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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蒋力
出版社文汇出版社
ISBN9787549638208
出版时间2022-09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元
货号29463016
上书时间2024-12-22
说墓(代序)
我注意到墓地,纯粹是这几年的事。
先是在广州城外的白云山脚下,我偶尔路过,霍然发现,路边山坡上浩浩荡荡的墓碑颇具规模,索性下车,认认真真地看了个究竟。那地方名叫“中华永久墓园”,于海外华人来说,大概算是个叶落归根、魂归故里的好地方。
北京的墓地,要论影响,首推八宝山革命公墓。这些年的变革早已促使人们打消了土葬的观念,城市建设也征用了不少旧时坟墓所占的土地,所以,想看看墓地是什么,并不是件容易事。除了八宝山,京城还有几处陵园,我还没活到为自己选墓地的年龄,故无兴趣了解那些墓地的情况。八宝山是一个特殊的、带有政治含义的墓地,也是多年来每逢清明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地方。北京话中,“想去八宝山”的意思就是想找死,但实际上想找死容易,想去八宝山却不那么容易。革命公墓的意思很明确,没有一定的政治身份和杰出贡献,八宝山不会收你;没有骨灰瞻仰证的人,也不能随便迈进那个大门。八宝山的墓地分为几个部分,进门两侧是非常规整的墓群,从尺寸上估计,仍属土葬时期的产物,所以占了不少面积。径直走到头是公墓的主体建筑,里面是前后几进的四合院,都是骨灰室,按逝者的级别分置于正房或东、西厢房,总有十数间的样子。我的恩师、画家王叔晖先生,一九八五年去世后,骨灰盒在一间骨灰室里放了三年,后移于院内新建的骨灰墙。墓碑上有简单的两行字体,没有图片,与左邻右舍那些带烤瓷遗像的明显有别。毫不乍眼,默默昭示,一如其人,亦如其画风。
八宝山后沿山坡也建起了墓地,无事无缘,我至今仍未去过。进大门两侧的那些墓碑,因每次必经,也就每次都顺便看看。印象颇深的是这些墓碑设计考究,质地坚实,有些名人(当然是就我的视野而言)的墓碑甚至也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某年的八宝山之行,我特意在“画家徐悲鸿之墓”前多逗留了片刻,给儿子极其简单地讲述了徐悲鸿其人其画,十岁的儿子听完,要求道:“我在这儿照张相。”这座墓碑的占地面积大约是其他墓碑的两倍,简朴简洁,大方大气。碑上方嵌着徐悲鸿的浮雕头像,两侧是生卒年月,碑文为郭沫若所书,下端摆着一个石雕花环,墓基没有着意高凸,只圈了一围石柱和铁链。三月的北京,经冬的松柏尚未转绿,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枝洒在静穆的墓地上,斑驳如画,如悲鸿生前在大幅宣纸上泼洒的水墨。这是留在我拍摄的照片上的意象: 一个十岁的少年,或许是我的儿子,或许是二十多年前的我,或许只是任意一个不知名的少年,坦然地坐在墓碑一旁,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从生到死的必由之路。
五月的后一个星期里,为参加王洛宾老先生的墓碑揭幕暨骨灰安放仪式,我来到北京金山陵园内刚刚建成的王洛宾夫妇墓前。陵园虽具规模,留给每位死者的面积却并不宽裕。洛宾老人的墓已然超过众人,当也是格外照顾了。墓的左右两边长着一棵枫树和一棵黄栌,让人遥想到它们色彩绚美的季节。黑色的墓碑上只有文字,没有照片也没有雕像,墓碑的背面刻着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在那遥远的地方》,是洛宾的手迹,是凝成文字刻进石头的旋律。等待仪式开始的那会儿,我倏而想起十一年前的夏天,我在昆明西山见到的聂耳墓。那是一架立式钢琴状的墓碑,用的也是黑色大理石。就是那次因公滞留云南,导致回京未能见到恩师王叔晖先生后一面。
仪式开始,乐曲响起,还是《在那遥远的地方》。和我站在一起的是指挥家杨鸿年教授和中央歌剧芭蕾舞剧院副院长康健先生。一个月前,我们合作推出了“王洛宾与西部民歌音乐会”,在音乐会上,这首歌无论是独唱还是合唱,都深受欢迎。此刻我冒昧地想: 对死者来讲,再好的墓碑是不是也不及这种效果?把旋律刻进石头是不是也不如传唱百世?
墓地,不是我的归宿。眼下已经出现了更新式的葬法,乘飞机或是乘船,把骨灰撒向大地或者大海。我不会选择墓地,能留下几本书或是几篇文章,若干年后还能诱人去读,此生足矣。那,就是我的墓。
一九九六年五月三十一日凌晨于京城东官房西厢记
本书为文史学者蒋力先生的另类书评,别样书话,书人书事,兼说墓园文化。书主要对现代文化史上的人物,如刘半农、刘天华、梅兰芳、马连良、萧红、萧军、沈从文、陈从周、钱君匋、徐志摩、杨联陞、等人的身世、著述和主要成就做一番钩沉,做一点研究。或深或浅,深浅不一,但都是作者的心得。不是学术文章,只是散文随笔,但力求写出一点学术内涵(点到为止),写出一点人性温度,写出一点史料新得。本书约写三十个人物,都是故人,都从墓写起,计十五万字,配适量图片,有较强的可读性与史料价值。
本书为文史学者蒋力先生的另类书评,别样书话,书人书事,兼说墓园文化。书主要对现代文化史上的人物,如刘半农、刘天华、梅兰芳、马连良、萧红、萧军、沈从文、陈从周、钱君匋、徐志摩、杨联陞、等人的身世、著述和主要成就做一番钩沉,做一点研究。或深或浅,深浅不一,但都是作者的心得。不是学术文章,只是散文随笔,但力求写出一点学术内涵(点到为止),写出一点人性温度,写出一点史料新得。本书约写三十个人物,都是故人,都从墓写起,计十五万字,配适量图片,有较强的可读性与史料价值。
蒋力,一九五八年出生。一九八二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中央歌剧院研究员。音乐评论家,歌剧、音乐剧制作人。主要著作有纪实文学作品集《变革中的文化潮》;随笔集《音乐厅备忘录》《书生集》;歌剧音乐剧评论文集《咏叹集》;《王叔晖画传》《杨联陞别传》等。另还编有李德伦文集《交响人生》、李德伦纪念文集《忆德伦》;汉学家杨联陞文集《哈佛遗墨》《东汉的豪族》《汉学书评》《莲生书简》;李治华《里昂译事》;蒋彝《五洲留痕》等。
Ⅰ说墓(代序)
001墓地游吟
005百年墓园
017刘半农: 教我如何不想他
030刘天华: 良宵苦短人亡琴歌
039弘一大师法雨希声
044徐志摩: 海宁神交
053林徽因的无字碑
059悲欣陆小曼
069沈从文: 士兵·作家·学者
075重读刘雪庵
085阿炳的心迹
092萧军《言志》诗言志
100呼兰河畔说萧红
105沈湘的笑脸
112陈从周与南北湖
116钱君匋: 钟声送尽流光
124万花山上梅兰芳
130梨园——墓园
135君秋仍在
139盖叫天: 江南活武松
143戏剧家: 百年黄宗江
161曾卓: 重要的是爱
169画家叶浅予
175隔栏回望利玛窦
181李治华: 语文工作者与法文翻译家
194李德伦:“命运”的交响
230王叔晖: 画传缘起隔代师徒
本书为文史学者蒋力先生的另类书评,别样书话,书人书事,兼说墓园文化。书主要对现代文化史上的人物,如刘半农、刘天华、梅兰芳、马连良、萧红、萧军、沈从文、陈从周、钱君匋、徐志摩、杨联陞、等人的身世、著述和主要成就做一番钩沉,做一点研究。或深或浅,深浅不一,但都是作者的心得。不是学术文章,只是散文随笔,但力求写出一点学术内涵(点到为止),写出一点人性温度,写出一点史料新得。本书约写三十个人物,都是故人,都从墓写起,计十五万字,配适量图片,有较强的可读性与史料价值。
蒋力,一九五八年出生。一九八二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中央歌剧院研究员。音乐评论家,歌剧、音乐剧制作人。主要著作有纪实文学作品集《变革中的文化潮》;随笔集《音乐厅备忘录》《书生集》;歌剧音乐剧评论文集《咏叹集》;《王叔晖画传》《杨联陞别传》等。另还编有李德伦文集《交响人生》、李德伦纪念文集《忆德伦》;汉学家杨联陞文集《哈佛遗墨》《东汉的豪族》《汉学书评》《莲生书简》;李治华《里昂译事》;蒋彝《五洲留痕》等。
百年墓园
上海有一座百年墓园,这就是位于虹桥路一千二百九十号(今宋园路二十一号)的宋庆龄陵园,原万国公墓。
万国公墓初名薤露园,清宣统元年(一九〇九年)初,浙江上虞人经润山在上海西乡(今虹桥路以北,沪杭铁路西侧至姚虹东路,南到潘家浜)购地二十亩,筹建公墓,一九一四年建成。经润山病故后,该园被建设沪杭铁路占用,一九一七年其妻汪国贞在西边张虹桥购地五十余亩,将薤露园西移至此,名为薤露园万国公墓,同时对外国人开放。据史料介绍,那时的公墓,四周有溪流环绕,墓区内绿树成荫,芳草萋萋。墓前区有罗马城堡式纪念堂建筑,堂后有中式建筑的追思厅。一九三四年,由上海市卫生局接办,改称上海市万国公墓,墓区范围扩大到百余亩,
成为当时上海滩一流的公墓。许多达官显贵、巨商富贾、社会名流、外籍名人,去世后都葬于此。墓园内有一片区域是宋家墓地。一九八一年五月二十九日,国家名誉主席宋庆龄在北京逝世,遵遗嘱,将骨灰安葬于其父母墓侧,上海市政府辟出万安公墓部分园地,建成宋庆龄陵园。园内苍松翠柏,肃穆安静。黑色大理石墓碑上是邓小平题写的“宋庆龄同志永垂不朽”。一九八二年,宋庆龄陵园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二〇一〇年,我探访了这座百年墓园——万国公墓。
大概因为它已改名宋庆龄陵园的缘故,入大门时稍多一道手续: 要出示本人的有效证件。进园后,我先参观了宋庆龄纪念馆,然后拜谒了宋庆龄墓。说实话,这不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但我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是具体的哪一位先人、逝者?我也说不清。我的这本《墓歌集》的定位是文化名人,做过文化善事的政界人士不在此列。没想到,以此为限,在这个名人墓园,也有多位契合的对象。只能有选择地写几位了。
虽然鲁迅先生的墓已于一九五六年(去世二十周年)迁到上海的虹口公园(现为鲁迅公园)——那里与他生前后居住的大陆新村几乎只有一箭之遥,但这里是先生去世后下葬的地方,况且还保留了当时的一点点痕迹,所以要从鲁迅先生的墓写起。
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九日,鲁迅先生病逝。十月二十二日下午,鲁迅葬仪在万国公墓礼堂前举行。
鲁迅墓碑由夫人许广平亲自设计图样,鲁迅逝世周年时建成。水泥墓碑立于墓穴之后。墓碑呈梯形,一座依据鲁迅半身像烧制的瓷像嵌在墓碑上部,一块深色石板嵌在下部。女作家萧红从日本归国后,曾来给先生扫墓,与萧军、许广平、周海婴等人在墓前拍了照片。从照片上看,墓碑不高,只及海婴的胸部,那年海婴不过八九岁。在《鲁迅与我七十年》这本书中,有几幅鲁迅墓的照片,幅照片的文字说明为“墓碑上的字是我幼年时写的”。但在照片上可以看到,瓷像上端和下面的深色石板上各有一行字,且字体不同。不知哪个是海婴写的,或许两条都出自他的手笔?海婴先生已经过世,这件往事也无从考证了。
日本侵华的战火燃到上海后,鲁迅墓出现了一件怪事: 墓碑上瓷像的面容部分被敲掉了。报纸上的一种说法是“遭到破坏”。据海婴说: 市面比较平静后,有人告诉母亲,父亲墓碑上那块被敲掉的瓷质画像,又完整地按原样复制烧了一块,重镶在碑面上。有说是一九四四年重新换了瓷像,大小和原状相同,绘像风格略异。许广平问过内山完造,他否认是他所为,又问内山书店的中国雇员王宝良,是不是内山所为,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海婴书中说: 这谜底已经不难解开了。
一九四七年,许广平设计绘制“鲁迅墓园图”。按图改建后的墓为正方形,南边正中入口,三步石级,迎面是四只供瞻仰者插花的胖肚形毛石花瓶,后是墓椁,再后为野山式墓碑,碑顶左右呈圆形,碑身斜向凿多条宽沟,碑面嵌有黑石板,上镶椭圆形瓷制鲁迅遗像,像下刻周建人所书“鲁迅先生之墓,一八八一年九月二十五日生于绍兴,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九日卒于上海”的阴文贴金碑文。墓四周,以毛石作围,沿围石遍植冬青及柏树,其中周恩来和许广平于一九四六年种的两棵柏树移至墓左右方。原墓碑侧卧在墓穴右前方。
上面的描述都是抄来的,我没见过一九四七年改建后的鲁迅墓或照片,只看过现今鲁迅公园里的鲁迅墓,是毛泽东主席的题字。文化人的墓,规模大到那样的程度,也就超出我关注和研究的范围了。
在万国公墓,当年鲁迅墓的原址,现在有一方碑,上面用镏金隶书写道: 鲁迅先生原葬地(一九三六—一九五六)。这块石头被绿色的植物簇拥,虽处于一片草坪的一角,却仍醒目。我分别从远近两个不同的距离拍了照片。与此类似的标志,我只在北京的万安公墓见到过一处,那是李大钊的原葬地。低矮的碑上写的是“守常”,也没有镏金,不熟悉李大钊的人是不太容易注意到这块碑的。
内山完造夫妇的墓也在万国公墓。
我对做书店的人,一直充满敬意。有一年在上海,朋友陪我穿行永安里、浏览多伦路,然后到大陆新村。从鲁迅故居出来,走到路口,见到路边的一块牌子上有“内山书店旧址”的字样。旁边还有一家新华书店。不知那家书店现在还有没有。
内山完造在上海居住了三十余年,且申请了永久居住权,后被国民政府强行逐走。
他在上海的大部分岁月,都是经营书店,多时且不止一家。
他和鲁迅结识于一九二七年,他们的友情一直延续到鲁迅去世。他对鲁迅的感情,一直延续到他去世。
内山书店,一度成为鲁迅作品的代销店,也是鲁迅所去多、买书多的书店。
内山完造为自己起的中国名字叫邬其山。一九三一年,鲁迅手书诗作《赠邬其山》:
廿年居上海,每日见中华。
有病不求药,无聊才读书。
一阔脸就变,所砍头渐多。
忽而又下野,南无阿弥陀。
一九三六年,在鲁迅葬礼上,内山完造致辞:
鲁迅先生的伟大存在是世界性的。因此,我们感受到的印象和影响,也是非常多方面的。然而,一言以蔽之,他是一位预言家。先生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旷野上的人声,不时地在我脑际打一烙印。
先生说,道路本来没有,是人走出来的。
每当我念及这话,仿佛就见到先生只身在无边的旷野中静静地前进着的姿影,和他踏下的清晰的足迹。
希望诸君不要让先驱的足迹被杂草覆盖,希望诸君为了使先驱的足迹变成大道而奋斗努力!
一九五六年,内山完造以日中友好协会副会长的身份,来中国参加鲁迅去世二十周年纪念活动,不幸病逝于北京协和医院。按其遗愿,他的一半骨灰,与已故前夫人内山美喜子一起葬于万国公墓。
鲁迅先生葬在万国公墓后,内山完造不仅去过多次,还曾资助了鲁迅墓的整修。也许,那时他就抱定了自己死后也葬于此处的想法。
一九六七年,他的墓从万国公墓迁到浦东公墓,一九七六年迁回。他的墓,与“鲁迅先生原葬地”那块碑相距不过百米之遥。
即便是百米,我觉得还是稍远了些。内山有一幅蹲在鲁迅墓旁的照片,面带微笑,那笑容里,分明包含着他对故人的回忆。如果把他的墓就近建在“鲁迅先生原葬地”旁,或许更可象征他们的生死之交了。
内山完造夫妇的墓,造型相当别致,墓穴上建了两具墓碑,一为桥形,一为书形。
两座并列的桥式墓碑上分别刻着: 内山书店创立者内山美喜子之墓内山书店结束者内山完造之墓
翻开的书形墓碑上刻着中国现代作家夏丏尊撰写的碑文: 以书肆为津梁,期文化之交互。生为中华友,殁作华中土。吁嗟乎如此夫妇!
一九八五年,为纪念内山完造一百周年诞辰,有关部门在内山夫妇墓的新立纪念碑,上刻日中友好协会顾问、《内山完造传》作者、作家小泽正元手书的中文正楷:
内山完造先生为日中两国人民的友谊作出了卓越贡献的精神永垂不朽。内山完造先生诞辰百周年纪念
一九八五年九月小泽正元书
翌年,在纪念碑上,镶嵌了内山完造夫妇的合影瓷照。
我不知那桥形的墓碑有没有奈何桥的意思,或与日本的风俗有关?
万国公墓里的国人故者,尤其是文化人,显然是有选择、有标准的。这选择,就是由他人、由陵园的主管者,甚至是主管的上方来定,类似于某一级别的“钦定”。这标准,一定是其领域的领衔人物,或按现在时髦的说法,是大师。否则,这里很快也会墓满为患了。某种意义上讲,我倒是赞同这样的“钦定”,因为它不是平民公墓,它应该有自己的规格,它不允许在自身的范围里出现墓墙(连入土为安都谈不上了)或密密麻麻成排成片的墓群。
不妨把我在万国公墓看到同时也还算了解的中国文化界大师或领衔人物排列如下(排名不分先后):
周信芳,京剧表演艺术家,麒派创始人;
俞振飞,京昆表演艺术家;
张乐平,漫画大师,创造了家喻户晓的“三毛”形象;
孙道临,电影表演艺术家;
谢稚柳,书画鉴定大师,书画家;
陈逸飞,画家,艺术家……
这几位的墓,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有一尊雕塑,或头像,或胸像,或大半身,所配的石料也有区别。共性之外还尽量突出了逝者的职业个性,如: 张乐平怀抱“三毛”,俞振飞手执折扇,周信芳的基石上雕刻了一只麒麟,谢稚柳背衬书法对联屏风(书法选自他的作品)。于设计可谓精心,于制作可谓精致,于效果可谓精彩。舍弃瓷照而用雕塑,不囿于中国历代墓地常见的墓碑、墓穴的传统样式,这一点也是与国际(尤其是欧洲)接轨了。
陈逸飞的墓,虽然在雕塑的头像上无甚独特,倒也传神,可以抄录一下的是余秋雨先生为之撰写的墓表:
陈逸飞先生是当代中国享誉国际的杰出画家。他在劫后余生的文化断层间,找回浔阳遗韵的风姿,江南午后的宁静,小桥流水的思念,安顿了一代人浮躁的眼神和心灵。而后,他又日夜求新求变,扩充绘画生命,拓展视觉艺术,作出极大贡献。
美的事业,熬人心血。陈逸飞先生正当盛年,欲(此字疑为却,误笔为欲)将光彩吐尽。噩耗传开,海内外一片震惊哀悼。今家人筑墓于此,嘱我写碑。我仅想以一言告知日后凭吊者: 这里安息着一个人,他曾以中国的美丽,感动过世界。
秋雨先生的书法是可以观赏的,如果照其墨迹勒于石上,既是传承,又免讹错。现在这样,以铜制材料刻字,效果显然不佳,错为谁责,也辨不清了。
二〇一二年三月四日记于百子湾后现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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