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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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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奈何,大鱼文化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73943

出版时间2023-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8元

货号29567180

上书时间2024-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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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她是这世间的白龙,神界贵神秘的血脉,天道铁血的捍卫者。
他是身负神魔两族相悖之血的黑蛟,逆天而行的产物,天地秩序的变数,却也是利刃下个护住她的少年。
她会一遍一遍地叫他名字,会在害怕时躲进他的怀里,开心时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困倦时趴在他的膝盖上睡觉。他教她功课,抚平她的情绪,替她挡住恶意的剑锋,不惜以命相抵也要换她喜乐无忧。
他们并肩看过昆仑山经年不变的漫天飞雪,听过人间风云迭起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
可他们终究也如同话本里的主角一般,分开,重逢,别离。
没有后来。

她仅仅是执着地拉着他的手而已。
无论他有没有白龙的血,无论他是谁,以何种面目示人。



商品简介

她是这世间的白龙,神界贵神秘的血脉,天道铁血的捍卫者。
他是身负神魔两族相悖之血的黑蛟,逆天而行的产物,天地秩序的变数,却也是利刃下个护住她的少年。
她会一遍一遍地叫他名字,会在害怕时躲进他的怀里,开心时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困倦时趴在他的膝盖上睡觉。他教她功课,抚平她的情绪,替她挡住恶意的剑锋,不惜以命相抵也要换她喜乐无忧。
他们并肩看过昆仑山经年不变的漫天飞雪,听过人间风云迭起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
可他们终究也如同话本里的主角一般,分开,重逢,别离。
没有后来。

 

她仅仅是执着地拉着他的手而已。
无论他有没有白龙的血,无论他是谁,以何种面目示人。



作者简介

莫奈何:女,天秤座,杂书爱好者,阴雨天狂热粉



目录

前传 白龙
章 胭脂奁
第二章 梅花痕
第三章 桂花酒
第四章 血莲
第五章 当时月
第六章 破魔
第七章 桃夭
第八章 荼蘼
第九章 剑鸣
第十章 霜灭
第十一章 沧雪
番外一 无痕
番外二 不信人间有白头
后记 如果没有西门豹



内容摘要

她是这世间的白龙,神界贵神秘的血脉,天道铁血的捍卫者。
他是身负神魔两族相悖之血的黑蛟,逆天而行的产物,天地秩序的变数,却也是利刃下个护住她的少年。
她会一遍一遍地叫他名字,会在害怕时躲进他的怀里,开心时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困倦时趴在他的膝盖上睡觉。他教她功课,抚平她的情绪,替她挡住恶意的剑锋,不惜以命相抵也要换她喜乐无忧。
他们并肩看过昆仑山经年不变的漫天飞雪,听过人间风云迭起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
可他们终究也如同话本里的主角一般,分开,重逢,别离。
没有后来。


她仅仅是执着地拉着他的手而已。
无论他有没有白龙的血,无论他是谁,以何种面目示人。



主编推荐

莫奈何:女,天秤座,杂书爱好者,阴雨天狂热粉



精彩内容

章 胭脂奁


节 露华山·掌灯人

露华山是昔日四大派之一,在仙盟倾覆、修真界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她们却保住了自己这颗“完卵”。
究其原因,其一是露华山都是女修,而且是医修,门生遍布天下,达官显贵、贩夫走卒都有受过露华山恩惠的。其二便是这露华山的掌门,她是个很拎得清的人,跟朱雀门那种搅屎棍子不同,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
一开始,墨寒川的手下送来消息说露华山一带有修罗王气息暴露,羽烛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羽烛白两根手指拎着那张纸,感慨道,“怎么连医修都能和魔种搅和到一起?”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避开墨寒川,甚至还提高了声音,好让自己的话一字不落地砸进墨寒川耳朵里。趴在窗台上的小狐狸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好像个得了肺痨命不久矣的病人,一边咳一边给墨寒川使眼色。
墨寒川拒绝了他的帮助,轻描淡写地把那张纸折一折,扔进了火堆里:“你要去看看吗?不知道是哪个修罗王。”
“有区别吗,反正都要死。”羽烛白冷哼一声,甩开他搂过来的胳膊,踢开门出去了。
造孽啊。小狐狸默默地想,人没了的时候你要死要活的,人回来了你倒耍起脾气来了。
自打离开九嶷山以后,羽烛白就一直在追问墨寒川当年为什么要上无量天、为什么他还活着却不回昆仑山、为什么骗小狐狸去盗定八荒。墨寒川始终避而不谈,一直用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敷衍她。
羽烛白积蓄的怒气终于在墨寒川想要偷偷溜走的那个夜晚,达到了。
那晚,墨寒川见她睡熟了,便轻轻地把被羽烛白握住的手抽了出来。殊不知他的手一离开,羽烛白就醒了。
起初,羽烛白以为他只是去倒个水什么的,没想到这人半天不回来。她心里的不安炸开了锅。
羽烛白把墨寒川抓了个正着,大怒之下不顾他反抗,划破手指在他身上画了一道替死符。符箓画就,此后墨寒川不管是磕着碰着,还是被人开膛破肚,都会一分不差地落到羽烛白身上。
“你不是想走吗?”羽烛白舔净了自己手上的血,冷笑着说,“现在你可以走了,随便你干什么、上哪里找死都可以。滚吧。”
墨寒川被她眼睛里跳跃的银色吓得够呛,几乎以为她的心魔当场就要破笼而出。然而羽烛白没有,她只是抓着墨寒川的手腕,用力到指节发白。
“我不走了,”墨寒川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你冷静下来。”
羽烛白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骗子。”
在那之后,墨寒川再也没离开过她半步,始终让自己留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羽烛白日益暴躁,墨寒川不肯对她坦白,她就愤怒地竖起自己满身的刺去扎他。墨寒川知道她在赌气,根本就不在乎,像是一泊柔软的湖水,纵容了她所有的戾气。
见羽烛白走了,小狐狸清了清喉咙,装模作样地问:“那你们要去露华山吗?”
“嗯。”墨寒川点点头,“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
小狐狸不懂这些,就是找了个由头跟墨寒川说话,这下忽地没了下文,有些尴尬。
“我……死之后,”墨寒川拣了个不那么奇怪的说辞,问,“她一直这样吗?”
“也不是。”小狐狸摇摇头,“你不在了以后,她连话都不怎么说了,只要开口必定是阴阳怪气的,能气死人。她跟凤凰打了好几架,把他的肋骨都打折了好几根。后来有一段时间,大概是神帝给她种了清心咒以后吧,她连着几个月没出过一点声音,我差点以为她变成哑巴了。”
窗户外面传来小狐狸描述的“阴阳怪气”的一声笑。
“我听得见。”
小狐狸缩了缩脖子。
“现在去露华山。”羽烛白撂下这句话,自己先走了。

露华山在西边的林城,是个寒冷潮湿的地方,一年有三个季节都在飘雨。
从乡野间破败的草庐到城中烫金匾额的药堂,无处不见露华山女修的身影。她们每个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青衣,在滂沱大雨中像极了急流中飘零的树叶。
“我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奇怪的。”羽烛白关上了窗,隔绝外面湿润的气流,对着屋子里的人摇头,“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魔种的气息,但是确实是在救人。如果说那个修罗王只是在这里逛了一圈,不应该留下这么浓的味道。”
“根据剑宗、朱雀门和新仙盟的事来看,幕后的魔种行事风格非常一致,都是优先掌控当地修真门派的掌门、长老,进而控制整个门派搅动局势。”墨寒川走过来,用干帕子擦干净她头发上的水,“如果露华山的魔种和其他地方的是同一拨,这里未免太远了。而且露华山自始至终什么都没做。”
“一头狼闯进羊圈,把每只小羊羔都舔了一遍,然后说它什么都没干。”羽烛白慢悠悠地说,“你信吗?”
“那就是我们还没有看见。”墨寒川从善如流。
“既然他们如此信奉擒贼先擒王那一套,那就先去露华山看看。”
窗外沙沙的雨声透过瓦片。羽烛白隔着楼板可以听见楼下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然而不止于此,她甚至可以听见楼下有多少个心跳声、又分别在哪里。
无数个声音如丝线般交缠、汇聚,后一股脑地灌进了她的耳朵里。
羽烛白很清楚,这是因为她的神魄正在试图从这具脆弱的肉身中挣脱出来。
离开九嶷山后,她一天比一天睡得沉、睡得多。
同时,这个世界更加真实、清晰的一面开始向她展开怀抱。空中淌过的流云、树上爬着的蝉和路边滴落的水珠,它们的每一根线条纹路都在羽烛白的眼中暴露无遗。
“真的是长大了啊,跟我说话都开始摆沧雪神君的款了。”墨寒川低低地笑着,把她按在自己怀里,让她感受到隔着胸腔,那颗心脏正在跳动。
羽烛白像一只奓了毛又被安抚好的猫,慢慢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墨寒川抱着她放到床上,期间羽烛白一直抓着他的衣服没放开。他给羽烛白盖好被子,转而握紧了她的手,侧首亲了亲她冰凉的手指。
“睡吧,我守着你。”
羽烛白看了他很久,后抵抗不住昏沉的睡意,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她从小就是这个睡姿,看着睡得很乖,其实稍微有动静就会惊醒。
如今她的睡眠愈加脆弱,墨寒川不在,她再困倦也睡不着;墨寒川松开她的手,她就会惊惶地睁开眼睛。墨寒川发现这点之后,便整夜整夜地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可即便如此,羽烛白还是把自己折腾出了满眼的血丝。
羽烛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昆仑山,梦到了山墟君。
在她的记忆里,山墟君对她一直很冷淡。
羽烛白知道山墟君不喜欢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
山墟君看她的眼神很冷,像是微凉的剑刃在她的皮肤上擦过。因为血缘,羽烛白一直对山墟君有亲近的冲动,但求生的本能又尖叫着让她离山墟君远一些。
那个时候她还不会说话,昆仑山上没有别人,她便格外黏着墨寒川。山墟君一看她,她就不动声色地往墨寒川身边躲。
在梦里,羽烛白变成了小小的一团。
她本来在雪地里捏雪球玩,墨寒川在一边看书,顺便盯着她不要把自己埋进雪里。羽烛白堆了两个小小的雪人挨在一起,犹豫了很久,又堆了一个高一些的雪人在旁边。墨寒川看见那三个雪人,愣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问她冷不冷。
羽烛白正要摇头,脑子里有一根弦疯狂地震颤起来。
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下意识地抬头,便看见山墟君拎着剑走过来。羽烛白想跑,可是四肢像是被冻住了,一丝一毫的距离都挪不动。
墨寒川也看见了。
在山墟君面无表情地挥剑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地抱住了羽烛白,用孱弱的脊背迎上了剑锋。他没有血溅当场,因为山墟君的剑偏移了方向,如果他乐意的话,他可以把两个孩子一起劈碎。
剑风扬起的雪尘模糊了羽烛白的视线,三个雪人碎了一地。她在墨寒川的怀里颤抖着。墨寒川的呼吸同样急促,他的下巴蹭着羽烛白的皮肤,泛出冷汗来。
“寒川,”山墟君的声音孤寒,“让开。”
墨寒川把她遮在身后,用力地摇头,说:“不。”
“让开。”山墟君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冷硬得像铁。
羽烛白的视线越过墨寒川的肩头,落在山墟君的脸上。
我不是继承了你的血、你的发色和瞳色吗?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在这世上的亲人吗?为什么你要恨我,要杀了我?
那些悲怆的声音撞击着羽烛白的胸腔,叫嚣着把她撕裂。
昆仑山的风雪、年幼的墨寒川和提剑的山墟君都渐渐模糊,羽烛白仿佛身处旋涡之中,远离了过往。
隐隐约约的,她听见墨寒川说:“难道你觉得她生下来就是错的吗?你的做法和天道对墨规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羽烛白猝然惊醒,心脏狂跳,冷汗开闸似的涌出,浸湿了衣衫。
“怎么了,”墨寒川时间发现了她的异常,挥手点亮灯,端详她的神色,“做噩梦了吗?”
羽烛白坐起来,抱着膝盖慢吞吞地点头。
墨寒川起身为她倒水,找来帕子为她擦汗。羽烛白还沉浸在经年的恐惧之中,身上每一根经脉都是麻木的,根本动不了,只能任由墨寒川摆布。
“烛白,别吓我,出个声。”墨寒川拂开她的额发,皱着眉说。
羽烛白的眼珠子艰涩地转动了一下,良久,她轻声说:“我梦到山墟君了。”
她身上流着山墟君的血,可墨寒川管那个人叫“师尊”,她却一板一眼地称呼对方的尊号。
羽烛白不想再说,用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墨寒川也不再追问,只是搂着她,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拍着她的后背。
“寒川,”羽烛白忽然问,“墨规是谁?”
“捡我回来的人,别想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再睡一会儿吗?天还没亮。”墨寒川哄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墨寒川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后半夜她什么都没梦到,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天亮。
墨寒川的眉头才将将松开,客栈外的巷子里却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哭号。他怀里的人浑身上下的肌肉在一息之间抽紧,睁开了眼睛。
“出什么事了?”羽烛白的声音微哑。
“我去看看。”墨寒川说。
窗户在这时被没轻没重地撞开了,湿漉漉的小狐狸连滚带爬地摔进来,抖落一身雨水。他慌里慌张地就要往床上蹦,被墨寒川一把抓住了后脖颈,没让他把一身寒气带到羽烛白身上。
羽烛白前后一联系,拧着眉问:“你又穿女装出去骗人了,还是在人前露出尾巴了?”
“不是我!”小狐狸大声申辩,“外面有修罗王的味道,有点恶心。”
“出什么事了?”墨寒川切入正题。
“有个要出嫁的女孩失踪了。”小狐狸在他的手里摇摇晃晃,“我昨晚上去听墙角,他们说这已经是两年来失踪的第三十个女人了。”
两年,不多不少,正是羽烛白的神魄在“江画舟”身上汇聚齐的日子。
“每次失踪的,都是要出嫁的女人吗?”羽烛白问,“魔界哪个修罗王有这种爱好?”
“不是。”小狐狸摇头晃脑地说,“失踪的女孩里有花魁、待嫁的新娘、已为人妻的少妇和未出阁的采桑女,甚至还有露华山的女修。仙盟当时也派稽查司来查过,什么都没查出来。现在新仙盟自己一堆烂摊子,更腾不出手来处理了。”
像是为了应和小狐狸的说辞,外头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歇了一会儿,鼓足了劲似的,将哭声翻上了新高。那哭声落在羽烛白耳朵里,还伴着女人五脏六腑震颤的杂音和血液奔腾的淙淙水流声。羽烛白头痛欲裂,按住了太阳穴。
墨寒川捂住了她的耳朵:“我给你画一张符,你——”
“不,就这样。”羽烛白拒绝了,“我什么苦头没吃过,不差这一桩。先前在江南的傀儡丝、现在失踪的女人……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女人都长得很美。我想我知道是哪个修罗王了。”
她和墨寒川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一个名字。
钟寂。
他在江南用傀儡丝操纵蛇女搏杀、炼制傀儡坐新仙盟盟主的位置,甚至引墨寒川入万度瞳的幻境、截杀九嶷山众人。羽烛白遍寻他的踪迹而不得,谁知他竟然龟缩在这里。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羽烛白眼神略冷,她活动了一下五指,关节发出轻微的爆响。
她和钟寂之间,有一笔血账要清算。

黑暗里涌动着香气,不是花香,而是带着暖意的脂粉香气。
脚步声从容地靠近这片黑暗,一声接一声,像是踩在女孩惊恐的心跳上。女孩被淹没在令人陶醉的香气中,却慌张得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她不住地挣扎着,却无法活动自己的手脚,只能像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
一不小心,她撞倒了身旁的东西,那东西砸在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忽地,灯光亮了起来,照亮了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孩。她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发髻上的金簪散乱地掉了一地,热汗洇染开了她脸上的胭脂。但即便如此,也能窥见妆容下那张年轻美丽的脸。
女孩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也看清了掌灯的人,竭力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尖叫。
房梁上垂下无数红色的幛幔,低低地起伏着,宛如赤色烟云。而幛幔拂动间,其后站着的“人”也若隐若现。那也许不能再称之为人,十几个被盛装打扮的女子呈两列,从房门口一直站到了底。
她们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冷冷地映着烛光,仿佛嵌在眼眶里的琉璃珠子。
那些女子的容貌惊人地相似,按靠近房间深处的顺序排列着,越往里,女子的容貌越美。也许她们生前各有各的美丽,或娇媚或清丽,但对房间的主人来说,重要的只有她们无限相似却无法取代的那张脸。
而对着十几张神似的容貌,女孩只感受到了要捏爆她心脏的恐惧。
击碎她神智的是那个掌灯的人,她甚至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
那人拖着长长的红色袍子,长发半披,露出来半张脸,她看见了那张脸上描红的眼角,斜斜地飞入太阳穴。
“你撞倒了我爱的人偶。”
女孩肝胆欲裂,目光落在对方的喉结上。
这是个男人。
他蹲下身来,捏住了女孩的下巴,制止了她后退的动作。女孩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郁得近乎糜烂的香气,令人作呕。
“不过没关系,”男人用一种迷恋的语气宽容了女孩的莽撞,“你很漂亮,比她们都好看。你会比这个房间里美的人偶还像那个人,以后你就是我喜欢的人偶啦!”
女孩涕泗横流,不断地往后退。
“别做出这么难看的样子,那个人从不这样狼狈。”男人皱着眉,用手帕擦去了女孩脸上的液体,“要是你的五官因为你的懦弱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就只能把你脸上的肉一条条剖下来处理了,那样会很麻烦。你不想这样,对吧?”
他的语气温柔又眷恋:“现在,对着我笑。”
女孩颤抖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男人很不满意,他粗暴地拎起女孩的衣领,把她按在了房间里的镜子前。在男人拖拽她的过程中,她看见了那个被她撞倒的人偶。那张脸呆滞、没有生气,可脸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处起伏都完美无缺,世间的画师看了这张脸都会羞愧而死,它根本不该出现在凡世。
猝然对上那张脸时,女孩的呼吸都停滞了,连害怕都被暂时地遗忘了。那张脸出现在女人的身上竟然有一丝怪异感,只是她却说不上哪里奇怪。
搁着铜镜的妆奁上散乱地放着一些东西,男人信手从上面捡起一支沾着红色颜料的笔,在女孩的脸上勾画起来。
“你在看她,她好看吗?”男人贴近她的耳边,问,“想和她一样吗?”
女孩僵硬地摇头。
男人微笑着拧断了她的脖子。
女孩软绵绵地倒伏下去,在生命的后一刻,她想明白了。
那张脸不该出现在女人的身上,制造她们的人有意模糊了原貌的棱角,可女人们荏弱的身形与那张脸根本不搭。
男人毫不在意地剥去了女孩身上的嫁衣,把她素白的身体搂得近了一些,哼着歌继续在上面勾画。红色的线条爬满了女孩的脸,涣散的瞳孔对着黑漆漆的屋顶。
烛火幽幽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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