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轩朗读本:火焰之舞(名师导读 名家演播 精美彩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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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文轩 著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5476463
出版时间2018-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6元
货号25309943
上书时间2024-12-11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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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摘要
“曹文轩朗读本”是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曹文轩亲自选篇的八本中短篇小说集,分别从成长、精神、生命、哲理、情、趣、美、善这八个不同的主题来呈现那些扣人心弦的故事,真实可贵的情感。同时,本套书力邀著名播音员配音朗诵,旨在让孩子们了解阅读和朗读的息息相关,从而更加喜爱阅读,喜爱我们的语言。这本书收入了《山羊不吃天堂草》《火焰之舞》《远山,有座雕像》《菊坡》《海边的屋》几篇。看似细腻入微的文字展示出了人的全部精神世界,在曹文轩的笔下,贫困的农村少年明子、带领军队艰苦卓绝战斗的少年王茫、孤苦的独臂男孩达儿、以梦为马的少年根鸟……无不展现出与命运抗争、与人世间的丑恶抗争的坚忍不拔的品格。
作者简介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小学、初中国家统编语文教材主编之一。主要作品有小说《草房子》《甜橙树》《大王书》《丁丁当当》《蜻蜓眼》、绘本《羽毛》等50余种、学术性著作《小说门》等。100余种作品输出国外,被译为英、法、德、俄、希腊等文字。曾获中国安徒生奖、国家图书奖、金鸡奖*佳编剧奖、中国电影华表奖等。2016年4月获国际安徒生奖。2017年获“影响世界杰出华人”大奖。
目录
《山羊不吃天堂草》《火焰之舞》《远山,有座雕像》《菊坡》《海边的屋》
内容摘要
“曹文轩朗读本”是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曹文轩亲自选篇的八本中短篇小说集,分别从成长、精神、生命、哲理、情、趣、美、善这八个不同的主题来呈现那些扣人心弦的故事,真实可贵的情感。同时,本套书力邀著名播音员配音朗诵,旨在让孩子们了解阅读和朗读的息息相关,从而更加喜爱阅读,喜爱我们的语言。这本书收入了《山羊不吃天堂草》《火焰之舞》《远山,有座雕像》《菊坡》《海边的屋》几篇。看似细腻入微的文字展示出了人的全部精神世界,在曹文轩的笔下,贫困的农村少年明子、带领军队艰苦卓绝战斗的少年王茫、孤苦的独臂男孩达儿、以梦为马的少年根鸟……无不展现出与命运抗争、与人世间的丑恶抗争的坚忍不拔的品格。
主编推荐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小学、初中国家统编语文教材主编之一。主要作品有小说《草房子》《甜橙树》《大王书》《丁丁当当》《蜻蜓眼》、绘本《羽毛》等50余种、学术性著作《小说门》等。100余种作品输出国外,被译为英、法、德、俄、希腊等文字。曾获中国安徒生奖、国家图书奖、金鸡奖*佳编剧奖、中国电影华表奖等。2016年4月获国际安徒生奖。2017年获“影响世界杰出华人”大奖。
精彩内容
山羊不吃天堂草贫困像冬日的寒雾一样,一直笼罩着小豆村。
小豆村无精打采地立在天底下。有一条大河从它身边流过。那水很清很清,但一年四季,那河总是寂寞的样子。它流着,不停地流着,仿佛千百年前就是这样流着的,而且千百年以后还可能这样流着。小豆村的日子,就像这空空如也的水,清而贫。无论是春天还是秋日,小豆村总是那样呈现在苍黄的天底下或呈现在灿烂的阳光里:稀稀拉拉一些低矮的茅屋散落在河边上,几头猪在河边菜园里拱着泥土,几只羊拴在村后的树上啃着杂草,一两条很瘦很瘦的狗在村子里来回走着,草垛上或许会有一只秃尾巴的公鸡立着,向那些刨食的脏兮兮的母鸡们显示自己的雄风,几条破漏的半沉半浮的木船拴在河边的歪脖树上……小豆村毫无光彩。
明子对小豆村有许多记忆。比如对路的记忆——村前有条路。这是小豆村通向世界的唯一途径。这是一条丑陋的路。它狭窄而弯曲,路两旁没有一棵树。说它是田埂更准确一点。一下雨,这条路就会立即变得泥泞不堪。那泥土极有黏性,像胶糖一样。如是穿鞋,就会把鞋粘住。因此,除了冬季,其他季节里碰到下雨,人们都把鞋脱了,光着脚板来走这条路。人们在这条路上滑着,把表层的烂泥蹂躏得很熟,不带一点疙瘩。那泥土里,总免不了含一些瓦砾和玻璃碎片,人们总有被划破脚的机会。因此,黑黑的泥土里,常常见到一些血滴。雨一停,风一吹,太阳一晒,这条路便很快干硬起来。于是,直到下一次大雨来临之前,这条路就一直坑坑洼洼的。那坑坑洼洼仿佛是永远的。晚间走路,常常扭了脚,或被绊倒,摔到路边的地里去。
比如对炊烟的记忆——家家都有一个土灶。烟囱从房顶上冒出去,样子很古怪。这些灶与房子一起落成,都是一些老灶。一天三顿的烧煮,使烟囱严重堵塞。每逢生火做饭,烟不能畅通地从烟囱冒出,被憋在灶膛里,然后流动到屋子里,从门里,从窗子里流出。阴天时,柴禾潮湿,烟更浓,把屋里弄得雾蒙蒙的。那房顶是用芦苇盖的,天长日久,不及以前那么严密,有了许多漏隙,那烟便直接从屋顶上散发出去。远远地看,仿佛那房子是冬天里一个人长跑后摘掉了帽子,满头在散发热气。灶膛里的火都停了半天了,但房顶上的热气还要散发好一阵。屋子里,总有一股永恒的烟熏气味。
再比如对水码头的回忆——小豆村没有一户人家有一个像样的水码头。由于贫困,这里的一切都是将就着的。水码头自然也就将就了。他们用锹挖了几道坎,通到水边去。一下雨,或者一涨水,那坎就松软了,并成斜坡,到河边提水洗菜,就变得很困难。一桶水从水边提到岸上,要十分的小心,一脚一脚的都要踩稳了,注意力不能有一点分散。即使如此,一桶水真的提到岸上时,也因为免不了的歪斜和趔趄,而只剩半桶了。常常看到这样的情景:一个小姑娘滑倒了,一边用双手抓住小树或一撮草根不让自己滑溜下去,一边用眼睛惊恐地看着滚到河里的水桶在朝河心漂去;一个男孩终于没有停止往下滑,连人带菜篮子跌到了水里……正如紫薇的爸爸所说,小豆村那儿的人挺可怜的。
明子很小时就作为一分力量,加入了抵御穷困的行列。六岁时,他就开始背着用草绳结的大网包去田埂和河岸边挖猪草,天很黑了才回家。秋天收庄稼,稻把要用船运到打谷场下。在将稻把从船上往打谷场上扔时,免不了要掉许多稻粒到水里。明子就抓一只特制的簸箕潜到水底,然后用双手连泥带稻粒划拉到簸箕里,再冒出水面。那样子很像鸭子在水边用嘴掏食。那时。明子才十岁。长到十一二岁时,家里更把他看成一分力量了。春节来临时,许多种荸荠的人家要从水田里把荸荠刨出来过年。明子就和许多大小差不多的孩子站在田埂上等着,主人只要说声“不要了”,他们就会“嗷嗷”叫着,纷纷跳进水田里。明子提着一只竹篮,把裤管卷得高高的,用两只脚在泥里很快地踩着,寻觅着主人刨剩下的荸荠。十根脚指头极敏感,能在淤泥里极快地感应到荸荠,并能灵巧地将其夹住提出淤泥。踩不多一会,腿和脚就会被冻得生疼,像无数的针刺戳着。实在坚持不住时,就爬上田埂,猛烈地跳一阵,跳热了身子再下去。如果觉得荸荠多,能踩到一轮寒月挂到天上……饥饿使人变得很馋。明子就特别的馋。春天下雨时,明子仰起脸来,伸出舌头,去接住几滴雨珠来尝一尝。夏天,他常在河边上转悠,把那些玉样的小虾捉住放在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秋天,他划只船到芦滩上去,找出一窝一窝野鸭蛋来煮了吃。冬天里能吃的东西极少,他只能等到天黑,然后用电筒去人家檐下寻找钻在窝里的麻雀。一旦找到,就将电筒熄灭,然后在黑暗里伸出手去,将麻雀突然捉住。捉住四五只,他就会迫不及待地跑回家,让妈妈将它们用油炸了。
贫困使小豆村的人的脸色变得毫无光泽,并且失去应有的生动。人们的嘴唇不是发白就是发乌,很难见到那种鲜活红润的嘴唇。生活的重压和营养不良,使人的骨架不能充分地长开,偶尔有长开的,但终因没有足够的养料和休息,而仅仅剩了一副骨架,反而更见瘦弱和无力。人上了五十岁,就开始收缩身体。到了寒冬,便收缩得更厉害。这里的人脸相远远超出了实际年龄,而那些粗糙、短粗和僵硬的手,更是把人的年龄加大了。一些人显示了麻木,一些人则整天忧心忡忡,还有一些人则整天满腹心思的样子。但眼神是一致的:淡漠和忧郁。
小豆村的人不大被人瞧得起。离村子五百米,铺了一条公路,并通了汽车。那汽车站一路撒过去,但就没有小豆村一站。
小豆村的人有一种压抑。这压抑从老人的心里传到了孩子心里。他们在心里积压着一种对这个世界的怨恨。他们对自己的处境虽然看上去已无动于衷,但心底深处却埋藏着不安和不服。他们在一天的许多辰光,都会突然想到要推翻这个现实。他们的这一意识并不明确,却没有死亡。总有一天,他们要挣扎出这个困境。
后来,终于有了机会。小豆村的人从小豆村以外的世界感受到,现在他们可以照自己的思路去做事了。这个世界允许甚至鼓励他们按自己的心思去做事。压抑愈久,渴望愈大,做起来就愈有狠劲。没过几年,小豆村就有一些人家脱颖而出,一跃变成了富人。除了川子以外,还有好几户。有人家是靠一条小木船运输,仅仅三年,就发展成有三条都在二十吨以上的大运输船的小型船队。有人家是靠一座砖瓦窑而甩掉了穷样……一家看一家,互相看不过,互相比着。死气沉沉的小豆村变得雄心勃勃,充满紧张。
只有明子家依然毫无生气。于是,这个家便感到了一种压力。
明子有了一种羞愧感,并与一些玩得不分彼此的朋友生疏起来。他常常独自一人坐到河堤上去,望一只过路的船或望几只游鸭出神。有时他回过头来望有了生气的小豆村:从前的小豆村在一日一日地改换着面孔。灰秃秃的小豆村在变得明亮起来,草垛顶上的公鸡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紫金色,连那些狗的毛色都变得光滑起来了。每逢这时,明子的目光总是不肯去看自家那幢低矮歪斜的茅屋。
明子与家里的人的关系都变得淡漠起来。
父亲的心情变得格外的沉重。
终于有一天,父亲把全家人叫到一起,说:“我们家养一群羊吧。”家里人都沉默着。
父亲说:“常有外地人用船装羊到这一带来卖,你们都看到了。那些羊与我们这儿的羊,种不一样。是山羊,一种特殊品种的山羊。听人说,如今外面市场上到处都要山羊皮。山羊皮比绵羊皮贵多了。这些天,我每天坐到河边上去等这些船。我与船家打听过多回了。一只小羊二十元钱,春天养到冬天,一只羊就能卖五十或六十块钱。如果养一百只羊,就能赚三四千块钱。我们这儿什么也没有,但到处有草。养羊,只需掏个本钱。把家里的东西卖一些。虽然不值钱,但总能卖出一些钱来的。然后再跟人家借。人家总肯借的。”父亲的计划和精心计算和盘托出后,全家人都很兴奋和激动。
当天晚上,父亲就出去跟人家借钱了。
第二天,全家人就开始在一块菜园上围羊栏。打桩、编篱笆、盖棚子……全家人带着无限的希望,起早摸黑,不知疲倦地劳动着。
一切准备就绪,明子和父亲就天天守在河边上,等那些卖山羊的船。
这天中午,明子终于见到了一只卖山羊的船,站在大堤上,向家里人喊:“卖山羊的船来了!”全家人闻声,放下饭碗都跑到河边上。
一叶白帆鼓动着一只大船朝这边行驶过来。这只大船装了满满一舱山羊,远远就听见它们“咩咩”的叫唤声。那声音嫩得让人爱怜。
明子迎上前去,朝大船的主人叫道:“我们要买羊!”白帆“咯嗒咯嗒”落下了,掌舵的一扳舵,大船便朝岸边靠拢过来。
那山羊真白,在船舱里攒动,像是轻轻翻动着雪白的浪花。
父亲问船主:“多少钱一只?”船主答道:“二十二块钱一只。”父亲说:“太贵了。前些天,从这儿过去好几只船,都只卖十八块钱一只。”“多少?”船主问。
“十八块钱一只。”父亲说。
船主说:“这不可能。”明子一家人纷纷证明:“就是十八块钱一只。”其实,谁也没有见到只卖十八块一只的卖山羊船。
船主问:“那你们为什么不买呢?”父亲说:“当时钱没凑够。”“买多少只?”船主问。
父亲用很平静的口气答道:“一百只。”这个数字使船主情不自禁地震动了一下。他想了想说:“如果说前头你们真的见到有人卖十八块一只,那我敢断言,他的羊没有我们的羊好们瞧瞧舱里这些羊,瞧瞧!多白,多俊,养得多好!”这确实是父亲这些天来见到的最漂亮的羊。但他按捺住心头的喜悦说:“羊都一样的。”船主坚持说:“羊和羊不一样。种不一样!你们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你们会看羊吗?”“能还个价吗?”父亲说。
船主说:“还吧。”“十九块钱一只。”父亲说。
“不行,二十块钱一只,差一分钱也不卖。”船主摆出欲要扯帆远航的架势来。
家里人便小声与父亲嘀咕:“二十就二十。”“二十能买了。”父亲说:“行,二十!”数羊、交钱,一个多小时之后,一百只羊便由船舱过渡到河坡上。
船主一边扯帆,一边对明子一家人叮嘱:“你们好好待这群羊吧。这群羊生得高贵。”全家人朝船主点头、挥手,用眼睛告诉船主:“放心吧。”羊群从河坡上被赶到河堤上。此时正是中午略过一些时候,太阳光灿烂明亮地照着大地。那群羊在高高的大堤上,发出银色的亮光。羊群在运动,于是这银色的光便在天空下闪烁不定。小豆村的人先是远眺,最后都纷纷朝大堤跑来。
最后,小豆村的人几乎都来到了大堤上。
明子一家人意气风发,一脸好神采,或站在羊群中,或在羊群边上将羊们聚拢着不让走散。他们并不急于将羊赶回羊栏,都想让羊群在这高高大堤上,在那片阳光下多驻留一会。
从远处低洼的田野往这儿看,羊群与天空的白云融合到一起去了。
明子站在羊群中,心中含着得意、激动和骄傲。他俨然摆出一副小羊倌的样子,仿佛他早已熟悉了这群羊,并能轻松自如地控制和指挥它们。他有时挺着胸膛站着,有时弯下腰去,轻轻抚摸着一只在他身旁缠绵的山羊。此时,他心里蓄满了温和与亲密。
明子的一家人,朝乡亲们不卑不亢地微笑着。
这群羊拨弄了小豆村的人的心弦,发出一种余音不断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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