无论要求什么事,爸终归要拿这句客家话来拒绝我。我想总有一天我要迈上那三层台阶,走进那黑洞洞的大门里去的。
  惠安馆的疯子我看见好几次了,每一次只要她站在门口,宋妈或者妈就赶快捏紧我的手,轻轻说:“疯子!”我们便擦着墙边走过去, 我如果要回头再张望一下,她们就用力拉我的胳臂制止我。其实那疯子还不就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像张家李家的大姑娘一样!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
  是昨天,我跟着妈妈到骡马市的佛照楼去买东西,妈是去买搽脸的鸭蛋粉,我呢,就是爱吃那里的八珍梅。我们从骡马市大街回来, 穿过魏染胡同,西草厂,到了椿树胡同的井窝子,井窝子斜对面就是我们住的这条胡同。刚一进胡同,我就看见惠安馆的疯子了,她穿了一身绛紫色的棉袄,黑绒的毛窝,头上留着一排刘海儿,辫子上扎的是大红绒绳,她正把大辫子甩到前面来,两手玩弄着辫梢,愣愣地看着对面人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洋槐。干树枝子上有几只乌鸦,胡同里没什么人。
  妈正低头嘴里念叨着,准是在算她今天一共买了多少钱的东西, 好跟无事不操心的爸爸报账,所以妈没留神已经走到了“灰娃馆”。我跟在妈的后面,一直看疯子,竟忘了走路。这时疯子的眼光从洋槐上落下来,正好看到我,她眼珠不动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什么。她的脸白得发青,鼻子尖有点红,大概是冷风吹冻的,尖尖的下巴,两片薄嘴唇紧紧地闭着。忽然她的嘴唇动了,眼睛也眨了两下, 带着笑,好像要说话,弄着辫梢的手也向我伸出来,招我过去呢。不知怎么,我浑身大大地打了一个寒战,跟着,我就随着她的招手和笑意要向她走去。—可是妈回过头来了,突然把我一拉: 
  “怎么啦,你?” 
  “嗯?”我有点迷糊。妈看了疯子一眼,说: 
  “为什么打哆嗦?是不是怕—是不是要溺尿?快回家!”我的手被妈使劲拖拉着。
  回到家来,我心里还惦念着疯子的那副模样儿。她的笑不是很有意思吗?如果我跟她说话—我说:“嗯!”她会怎么样呢?我愣愣地想着,懒得吃晚饭,实在也是八珍梅吃多了。但是晚饭后,妈对宋妈说:
  “英子一定吓着了。”然后给我沏了碗白糖水,叫我喝下去,并且命令我钻被窝睡觉。……
  这时,我的辫子梳好了,追了宋妈去买菜,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的那条恶心的大黑棉裤,那么厚,那么肥,裤脚绑着。别人告诉妈说,北京的老妈子很会偷东西,她们偷了米就一把一把顺着裤腰装进裤兜子,刚好落到绑着的裤脚管里,不会漏出来。我在想, 宋妈的肥裤脚里,不知道有没有我家的白米。
  经过惠安馆,我向里面看了一下,黑门大开着,门道里有一个煤球炉子,那疯子的妈妈和爸爸正在炉边煮什么。大家都管疯子的爸爸叫“长班老王”,长班就是给会馆看门的,他们住在*临街的一间屋子。宋妈虽然不许我看疯子,但是我知道她自己也很爱看疯子,打听疯子的事,只是不许我听我看就是了。宋妈这时也向惠安馆里看,正好疯子的妈妈抬起头来,她和宋妈两人同时说“吃了吗?您!”爸爸说北京人一天到晚闲着没有事,不管什么时候见面都要问吃了没有。
  出了胡同口往南走几步,就是井窝子,这里满地是水,有的地方结成薄薄的冰,独轮水车来一辆去一辆,他们扭着屁股推车,车子吱吱扭扭的响,好刺耳,我要堵起耳朵啦!井窝子有两个人在向深井里打水,水打上来倒在一个好大的水槽里,推水的人就在大水槽里接了水再送到各家去。井窝子旁住着一个我的朋友—和我一般高的妞儿。我这时停在井窝子旁边不走了,对宋妈说: 
  “宋妈,你去买菜,我等妞儿。” 
  妞儿,我第*次是在油盐店里看见她的。那天她两只手端了两个碗,拿了一大枚,又买酱,又买醋,又买葱,伙计还逗着说:“妞儿, 唱一段才许你走!”妞儿眼里含着泪,手摇晃着,醋都要洒了,我有说不出的气恼,一下蹿到妞儿身旁,插着腰问他们: 
  “凭什么?” 
  就这样,我认识了妞儿。
  妞儿只有一条辫子,又黄又短,像妈在土地庙给我买的小狗的尾巴。第二次看见妞儿,是我在井窝子旁边看打水。她过来了,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边,我们俩相对着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一会儿, 我就忍不住去摸她那条小黄辫子了,她又向我笑了笑,指着后面,低低的声音说: 
  “你就住在那条胡同里?” 
  “嗯。”我说。
  “第几个门?” 
  我伸出手指头来算了算: 
  “一,二,三,四,第四个门。到我们家去玩。” 
  她摇摇头说:“你们胡同里有疯子,妈不叫我去。” 
  “怕什么,她又不吃人。” 
  她仍然是笑笑地摇摇头。
  妞儿一笑,眼底下鼻子两边的肉就会有两个小漩涡,很好看,可是宋妈竟跟油盐店的掌柜说: 
  “这孩子长得俊倒是俊,就是有点薄,眼睛太透亮了,老像水汪着,你看,眼底下有两个泪坑儿。” 
  我心里可是有说不出的喜欢她,喜欢她那么温和,不像我一急宋妈就骂我的:“又跳?又跳?小暴雷。”那天她跟我在井窝子边站了一会儿,就小声地说:“我要回去了,我爹等着我吊嗓子。赶明儿见!” 
  我在井窝子旁跟妞儿见过几次面了,只要看见红棉袄裤从那边闪过来,我就满心的高兴,可是今天,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很失望, 我的绒褂子口袋里还藏着一小包八珍梅,要给妞儿吃的。我摸摸,发热了,包的纸都破烂了,黏乎乎的,宋妈洗衣服时,我还得挨她一顿骂。
  我觉得很没意思,往回家走,我本来想今天见妞儿的话,就告诉她一个好主意,从横胡同穿过到我家,就用不着经过惠安馆,不用怕看见疯子了。 
  我低头这么想着,走到惠安馆门口了。
  “嘿!” 
  吓了我一跳!正是疯子。咬着下嘴唇,笑着看我。她的眼睛里透亮,一笑眼底下—就像宋妈说的,怎么也有两个泪坑儿呀!我想看清楚她,我是多么久以前就想看清楚她的。我不由得对着她的眼神走上了台阶。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常常是苍白的颜色,今天透着亮光了。揣在短棉袄里的手伸出来拉住我的手,那么暖,那么软。我这时看看胡同里,没有一个人走过。真奇怪,我现在怕的不是疯子,倒是怕人家看见我跟疯子拉手了。
  “几岁了?”她问我。
  “嗯—六岁。” 
  “六岁!”她很惊奇地叫了一声,低下头来,忽然撩起我的辫子看我的脖子,在找什么。“不是。”她喃喃地自己说话,接着又问我: 
  “看见我们小桂子没有?” 
  “小桂子?”我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时大门里疯子的妈妈出来了,皱着眉头怪着急地说: 
  “秀贞,可别把人家小姑娘吓着呀!”又转过脸来对我说: 
  “别听她的,胡说呢!回去吧!等回头你妈不放心。嗯—听见没有?”她说着,用手扬了扬,叫我回去。
  我抬头看着疯子,知道她的名字叫秀贞了。她拉着我的手,轻摇着,并不放开我。她的笑,增加了我的勇气,我对老的说: 
  “不!” 
  “小南蛮子儿!”秀贞的妈妈也笑了,轻轻地指点着我的脑门儿, 这准是一句骂我的话,就像爸爸常用看不起的口气对妈说“他们这些北仔鬼”是一样的吧! 
  “在这儿玩不要紧,你家来了人找,可别赖是我们姑娘招的你。”
  “我不说的啦!”何必这么嘱咐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都知道。妈妈打了一只金镯子,藏在她的小首饰箱里,我从来不会告诉爸爸。
  “来!”秀贞拉着我往里走,我以为要到里面那一层一层很深的院子里去找上大学的叔叔们玩呢,原来她把我带进了他们住的门房。
  屋里可不像我家里那么亮,玻璃窗小得很,临窗一个大炕,中间摆了一张矮炕桌,上面堆着活计和针线盒子。秀贞从桌上拿起了一件没做完的衣服,朝我身上左比右比,然后高兴地对走进来的她的妈妈说:
  “妈,您瞧,我怎么说的,刚合适!那么就开领子吧。”说着, 她又找了一根绳子,绕着我的脖子量,我由她摆布,只管看墙上的那张画,画儿是一个白胖大娃娃,没有穿衣服,手里捧着大元宝,骑在一条大大的红鱼上。
  秀贞转到我的面前来,看我仰着头,她也随着我的眼光看那张画, 满是那么回事地说: 
  “要看炕上看去,看我们小桂子多胖,那阵儿才八个月,骑着大金鱼,满屋里转,玩得饭都不吃,就这么淘……” 
  “行啦行啦!不—害—臊!”秀贞正说得高兴,我也听得糊里糊涂,长班老王进来了,不耐烦地瞪了秀贞一眼说她。秀贞不理会她爸爸,推着我脱鞋上炕,凑近在画下面,还是只管说: 
  “饭不吃,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跑,老是急着找她爹去,我说了多少回都不听,我说等我给多做几件衣服穿上再去呀!今年的衬褂倒是先做好了,背心就差缝钮子了。这件棉袄开了领子马上就好。可急的是什么呀!真叫人纳闷儿,到底是怎么档子事儿……”她说着说着不说了,低着头在想那纳闷儿的事,一直发愣。我想,她是在和我玩“过家家儿”吧?她妈不是说她胡说吗?要是过家家儿,我倒是有一套玩意儿,小手表、小算盘、小铃铛,都可以拿来一起玩。所以我就说: 
  “没关系,我把手表送给小桂子,她有了表就有一定时候回家了。” 可是,—这时我倒想起妈会派宋妈来找我,就又说,“我也要回家了。” 
  秀贞听我说要走,她也不发愣了,一面随着我下了炕,一面说: “那敢情好,先谢谢你啦!看见小桂子叫她回来,外头冷,就说我不骂她,不用怕。” 
  我点了点头,答应她,真像有那么一个小桂子,我认识的。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跟秀贞这样玩儿,真有意思。假装有一个小桂子,还给小桂子做衣服。为什么人家都不许他们的小孩子跟秀贞玩儿呢?还管她叫疯子?我想着就回头去看,原来秀贞还倚着墙看我呢!我一高兴就连跑带跳地回家来。
  宋妈正在跟一个老婆子换洋火,房檐底下堆着字纸篓、旧皮鞋、空瓶子。
  我进了屋子就到小床前的柜里找出手表来。小小圆圆的金表,镶着几粒亮亮的钻石,上面的针已经不能走动了,妈妈说要修理,可一直放着,我很喜欢这手表,常拿来戴在手上玩,就归了我了。我正站在三屉桌前玩弄着,忽然听见窗外宋妈正和老婆子在说什么,我仔细听,宋妈说: 
  “后来呢?” 
  “后来呀,”换洋火的老婆子说,“那学生一去到如今就没回来! 临走的时候许下的,回到他老家卖田卖地,过一个月就回来明媒正娶她。好嘛!这一等就是六年啦!多傻的姑娘,我眼瞧着她疯的。……” 
  “说是怎么着?还生了个孩子?” 
  “是呀!那学生走的时候,姑娘她妈还不知道姑娘有了,等到现形了,这才赶着送回海甸义地去生的。” 
  “义地?”
  “就是他们惠安义地,惠安人在北京死了就埋在他们惠安义地里。原来王家是给义地看坟的,打姑娘的爷爷就看起,后来才又让姑娘她爹来这儿当长班,谁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他们这家子倒是跟惠难有缘,惠难离咱们这儿多远哪?怎么就一去不回头了呢?” 
  “可远喽!” 
  “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呢?” 
  “孩子呀,一落地就裹包裹包,趁着天没亮,送到齐化门城根底下啦!反正不是让野狗吃了,就是让人捡去了!” 
  “姑娘打这儿就疯啦?” 
  “可不,打这儿就疯了!可怜她爹妈,这辈子就生下这么个姑娘,唉!” 
  两个人说到这儿都不言语了,我这时已经站到屋门口倾听。宋妈正数着几包丹凤牌的红头洋火,老婆子把破烂纸往她的大筐里塞呀塞呀!鼻子里吸溜着清鼻涕。宋妈又说: 
  “下回给带点刨花来。那—你跟疯子她们是一地儿的人呀?” 
  “老亲喽!我大妈娘家二舅屋里的三姐算是疯子她二妈,现在还在看坟,他们说的还有错儿吗?” 
  宋妈一眼看见了我,说: 
  “又听事儿,你。” 
  “我知道你们说谁。”我说。
  “说谁?” 
  “小桂子她妈。” 
  “小桂子她妈?”宋妈哈哈大笑,“你也疯啦?哪儿来的小桂子她妈呀?” 
  我也哈哈笑了,我知道谁是小桂子她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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