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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缨
出版社哈尔滨出版社
ISBN9787807537793
出版时间2009-09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8元
货号29493884
上书时间2024-12-25
《人间词话》是国学大师王国维的代表作,全书重要的概念为“境界"二字。倚马千言,纵横开阖,皆从“境界”出发。《人间词话讲评》由知名作家苏缨执笔,可以说,他读懂了王国维的心思,写透了其词话之精华。为了帮助读者较为全面地了解这部经典著作,本书收录了许多王国维的经典词话,以帮助读者更深入地了解和品读《人间词话讲评》。此次出版,再次修订,供读者品读欣赏。
苏缨,学者。著有《纳兰词典评》《一生爱纳兰词》《人间词话讲评》等文学评论著作,文风极美,学识渊博。
一 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
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1
二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
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必邻于理想故也。/12
三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16
四 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26
五 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则。故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32
六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境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36
七 “红杏枝头春意闹”,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云破月来花弄影”,著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39
八 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何遽不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宝帘闲挂小银钩”,何遽不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也。/43
九 严沧浪《诗话》谓:“盛唐诸公,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拍[ 泊 ],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影 [ 月 ]、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余谓北宋以前之词,亦复如是。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49
十 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后世惟范文正之《渔家傲》,夏英公之《喜迁莺》,差足继武,然气象已不逮矣。/57
十一 张皋文谓:飞卿之词,“深美闳约”。余谓:此四字惟冯正中足以当之。刘融斋谓:“飞卿精艳 [ 妙 ] 绝人”,差近之耳。/66
十二 “画屏金鹧鸪”,飞卿语也,其词品似之。“弦上黄莺语”,端己语也,其词品亦似之。正中词品,若欲于其词句中求之,则“和泪试严妆”,殆近之欤? /86
十三 南唐中主词:“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乃古今独赏其“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故知解人正不易得。/91
《人间词话》是国学大师王国维的代表作,全书重要的概念为“境界"二字。倚马千言,纵横开阖,皆从“境界”出发。《人间词话讲评》由知名作家苏缨执笔,可以说,他读懂了王国维的心思,写透了其词话之精华。为了帮助读者较为全面地了解这部经典著作,本书收录了许多王国维的经典词话,以帮助读者更深入地了解和品读《人间词话讲评》。此次出版,再次修订,供读者品读欣赏。
苏缨,学者。著有《纳兰词典评》《一生爱纳兰词》《人间词话讲评》等文学评论著作,文风极美,学识渊博。
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人间词话》才一开篇,便抛出了一个可谓全书重要的概念:境界。但的麻烦也在这里,因为学者们每提出一个概念,总要给这个概念赋予定义,王国维却一点都没有解释他所谓的“境界”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等《人间词话》成了经典,“境界”一词便被不断地深挖广证,结果是言人人殊、莫衷一是。之所以造成这种局面,恐怕主要是王国维在学术史上的地位所致。在文艺理论研究上,《人间词话》正处在新旧鼎革的交界线上,正是从近代学术迈向现代学术的一步,既有其现代性的一面,也有其传统性的一面,而概念的模糊性正是传统文论的一大特点。
古人谈诗论艺,说的话往往比较玄,比如神韵、风骨什么的,大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王国维虽然在《人间词话》里明确批判了这些玄而又玄的古典神秘主义色彩,但自己毕竟是在这种氛围里长大的,要想完全摆脱并不容易。所以,“境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好的办法就是把整部《人间词话》梳理下来,那时候大约就可以会然于心了。
但是,归纳法和演绎法或许可以并行不悖。在这里,我先把“境界”一词的来历和影响力简单讲讲,然后再发掘根源,后再去给它下一个定义。
古人谈诗论艺,常用也经典的一个概念是“意境”,这是唐代诗人王昌龄所著的《诗格》中早用起来的一个词。“境界”看上去和“意境”有几分相似,而学者们一般会说“境界”完全是一个外来词语,是佛经里的概念。
的确,“境界”一词在大乘、小乘经典里都很常见。佛经里用到“境界”,意思非常普通,即“疆界”,的引申也就是“范畴”了,并不存在什么深刻含义。但这是不是一个外来语呢?恐怕未必,因为本土的传统典籍里也常用的。比如《列子》说,“西极之南隅有国焉,不知境界之所接,名古莽之国”,《后汉书》说,“当更制其境界,使远者不过二百里”,也都是把“境界”当“疆界”来用。从这个源头来理解,王国维所谓词的境界,应该就是说词所营造出来的一个独立的艺术空间。
如果这样理解,的确可以应付《人间词话》里的大多数问题,但王国维说,“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这就意味着有些词是没有境界的。也就是说,这样的一些词并没能营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艺术空间。这似乎就难于理解了。因为一般来说,任何词作都有自己的艺术空间,只是高下有别罢了。我们只能说阳春白雪境界高,下里巴人境界低,但不能说阳春白雪有境界,下里巴人没有境界。
这问题不好解释,但越是不好解释,就越能吸引更多的人来作解释。这就和经学的状况很相似了:大家都认为自己是在为经典作阐释,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借旧瓶装新酒,敷衍出自家的一套理论。比如冯友兰就以哲学家的眼光认定,所谓境界,就是人对宇宙人生的觉解程度。我想,这句话应该是容易被大家接受的。那么,“词以境界为上”也就意味着判断一首词的高下,要看它在多大程度上表达了作者对宇宙人生的觉解。如果找个例子来说,欧阳修的“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应该比柳永的“针线闲拈伴伊坐”更有境界,而它们都比不上苏轼的“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另外的一条理解道路是从康德和叔本华出发,因为王国维对这两位西方大哲的作品浸淫极深,他的一大划时代的工作就是拿西哲理论来分析中国文学,《红楼梦评论》就是这样的一部名作。至于《人间词话》是否也是西哲的底子,众说不一。有人以为王国维的做法不过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西方的一些概念只是被拿来作为一种便于说明问题的工具罢了。如果我们采信这种说法,无疑会轻松很多,因为这就意味着我们不必为了理解短短的一部《人间词话》而去硬啃康德和叔本华那些令人生畏的作品。但是,如果这种看法是错的呢?
到底谁是谁非,似乎很难论清,但反方的意见也许更有道理:《人间词话》深深扎根于康德和叔本华(尤其是叔本华)的哲学和美学理论,即便不能说它完全有着西学的底子,至少也得承认它是一部中西合璧的作品。那么,我们就不得不痛苦地承认:要想进入《人间词话》,硬着头皮走一遭康德和叔本华的荆棘路还是大有必要的。
从这条道路寻去,就会发现王的“境界”说很有可能源于叔本华的美学理论。学者们讨论王的境界说,议论万千,言人人殊,多是从《人间词话》本身或自家的美学经验出发,所以不能切中要害。在我看来,整部《人间词话》就是在用叔本华的哲学和美学体系来分析中国古典诗词,所以贯通叔本华则可以贯通《人间词话》。对王国维在开篇节就提纲挈领的“境界”概念,应该直接从叔本华的美学体系里寻找解释,而我以为这个解释就是叔本华的“直观”概念。
简而言之,叔本华提倡一种“直观”的审美方式——我们有好几种方式可以感受和认识这个世界。比如我们看到了两盘苹果,一盘10个,一盘5个,我们就可以从中抽象出10和5这两个数字,然后算出10+5=15,我有15个苹果可以吃——这个简单的观察和思考过程就包括了抽象和推理这两种认知方式。但审美不能用这些,而应该用直观:你突然间看到了这些苹果,这些明媚的、娇艳的苹果。在这一刻,没有抽象,没有推理,剩下的只有一种东西:直观。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必邻于理想故也。
这一节看上去并不很难理解。“造境”的词人是“理想派”,“写境”的词人是“写实派”,但写实不可能完全脱离理想,理想也不可能完全脱离现实。研究者们一般认为,这一节是早把“写实”和“理想”这两个文学流派的划分从西方引入中国的,我们现在习惯性地把文艺作品分为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两大流派,源头就在这里。
我们会用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这两个标签定义古往今来的文学家们,比如李白是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杜甫则是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这已经不用再作任何解释了。但是,再怎么浪漫也不可能完全脱离现实。李白写“飞流直下三千尺”,再大的想象力也不可能变“直下”为“直上”;写“白发三千丈”,再大的想象力也不可能变“白发”为“绿发”。这就像好莱坞拍电影,一会儿地球毁灭,一会儿星际大战,全是不靠谱的主题。但是,人性还是固有的人性,斗争也还是固有的斗争,把“帮助小猫的孩子的故事”换一个场景、换一套包装,就可以改编成“拯救地球的超人的故事”。
这问题如果放到哲学范畴里来看,根源是在休谟那里:我们的想象力不可能达到我们的经验以外。我们没见过六翼天使,那么六翼天使的形象是怎么来的呢,是用人的身体嫁接上鸟的翅膀组成的;我们没见过蓝色的猫,那么蓝色的猫的形象是怎么来的呢,是用蓝色这种颜色染到猫的形体上而成的。我们所有能想象到的东西,分解下来都不会超出我们所经验过的东西。
浪漫主义不可能完全脱离现实。同样,现实主义也不可能完全脱离理想而做到所谓的“客观再现”,因为再客观的观察和描写也是人作出的,只要是人作的,就脱离不了主观性。拍一张照片算不算客观再现呢?也不能算,因为你为什么拍这里而不拍那里,为什么这个时间拍而不是那个时间拍,这都是主观的。人的一切观察、一切叙述,都脱离不了主观性。这问题如果放到哲学范畴里来看,就是唯心主义哲学家贝克莱所谓的“存在就是被感知”。(叔本华认为这是一个来自古代印度的真理,在欧洲被贝克莱重新发现。)
试想我们要拍一部新闻纪录片,我们的目标是:客观、真实。但是,纪录片不可能保留这个新闻事件的所有素材,必须对素材有所取舍,这个时候,不同人的不同取舍就会给这部片子带来完全不同的个人色彩。那么,这部片子还称得上客观、真实吗?史书的编纂也是一样的道理,选择就是判断,而判断自然就是主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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