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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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曾令超
出版社中国盲文出版社
ISBN9787500288442
出版时间2020-05
装帧其他
开本大16开
纸张胶版纸
定价58元
货号1617820
上书时间2023-10-07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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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女儿河
【书 号】 9787500288442
【出 版 社】 中国盲文出版社
【作 者】 曾令超
【出版日期】 2020-05-01
【版 次】 1
【开 本】 大16开
【定 价】 58.00元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以中国农村一个普通劳动妇女的生活和命运为内容和情节主线的小说。“女儿河”畔生活着瑞阳、望月母女,一次意外,使女儿重残瘫痪,面对丈夫的放弃、公婆的冷漠,母亲对女儿不离不弃,只身背女儿走出大山、四处求医,即便女儿再无法站起,母亲也以残而不废、残而志坚鼓励女儿,终将女儿培养成才。本书展现了从“女儿河”畔的湖南农村、省城城市生活一角乃至北京市郊城乡结合部打工者聚居地的多种多样的生活场景。热情描绘了母女的浓重深爱,老师的诚挚关爱,同学的纯真友爱,社会的美好博爱。
【目录】
《女儿河:大字版》无目录
【文摘】
瑞阳、王大刚、望月租一辆车回家了。这与上次大不相同,上次驾的是自家车,风光无限。现在呢,租的他人车,沿途残红暗绿,心境如穿越一个漫长的地狱,无比惆怅。
王大刚从车上下来,伤脚虽不完全支力,但不需人搀扶,靠根拐棍就能行走。望月仍动弹不得,靠妈妈抱着下车,医生要她在家好好服药疗养,慢慢恢复。
村上的人来看望他们,人们怀着复杂的心情,有同情的、惋惜的、怜悯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投井下石的。世界嘛就是这么个对立统一体。
“大刚,月月看西医不行,能不能找个中医?听说,虎头寨有个老水师治疗跌打损伤很出名,什么断脚断腰断背,经他一治就好了,人称他是华佗再世。”
“能治他人,只怕治我们的月月难。”
“难不难,我们去试试看,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努力去争取。前村那个三毛,据说他从屋背上摔下来,摔断了腰杆子,一点动不得,眼珠子翻了白,断定必死无疑,就算活了也是个终身残疾,那个老水师还是把他治好了,现在他还挑得百多斤担子,你难道不知道?”
“听说是听说过,不过,我们月月的伤,那医院的医生说……”
“你千万不能在月月面前说东讲西。一个医生有一个医生的看法,不一定都对。有的病人在这家医院不行,到那家医院就治好了,这样的事多得很。看病也讲一个投缘,我们中医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好多西医治不了的顽症中医却治好了,他们有家传秘方。”
妻子的话不无道理,王大刚好像受触动了,说:“好,去试试看吧,不过,那虎头寨路很远,又难走,请谁帮忙呢?谁愿意去呢?”
“现在天气这么热,请别人费事,我自己去!”
“你去,你能走得起?几十里山路,没通车。”
“我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姐出身,山里人还怕走路吗?你在家好好照顾月月,要给她勤换衣勤洗澡。月月是个聪明的孩子,要多安慰她,你当过教师,该有办法。你在家多辛苦些,药要准时呷,月月也有药你要及时给她服。”瑞阳千叮咛万嘱咐,总是放心不下。
“你要去就尽管去吧,家里你放心吧。”王大刚看妻子这么唠唠叨叨,既有点不耐烦,又有点感动。
“好,我就走!”瑞阳又叮咛一番。接着走到女儿身旁爱怜地说:“月月,妈妈去给你找个老中医,你在家好好听爸爸的话。”望月望着妈妈,那清澈的目光盈满对妈妈的希望,说:“妈妈,你快去快回……”于是,瑞阳提着一个小包放步出了家门。
虎头寨坐落在大山深处,隐于峻岭险壑中。瑞阳脚叩着山道小径,或直冲云霄,或俯入谷底,或跨越恶水险沟,走了老半天难遇上人烟,树木层层叠叠,阴森可怕。只身一人的瑞阳爬到峰巅时,烈日像在头顶燃烧,热得人难熬;穿入林中又凉风飕飕,冷得难受。她的脚起了血泡,疼痛不已。可这一切,瑞阳全不放在眼里,一心赶风追日。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寨,好几十户人家,院落疏疏稀稀,多数屋顶盖的是杉木皮,上面长着青苔与野草,只有一栋房青砖青瓦气派非凡,居住的主人是谁?一打听,瑞阳高兴地叫起来:“谢天谢地,老天爷,总算找到了。”
这屋大门开着,一只大黄狗躺在门边蜷作一团,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一听有人来了,便立即睁大眼睛,抖擞精神,张牙舞爪地汪汪乱吠。
“阿黄,叫什么?”一个苍苍的老者蹒跚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口里呵斥着黄狗。那畜牲听到主人呵斥马上不叫了,立即摇尾乞怜用舌头舔老者的脚。
“老大爷,你是蒋先生吗?”
“哦,你有什么事?进屋里坐,屋里坐。”老人热情地说。
瑞阳跟着进了屋,那老者喊道:“来客人啰,拿茶来!”
从里屋走出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婆,提着一壶茶水,喜形于色地说:“你这妹子打老远来的呀?天气热,快喝碗凉茶吧。”边说边倒了一碗浓郁的茶水递上。
“老婆婆,我自己来,要你倒,折煞了我。”瑞阳接过碗,感激地说。
瑞阳端着茶,坐在老人对面的小桌边,打量着这位老者。这个老水师叫蒋爵兴,他头顶一团雪,长长的眉毛如根根银丝,嘴下飘着瀑布样的长须,岁月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掘出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深沟浅洼。
“小妹子,你找我有什么事?”老人和蔼地说。
“老先生,我想请你给我女儿治病。”接着她把女儿受伤与治疗的情况说了一遍。
老人仔细听了瑞阳悲悲伤伤的叙述,过了好久,才缓慢地说:“小妹子,我实在抱歉,我这把年纪,眼花了,路已走不动了,早就没行医了。”
瑞阳一听,着急不已,泪水不由得盈满眼眶,说:“老先生,我就有这根独苗苗,你就行行善,救救我女儿,我请人用椅子抬你到我家去。”
“常言七十不离房,八十不离床,我现在九十多岁了,不敢出这座屋,再说,现在药也配不齐,我年老了,不能爬山了,不能去采药了,没有药,神仙也治不好。”
“老先生,你说哪些药配不齐?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替你去采。”瑞阳一片诚心地说。
“唉,其他的药还好办,就是那个‘壮骨牛’难寻找,这是主药,没有它,药效大大减弱。”
“它是什么样儿?说给我听听。”
“说也难得说清,我家里还有几只干的,但配一剂少了些。”
“蒋先生,请你拿给我看。”
老人挪动着步子去房里取了出来,它长着两个触角、四只脚、一个小尾巴,拇指大,干瘪瘪的。
“老先生,我拿着这个样品去找,找到了你就给我配,好不好?”瑞阳恳切地说。
“这东西极难找,它在岩洞里或悬崖上生活,去找是很危险的。”
“老先生,只要能把我女儿的病治好,什么千难万险我都不怕。”
“你?你去?你一个女人去?怎么去?就是壮小伙也难呢!你男人呢?”
“他的脚刚刚接好,还走不得路,老先生你就看我的吧!”
老人被瑞阳的坚决和诚恳感动了,说:“好妹子,今天你也走累了,就住在我这里,明天我陪你去,我只能在山脚下指点指点,爬山我可不行了。”
瑞阳谢过老人,便住了下来。瑞阳经过一天的跋涉极度疲惫,但她满心牵挂着明天的采药,更想着可怜的女儿,特别是女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中透着渴望康复的目光,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瑞阳早早起了床,在院子里忙着打扫卫生、收拾杂物,让屋里屋外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她想,以自己力所能及的劳动来回报老人昨日的慷慨招待,以及对女儿的救助,这实在不算什么。
老人们起来了,瑞阳把火烧旺了、水烧热了,端上给老人们洗脸,她好像一下子成了老人的亲闺女。接着她又麻利地刷锅做早饭。
吃过早饭,蒋爵兴老人拄着拐棍,在瑞阳的小心搀扶下走了一弯、转了一山,来到一座险峰前,老人用拐棍指着说:“你去那山顶上,那‘壮骨牛’很狡猾,一有动静就隐藏。”接着老人介绍捕捉“壮骨牛”的一些方法,同时,又千叮咛万嘱咐瑞阳千万要小心,不要摔伤自己,然后,他便一步一回头、蹒跚地返回家去。
攀此山之难,难于上青天,越接近上端越奇险:山如刀劈斧削,乱石如魔如鬼、狰狞恐怖,岩鹰飞不上,猿猴愁攀援。那蒋老先生讲的是真话,瑞阳一边气喘吁吁,一边感慨万千。
当瑞阳爬到蒋先生所讲的那个地方,也精疲力竭了,她坐在一个岩洞口瘫作一团,喘着粗气,稍作休息,又大口大口地吃着带来的干粮,要不是老先生叫她带足些,她还不想带呢!老先生经验多么丰富呀!
瑞阳歇了好一会儿,便跪在地上向金帝岭方向的玉皇大帝、观音菩萨祈祷,保佑自己多抓些“壮骨牛”,然后就钻入岩洞、石缝中,按照老先生所教的方法去仔细观察、仔细寻找,这些家伙不喜欢成群聚居,而是单个行动,所以抓上一个就一个,而不是一群一族的。这就苦了瑞阳,她弯着腰,偻着背,或蹲着身,或匍匐在地,像小猫、壁虎一样去猎取一个个猎物,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这个洞抓住两三只,又在那个缝捉住三五只。她每捉到一只都如获至宝,把它们装入尼龙袋子中,牢牢系住袋口。她翻来找去,这些家伙像与她捉迷藏一般,明明看见一只在悠闲地爬着,悄悄一捉它又不见了,刚想放弃它又出现了,狡猾机灵,差不多只只都是这样。瑞阳与它们周旋,她捉了一只又一只,她心想还要多捉些……
天渐渐地黑了,很快伸手不见五指,瑞阳还没有回来,两位老人从黄昏起,就不断地走到门外,东张张西望望,盼她从那条路归来。可眼盼穿了,菜饭凉了,还不见踪影,老人们也开始着急起来,是不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敢往下想,“唉,一个女人家在那么高山险岭中……”老人知道山里的危险,不禁心哆嗦着……两位老人坐卧不宁,左顾右盼,但外面仍悄无动静,只有狗高一声低一声叫着,只有夜风呜呜嘶鸣着。蒋先生想喊几个小伙子打着火把去寻找,但这么晚了,大家已入睡了,难叫醒呀!同时,在茫茫黑暗中的深山里寻人也如大海捞针呀,老人一夜无眠。
瑞阳虽是山里长大的,却也难懂这大山的脾气。本来,太阳在西边好好地亮着,怎么一下子就如火球掉入水中,突然熄灭了?天黑得这么快,是她始料不及的。她贪捉“壮骨牛”而遇到这种事,真是后悔,她看不清路,辨不出东南西北,山色茫茫、夜幕潇潇,该怎么回去呀?在这大山深处,她孤独一人,如果碰上什么野兽,该怎么办?她的心一下子冰冷了。她想,自己不该在山中乱撞乱窜,得赶快寻个地方过夜。
一钩淡淡的冷月跟在瑞阳的头顶上模模糊糊,她依稀看见一个山洞,便弯腰进去,里面有一堆厚厚软软的败叶,便一屁股坐了下去,浑身如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痛,手脚像有些毛毛火在灼。是的,她在紧张时,神经高度集中,没有觉出疼痛,现稍一放松疼痛就这里出了、那里也来了,她轻轻抚摸这些被荆棘、尖石划破的一道道伤口,不禁流下泪来,她只身一人在一个山洞过夜,是出生以来从没有过的,要不是为女儿,死也不会来到这里。可怜天下父母心,只要捉到这些“壮骨牛”,能治好女儿,这苦与累、伤与痛又算得了什么?她摸摸尼龙袋中的“壮骨牛”,硬邦邦地,有的还在蠕动,她的心又稍稍好过些。她感到有些凉意,她知道自己衣着单薄,于是便把身子紧紧缩在败叶中,并默默祈祷山神爷保佑自己今夜平安无事。她又把带来的食物吃了个干净,从心底里涌起对老先生的感激之情,更燃起了治好女儿的希望。
山,静静的,偶尔,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声隐隐的野兽嘶吼声。山,蒙上一层神秘与恐怖,瑞阳摸来几块石头,摆在自己身前,万一有什么,她就用石头与之一拼。她突然想起自己在读书时所学的猿人生活,使用石头堵住洞穴,不禁自嘲,如今场景,自己真是新时代的猿人了。
“喂,女同志,你在哪……”
“小妹子,我们来寻你了……”
“小妹子,快出来……”
山下传来一声声呼喊声,这不禁让瑞阳喜极而泣……
是不是在呼喊我呀?是不是老先生见自己夜里未回而叫人来找?瑞阳猜测着。
这个猜测不错。
老人一早起来就去敲各家壮小伙子的门,说明意图,这些淳朴、憨厚、善良的山民们,一听说一个女子采药出了事,便自发集合一起向老先生讲的石山上奔去,放开嗓喉大声地呼喊着。
“喂,我在这里!”瑞阳用手合着嘴拼尽力气大声回答。
“好,你莫动,我们来接你!”
这些山民们找到了瑞阳又惊又喜,喜的是她安然无恙,惊的是她怎有这么大的胆,敢只身一人闯大山,他们从内心里对瑞阳敬佩不已。瑞阳经过一夜的煎熬,一下子看到这些来救自己的人,忍不住泪水滂沱,既为人性的善良,又为自己的重生。
老人一见瑞阳平安回来,心里千斤石头落了地。看到瑞阳衣服破了几处,还有血迹,头发乱糟糟的,一股怜意涌起:“你吃苦了,昨夜没回让我好着急呀!”
瑞阳一见老先生,忍不住泪水涟涟,哽咽地说:“老先生,真对不起,让你不安,让你操心……”
老先生转身到内房拿出一个药瓶给瑞阳,说:“这是很好的刀伤药,你拿去敷上,会立竿见影。”
瑞阳接过药,去里屋洗了个热水澡,把老人的刀伤药敷在擦破的皮肤上,顿觉凉丝丝的。
瑞阳把袋子交给老先生,他打开一看,只只“壮骨牛”活蹦乱跳,他不由得惊讶,这个女子真行,自己从没有抓得这么多,不禁涌起钦佩之感。
吃罢饭,老先生开始配制药了。瑞阳给他打下手,老先生把“壮骨牛”放在一只铁锅里盖好,然后用文火慢慢地烤,烤到“壮骨牛”焦脆,就拿出来放入铁槽里碾成细粉末,倒入一个杯里。他又把其他的药同样碾成粉,放入一个个杯里。然后,他就按各药的分量进行配伍,又把这些配好的药分成一小包一小包,做成两大类,一种是口服的,一种是外敷的。接着老先生又交代了用法用量。瑞阳离开时,拿出一叠钱给老先生作报酬,可老先生一再拒绝,死蛮不要,瑞阳只好含着泪和感激依依告别。
山里的天似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红日高照,一下子就乌云密布,刹那间就下起倾盆大雨。
瑞阳没有带雨具,顶着狂风骤雨前行,风想把她掀翻,雨想把她打倒,她拼命地搏斗着,她什么都不惧怕,唯一怕的是这药被淋湿、被刮跑。这药可关系着女儿的康复、关系着女儿的生命,她把药紧紧搂在怀里,如同搂着自己的命,多亏老先生做事扎实,用了厚厚的尼龙袋装药,时间是宝贵的,她不能在哪个石罩里躲雨,也不好去哪棵大树下避雨,谁知这雨要下多久?如果天黑了,还不能走出大山,那就太可怕了……想到这,她加紧步伐向前冲去,风吹得她喘不过气,雨打得她睁不开眼,她累了倦了,只肯稍停一停,喘一口气,抹一下眼睛,便又没命地赶路。
天阴、路泞、风疾、雨淋。瑞阳急急赶路,但还是没逃脱天黑的魔影。当她摸着黑,一脚水一脚泥地走到家门口时,终于因为过度劳累一头晕倒在地。
“瑞阳、瑞阳,你怎么啦?你醒醒、醒醒!”王大刚着急地呼唤着。他听到门外的响声,便走出来,见妻子倒在地上,惊慌不已,就在妻子身旁急促地呼喊着。
“妈妈、妈妈你回来了,你怎么啦?”躺在床上的望月听见爸爸的呼叫,吓出了汗,多想走去看看妈妈,但她动不了,只能干着急,两只小手在空中乱抓乱舞,嘴里呜呜地哭着,喊着……
是丈夫和女儿的声音吗?瑞阳从昏迷中慢慢地苏醒过来,她睁开双眼,呀,我真的到家了。“家”这个温暖的词汇,使她精神一振,勉强坐了起来,口里喊道:“我的药,我的药!”
“药,我已拿着了,瑞阳你好些吗?我去给你泡杯糖水。”王大刚既心痛又钦佩妻子从遥远的大山里拿回了药。
瑞阳站起来了,径直走到女儿身旁,说:“月月,妈妈没什么,不要紧,妈妈给你拿药回来了,好孩子。”瑞阳一边安慰着,一边亲了亲女儿。
大刚已把糖水端来了,瑞阳接过来,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下。她实在太饥饿了,一连喝了三大杯,心里好像冒起了一股热气,身体也恢复了些。
“瑞阳,我给你煮了几个鸡蛋,还热好了饭菜,你去吃吧,看你饿成什么样了!”王大刚关心地说。
“鸡蛋?你和月月吃吧,我吃饭就行了。”
“妈妈,你辛苦了,你吃吧!”
“月月说得对,你呀,这几天又瘦了不少,需要多补充营养呀!”王大刚心疼地说。
瑞阳去厨房吃饭,王大刚把鸡蛋壳剥了,四个白嫩嫩的蛋在碗里,他又劝着瑞阳快吃。
“要吃,大家一起吃才有意思,月月吃两个,你我各一个,这公平吧,你把月月的送去。”
王大刚从女儿那儿走了回来,说:“月月左劝右劝只吃一个,硬要你吃两个,这是女儿的心意,你就吃了吧,我也按你的吩咐吃了一个。”
吃过饭,瑞阳躺到女儿床上,问:“月月,你睡了吗?”
“妈妈,我好想你呢!你拿回的药能治好我吗?”
“能。”
“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个中医老爷爷治好许多人呢!人家说,他治一个好一个。”
“你为什么不把他接到我们家里来?”
“他年老了,走不动路。”
“那个老爷爷说我要多久才好?”
“你用了他的药就好了。”
“妈妈,我好了就可以读书、和同伴玩、做游戏、跳舞了。妈妈,我还能帮你打猪菜,帮你洗碗,帮你扫地,帮你做许多许多的事。”
瑞阳听着女儿的遐想,心酸酸的,忍不住泪流满面,说:“我的好孩子,妈妈什么都不要你做,只要你好好读书。”
“妈妈,我会的,一定会给你争气的,我会听你的话,考上那个北京大学,妈妈,你怎么不高兴?我说得不好?”
“不,不,你是好孩子,很懂事,妈妈很感动。”瑞阳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脸紧贴在女儿的小脸蛋上,“好孩子,你好好睡吧。”
望月没作声了,她知道妈妈已经很累很乏了。
瑞阳习惯把手臂放在女儿的头下面,女儿睡在她的手臂上,她感到亲切、踏实和放心。这就是做母亲的神圣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生命,与自己同呼吸、共命运。想着这些,她也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一弯皎月从云端里将薄薄的清辉洒向大地,拥抱夜的安谧、宁静、柔和,俯瞰人间的欢与愁,乐与悲,甜与苦,福与祸……小虫在不停地歌唱,是为月月欢歌?瑞阳欢歌?千家万户欢歌?还是在诉天的不公,地的不平,命运的不祥?谁也不知,只有曲调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激越,时而哀婉;时而热烈,时而凄凉。月亮似乎听着了,似乎没听着,可不管怎么,只是在茫茫长空走自己的路。瑞阳、王大刚、望月租一辆车回家了。这与上次大不相同,上次驾的是自家车,风光无限。现在呢,租的他人车,沿途残红暗绿,心境如穿越一个漫长的地狱,无比惆怅。
王大刚从车上下来,伤脚虽不完全支力,但不需人搀扶,靠根拐棍就能行走。望月仍动弹不得,靠妈妈抱着下车,医生要她在家好好服药疗养,慢慢恢复。
村上的人来看望他们,人们怀着复杂的心情,有同情的、惋惜的、怜悯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投井下石的。世界嘛就是这么个对立统一体。
“大刚,月月看西医不行,能不能找个中医?听说,虎头寨有个老水师治疗跌打损伤很出名,什么断脚断腰断背,经他一治就好了,人称他是华佗再世。”
“能治他人,只怕治我们的月月难。”
“难不难,我们去试试看,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努力去争取。前村那个三毛,据说他从屋背上摔下来,摔断了腰杆子,一点动不得,眼珠子翻了白,断定必死无疑,就算活了也是个终身残疾,那个老水师还是把他治好了,现在他还挑得百多斤担子,你难道不知道?”
“听说是听说过,不过,我们月月的伤,那医院的医生说……”
“你千万不能在月月面前说东讲西。一个医生有一个医生的看法,不一定都对。有的病人在这家医院不行,到那家医院就治好了,这样的事多得很。看病也讲一个投缘,我们中医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好多西医治不了的顽症中医却治好了,他们有家传秘方。”
妻子的话不无道理,王大刚好像受触动了,说:“好,去试试看吧,不过,那虎头寨路很远,又难走,请谁帮忙呢?谁愿意去呢?”
“现在天气这么热,请别人费事,我自己去!”
“你去,你能走得起?几十里山路,没通车。”
“我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姐出身,山里人还怕走路吗?你在家好好照顾月月,要给她勤换衣勤洗澡。月月是个聪明的孩子,要多安慰她,你当过教师,该有办法。你在家多辛苦些,药要准时呷,月月也有药你要及时给她服。”瑞阳千叮咛万嘱咐,总是放心不下。
“你要去就尽管去吧,家里你放心吧。”王大刚看妻子这么唠唠叨叨,既有点不耐烦,又有点感动。
“好,我就走!”瑞阳又叮咛一番。接着走到女儿身旁爱怜地说:“月月,妈妈去给你找个老中医,你在家好好听爸爸的话。”望月望着妈妈,那清澈的目光盈满对妈妈的希望,说:“妈妈,你快去快回……”于是,瑞阳提着一个小包放步出了家门。
虎头寨坐落在大山深处,隐于峻岭险壑中。瑞阳脚叩着山道小径,或直冲云霄,或俯入谷底,或跨越恶水险沟,走了老半天难遇上人烟,树木层层叠叠,阴森可怕。只身一人的瑞阳爬到峰巅时,烈日像在头顶燃烧,热得人难熬;穿入林中又凉风飕飕,冷得难受。她的脚起了血泡,疼痛不已。可这一切,瑞阳全不放在眼里,一心赶风追日。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寨,好几十户人家,院落疏疏稀稀,多数屋顶盖的是杉木皮,上面长着青苔与野草,只有一栋房青砖青瓦气派非凡,居住的主人是谁?一打听,瑞阳高兴地叫起来:“谢天谢地,老天爷,总算找到了。”
这屋大门开着,一只大黄狗躺在门边蜷作一团,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一听有人来了,便立即睁大眼睛,抖擞精神,张牙舞爪地汪汪乱吠。
“阿黄,叫什么?”一个苍苍的老者蹒跚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口里呵斥着黄狗。那畜牲听到主人呵斥马上不叫了,立即摇尾乞怜用舌头舔老者的脚。
“老大爷,你是蒋先生吗?”
“哦,你有什么事?进屋里坐,屋里坐。”老人热情地说。
瑞阳跟着进了屋,那老者喊道:“来客人啰,拿茶来!”
从里屋走出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婆,提着一壶茶水,喜形于色地说:“你这妹子打老远来的呀?天气热,快喝碗凉茶吧。”边说边倒了一碗浓郁的茶水递上。
“老婆婆,我自己来,要你倒,折煞了我。”瑞阳接过碗,感激地说。
瑞阳端着茶,坐在老人对面的小桌边,打量着这位老者。这个老水师叫蒋爵兴,他头顶一团雪,长长的眉毛如根根银丝,嘴下飘着瀑布样的长须,岁月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掘出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深沟浅洼。
“小妹子,你找我有什么事?”老人和蔼地说。
“老先生,我想请你给我女儿治病。”接着她把女儿受伤与治疗的情况说了一遍。
老人仔细听了瑞阳悲悲伤伤的叙述,过了好久,才缓慢地说:“小妹子,我实在抱歉,我这把年纪,眼花了,路已走不动了,早就没行医了。”
瑞阳一听,着急不已,泪水不由得盈满眼眶,说:“老先生,我就有这根独苗苗,你就行行善,救救我女儿,我请人用椅子抬你到我家去。”
“常言七十不离房,八十不离床,我现在九十多岁了,不敢出这座屋,再说,现在药也配不齐,我年老了,不能爬山了,不能去采药了,没有药,神仙也治不好。”
“老先生,你说哪些药配不齐?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替你去采。”瑞阳一片诚心地说。
“唉,其他的药还好办,就是那个‘壮骨牛’难寻找,这是主药,没有它,药效大大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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