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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卢一萍
出版社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ISBN9787569932416
出版时间2021-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9元
货号29219804
上书时间2024-12-15
长路随想
父亲在世时,我曾收到他的一封来信,他问我是否还走在路上,记得我读到那句话时,心情很难平静。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父亲,我没有停下过自己的脚步,却难以看见自己留下的足迹。我不知道,一个碌碌无为的行走者还算不算一个行走者。
父亲是个农民,一生只能固守几亩薄田、三间土房和几册读私塾时珍存的古籍,但不知为何,他判断我存在与否不是以别的方式,而是以我是否仍然走着。
其实,他的一生对道路一直充满着莫名的恐惧,知道那路上定然潜伏着无尽的险阻和陷阱,但他又害怕我停下来,所以,我的行走,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煎熬,一种惩罚。
少年时期,我是凭想象漫游的,虽然想象本身无限,但因为一个人的想象力与他获取的知识是成正比的,所以它又常常有限。我们一旦蹒跚学步,就免不了面临走路的问题;当我们一旦离开家,就面临着上路的困惑;我们就想知道,路有多长,当它绕到山顶,那是不是一条路的尽头,从那里可不可以通到天宇?如果不是尽头,它在山的另一面,又会是一种什么形态。是这些自身的疑惑促使我们前行——不间断地前行。更有意思的是,这些孩童时代的、看似幼拙的疑惑会成为我们一生的疑惑,会使我们终其一生也难以寻到答案,会使我们为这些答案竭尽心智。
终,你的渴望是走向一个能让灵魂憩息的、精神的家园。 跋涉就是整个人生。可能是清醒的,也可能是盲目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走下去,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的路使短暂的生命无限延伸,使瞬息即逝的人生走向永恒。因为,道路铭记着每一个跋涉者。无论他们是高贵的,还是卑贱的;也无论他们是勇敢的,还是怯懦的。因为每一个走着的生命终无不成了路的一部分——一粒石子、一块标记、一级台阶。
有时,我们一直在出发与回归之间往复。出走是必须的,没有出走就没有道路,就失去了对生命的参照,对大地的亲近,对世界的感知。回归也是一种生命之需,这源自生命对出发地的深厚情感,它是一种欲念,如果肉体不知,这就是另一种出走。
到后,出发与回归开始混淆,开始进入一种“上下而求索”的境界,此时,二者统一为一种方式:行走。若以行走为中心点,那么,它的一端是行旅,一端是苦旅。
远行的本质是寻求,远行的境界是抵达,远行的可耻之处是半途而废。悲壮的远行者或死于路上,或在抵达之地瞑目。有时也有抵达之后回归的人,但到那时,原来的出发点已成了新的目的地。
不知从何时起,愈是荒远之地,愈能激起我上路的雄心。但是我不明白,我一次次走向大地边缘,难道只是在寻找一片净土、一份宁静、 一种安慰?难道仅仅只是我对远方的某种迷恋?或是对浮躁和喧嚣的逃避?
我想不是的。因为被生活伤害的人很多,被时代污染的故乡不止一处。而如果仅仅是迷恋远方,你会陷入尴尬,因为当你去了远方,远方就不再是远方了。
那么,走在路上对我而言,便是生命的形式了。只有这种形式能检验我灵魂的轻与重,生命的存与亡。
我对长路的需要,如同我对生命的需要。我不敢设想,我一旦安定于某处,我的内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我的生命又会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当然,对于长路,我用两种方式行走:一是用脚,一是用心。用脚,可知路有坎坷艰险。我可以看到大地的广阔,山岭的雄峻,河川的秀丽,村庄的安宁和贫困,城市的靡艳与空虚;用心,可知路的情色哀乐,路的激情战栗。更大的好处是,当我被俗常的生命所拘禁,我可以用它代替脚去行走,使我不致停息。
古代的阿拉伯人说,漫游是一条我们通达天宇的路。
波斯诗人萨迪则认为一个人应该活到90岁,在这90年中,用30年获 取知识,再用30年漫游天下,用后30年从事创作。
漫游对于生命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它是在用艰苦、体,也是必须的方式抵达人生的终点。缪斯是在长路上发现的。正如帕乌斯托夫斯基所说,如果你想成为自己国家和整个大地的儿子,成为知识和心灵自由的人,成为勇敢和人道、劳动和斗争的人,那么,你们就忠于浪迹天涯的缪斯吧,就在力所能及和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旅行吧。
远方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崭新的,都笼罩着神秘的色彩,我每往前走一步,都可说是翻开了这个世界新的篇章。
远方是神话,也是现实;既飘浮着苦难的尘埃,也充斥着忧郁的诗意;既有伟大的真理,也有荒唐的谬误。而正是这些,使我们目光高远,心灵纯洁,思想高尚。
既然如此,远行吧,用我们的生命和灵魂!
人生实苦,要么是身体的病,要么是精神上的痛。人,无法躲避,只有超越。有的人选择文学、有的人选择艺术,有的人选择远行……
远行,是作者卢一萍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他主动把自己流浪到远方。
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在塔里木盆地、帕米尔高原、喀喇昆仑山脉及西藏阿里地区行走,经历过荒寒、非人力所胜的生死苦辛,看到大地的广阔、山岭的雄峻、河川的秀丽、村庄的安宁和贫困,超越内心的情色哀乐、激情战栗,而后,得未曾有,获得心灵的宁静。
走过无垠世界,寻找辽阔人生。
人生实苦,要么是身体的病,要么是精神上的痛。人,无法躲避,只有超越。有的人选择文学、有的人选择艺术,有的人选择远行……
远行,是作者卢一萍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他主动把自己流浪到远方。
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在塔里木盆地、帕米尔高原、喀喇昆仑山脉及西藏阿里地区行走,经历过极荒寒、极险绝,非人力所胜的生死苦辛,看到大地的广阔、山岭的雄峻、河川的秀丽、村庄的安宁和贫困,超越内心的情色哀乐、激情战栗,而后,得未曾有,获得心灵的宁静。
走过无垠世界,寻找辽阔人生。
卢一萍
虚构和非虚构写作者。现居成都。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白山》《我的绝代佳人》,小说集《银绳般的雪》《父亲的荒原》《天堂湾》《帕米尔情歌》,长篇纪实文学《八千湘女上天山》《祭奠阿里》,随笔集《不灭的书》等二十余部。
作品曾获“五个一工程奖”、中国报告文学大奖、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天山文艺奖、四川文学奖、上海文学奖等。
长路随想
对于长路,我用两种方式行走:一是用脚,一是用心。用脚,可知路有坎坷艰险。我可以看到大地的广阔,山岭的雄峻,河川的秀丽,村庄的安宁和贫困,城市的靡艳与空虚;用心,可知路的情色哀乐,路的激情战栗。更大的好处是,当我被俗常的生命所拘禁,我可以用它代替脚去行走,使我不致停息。
章
无人区历险记
走向乔戈里峰
还是出事了。一头驮运给养的牦牛,身体失去了平衡,踉跄了一下,一头栽了下去。我们只听见一声短促的哀鸣,它便已在乱石堆里成了一摊肉泥。
我们停住了,心里涌起一阵悲伤。
我们失去了一位“战友”——一头雄健的牦牛,在平地它可驮运七八百公斤给养。
第二章
走了那么远的路,没有白走
丝路上的明珠喀什噶尔
他们一路都在唱歌,使人一点也感觉不到旅途的漫长和艰难。车过阿克苏不久,差点翻了,歌声变成了惊叫,但后当车只是倾斜着倒在沟边时,歌声又响了起来。
他们的心有时像阳光一样明亮,有时又忧郁得像被阴影遮蔽的月光。但在旅途中,他们是无忧无虑的,胸怀像路边的大地一样宽广,那善良淳朴的品性让人觉得他们是刚从泥土中诞生的。
第三章
让城头上的风拂走我长路上的孤独
帕米尔高原
我内心有些颤抖。我知道,它对于我而言,已是一处精神的故乡。这里的每块石头,每棵牧草,每片青稞地,每间低矮的冬窝子,每个贫穷而又自由的乡亲,每只降生的羔羊,每个月夜,每阵风,每一缕阳光,都已超越了其自身的意义,闪耀在我心灵的处。
第四章
双脚跋涉在世界屋脊的屋脊
喀喇昆仑
冰溪的旁边,生长着一种不知名的小草,浅浅的,沿溪岸铺展开去,有的地方一直接上了雪线。我用手去抠泥土,发现泥土冻结得比石头还要硬,但这些小草仍长了出来。小草都是金色的。从翻库地达坂起直到多玛沟千余里行程中,我见到的草大多是金色的,是那种纯正的金色,这也是大荒之境中生命的本色。
第五章
在苦行中领悟
西藏阿里,神灵遍布
信仰是人类在面对和承受苦难时向冥冥中寻求的心灵安慰。
青藏高原险峻万端,生存条件恶劣奇诡。如果没有信仰的支撑,没有它给予的巨大的力量,很难有人能面对这云端里的高原上的严冰酷寒、燥热乏雨、狂风暴雨、洪水猛兽以及那数不清的疾病、瘟疫、战乱,这些让人绝望和恐惧,却又无法战胜。
而日月送来的光明,柴火带来的温暖让动物们惧怕,这些自然力量使他们难以解释。他们便以为有一种神秘的超自然力量,在冥冥之中对一切做了安排,它们或善良,或邪恶,或善恶兼备。
人生实苦,要么是身体的病,要么是精神上的痛。人,无法躲避,只有超越。有的人选择文学、有的人选择艺术,有的人选择远行……
远行,是作者卢一萍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他主动把自己流浪到远方。
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在塔里木盆地、帕米尔高原、喀喇昆仑山脉及西藏阿里地区行走,经历过荒寒、非人力所胜的生死苦辛,看到大地的广阔、山岭的雄峻、河川的秀丽、村庄的安宁和贫困,超越内心的情色哀乐、激情战栗,而后,得未曾有,获得心灵的宁静。
走过无垠世界,寻找辽阔人生。
卢一萍
虚构和非虚构写作者。现居成都。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白山》《我的绝代佳人》,小说集《银绳般的雪》《父亲的荒原》《天堂湾》《帕米尔情歌》,长篇纪实文学《八千湘女上天山》《祭奠阿里》,随笔集《不灭的书》等二十余部。
作品曾获“五个一工程奖”、中国报告文学大奖、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天山文艺奖、四川文学奖、上海文学奖等。
天光离我们越来越远,狼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这里是叶尔羌河的源头之一。一线白水,时隐时现。在人烟稠密的地方,哪怕是一座小山,一条溪流,都有它的名字,好些甚至有它的往事和传说。而这条飞流而下、好多河段隐藏在深沟峡谷之间的神秘河流,却连一个名字也没有。它的石头、岸、河床和宇宙一样古老,留有远古的印记,却又使我们感觉它好像刚被天地诞生出来——新得还没有一个名字。
我们在河的右岸行进。自翻过达坂,天就变了。天上阴云密布,时有雪雨。到处是不知深浅的沼泽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陷进去。我们只有尽可能地绕着山脚走。
无人区自然是鸟兽的天地:奔跑起来疾如劲风的黄羊,肥硕、憨态可掬的金黄色的旱獭,显得笨拙的狗熊,羽毛足有尺长的雄鹰,凶猛的猎隼,以及成群的高原狼……但是一见我们,它们便迅速隐没了。留给我们的只有大地的寂静——一种自古便有的令人不安的死寂——一切细微的声响都被这种寂静放大成了雷霆般的轰鸣。因此,牦牛踩在泥沼里的声音,我们的喘息、衣服的摩擦声都显得特别响。大家都默不作声,像是想听到除死寂之外其他生命的响动。又像是在承受,同时在抗拒着某种征服。它使人压抑得直想喊叫。但我们喊叫起来后,那声音反而显得柔弱无力,它被这些寂静吞噬掉了。
雪山被阴云涂上了一层铁色,显得更加森冷,使人总想裹紧衣服。
这多半天的路程已使牦牛老实得像一个刚入伍的新兵。我骑的牦牛去年曾参加过巡逻,所以它一直走在前面带路。老马识途,牦牛走过的路也从不会忘记。走过沼泽地,下了一处陡坡,我们便到了当天的宿营地铁干里克附近。当地离铁干里克还有一小时的路程,因为这里有一片草地,可解决牦牛吃草的问题,所以就选择在这里宿营。
骑了一天的牦牛,腿脚早不听使唤了,大家几乎是滚下牦牛的。
铁干里克用汉语翻译过来是“黄羊沟”的意思。我们没有看见黄羊,倒是听见了狼的嗥叫。在空旷的高原上,那声音显得格外凄厉,令人毛骨悚然。牦牛听到狼嗥声,本能地聚到了一起,围成一圈,屁股朝里,头角朝外,警惕地瞪着发红的眼睛,竖着耳朵,像一个个准备随时为生存而战的斗士。
巴亚克说这是一个狼群,至少有三四十只,大家要防着点。大家一听就很兴奋,一天的疲劳马上烟消云散了。
我问他狼群离这里有多远,他说,多十来里路,不过,它们很快就会赶过来的。但除非是什么都不顾的饿狼,它们一般不会向我们发动攻击。
天光离我们越来越远,狼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那声音一会儿上了山巅,一会儿又进入了峡谷,我能感觉它在群山中像风一样奔跑着。
我们派了警戒人员盯梢,然后便忙不迭地把十余头牦牛的鞍具卸下来。担心牦牛受惊,又一一把它们拴好,然后开始做饭,有的生火,有的洗菜,都想尽早吃上晚饭,倒头睡上一觉。
当夜色合拢,天地之间就只有那一堆柴禾照亮的小小的世界了。在那一个不长的时间内,我感到世界是如此的黑。我也次感到我们已远离人类,天地之间,我们是那么孤单,又是这么微小。我感到我们战胜不了任何东西,即使是一星尘埃,一缕清风。也就在那个瞬间,我对狼嗥之声感到亲切起来,它好像是我朋友的呼叫。
狼嗥声越来越近,我们似乎闻到了它口中喷出的血腥气。但大家好像根本没有把狼群放在心里,依旧各干各的事。
我已不是次听到狼嗥,但群狼齐嗥的凄厉的声音我还是次听到,心里不免有些惧怕。关于狼的凶残和可怕我知道得很多,前不久我还在报纸上看到过有关报道,而且就是我当时所在的南疆军区的事儿。说是汽车团的一个汽车兵,在从阿里返回叶城的途中迷路了,他在荒原上转来转去,车抛了锚。他正准备下车修理,狼群围了上来,他赶紧躲回驾驶室。狼群便向驾驶室冲击,他开枪打死了一只狼,那只死狼马上被其他狼分食了,然后群狼仍向他冲击。他又打死了第二只。第二只死狼被吞食后,其他的狼没被吓退,在头狼的号召下,反而越来越多,它们仍不顾一切地向驾驶室冲击,他的车开不走,又无法修理,狼群又不散,后来,他被活活困死在了驾驶室里。
狼群在距离我们一千多米远的地方蹲着。它们徘徊着、嗥叫着,不敢靠近,又不愿离去。绿荧荧的狼眼像明灭闪烁的鬼火,使周围的气氛一下变得恐怖起来。
我们朝着那个方向放了一枪,但它们只惊了一下,慌乱了一阵,又蹲在了原处。
枪声根本吓不走它们,或许因为它们从来就没有听到过枪声。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天气也越来越寒冷,狼嗥声又使寒意增加了几分。大家纷纷挤到了火堆前,把火当作了内心的依靠。
人的一生,至少应该经历过一次在“蛮荒地带”的独处,发现他自己孤独地只依靠他自己,于是知道了他自己的真实和隐藏的力量。——凯鲁亚克(《在路上》作者)
大自然能够让人了解我们内在的心灵,它静谧而美丽,它带给我们崇高的理念,不论是邪恶的言辞、偏见、自私自利者的鄙视、毫无善意的寒暄以及日常生活的人情淡薄,都不能战胜我们,也不能剥夺我们这个愉快的信念;眼中所见的自然充满神的恩赐。 ——华兹华斯(诗人)
旅行能催人思索。宏阔的思考常常需要有壮阔的景观,而新的观点往往也产生于陌生的所在。在流动景观的刺激下,那些原本容易停顿的内心求索可以不断深进。一个人,如果他的确是个人,走慢点也并无害处;因为他的辉煌根本不在于行走,而在于亲身体验。——阿兰·德波顿(随笔集《旅行的艺术》作者)
在我进疆之前,卢一萍已在新疆待了将近二十年,多少次将性命拴在挎包上,登上高原,从车祸和高原病里死里逃生。在那里,他不再是一个为世俗功利牵绊的人,不再是一个搜集一些新鲜的异域故事以图引人注目的文字贩子。他用满心的热望与爱,捡拾那些平凡人的命运碎片,织补成一段段的传奇史诗与美丽天地的牧人挽歌。——董夏青青(作家)
有时他像独坐众山之巅的隐士,心怀文学机密,处于一种与世无争的超然状态;有时他又俨然像个永远“在路上,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的永不回头的垮客。“垮客”,在权威们看来可能是一眼就能掠过的路人,不过约翰·克莱隆·霍姆斯却认为,垮客虽然含有精疲力竭,被击败、绝望和认命之意,同时也具备了神圣、至福乃至毫不妥协的力量。基于此,我有理由对卢一萍说:道路既然已经辽阔,那么,兄弟一直朝前走就是!——郭发财(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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