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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与六便士(全译典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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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威廉·萨默塞特·毛姆 著,天河世纪 出品

出版社长江出版社

ISBN9787549273355

出版时间2020-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5元

货号29166245

上书时间2024-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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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是一个事业有成、家庭显赫的英国证券经纪人。令所有人不解的是,中年的他突然抛妻弃子、身无分文地来到巴黎学习绘画。异国他乡他贫病交加,但对梦想却愈发坚定执着。在经历种种离奇遭遇后,他来到南太平洋的一座孤岛,同当地一位姑娘结婚生子,并成功创作出一系列惊世杰作。就在此时,他被绝症和双目失明击倒,临死之前,他却又做出了惊人的决定……

本书小说主人公的原型是法国著名画家高更,小说主要表达了梦想与生存的矛盾,责任和自我的矛盾,天才与疯子的矛盾。“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查尔斯的一生都在追求一种纯粹、震撼的美,或许这种美才是人生真正的价值所在。愿你我,都能成为那个始终追逐月亮的人。

 



作者简介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英国小说家,剧作家,生于巴黎,10岁时父母双亡,由叔叔接回英国抚养,因身材矮小,说话结巴,总被同龄人欺凌,性格孤僻敏感。18岁在伦敦学医后弃医从文。23岁时发表小说《兰贝斯的丽莎》,从此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人生经历奇特,他做过助产,做过间谍,做过演员,做过救护车司机;在现实主义文学没落期坚持创作,其作品终奠定了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他倡导以无所偏袒的观察者角度写作,包容人性。晚年几乎获得了整个欧洲文学界的一切殊荣。91岁时,逝于法国。


苏福忠,1975年毕业于南开大学外语系。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从事编辑工作三十余年,编辑过《莎士比亚全集》《伍尔芙文集》《福斯特文集》等大型图书及多种散本图书。他曾翻译《月亮与六便士》 《汤姆索亚历险记》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等多部文学名著,代表著作有《译事余墨》《编译曲直》《席德这个小人儿》等。


 



目录

目录


 


章 _ 001


第二章 _ 008


第三章 _ 012


第四章 _ 015


第五章 _ 019


第六章 _ 022


第七章 _ 025


第八章 _ 027


第九章 _ 034


第十章 _ 036


第十一章 _ 043


第十二章 _ 047


第十三章 _ 056


第十四章 _ 058


第十五章 _ 062


第十六章 _ 069


第十七章 _ 071


第十八章 _ 073


第十九章 _ 076


第二十章 _ 083


第二十一章 _ 087


第二十二章 _ 093


第二十三章 _ 096


第二十四章 _ 100


第二十五章 _ 105


第二十六章 _ 110


第二十七章 _ 115


第二十八章 _ 117


第二十九章 _ 124


第三十章 _ 128


第三十一章 _ 132


第三十二章 _ 135


第三十三章 _ 138


第三十四章 _ 141


第三十五章 _ 145


第三十六章 _ 147


第三十七章 _ 149


第三十八章 _ 150


第三十九章 _ 154


第四十章 _ 161


第四十一章 _ 164


第四十二章 _ 173


第四十三章 _ 178


第四十四章 _ 185


第四十五章 _ 187


第四十六章 _ 190


第四十七章 _ 194


第四十八章 _ 204


第四十九章 _ 208


第五十章 _ 211


第五十一章 _ 216


第五十二章 _ 221


第五十三章 _ 223


第五十四章 _ 228


第五十五章 _ 233


第五十六章 _ 242


第五十七章 _ 245


第五十八章 _ 251



内容摘要

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是一个事业有成、家庭显赫的英国证券经纪人。令所有人不解的是,中年的他突然抛妻弃子、身无分文地来到巴黎学习绘画。异国他乡他贫病交加,但对梦想却愈发坚定执着。在经历种种离奇遭遇后,他来到南太平洋的一座孤岛,同当地一位姑娘结婚生子,并成功创作出一系列惊世杰作。就在此时,他被绝症和双目失明击倒,临死之前,他却又做出了惊人的决定……


本书小说主人公的原型是法国著名画家高更,小说主要表达了梦想与生存的矛盾,责任和自我的矛盾,天才与疯子的矛盾。“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查尔斯的一生都在追求一种纯粹、震撼的美,或许这种美才是人生真正的价值所在。愿你我,都能成为那个始终追逐月亮的人。


 



主编推荐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英国小说家,剧作家,生于巴黎,10岁时父母双亡,由叔叔接回英国抚养,因身材矮小,说话结巴,总被同龄人欺凌,性格孤僻敏感。18岁在伦敦学医后弃医从文。23岁时发表小说《兰贝斯的丽莎》,从此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人生经历奇特,他做过助产,做过间谍,做过演员,做过救护车司机;在现实主义文学没落期坚持创作,其作品终奠定了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他倡导以无所偏袒的观察者角度写作,包容人性。晚年几乎获得了整个欧洲文学界的一切殊荣。91岁时,逝于法国。

苏福忠,1975年毕业于南开大学外语系。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从事编辑工作三十余年,编辑过《莎士比亚全集》《伍尔芙文集》《福斯特文集》等大型图书及多种散本图书。他曾翻译《月亮与六便士》 《汤姆索亚历险记》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等多部文学名著,代表著作有《译事余墨》《编译曲直》《席德这个小人儿》等。

 



精彩内容

 

坦白说,初认识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时,我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他身上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然而,现如今,没有谁还会否定他的伟大。我这里说的伟大,不是平步青云的政治家所取得的光环,也不是功成名就的军人赢得的声誉。这些人的伟大属于他们的地位,与个人无关,环境一变化,那种盛名就会大打折扣,名不副实。首相退下官位,人们看到的往往只是一个夸夸其谈的演说家;将军脱下戎装,不过是集镇上普通的市井之徒。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的伟大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你也许不喜欢他的艺术,但是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不感兴趣。他让你不得安生,乖乖就范。他被人取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为他辩护或者说他的好话,都不再被看作性格古怪或言辞偏激。他的种种毛病为人们津津乐道,这是他取得成就的必需品。他在艺术上的地位仍有讨论的余地,赞美者的奉承也许像诋毁者的非议一样率性而为,捉摸不定。然而,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他有天赋。在我看来,艺术中令人感兴趣的东西是艺术家的个性,如果个性鲜明,即使他有一千个毛病,我也愿意原谅。我以为,与艾尔·格列柯相比,委拉斯凯兹是一个更高明的画家,但是习惯作祟,无人对他顶礼膜拜。而那个沉迷声色、结局可悲的克里特岛人把他灵魂的秘密当作祭祀品呈现出来。一个艺术家、画家、诗人、音乐家,用他非凡美丽的作品作装饰,满足了大众的审美意识,但是这也类似性本能,有野蛮的一面。他在你面前呈现的还有他本人更了不起的天分。对一个艺术家的秘密追根溯源,和津津有味地阅读一个侦探故事不相上下。这种秘密和宇宙一样,妙在没有答案。斯特里克兰德画作的微不足道之处,都显示出一种罕见、扭曲以及复杂的个性。正是因为这点,就是那些不喜欢他画作的人,都做不到对他的画作漠然视之;也正是因为这点,世人对他的生平和性格充满了兴趣和好奇。

斯特里克兰德去世后不到四年,莫里斯·赫雷特敢为人先,在《法兰西信使》发表了一篇文章,把这位默默无闻的画家从历史尘埃中挖掘出来。后来的作家或多或少惯随大流,这才纷纷循声发表文章了。在很长时间里,法国没人享有比赫雷特更无可争议的权威,他提出的看法不可能不给人留下印象。他的说法看起来有夸大之嫌,但是后来的各种评价肯定了他的看法,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也在他先前制定的路线上站稳了脚跟。斯特里克兰德的声誉平地崛起,是艺术浪漫的事件之一。但是,我并不打算对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的作品妄加评论,除非有作品触及他的性格。我不能苟同一些画家的出言不逊,说什么门外汉对绘画一窍不通,要表明对他们画作的青睐,好是三缄其口、掏出支票簿。他们认为艺术是一种才艺,只有手艺人才真正理解,这是一种奇谈怪论。艺术是感情的表露,而感情则讲着一种芸芸大众都能听懂的语言。不过我承认,批评家要是对技巧缺乏实践的知识,很少能够对有真实价值的画作说出点什么来,而我就对绘画一窍不通。还好,我没有必要冒这种风险,因为我的朋友爱德华·莱格特是一个写作高手,又是一个深得人心的画家,他在一本小书里详尽地论说了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的大部分作品。他的叙述风格令人着迷,堪称样板。可说来遗憾,大部分叙述风格在英国远不如在法国根深蒂固。

莫里斯·赫雷特在他那篇著名的文章里对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的生平予以简述,伏笔不少,吊足了人们的胃口。他对艺术没有感情用事,只是一心想唤起有识之士对一个天才的注意,因为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不过他是一个深谙此道的记者,很清楚“人们的兴趣”可以让他更容易达成目的。有些人过去与斯特里克兰德接触过,比如在伦敦就知道他的作家,还有在蒙特马特咖啡馆与他相遇的画家。他们当时只不过视他为一个落魄的艺术家,与别人没有什么两样,如今却极其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而他们却与他失之交臂。于是法国和美国的许多杂志开始出现连篇累牍的报道,一方面各种回忆性质的文章不断涌现,一方面对其画作的欣赏评析接二连三。这下让斯特里克兰德名声大噪,挑起了公众的好奇心,却又不满足他们。这个题目引起了广泛的兴趣,肯下功夫的维特布雷希特-罗特霍尔兹在其令人难忘的专题论文里,开出了一份各方权威的清单。

人类骨子里具备编织神话的才能。这种才能让人们贪婪地在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的生涯中捕捉各种让人惊讶或者令人迷惑的事件,杜撰出传奇,随后发疯般地深信不疑。这是浪漫对平淡无奇生活的一种抗议。传奇故事中的各种事件成了英雄名垂史册万无一失的护照。一个爱挖苦人的哲学家会面含冷笑,认为沃尔特·罗利爵士在人类记忆里稳坐圣贤尊位,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大氅铺在地上,让伊丽莎白女王踩踏着走过,而不是因为他把英格兰的名字带往那些没有被发现的国家。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生前活得默默无闻,他树敌过多,没交到什么朋友。所以,那些写他的人只能借助活跃的想象来弥补记忆的贫乏,这也并不出奇。而且很显然,虽然人们对斯特里克兰德的了解十分有限,却也足够浪漫写家从中找到材料加以发挥。他一生行为怪异,令人畏葸,他的性格让人难以忍受,他的命运令人同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因素经过添油加醋,一个传奇就凭空产生了。脑子灵光的历史学家对此是不会贸然抨击的。

然而,罗伯特·斯特里克兰德牧师偏偏不是这样一位脑子灵光的历史学家。他坦承他写这部传记是为了“消除某些街谈巷议的误解”,关于他父亲后半生的种种不实之词“给依然活在世上的亲人们带来了很大的痛苦”。明摆着,关于斯特里克兰德的一生,为人共知的许多情况都让一个体面的家庭感到难以面对。我读这部传记出于好玩,暗自庆幸内容不过尔尔,因为传记写得毫无色彩,枯燥乏味。斯特里克兰德牧师刻画了一位尽职的丈夫,慈祥的父亲,脾气随和、勤勤恳恳、品行端正的普通人。这位当代牧师在研究我认为可以称之为“《圣经》诠释”这种科学时,学会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本领,让人大开眼界。但是这位牧师“诠释”他父亲一生所有事实的那种高超手腕——这些事儿是一个尽责的儿子不太方便记起的——一定会让他在时机成熟时在教会获得的位置。我似乎已经看见他肌肉结实的小腿套上了主教的绑腿。虽然这事做来需要勇气,但还是在碰运气,因为这则传奇普遍为人接受也许与斯特里克兰德的名声越来越大不无关系。许多人是因为厌恶他的艺术才被吸引住的,他们或者用厌恶的眼光审视他的性格,或者对他的死亡表示同情。儿子用心良苦的努力在他父亲的崇拜者头上浇了一盆冷水。斯特里克兰德重要的作品之一——《撒玛利亚的女人》,因为九个月前购得此画的那位有名的收藏家溘然去世而再次被拍卖。克里斯蒂以比九个月前少二百三十五镑的价格买下了这幅画。此次拍卖恰恰是在斯特里克兰德牧师那部传记出版引发讨论后不久,降价恐怕不是巧合。如果不是人类拥有着不可小觑的编织神话的才能,毫不理会这个让他们的猎奇心大失所望的故事,也许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的力量和独创性不足以扭转局势。事过不久,维特布雷希特-罗特霍尔兹博士的那篇大文问世,终让所有艺术爱好者的疑虑烟消云散了。

维特布雷希特-罗特霍尔兹博士所属的历史学派,相信人类本性怎一个“坏”字了得,简直坏得无法想象。当然,读者可以尽情地从他们笔下寻找乐趣,这要比把浪漫的非凡人物描写成家庭道德典范的那帮幸灾乐祸的作家靠谱多了。对我而言,如果把安东尼和克莉奥佩特拉描写成一种纯粹的经济联盟,那我会感到非常遗憾的。要让我相信,提比略与乔治五世相比,是一个无可指摘的君王,老天在上,那可需要远比现有资料更多的证据才行。维特布雷希特-罗特霍尔兹博士评论罗伯特·斯特里克兰德牧师不谙世故的传记所用的措辞,很难让人不对这位倒霉的牧师深表同情。他顾及体面、有所保留的言辞被抨击为虚伪,他躲躲闪闪的陈述干脆被说成是在撒谎,而他保持沉默的地方则被无情地斥为背叛。这些过失对一个作家来说是该受指摘的,而从一个儿子的角度看,则是情有可原的。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因此也饱受连累,被谴责故作正经、爱耍花招、自命不凡、狡猾奸诈,而且在烹饪方面毫无可取之处。我个人认为,斯特里克兰德牧师在反驳关于他父母之间已经深为世人相信的某种“不愉快”时,简直是草率。他引用了一封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从巴黎写来的家信,说他父亲赞扬母亲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女人”,但维特布雷希特-罗特霍尔兹能够把原信复制出来,这段话的原文是这样的:“上帝诅咒我的妻子吧。她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女人。但愿她下地狱。”在教会一统天下的日子里,教会对待这种不受欢迎的证据不应是这样的态度。

维特布雷希特-罗特霍尔兹博士对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崇拜有加,热情不减,他要粉饰斯特里克兰德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他眼光敏锐精准,对一切看起来纯洁无辜的行为背后不可告人的动机都看得穿。他既是一个精神病理学家,也是一个执迷艺术的人,他人潜意识中几乎没有秘密躲得开他。没有哪个探求神秘的人能像他一样看透普通事物的深层意义。探求神秘的人看得透言语难以表达的东西,而精神病理学家则能看到口头说不出来的。看到这位博学的作者把每件会给他笔下主人公造成不良影响的逸闻趣事一一流于笔端的那股急切的劲头,也别有一种迷人之处。每当他找出表现主人公冷酷无情或者卑鄙龌龊的例子,他的心就对他多一分热烈;而在发现某个被人遗忘的故事能用来嘲讽罗伯特·斯特里克兰德牧师的一片孝心时,他就会像宗教法庭的法官审判异教徒那样喜不自胜。他那种孜孜以求的精神着实令人吃惊。无论多么微小的东西都躲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你可以完全放心,如果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留下一张没有付账的洗衣单子,这种区区小事一样会被详尽记录下来,如果他欠别人半克朗钱没有偿还,这笔借款的每个细节也都不会漏掉。

 

第二章

 

有关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的诉诸文字的东西不少了,看起来我没有必要再费笔墨。一个画家的纪念碑是他的作品。不错,我对他的了解比多数人要多得多。我初与他相遇时,他还没有成为画家,他在巴黎度过的那些潦倒的日子里,我和他频频相见。然而,我并不认为,如果战乱没有把我带到塔希提岛上,我还会把我的种种回忆写下来。众所周知,他在塔希提岛度过了他生命的后几年,我在那里还结识了熟悉他的人。我发现我这样的身份,正好可以把他一生中鲜为人知的悲剧部分大白于天下。如果那些相信斯特里克兰德伟大的人是正确的,那么与他有过亲身接触之人的叙述很难说是多余的。假如有人像我和斯特里克兰德一样,与艾尔·格列柯亲密无间,为了能读到这人写下的回忆录,我们有什么舍不得放弃呢?

然而,我不会用这些借口寻求庇护。我忘了谁建议过,为了让灵魂受益,每天应该做两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说这话的是一个富有智慧的人,我把这句格言谨记在心,遵照行事,因此每天我醒来起床,每天上床睡下。但是,我本性中具备苦行主义倾向,我让我的肉体每星期接受一次更严厉的磨难。我从来没有漏读一次《泰晤士报》的文学增刊。想想大量的书有人写出来,作者心怀美好的希望看到它们出版,等待这些书的命运,这是一种有益健康的守则。每一本书有多少机会能从这样浩瀚的书堆里突围?那些成功的书也不过是季节性的。老天知道书的作者费了多少力气,忍受了怎样的苦涩经历,遭受了怎样的头痛,只是为了让某个碰巧读到这本书的人放松几小时,或者驱除他路途的劳顿。如果可以根据书评做出判断,那么很多书是作者呕心沥血写出来的,作者曾为它们绞尽脑汁,对有些作者来说,甚至是付出了一辈子艰苦的劳作。我从写作中汲取的教训是,作者的回报应该在创作的乐趣中和思想负担的释放中获得;对其他东西都不必介意,无论表扬还是苛评、失败还是成功,都应该在所不计。

战争到来,随同战争而来的,是一种新的态度。青年求助于我们过去不了解的神灵,已经能看得出来我们身后之人活动的方向了。喧嚣的年轻一代意识到了自己的力量,早把门敲过了。他们蜂拥进来,坐在我们的座位上。他们大呼小叫,空中吵闹声一片。他们的一些长辈,学着青年的滑稽行为,极力让自己相信他们的日子还没有结束;他们和精力充沛的人一起嚷叫,但是他们发出的战争呐喊显得很空洞;他们像可怜的荡妇,试图用画笔和脂粉,靠叽叽喳喳嚷叫不断,让青春幻影再现。明智一些的人则做出一副不卑不亢的优雅姿态。他们含蓄的微笑是一种迁就的讥讽。他们记得自己也曾把坐享好处的一代人踩在脚下,也这样大呼小叫过,也这样冷嘲热讽过。他们早预见这些高擎火把的勇敢人士转眼之间就会把位置让出来。世上没有哪句话称得上后一句话。尼尼微城把自己的伟大吹捧到天空时,新的福音早已成了古董。讲这些豪言壮语的人好像觉得这些话无比新颖,其实过去先人们早讲过一百多遍了,连腔调都很少改变。钟摆来回游荡,往复循环。那个圆圈一直都在重新启动。

有时,一个人活了相当长的时间,在一个时代里他争得了位置,进入另一时代却茫然失措,随后千奇百怪的东西呈现出一种人类喜剧中独特的景观。比如说,现在谁还想到乔治·克雷布呢?在他的时代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诗人,世人一致认为他是一个天才,现代生活更加繁复,很少有人还能看见这点了。他从亚历山大·蒲伯那派学到写作技巧,用偶体韵文写了很多道德教化故事。然后,法国大革命来了,拿破仑发动的一系列战争烽火不息,诗人们纷纷吟诵新的诗歌。克雷布先生继续用偶体韵文写道德教化故事。我认为他一定阅读过年青一代诗人的作品,因为他们在这个世界里折腾出了很大的动静,而且我感觉他认为那些诗作不成样子。当然,多数新诗都不成样子。不过,济慈和华兹华斯的颂歌,还有柯勒律治的一两首诗作,以及雪莱的几首诗歌,拓宽了过去尚无人涉足的广大精神疆域。克雷布先生如同羊排一样,早没气了,然而克雷布先生继续用偶体韵文写作道德教化故事。我断断续续读了年轻一代的作品。他们中间可能有一位更加热烈的济慈,有一位更加轻灵的雪莱,已经发表了这个世界会欣然记住的诗篇。我说不好这点。我欣赏他们把诗写得尽善尽美——他们的青春已经光彩夺目,再说什么好听的话似乎有点荒谬——我对他们精致的风格深为折服;但是,尽管他们辞藻华丽(他们的词汇表明他们躺在摇篮里时已经翻阅过罗热的《英语单词和短语汇编》了),却没有告诉我什么新东西。在我看来,他们无所不知,无所不通;他们在我的背上轻拍一掌的亲昵劲儿或者全身扑向我怀里的热烈感情,我还真受不了;他们的激情对我来说有点贫血,他们的梦想有点枯燥。我不喜欢他们。我已经被束之高阁了。我会继续用偶体韵文写作道德教化故事,但是,如果我写作这些东西不只是为了自己娱乐还别有所为,那我可真是一个傻瓜中的傻瓜了。

 

第三章

 

不过,所有这些只是附带说说而已。

我写出本书时还很年轻。运气垂青,这本书引起关注,弄出不小动静,各色人士都巴不得和我认识。

初我被引荐到伦敦文人的圈子时,感到局促却又求之不得,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难免有几分郁闷。很久以来我都没有光顾那个圈子了,如果许多小说描写的那个圈子的独特景象都是真实的,那现在那里已经今非昔比了。文人聚会的地点已大不相同。切尔西和布鲁姆斯伯里取代了汉普斯特德、诺丁山门以及肯辛顿的高街。当时四十岁不到就是一方人物了,而现在过了二十五岁便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我想,那些日子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表露自己的感情,怕人笑话,总收敛着劲头。我不相信斯文而放浪形骸的文人能够表现出一种纯洁的精致文化,可我也记不得那时的文人圈像当今一样时兴如此粗俗的两性关系。我们认为拉起一道沉默的帘子遮挡起种种反常行为并不虚伪。铁铲并不总是叫作该死的铁锹。女人还没有完全地自由自主。

我住在维多利亚火车站一带,要坐很久的公共汽车才能到达好客的文学家庭。我因为胆小害羞,要在大街上徘徊一阵子才能鼓起勇气去按响门铃。随后,心中忐忑不安,样子诚惶诚恐,被人领进一间不透气的房间,里面到处都是人。我被介绍给这个名人、那个大腕,他们对我的书说的恭维话却让我感到极度无所适从。我感觉他们指望我说些左右逢源的应酬话,可我直到聚会结束也想不出什么中听的话。我竭力隐藏窘态,忙着端茶倒水,把切得乱糟糟的面包分送给每个人。我不想让任何人注意我,这样我就可以悠然自得,听听他们说的那些妙趣横生的事情。

我记得现场有一些体格健硕、身板挺直的女人,鼻子很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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