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花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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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花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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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再见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ISBN9787536092181

出版时间2020-10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38元

货号29140932

上书时间2024-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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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十五成丁,十六成人;

拜别公嫲,阿奴乖大;

出人头地,独占鳌头”

    ——潮汕童谣

    “家乡有个老风俗,一个人在十五岁那年要举行一个‘成人礼’,成人礼不叫成人礼,而叫‘出花园’。意思很明显,即是人到十五就是成人了,应该走出花园。此花园大概意寓《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出了那个花园,面对的自然就是外面的凡俗世界了。”

    1997年,罗一枪、陈静先和马玮发小三人一起度过了虚岁十五。按照潮汕风俗,他们得在在这一年“出花园”(成人礼)。自此开始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争强好胜的罗一枪跟随哥哥闯深圳,闯出名堂;出生村干部家庭的陈静先,考入中山大学、成立创业公司;马玮当学徒、进厂打工,历经波折实现文学梦……时隔二十年的一次“回乡团”活动中,本已渐行渐远的童年玩伴重聚,镇上已经大变,人生的境况也已不同。故事人物的经历融入时代变革的长河之中,一代青年人携带痛和爱的成长、闯荡和追寻,重现了粤东沿海乡村与城市的“光辉岁月”。



作者简介


    一九八二年生,广东陆丰人,小说家,现居深圳。二零零八年开始文学创作,在《人民文学》 《十月》 《当代》等发表作品百余万字,多次被《小说选刊》 《小说月报》等选载,并入选多种年度选本和排行榜。出版有长篇小说《六歌》,小说集《一只鸟仔独支脚》 《喜欢抹脸的人》《你不知道路往哪边拐》 《青面鱼》 《保护色》等。作品曾获《小说选刊》“茅台杯”年度新人奖、广东省“大沥杯”短篇小说奖、深圳青年文学奖、深圳网络原创文学拉力赛总冠军等。



目录

部    出花园


第二部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第三部       直至世界末日



内容摘要

“十五成丁,十六成人;


拜别公嫲,阿奴乖大;


出人头地,独占鳌头”


    ——潮汕童谣


    “家乡有个老风俗,一个人在十五岁那年要举行一个‘成人礼’,成人礼不叫成人礼,而叫‘出花园’。意思很明显,即是人到十五就是成人了,应该走出花园。此花园大概意寓《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出了那个花园,面对的自然就是外面的凡俗世界了。”


    1997年,罗一枪、陈静先和马玮发小三人一起度过了虚岁十五。按照潮汕风俗,他们得在在这一年“出花园”(成人礼)。自此开始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争强好胜的罗一枪跟随哥哥闯深圳,闯出名堂;出生村干部家庭的陈静先,考入中山大学、成立创业公司;马玮当学徒、进厂打工,历经波折实现文学梦……时隔二十年的一次“回乡团”活动中,本已渐行渐远的童年玩伴重聚,镇上已经大变,人生的境况也已不同。故事人物的经历融入时代变革的长河之中,一代青年人携带痛和爱的成长、闯荡和追寻,重现了粤东沿海乡村与城市的“光辉岁月”。



主编推荐

    一九八二年生,广东陆丰人,小说家,现居深圳。二零零八年开始文学创作,在《人民文学》 《十月》 《当代》等发表作品百余万字,多次被《小说选刊》 《小说月报》等选载,并入选多种年度选本和排行榜。出版有长篇小说《六歌》,小说集《一只鸟仔独支脚》 《喜欢抹脸的人》《你不知道路往哪边拐》 《青面鱼》 《保护色》等。作品曾获《小说选刊》“茅台杯”年度新人奖、广东省“大沥杯”短篇小说奖、深圳青年文学奖、深圳网络原创文学拉力赛总冠军等。



精彩内容

 

返城路上,车子实在有点多,内湖的高速路口都堵死了,车子塞出几公里远。反方向的车道倒是车辆稀少。罗一枪突然扭转方向盘,在路中央的岔口处调转车头,车子很快就回到了对面的车道上,往回开了。我有些诧异,以为罗一枪有另外回城的路径,可以抄近路,免受堵车之苦。

罗一枪却说:“我们去鹿河吧,从博美路口过去,一个小时的车程。”

“去鹿河干什么?”我问。

“去看郑昕。”罗一枪平静地说,像是我们之前就商量好了的事情。

我还以为郑昕嫁人的事罗一枪并不知情,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呢……我天真地以为那样能使罗一枪死了心,好找个女人结婚,满足他父亲的愿望也好,为我们三人开个好头也罢,他都需要把生活驶上正常的轨道。

路上,罗一枪跟我说了一些郑昕的近况。

郑昕当年的出嫁更像是一桩买卖——郑伯的死,对郑昕的打击极大,本来精神恍惚的她开始患上了俗称“芒花痴”的精神疾病,其实就是间歇性精神病,一年四季,刚好就在芒花开的季节里发作。房头内的亲人也是为郑昕着想,想帮她找一个翁婿,好照顾她。郑昕不好的名声早就在扇背镇传开了,未婚先孕多少还可以原谅,精神问题却让人望而却步。于是托了媒人,往远了去说,没任何条件,只要愿意接受郑昕就可以直接把她带走。鹿河的男子来见过郑昕,他倒是正常人,年轻时参过军,在部队里受了伤,腿瘸了,退役后,每月领一笔补偿金过日子。鹿河男见郑昕长得好看,精神上的问题又不是很严重,就答应了。没过几天,便把郑昕接走了。没有任何彩礼,也没任何嫁妆。

照时间推算,郑昕被鹿河人接走时,罗一枪刚离开深圳,在珠三角漂泊,那时还是所谓的“通缉犯”。关于郑昕的情况,他也是后来才听知情人说起。如果郑昕仅仅是嫁了个瘸腿的丈夫,只要那人能养她爱她,罗一枪也不至于深感自责。事实上,在县城的这些年,罗一枪多次前往鹿河看望郑昕,据他眼见为实,郑昕的情况一年比一年糟糕,以至于后连罗一枪是谁都记不太清楚了。更为棘手的是,她丈夫腿部的伤还留有后遗症,近一两年几乎只能躺在床上过日子,跟偏枯的老人没什么区别。他们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全家三口就靠每月几百块钱的政府补贴过日子。罗一枪每次去都塞钱给郑昕,郑昕像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一颗糖果,她目光涣散,一直念念叨叨,说她要照顾两个孩子,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爬在地上。罗一枪不敢在她家多呆,匆匆来回,他不想被人知道。

真没想到郑昕的命运会这么悲惨。上学时,她成绩那么好,人又长得漂亮,所有老师都觉得她会考上曲山中学,而考上曲山中学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大学的校门。现在回头看,确实正如罗一枪咬牙切齿所认定的,是老猴毁了郑昕一生。

“老猴的腿,你看出来没有?”罗一枪问我。

“是不是有点瘸?我看出来了,天见他就看出来了。”我说。

“我找人打的,说好要卸了他的腿,结果那小子怕了,没敢,只是打折了……”罗一枪漫不经心,似乎觉得我早就知道内情。

想不到罗一枪会这么干,他恨老猴我当然知道,从小就恨,在村里时就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他老早就说过。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他年少气盛的表现,成年后好多恩怨都会消解掉。真不敢相信,罗一枪竟然动过要卸掉老猴一条腿的想法,并且还就那么干了。老猴是什么人啊,他能不知道背后对付他的人是谁吗?凭他现在的势力,就算暂时动不了罗一枪,以后也不可能放过。

罗一枪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他继续说:“没事,他的仇人多着呢,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明面上我们关系好着呢,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个村子出来的。”

“这件事你只告诉我一个人吧?”

“除了你,我谁也没说。”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算了,到此为止,别再找老猴麻烦了。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用处了,郑昕不会好起来,你们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一切都定局了,神明也没办法呐。”

“我只是一直很自责,”罗一枪说,“当年如果不离开她,她就不会像今天这样。”

“这也不怪你,换作谁也会那么做。”

罗一枪叹了口气,“算啦,这是后一次了,再也不去了。”

我竟有些被罗一枪的痴情感动,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汉子,心底却一直保留着柔情的一面。我们相识多年,算是为信任的朋友。我不知道是罗一枪刻意向我隐瞒,还是我对他的了解不够透彻,总之,坐在我边上的这个男人,突然让我感觉到陌生,这种陌生又让我瞬间醒悟,也许这才是真实的罗一枪。

14

半个小时后,路况开始变得复杂,鹿河的山路像是植物的藤蔓,时不时岔出好几个路口。而且一进山,人烟稀少,下车问路都找不着人。我猜罗一枪也是凭直觉在选择该往哪边拐,那么多的岔路,随便转错一个方向,估计在山里转半天也出不来。我次进鹿河,之前只是偶有听说,传言扇背镇有人挑个担子进鹿河卖盐,回来时迷了路,到家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传说自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不过也说明,鹿河的路况有多么复杂。盛行拐卖外省女人那些年,被拐到扇背镇的女孩还有出逃的可能,要是进了鹿河镇,就算放了她们,几天之后,只能在哪条山路上收拾她们的尸体了。

有那么一会,我们的车一直悬在半山腰上,从车窗左右望出去,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深崖,路就挂在山腰上蜿蜒而行,稍一不慎就葬身谷底。来自山体的阴冷和潮湿,让我浑身肌肉都紧绷绷的,山里山外似乎正在经历两个截然不同的季节。幸好路况不错,乌亮的沥青路,看上去像是刚铺上去的,迎面却见不到一辆车。有时会遇到一两辆摩托,骑摩托的小伙子如同当年的罗一枪;有时也遇见几头牛溜达在路中央,哞哞叫着,没人带没人管,任其沿着路回家——背着草篓的小孩,驻足看着车子从他们身边驶过,像是见着了稀罕的事物。

我们仿佛沿着时光的路径向历史回溯,越往里走越是接近了原始的古老。

约摸一小时后,车终于开进了一个小村庄,眼看不过十来户人家,况且房子也没按巷陌规矩而建,各自为政,有的建在半山腰,有的散落在树林里。村庄家户虽少,面积却极大,几乎占去了前后山之间的大片峡谷。

我们的到来,惊动了几户临近村口的人家,他们纷纷勾着头张望。

有人认出了罗一枪,过来打招呼,罗一枪给了对方一根烟,那人便领着我们往山上走。罗一枪回头跟我说:“你看,郑昕的家就在山腰上,那里,顺着山路,先看到的那家。”我顺着指引举头望上去,确实有一户孤零零的人家,隐没在草木间。

几个吸着浓鼻涕的小毛孩雀跃着要跟上来,却被领路的大人拦住了,骂了一句什么,他们就散开了。罗一枪朝地上撒了一把零钱,他们扑在一起哄抢。罗一枪每次来大概都会这么干,他在这个小村子里,似乎成了财神爷。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奇的,尤其是罗一枪一副土豪式的粗暴做法。我是作家,对眼中所见的细节总是充满病态的敏感。我真想不到数十里之隔的山区,还有这么穷困的村落,蓦地又想起那个举刀行凶的“姜明河”也来自鹿河,胸口一阵凛然,仿佛看见,杀人者的童年就隐藏在这群哄抢零钱的孩子中间,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熟悉得让我浑身颤栗。

我们来到了郑昕的家门口。领路人站着不进去,罗一枪掏了一百块钱给他。他就是为了钱才给我们带的路。事实上罗一枪已经认得路,完全不需要人带。罗一枪没那么干,也许次来时,就是他带的路,以后再来,他继续带,罗一枪继续给钱。这很符合罗一枪一向的做事风格,他有时真的不在乎钱。

眼前的院子,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处破落的棚寮。不过站在山腰往下看,几户人家点缀在树木间,倒像是一幅水墨画。我们进了院子,几只鸭子惊吓得到处乱窜,院子里一片混乱,拿眼望去,都是杂物,几乎没有一样完整而干净的物件。

院里住的人倒不少,足有十几口人,看样子住有几户人家,除了郑昕家,另外一户是郑昕的大伯,还有一户是小叔。郑昕的大伯和小叔接待了我们,孩子们一个个脏兮兮的,围在我们周围。罗一枪依然拿出钱来分,每人十块,孩子们欢呼着,领了钱就不见了人影,妇女们个时间便跟了出去。

没见到郑昕。

郑昕的丈夫躺在大厅床上,他倒是能坐起来,跟罗一枪和我打了招呼。他看起来长得挺高大,面部轮廓分明,粗眉大眼的,如果不是有腿疾,算得上是个英俊的汉子。一年前,罗一枪曾带着他去县人民医院,罗一枪骗田景,说是他的亲戚,让田景跟熟悉的医生打声招呼。医生检查后,跟罗一枪说了实情,说太晚了,已经错过了治疗期,病人下半辈子估计得在轮椅上过了。这一家子对罗一枪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们把他当救世主一样尊敬,渴望能得到更多的帮助。

罗一枪问他们郑昕在哪。

一个小女孩说妈妈在做饭。看样子,她就是郑昕的女儿了,长得跟郑昕还真有几分相像。她跌跌撞撞走出院子,嘴里唤着妈妈。

年轻一点的小叔子说,近她情况不太好。

当下正是芒花开的季节,也就是郑昕容易发病的时候。

郑昕被女儿领回家时,我简直吓一跳,眼前这个女人几乎没有了郑昕昔日的影子,完完全全是个陌生的邋遢的神情呆滞的妇女,她头发蓬松,衣服上沾满了草屑,脏得像是几个月没换洗了;脸和手也是脏的,双脚没穿鞋子,连个拖鞋也没有,就那么赤着,像动物那样在地上走,脏得分不清脚趾头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眼看着罗一枪。罗一枪却刻意不去看郑昕,他抽着烟,和大伯说着什么。

我站起来,走到郑昕面前,“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马玮。”

我几乎都快哭出来了。一路来,我都在想象郑昕会变成什么样,却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变成这样。她已经跟我在深圳大街上见到的流浪者没什么区别了。

郑昕没敢直视我的眼睛。她依然是羞涩的,怕丑的,即便是疯掉了,性子依然没改。我故意挡住她躲避的视线,让她不得不直视我。

“记得吧?”我继续追问。

她终于点点头。只是没说话。

“要是冬天,她会好些,那时大概能记住一些。”小叔子在一边说,“就是春夏比较严重,到了秋天,就慢慢好了,冬天那几个月,她又跟正常人一样,过年了,还会上街市,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完全没毛病,人家算错她一块钱,她也知道找老板要回来呢……”

我们当地习惯把这种精神疾病称作“芒花痴”,一般也专属于女人,似乎病人的发作就跟芒花的开放有直接关系,弄得我们从小就对芒花充满敬畏,像是一种有毒的植物,会致人发疯,轻易不敢靠近,如果乱折摘,或者放把火烧了它们,则好长时间都会陷入恐慌,害怕芒花的神灵会报复我们,让我们变成了胡言乱语的疯子。然而,海东县,乃至整个粤东地区,却随地可见芒花,只要你往山坡上走,漫山遍野,到处是鸡毛掸子一样迎风摇摆的芒花串,从淡紫色到雪白的花絮,后像蒲公英一样散落各处。我当然知道,疾病其实跟芒花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病人发作只是季节性,恰好芒花就在那个季节开花,两者并没因果关系。

我们小时候就见识过一个芒花痴的女人,她不知道来自哪个村子,一到芒花开,便沿着省道行走,见到村子就进去乞讨,嘴上念念叨叨,严重时,她还会脱去上衣,露出两只干瘪的乳房。村里的妇人忙拿被单过去帮她披上,她一边挣扎一边奔跑。我们那时还小,对女人的乳房充满好奇,哪怕那女人都可以当我们老妈了。我们一路跟着奔跑,起哄,通常都是罗一枪带头,他也不是真喜欢看她的乳房,没什么好看的,像是两颗干枯的丝瓜,贴在胸前,都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乳房还是下垂的皮肤了。

面对郑昕时,我竟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老嫲子,仿佛时光穿梭,老嫲子就是日后的郑昕,多年后,郑昕也会成为她那样子,沿着省道去各个村里乞讨和游荡,保不定还会脱去上衣;等到芒花枯谢之时,她才回到家,像个正常人那样照料偏枯的丈夫……等着郑昕的,也许就这样残酷的下场,谁也改变不了。如果她遇到年少时的罗一枪,大概还会遭受羞辱。我陷入这种胡思不能自拔。

当罗一枪问我身上有现金没有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我问怎么啦。罗一枪又问,身上有钱吗?这才看见,罗一枪已经把身上所有能搜出来的现金都拿到手上了,估摸有两三千吧。“回头还你。”罗一枪加了一句。我有点难为情,倒不是因为身上带的钱不多,而是罗一枪特意加上那句“回头还我”,在外人听来,显得我和罗一枪,甚至和郑昕都很见外。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给外人留下误解,尤其是在郑昕的家人面前,我也不觉得这一家子有什么深明大义的情怀,贫穷和僻陋让他们天生就具有某种让人失望的可悲气质,这种气质可以让人同情,却无法叫人喜欢。不过,再怎么样,我也不希望罗一枪对我见外。我搜出身上仅有的一千块钱,放到罗一枪手里时,特意加上一句,“不用还我。”

罗一枪点点头,把我的钱和他的钱放在一起,他都懒得点一下,起身要交给郑昕。郑昕有点退缩。罗一枪之前每次都把钱交给郑昕,那时他来看她,总是选择在秋冬季节,如今是夏季,本来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我们是突然而至。大伯这时开口了,“还是把钱给我二弟吧。”罗一枪这才想起大厅还躺着一个人似的,他转身走到床边,把钱塞到草席下面。郑昕的丈夫嘴里说着什么,估计是致谢的意思,我没听清,我想作为一个男人,郑昕的丈夫,曾经的军人,此刻他的尊严已经消磨殆尽了。我刻意不去关注他。我示意罗一枪尽早离开。

我们走时,郑昕站在门口目送我们,眼光还是呆滞的,表情也是僵硬的。她心里可能很清楚我们是谁,或者说任何一个疯子的内心都是清醒的,只是言语和躯体再也不受心灵支配了,就像我们有时在梦境里也同样无法自持。想到这,我眼角有些湿润。她曾经是多么热情的女孩子,如果不这样,对于我们大老远来看她,她肯定很高兴,至少也要像我们十五岁出花园那天,擂一钵掺了苦丁和九层塔味道的擂茶。

回城的路上,我们几乎一路无语。只有罗一枪说了一句,“如果可以,我愿意把她带走。”我没答话。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生活不是刘德华演的电影,《天若有情》里他可以把吴倩莲从家人面前夺过走,罗一枪却不可能把郑昕带上车。有些东西丢了就丢了,再也要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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