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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桐火,大鱼文化
出版社贵州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21177315
出版时间2023-09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8元
货号29621882
上书时间2024-12-10
卫国休养生息十二载,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前朝后宫暗潮汹涌。
景帝身体每况愈下,下圣旨召回在外驻守的八皇子周夙,后宫之主史虹莲闻风而动,派出精锐之师堵截在周夙返京路上,势必要周夙身首异处再也无法继承皇位。
为确保安全回京,八皇子与友人商量出一个可行之计,命侍卫们掩护替身兵分三路返京,自己反倒大隐于市,独自一人化作意外亡故的“尸体”躺在棺材里请来哭丧人扶灵送往距离京城最近的陵城。
职业哭丧人言笑笑受聘为客死异乡的死者扶灵前往路途遥远的陵城,同行的马彪图谋“尸体”生得俊俏将其卖给媒人做冥婚,谁知这个俊俏的“尸体”是为了躲避追杀的八皇子!
半夜“尸体”突然从棺材里爬出,言笑笑以为诈尸,惊吓过度的言笑笑将“尸体”胖揍一顿。
八皇子:本王……谢谢你。
桐火
言情小说作家。
脑洞大开,双鱼座,爱美食,爱烘焙,爱看书,更爱犯傻。
喜欢完美的故事结局,于是写出了结局完美的爱情故事。
座右铭,只有不好看的文,没有不愿等的读者。
第一章·冥婚/001
躺在棺材里的周夙蓦然睁开眼……
他竟是个活人。
第二章·献祭/041
“笑笑,九年未见,你可安好?”
第三章·共眠/073
不知为何,周夙听见那句“一介外人”时,
竟觉得尤为刺耳。
第四章·冲喜/123
丫鬟的催促声伴随着略带混乱的脚步渐行渐远,周夙脸色越发冰冷。
她真的要与人拜堂成亲?
第五章·敬天/153
自始至终,言笑笑都未曾等到他的一丝挽留,她便清楚地明白,周夙与她,终归是过客。
第六章·相思/189
峰回路转,周夙怎么也未曾料到,她心底惦记的人竟是自己。
第七章·连理/224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却是勾了勾唇,不疾不徐道:“已经嫁了,拜天地,拜双亲,夫妻对拜,现在是入洞房。”
番外·暖夜/242
卫国休养生息十二载,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前朝后宫暗潮汹涌。
景帝身体每况愈下,下圣旨召回在外驻守的八皇子周夙,后宫之主史虹莲闻风而动,派出精锐之师堵截在周夙返京路上,势必要周夙身首异处再也无法继承皇位。
为确保安全回京,八皇子与友人商量出一个可行之计,命侍卫们掩护替身兵分三路返京,自己反倒大隐于市,独自一人化作意外亡故的“尸体”躺在棺材里请来哭丧人扶灵送往距离京城最近的陵城。
职业哭丧人言笑笑受聘为客死异乡的死者扶灵前往路途遥远的陵城,同行的马彪图谋“尸体”生得俊俏将其卖给媒人做冥婚,谁知这个俊俏的“尸体”是为了躲避追杀的八皇子!
半夜“尸体”突然从棺材里爬出,言笑笑以为诈尸,惊吓过度的言笑笑将“尸体”胖揍一顿。
八皇子:本王……谢谢你。
桐火
言情小说作家。
脑洞大开,双鱼座,爱美食,爱烘焙,爱看书,更爱犯傻。
喜欢完美的故事结局,于是写出了结局完美的爱情故事。
座右铭,只有不好看的文,没有不愿等的读者。
第一章 冥婚
永和二十八年三月初七,宜:嫁娶、破土、安葬、行丧;忌:出行、移迁。
苍翠绵延,九峰葱郁。四阿重屋,鳞次栉比。青石铺就的长街尽头人迹罕至,黄纸冥币,冷清萧索。
寂寥的义庄里突然传出争执声:“你在跟老子说笑?抬棺是个苦力活,你让个女娃娃跟随咱们一道前往京城扶灵顶什么用?老子身后的弟兄们出力不讨好,平白无故被人分一杯羹,我马彪第一个不答应!天底下哪有那么好挣的银子?”
马彪身形颀长,健壮的体格常年暴晒在外显得黝黑发亮,精壮紧实的臂膀遒劲有力。
面对行伍出身的壮硕猛汉,身如竹竿的管事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瑟缩赔笑:“消消气,哪有那么大火气。”
“你给老子解释清楚!否则……”
“否则如何?”
“马老大要向弟兄们交代,不如我给你一个解释如何?”
身后忽闻莺声清脆,仿若纷扬的丹桂馥郁浓厚。错愕不已的马彪回身张望,只见一不过二九年华的姑娘立在门外,姿致娟娟,不施粉黛,却已明媚鲜妍,有如旭日逐云,光辉灿烂不可逼视,马彪一时语噎,竟不知如何回应。
言笑笑迈过门槛,行至新棺侧首,杏眸潋滟,气势凛然:“这书生异乡遭遇强盗,陈尸荒山,必定怨气滔天,须得哭丧人随灵悲痛,哀声替这书生哭尽世间苦难,方能释怀往生。倘若这书生不愿离开,誓要留下来报复仇家,你们扶灵就不怕首当其冲地成了这书生膺惩的对象?”
“听着挺专业的,吓唬谁呢?老子不信你个女娇娥还懂驱鬼辟邪,当老子乳臭未干初出茅庐?”
她昂首挺胸,自报家门:“我师父乃大衍道人。”
马彪眼皮子一掀,嗤道:“没听说过。”
言笑笑不屑轻哼,取出一物高举凌天。
巴掌大黄纸舒卷开,通身金黄的乌龟贪婪地张着大嘴跃然纸上,阵阵呼啸而过的劲风肆虐着单薄的龟身,仿若不将它扯得支离破碎誓不罢休。
马彪揉了揉眼睛,狐疑道:“纸龟?这什么玩意儿?你是在逗老子玩?”
言笑笑无视他的质疑,视若珍宝般捧着纸龟小心翼翼走到水盆边:“愚不可及,此物乃恩师亲绘神龟,可御水捉鬼,是件法器!”
“哈,哈哈哈——小娇娥真会讲笑话……”
话音未落,纸龟一沾水,无风畅游,竟似活了过来,硬邦邦的龟壳下四肢贴水浮游。
马彪瞅着欢快戏水的纸龟目瞪口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嘴张得老大,迟迟说不全话:“这……这……神了。”
一击震慑不敢叫马彪再有轻视,意气风发的言笑笑精神抖擞:“有这只神龟在,岂有鬼怪敢近身?”
马彪立时伏低姿态,赔笑连连:“先才是我冒失了,还望仙姑莫要怪罪。”
马彪:“仙姑替这书生一路哭丧自是万无一失,我这就叫弟兄们抬棺启程。”
管事见言笑笑和马彪一个得意一个钦佩,不由得像看两个二傻子。他掂量了下厚实的荷包,脸上浮现笑容,暗自说道:“不过是在纸龟全身涂抹了雄狗、鲤鱼的胆汁混合物,待晾干后纸龟即可避水畅游。大衍道人这手纸龟骗术着实制得不错,险些连我都哄骗了。哎哟,可怜的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纪就遭了师父拐卖,也不晓得买家是否懂得怜香惜玉。”
躺在棺材里的书生听闻此言,修长如玉琢的指尖蓦然动了下。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自院外传入。
“来!弟兄们使点劲将棺材扛上板车。”
随着马彪一声招呼,孔武有力的四名魁梧男子涌入屋内,正欲盖上棺材板,瞧见书生面貌无不惊异错愕,浓重白妆掩不住姿容俊朗,隐隐威仪不觉令人敬畏肃穆。
“啧!这小兄弟长得真俊!
“可惜是个短命鬼。”
“他不短命怎轮得到咱们发财?”
“哈哈,那倒也是!”
“快盖上。”
棺材板刚合上,头沾白花一身麻布缟素的娇小人影忽然窜至棺材边,擗踊号呼:“我的郎君,你死得好惨!漫漫长夜,无你相伴,叫妾身如何独活?”
生死别离,天人永隔。
女子伏在棺材上痴痴凝望,欲语还休,蓄满眼眶的泪水突然决堤倾泻,微微发颤的身体不经意间抽动着,终是抑制不住痛心,“哇”地宣泄出来,撕心裂肺的号哭越来越厉害,令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扶灵男子一把抹过尚未淌下的男儿泪,抽泣两声安慰道:“夫人,请节哀。”
马彪一个栗暴凿他脑门,厉声:“夫你个大头鬼,这姑娘是哭丧人,与咱们同行。”
“啊?哭……哭丧人?”
“不,不是这短命鬼发妻?”
“哭丧人都如此敬业?”
“呜呜!我娘说得对,女子都不可信!”
躺在棺材里的周夙蓦然睁开眼……
他竟是个活人。
棺材外言笑笑哭得真情实意,棺材内周夙抽了抽嘴角。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棺外的哭丧人不知长什么模样,听声音年纪应该也不大,竟为了点碎银乱认夫君,对此,周夙的内心充满了鄙夷。
哀声伴随驮着棺木的车轱辘碾过青石长街,一路西行,逐渐淹没在喧扰的闹市……
卫国休养生息十二载,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前朝后宫暗潮汹涌。
年事已高,日感力不从心的景帝唯恐驾崩之时朝野混乱,突然下了道圣旨,诏回在外驻守皇陵多年的皇八子——周夙回宫侍奉。皇八子多年来避开锋芒离京数载,彼时奉诏返京,此中利害关系无须言喻。后宫之主史虹莲闻风而动,派出精锐之师,想要在周夙返京路上做些手脚,势必要他身首异处,再也无法染指皇位。
返京前,周夙与门客商讨对策,史贵妃爪牙遍布朝野,倘若他由护卫护送直奔京城势必成了箭靶,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翌日,侍卫们掩护替身兵分三路返京,周夙自己反倒大隐于市,独自一人化作意外亡故的“尸体”,躺在棺材里请人扶灵哭丧送往京城。
只要能安全进京,史贵妃再嚣张也会有所顾忌,一切方可尘埃落定。
春寒料峭,冰雪消融,借着凿在棺材板孔隙倾泻下来的几束日光,周夙估摸了下时辰。此时的日光带着丝丝暖意,想来已是正午时分,距离启程已半日,倘若这群扶灵哭丧人的脚程够快,定能赶在后日亥时前悄无声息入京。
周夙心情不错,迤迤然揭开靠枕内的暗格取出干粮细嚼慢咽起来。
突然间棺木外传来女子似有若无的惊慌声。
随着灵柩远走官道,深入荒野蔓草,时断时续的乌鸦叫声盘桓荒野。言笑笑仰望苍穹,蓦然站起身来:“是不是走错路了?京城向西,我们却往东行。”
正在开道的马彪回头,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看得她心底直发毛,才冷哼一声,凉凉道:“你哭丧前没人与你说过接私活的事?”
言笑笑满脸愕然,不明就里地如实说:“私活,什么私活?”
马彪拧巴着眉,突然一拳砸在树干,啐了口唾沫:“呸!好个管事,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让老子帮他夹带私货,指望吃白食呢,做梦!”
看着折成两截的树干,她瞳孔微颤,有些怂。
六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虎视眈眈,望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言笑笑顿时产生了一种荒无人迹适合埋尸的错觉。
马彪不再理会她,朝着跟班招了招手,吩咐一声:“赵老二,到前头探路,咱们在原地等你。”
“好!”
直至日影西斜,赵老二才面露笑容地匆匆返回,同马彪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还时不时瞄两眼言笑笑,一边说一边比画着什么。
末了,马彪竟走到她的身边,轻咳一声,突然宽慰她起来:“仙姑莫要误会,咱们不过是想在路上顺道做点买卖,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言笑笑疑惑:“买卖?”
“对。”马彪的目光落在棺材上抬颌示意,“这棺材里的小白脸生得甚是俊俏,正巧侯家千金病故,老子合计后觉得不卖白不卖。”
三言两语间,她竟听明白了,此番扶灵哭丧是假,配冥婚是真。
言笑笑虽势力单薄,可也知晓大义,绝非出得了马彪这等偷鸡摸狗骗人钱财的馊主意,故作不知追问道:“倘若将尸体卖给侯家配冥婚,那京城雇主问起尸体去处,我们该如何交代?”
“仙姑放心!买主早已备妥一切,就等着这尸身换身喜服,便可即刻下葬。等冥婚完成后埋到墓里,我们几个弟兄再将尸体挖出来,不就可以继续扶灵哭丧送往京城,至多耽误半日工夫,到时候银子到手了,还可以向雇主交差,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
言笑笑张大嘴巴,很是不可置信,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合着都将网织好就等着她入套。
这是多么熟练且令人叹为观止的手法呀!
一卖、一挖,神不知鬼不觉多了贩卖尸体的银子。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偷梁换柱,无本万利!莫不是早已发展成产业链?
马彪:“行了!不就是走个过场的买卖,神不知鬼不觉便发了笔横财,机会难得甭拖后腿,待会儿你同媒婆崔妈妈商议‘尸体’价格。”
“什么?!”言笑笑还想反驳些什么,身前的人自顾自地招呼手下去了。
她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奋力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
在这荒无人烟的僻静小径里,倘若她拒绝同流合污,只怕得知秘密的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狠狠一咬牙,忽然朝着棺材深深地鞠了个躬,双手合十,满脸忏悔,随后犹犹豫豫地走到棺材边,推开棺木后,却心虚得不敢直视这尸体。
突然,她从袖口里抽出一张黄符“啪”地贴在“尸体”脑门上!
“尸体”周夙:“……”
言笑笑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在黄符遮下露出的大半张容颜,又觉得甚是不妥:“脸都瞧不见好像就不值钱了,还是搁身上吧。”
说罢,她又将黄符揭下,正打算摆弄在“尸体”胸前,马彪却突然出现:“仙姑这是作甚?”
做贼心虚的言笑笑吓了一大跳,不敢隐瞒,只好如实应答:“我就是害怕这位公子爷诈尸寻仇,所以提前做些准备。”
马彪瞅了眼黄符,颇为不屑:“老闷子黄符哟,谁知道真不真,传说最有效的办法还是诵经用黑狗血画咒镇压!”
言笑笑愕然侧头看他:“会不会对尸体大不敬?”
马彪:“敬你个大头鬼,就一具死尸,还怕这短命鬼被血腥味熏着?”
话音刚落,马彪回首朝着树林下正吃干粮的跟班大吼一声:“赵老二,别吃了!干活!”
见言笑笑望着自己不明所以,马彪有些得意,拍了拍棺材板,示意她:“学着点。”
言笑笑迟疑不决,又被马彪瞪了两眼,才终于妥协,决定暂且离开。她临走时不忘朝着棺材表示歉意:“实在对不住公子,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同我这等小人物计较,待事成后我必定给您一路哭丧到京城,届时决然不敢再歇息片刻。”
看着言笑笑走远了,马彪向赵老二招了招手,勾着他的脖子低声吩咐:“你等会儿挨着棺材念九九八十一遍经,记得嗓门大些,念完再让兄弟们搭把手。记得一定将咒文画在棺材板内,千万不要叫买家瞧见了,不然不值钱,懂吗?”
赵老二叼着馒头走到棺材边,一边啃馒头一边说:“得嘞!那还不简单,念个《大悲咒》就行了!”
“南无喝啰怛那……”
“南无阿唎耶……”
“南无悉吉栗埵……”
断断续续、漏洞百出的经文绕耳,让周夙平和的心境彻底被打乱。
究竟是哪儿来的下九流装假和尚,对本王大不敬就算了,连驱鬼辟邪要念《金刚经》都不知道。
他心底的怒气还没发完,又听见赵老二挨着棺材小声嘀咕:“大慈大悲的如来佛祖,小的只记得南无阿弥陀佛,实在记不住生涩难懂的经文,您老若是听见小的祷告,记得佛法无边将这凶物镇压!小的安全返城后定会前往寺庙给佛祖您敬香!”
周夙一时间彻底无言以对。
果然!身份悬殊的爱情才是最有趣的啊啊啊啊!!!甜死个人哦!
——读者 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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