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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 樊尚·梅萨日 著;林苑 译
出版社深圳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ISBN9787550722392
出版时间2018-01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38元
货号25213678
上书时间2024-12-19
我带着一种紧迫感写了这部小说。之所以生出写小说的念头,是因为有一天,我突然想到,若要使更多人意识到我们让动物所遭受的一切,一个简单的、调动基本伦理道德的办法,也许可以是想象一个角色颠倒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不再是主宰者,而是被奴役的物种。大多数小说着眼于人类世界,于是,以非人类视角出发写故事的可能性吸引了我,我想,以此能够达到质询人类与其他动物物种之间关系的目的。正如笛卡儿在《方法论》中所憧憬的那样,自然的主人和占有者,首先是人。这一漂亮的称谓,体现了笛卡儿通过开辟自然科学的道路造福人类的希冀。我们是这一科学运动的继承者,每天都在享受它带来的成果。然而,由于这一运动长期倚靠的是对生态系统的扭曲认识,我们开始自食其果。从20世纪70年代起,研究气候变化、森林面致中国读者积减少、海洋酸化的科学家们便警告:情况很严重,而且
从此会变得越来越糟糕。照这样的趋势,人类的遗产不会是城市、文化或艺术品,而是绝大部分生命的毁灭,以地质年代为单位的话,毁灭不过是几秒钟的工夫而已。然而,我们与其他动物的关系在这场危机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每一年,光是为了给自己供给食物,我们
要杀掉六百亿陆地上的动物和一万亿海洋生物。畜牧业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占全球总排放量的15%,相当于整个交通运输行业的排放量。第六次物种大灭绝大步前进,我们对地球生态系统的操控正是元凶。我们向野生动物发起的是一场毁灭性的战争,对于大多数养殖的动物,我们为它们精心安排的是在禁闭中度过苦难的一生。前者也好,后者也罢,它们都是有痛苦感知能力的生物,我们驯服它们,支配它们,这其中的暴力没有任何正当理由。我们对此往往浑然不觉,因为长期以来我们被一整套物种歧视的偏见所裹挟,固执地把人类哪怕是短期的利益置于其他物种哪怕是生死攸关的利益之上。我们的灾难意识觉醒得腼腆而缓慢,比灾难本身恶化的速度要慢得多。面对这场危机,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必须完成三
重转变:首先,加快人口过渡,使世界人口向减少的可控趋势发展;完成能源过渡,停止开采化石能源,使用可再生能源,同时限制出行和生产;开始食物过渡,扭转当前肉类和鱼类消费快速增长的趋势,向素食过渡。不用说,生态危机与社会的不公正也密切相关:发达国家对我们今日所处的境地负有很大的责任,有义务帮助新兴国家进行过渡;世界上富有的人群是的污染者,而贫困人口则是环境恶化和新气候现象的受害者。如果狭隘自私
的民族主义或个人主义妨碍我们改变前进的方向,工业文明的某些支柱很可能在一个世纪之内轰然倒塌,我们将身处一个越来越不适宜居住的世界。几年前,我对这些问题尚不够了解,没有形成这样的全局观。相关的科学知识是存在的,但有时难以接近,也还未进入大众的视野。在克服了灾难性后果带来的眩晕之后,我们也许会发现,当下再没有比生态危机更急需我们正视的问题了:正因为此,文学应当去面对它,所有思想领域都应该去面对它。在这部小说里,我试着创造一种混合寓言、哲学故事或者人们有时候称为反乌托邦故事的类型。寓言故事往往给人套上动物的皮囊,说的还是人。我则试图反转这一机制:我写了一本关于动物的小说,但动物大规模缺席,因为取代它们的是人类,是人类在经历动物的生与死。我也希望借此重新激活从启蒙时期流传下来的哲理小说传统:18世纪的欧洲,伏尔泰或斯威夫特等作家通过纯粹的外来人的视角描述他们所处的社会,这些外来人不无讶异地解读着陌生的社会风俗;或者相反,通过欧洲旅人在远方世界的发现来启迪读者。总之,通过哲理小说的形式来完成对当时社会的批判。今天,我们同样需要虚构故事与现实拉开距离,对体系进行批判,因为我们需要重新思考的是,我们的整个生产体制以及我们与其他生命的关系。欧洲的启蒙运动打破了贵族阶级对其他社会阶层的压迫,但仍有许多问题遗留在阴影中,其中就包括动物的命运问题。私以为,我们需要新的启蒙运动来继续对世界上普遍的压制提出质疑:精英阶层对平民阶层的压制,在许多地方,平民阶层的遭遇比奴隶好不了多少;男性对女性的压制;我们人类对生态系统和动物的压制。就像故事讲述者马洛·克莱斯所言,我们共同的目标可以是减少这个地球上无处不在的痛苦。看到这些文字今日得以在中国发表我感到格外高兴。
我自青少年时期便对20世纪的中国十分感兴趣,中国多样的文化一直令我着迷。2013年我前往上海和云南,2016年去了北京和陕西,这些旅程让我对中国的兴趣有增无减。在此我要对这本书的译者林苑深表谢意,编译过程中我们时常沟通,我感谢她所做的工作。这部小说审问的是人类在生态危机和物种保护问题上肩负的责任,我愿意相信它可以让中国读者产生共鸣,因为不管在法国还是中国,这些问题都是社会关注的焦点。希望它能让读者在喧闹的辩
论声中听到虚构文学作品的声音,它永远不会是有力的,但在我看来,却是美、不可或缺的声音之一。
作 者
巴黎,2017年11月
被笛卡儿当做是自然的“主人和统治者”的人类,由于破坏自然,不善待动物,被来自外星的新生命所控制,沦为奴隶。他们以前如何对待动物和植物,现在就遭到了如何对待,有的成了”宠人“,有的成为”肉人“。人类这才意识到自己曾是多么残酷、无情和无知。小说想像奇特,场景怪异,思想深刻,发人深省,具有现实意义,让人想起奥威尔、卡夫卡、昆德拉的作品,2016年曾入围法国多项文学大奖。
樊尚·梅萨日,法国作家,法国高等师范学校文学与社科专业毕业,在柏林和纽约生活了一段时间后,2008年起在巴黎第八大学教授比较文学。著有《守夜人》《多元小说家》等,2009年获Prix Laurent-Bonelli Virgin-阅读奖,2010年获Vocation 文学奖。
被笛卡儿当做是自然的“主人和统治者”的人类,由于破坏自然,不善待动物,被来自外星的新生命所控制,沦为奴隶。他们以前如何对待动物和植物,现在就遭到了如何对待,有的成了”宠人“,有的成为”肉人“。人类这才意识到自己曾是多么残酷、无情和无知。小说想像奇特,场景怪异,思想深刻,发人深省,具有现实意义,让人想起奥威尔、卡夫卡、昆德拉的作品,2016年曾入围法国多项文学大奖。
樊尚·梅萨日,法国作家,法国高等师范学校文学与社科专业毕业,在柏林和纽约生活了一段时间后,2008年起在巴黎第八大学教授比较文学。著有《守夜人》《多元小说家》等,2009年获Prix Laurent-Bonelli Virgin-阅读奖,2010年获Vocation 文学奖。
如果跳出常理仔细想想,圈养人类食用并不是件合理的事。这活儿条件尤为苛刻,麻烦事一堆。即使他们被养得很胖,比起我们到来之前他们饲养作食物的动物,肉还是少很多。但止步于这一类反对意见的,怕是没有明白象征意义的重要性。如果我们只把圈养人类当作是获得食物以及身体需要的一定量的蛋白质的方法,显然,开支成本是要远远高于所得结果的。与其种地来供养人类、猪和牛,然后再吃他们,不如直接吃大型农场出产的谷物和蔬菜。我看了一些数字,发现,尽管生产流程精益求精,而且我们坚持不懈地追求利益化,乍一看这些数字
确实能唬人,但我很快就明白,养殖业属于消耗巨大却效率一般的产业。也就是说,我们的人,在建立这一套系统时,想的不是利益。他们肯定是亲口尝过了人肉,吃得飘飘欲仙,他们感到,吃人肉是坐实我们统治地位辉煌的方式。让我们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都可以提醒自己,人类的生和死掌管在我们手里,我们完全有资格当他们的继任者。我们也都知道,人类创办的大型肉业公司的生产方式
也没好到哪里去:几十年的时间里,肉类工业为了满足市场需求,不顾后果地扩张。然而,稍微对这个问题做过一点研究的人都知道,要天天吃肉或者让地球上所有人都吃上肉是不可能的,否则,代价就是穷尽土地和水资源,污染空气,玩火自焚.我们做出了我们的选择,这里头八成有反击或报复的意思,我们是不敢承认的。你们会说,人类没有对我们怎么样啊!错!他们当然有对我们怎么样。他们毕竟糟蹋了这个世界,按我们一路走来的经历来看,这里本来是宇宙中舒适的星球之一。但他们自以为是,揣着那点智慧,为自己行动的规模和进步的速度沾沾自喜,愣是一步步把这个温柔乡变成了地狱。即便我们的确享用了他们的
建设成果,但将来肯定有一天,我们不得不提前开始重新流浪,那也是拜他们所赐。这一切不容小觑。面对耳边时不时响起的揭露养殖场恶劣条件的声音,要反驳是很容易的。这些人没什么资格抱怨,毕竟截除牛角的是他们,弄断鸡嘴的是他们,碾碎小公鸡的是他们,剪断小猪尾巴的是他们,拆散小牛犊和牛妈妈的还是他们。他们每天早上在槽里发现病入膏肓或已经死去的动物,嘴里说的是损失
的配额。今天遭罪的人类是昨日的刽子手,他们的暴行足够列出长长的清单。他们没有手持大刀杀戮,但大屠杀正是以他们的名义才进行的。对其他暴力义愤填膺大声抗议的人,却能接受这样的暴力被掩盖、被处心积虑地藏
匿起来。这样看来,我们重新洗牌发牌,把他们强行摁入他们千方百计要脱离的动物统治,也算是还非人类以公道。问题是,这种以牙还牙的做法在我看来一点也不巧妙,也不利于梳理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个体之间的关系。复仇有它的诱惑力,貌似。统治也有它的迷人之处:只需两代,人类的奴隶化和养殖就已经成为我们创造的社会架构的一部分,写入了我们的权利、道德、信仰和日常重复的每个举
动之中。既然这样做并不合理,那我们无疑是在里头找到了一种表达身份诉求的迷人方式。就是在这里,我们跳出了实用论,当我们进入无理由和貌似的荒诞里,文化就产生了。不管对于我们还是对于其他动物,吃,从来不仅仅是填饱肚子,而是确认我们是谁、我们在各色生命中排名第几的有效方式。以众生为食—我们经常以名义担保会这么做—是站在高处俯瞰天下。因此,当被问起我们是
谁,我们可以回答说我们不只是流浪者,不只是魔鬼,我们是吃人的那一拨,不管他们曾拥有什么,我们才是新的主人和占有者。
在樊尚·梅萨日笔下,人类在破坏了一切之后,自己也成了原材料。既是幻想小说,又是哲学故事;给人电击,又让人思考。
——《文学评论》
这本小说,就像洋葱,层层剥开一个我们人类已经无法治愈的新人类世界,拷问着人类盲目甚至兽性的统治的后果。
——《解放报》
樊尚·梅萨日无情地深入到敏感之处,既不怕想像未来的世界末日,也不怕给自己的小说取一个19世纪无政府主义政论小册子那样的书名。
——《转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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