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正版 急速发货
¥ 36.2 6.1折 ¥ 59 全新
库存7件
作者〔美〕珍妮特·斯凯斯琳·查尔斯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21724455
出版时间2020-1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29297249
上书时间2024-12-10
20世纪30年代末,生活在巴黎中产阶级家庭、热爱阅读的女孩奥黛尔,怀着对图书的热爱,应聘到巴黎亚米利加图书馆当图书管理员。虽然有来自生活和成长的现实烦恼,但她也收获了友情和爱情。纳粹占领巴黎后,奥黛尔和亦师亦友的同事们尽心维持图书馆的运转,只为给巴黎民众提供心灵庇护所。可是,随后而来的变故,让奥黛尔的生活分崩离析,她不得不远走他乡……
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蒙大拿州小镇弗罗伊德,少女莉莉面临青春期的苦恼:母亲的离世让她突然面对生死离别,父亲的再婚让她对新的家庭关系无所适从,同龄人的社交压力让校园变成修罗场……
一个午后,深陷冗杂平庸生活的少女莉莉,意外闯进独居的奥黛尔的家中,阴差阳错地阻止了一场自杀。自此,两个不同文化背景的女性的生活轨道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段跨越半个世纪的心灵成长史。
珍妮特是一位屡获大奖的作家。她的作品《敖德萨的月光》,已经被翻译为十种语言出版,短篇小说《黑色蒙大拿》等已经被改编为舞台剧。
珍妮特在巴黎的美国图书馆担任项目经理时,一段二战时期图书馆员与纳粹所谓“图书保护者”抗争的真实故事深深吸引了她,于是她创作了《巴黎图书馆》。迄今为止,《巴黎图书馆》已经被翻译为28种语言。
目录
巴黎,1939年2月 001
图书馆就是我的避风港。我总能在书架的一角找到自己的窝儿,在那里看看书,做做梦。我想让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尤其是那些感觉自己和别人格格不入的人,他们需要一个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
弗罗伊德 ,1983年 011
我想坐上飞机在跑道上滑翔,想在时装秀上精彩亮相,想在百老汇进行演出,想透过铁幕窥视。我想要体察法语单词在我嘴里翻滚的滋味。只有一个人体验过弗罗伊德外面的那个世界,那就是古斯塔夫森太太。
弗罗伊德 ,1984年1月 040
心电图显示,妈妈曾有过几次心脏病发作,对她的心脏造成了大面积伤害。妈妈只是有点呼吸困难,怎么又变成了心脏病?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巴黎,1939年6月和7月 081
我明白了,爱不是耐心的,爱不是仁慈的,爱是有条件的。离你近的人可能会背弃你,会为一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情跟你说再见。你只能依靠自己。
巴黎,1939年8月 130
这是自打我和雷米出生后,我俩次分开这么久。对我来说,雷米的存在就像日出,就像我们桌上的面包,就像塞纳河一样自然。他一直都在那儿,啜饮着他的咖啡,刷牙时咕噜咕噜漱口,哼着歌儿和我一起看书。雷米是我生活中的配乐。没有他,日子就变成了一部无声电影。
弗罗伊德,1985年4月 182
“现在,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这句话总是婚礼的高潮,因为它很浪漫,而且意味着接近尾声。看着爸爸亲吻另一位女士,我总感觉怪怪的。玛丽·路易斯用胳膊肘搡搡我,好像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巴黎,1940年8月 196
我原以为这个纳粹只是个不识字的野兽。没想到,他曾在柏林负盛名的图书馆里工作。玛格丽特和我等着女馆长做出指示,但她和“图书馆保护者”都沉浸在老友见面的惊喜中,顾不上我俩了。
巴黎,1941年12月 257
玛格丽特和一个纳粹。把他俩相提并论,真是太古怪了。两者原本属于完全不同种类的书籍,被放置在不同的书架上。但随着战争的持续,人们开始纠缠在一起。原本黑白分明的东西,如同墨水和纸张,现在混合交融在一起,变成一片模糊的灰色。
弗罗伊德,1987年8月 305
“我不走,求求你了!”我痛苦地摇着头,靠近她。我怎么能指控她做出那种事呢?我一定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会替她给花园除草,替她修理草坪,整个冬天都行。我要让她忘掉我那愚蠢又伤人的质问。“我错了,对不起!”
巴黎,1944年8月 361
巴黎解放了。普赖斯-琼斯先生一瘸一拐地穿过图书馆,大声喊道:“德国人已经逃走了!”德·内西亚特先生紧跟着喊道:“我们自由了!”两人在我的双颊留下激情一吻。然后他们拥抱在一起,片刻之后又迅速分开。只有他们保持着谨慎。我拥抱了比茨、鲍里斯和伯爵夫人。她的仆人把酒窖里剩下的香槟酒都拿了出来。我这一天喝的比我有生以来喝的都多。
弗罗伊德,1987年12月 384
接受他人本来的样子,而不是希望他们变成你期待中的样子。
巴黎,1944年9月 394
我想离开这里,不再见到那些我认识的人。重新开始,变成别人,更好的人。
弗罗伊德,1988年2月 399
她说的话让我惊呆了。我时而盯着她窗前那温顺的蕨类绿植,时而看看整整齐齐的一摞信件,还有书架上我们喜欢的书。真相被揭开了,就像龙卷风呼啸而过,我的世界坍塌了,眼前这些东西似乎也应该坍塌在地板上,一片狼藉。
弗罗伊德,1983年 405
如果把我的人生比作一部小说,里面的章节有时枯燥有时刺激,有时伤痛有时滑稽,有时悲苦有时浪漫,但现在这本书应该翻到后一页了。我孤身一人。希望我的故事能尽快有个结尾。要是我能勇敢地把这本书彻底合上就好了。
作者手记 414
20世纪30年代末,生活在巴黎中产阶级家庭、热爱阅读的女孩奥黛尔,怀着对图书的热爱,应聘到巴黎亚米利加图书馆当图书管理员。虽然有来自生活和成长的现实烦恼,但她也收获了友情和爱情。纳粹占领巴黎后,奥黛尔和亦师亦友的同事们尽心维持图书馆的运转,只为给巴黎民众提供心灵庇护所。可是,随后而来的变故,让奥黛尔的生活分崩离析,她不得不远走他乡……
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蒙大拿州小镇弗罗伊德,少女莉莉面临青春期的苦恼:母亲的离世让她突然面对生死离别,父亲的再婚让她对新的家庭关系无所适从,同龄人的社交压力让校园变成修罗场……
一个午后,深陷冗杂平庸生活的少女莉莉,意外闯进独居的奥黛尔的家中,阴差阳错地阻止了一场自杀。自此,两个不同文化背景的女性的生活轨道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段跨越半个世纪的心灵成长史。
珍妮特是一位屡获大奖的作家。她的作品《敖德萨的月光》,已经被翻译为十种语言出版,短篇小说《黑色蒙大拿》等已经被改编为舞台剧。
珍妮特在巴黎的美国图书馆担任项目经理时,一段二战时期图书馆员与纳粹所谓“图书保护者”抗争的真实故事深深吸引了她,于是她创作了《巴黎图书馆》。迄今为止,《巴黎图书馆》已经被翻译为28种语言。
数字如星辰般在我的头上飘荡。823。这些数字是我开启新生活的钥匙。822。希望的群星。841。这些数字一组接着一组——810(美国文学),840(罗曼语言文学),890(其他语言文学)——在我眼前涌现。它们意味着自由和未来。除了这些数字,我还研究过16世纪的图书馆历史。当时英国的亨利八世正忙着砍掉妻子们的脑袋。而在同时期的法国,弗朗索瓦一世国王开始对他向学者们开放的王室藏书室进行改造。改造后的王室图书馆就是法国国家图书馆的前身。
我坐在卧室的书桌旁,为亚米利加图书馆的面试做准备。我再一次回顾了自己所做的笔记:这家图书馆于1920年成立;是巴黎首个允许公众进入书库的图书馆;读者来自三十多个国家,其中四分之一是法国本地人。我牢牢记住这些事实和数字,希望能让自己显得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我从公寓里大步走出来,来到外面的罗马大街上。对面是圣拉扎尔火车站,火车头冒出滚滚浓烟。风吹起了我的头发。我一边把鬓边的鬈发塞到三角帽下,一边想面试官会问我什么问题。或许会问我的实习经历,或者问杜威十进制分类法。我看到远处圣奥古斯丁教堂的金色圆顶。宗教类,嗯,是200。《旧约全书》,221。那《新约全书》呢?我等着大脑给出答案,但它迟迟没有响应。我有些紧张,怎么能把这么简单的事实给忘了!我从手包里拿出笔记本。啊,对了,225。我就知道是这个。在图书馆学校读书时,我喜欢的就是杜威十进制图书分类法这门课。
杜威十进制这个分类系统是美国图书馆专家杜威先生在1873年构思而来的。它用十个类别,根据不同主题归纳整理图书馆内的藏书。所有事物都能从他的分类法中找到对应的数字,这方便了每一个读者在任何图书馆里找到他想看的任何一本书。比如,妈妈自豪于自己的家政能力,“家政”类书的编码是648。爸爸并不承认妈妈的家务水平有多高,但是他真的很喜欢室内乐,对应的分类编码就是785。我的双胞胎弟弟喜欢636.8,而我更喜欢636.7,它们分别代表着猫和狗。
我来到勒格兰德大道,走过那里的一个街区。整座城市风格突变,它脱下了工人阶级的外套,换上了上层社会的貂皮大衣。刺鼻的煤球气味消失了,空气中浮动的是JOY香水的味儿,甜美的茉莉花香型。在莲娜·丽姿的服装橱窗和基斯勒商店绿色皮手套的橱窗里,阔太太们高兴地争相穿戴着。我继续往前走,可以看到音乐家们从一家卖活页乐谱的商店里鱼贯而出(那家店的乐谱皱巴巴的),穿过巴洛克风格的蓝色大门,转过一个弯,步入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我对这条路烂熟于心。
我爱巴黎,这是一座拥有无数秘密的城市。在巴黎,每一扇门都像一本书的封面,有的是皮质的,有的是布艺的,通往事先无法预知的世界。有的庭院里可能堆着几辆绞在一起的自行车,有的会走出一个胖胖的扛着扫帚的门房。而亚米利加图书馆那扇硕大的木门开启后,你会看到一个秘密花园。一边是矮牵牛花,一边是草坪。小路上的白色鹅卵石在脚下嘎吱嘎吱地响着,你会被它带到一座砖石结构的豪宅前。你跨过门槛,可以把夹克外套挂在摇摇晃晃的衣帽架上。你的头上是并列飘扬的两面旗帜,法国国旗和美国国旗交相辉映。你可以呼吸这世界上好闻的空气,古旧的书籍散发出霉味儿,还有刚印刷出来的挺括报纸的油墨气息。在这里,你会觉得像回到家一样亲切、自在。
我来得比预约时间早了一点儿。一群人站在借书处,围着那个温文尔雅的图书管理员聊天。“我在哪儿可以找到好牛排啊?”一位穿着牛仔靴的新读者问。“我都没看完,为什么要交罚款啊?”难相处的西蒙夫人问。我绕过服务台,进入安静而舒适的阅览室。
就在落地窗旁的桌子边,科恩教授正在认真地看报纸,一根孔雀翎插在她的发髻上,神气活现地颤动着。普赖斯-琼斯先生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拿着《时代周刊》陷入沉思。通常情况下,我会过去打个招呼,但这次想到面试,我有些紧张,于是就一头扎进书堆。我喜欢被书籍包围的感觉。有些书像时间一样古老,有些却是上个月刚刚出版。近我经常半夜被弟弟雷米打印宣传册的嗒嗒声吵醒,他有时会持续整个晚上。在小册子里,他号召法国人行动起来,援助那些西班牙难民,他们因为内战被迫逃离家园。还有些时候,雷米提醒人们要注意希特勒,就像用卑劣手段占领捷克斯洛伐克大片土地那样,他也会用同样的招数继续染指欧洲。只有拿到一本好书,雷米才会忘掉他对政治的担忧,或者对其他人的担忧。
我决定为他挑本好书。我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书脊,选中其中一本,随便翻开。我不会翻翻一本书的开头就乱下断言,因为书的开头就像我的那次约会,两个人都笑得过于浮夸了。不,我会翻到中间一页,这时作者不再试图紧抓读者的眼球。“生活中光影交错,有黑暗,也有光芒,而你,是光芒中的一束,是所有光芒中耀眼的那一束。”是的,斯托克先生。我也想对雷米说这样的话。
我迟到了!我猛地冲向借书处,在那里填写了一张借书卡,把《吸血鬼德古拉》塞到了手包里。图书馆的女馆长里德小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像往常一样,她栗色的头发盘成一个发髻,手里拿着一支银光闪闪的笔。大家都认识里德小姐。她为报刊写文章,通过广播发表令人赞叹的观点。她热诚邀请所有人来图书馆,不管是学生、老师还是军人,不管是外国人还是法国人。里德小姐坚信图书馆是为所有人敞开的。
“我是奥黛尔·苏谢,很抱歉迟到了。其实我到得挺早的,然后我打开了一本书……”
“阅读令人沉溺。”里德小姐心照不宣地笑着说道,“去我的办公室吧。”
我跟着她穿过阅览室,那里已经坐了很多读者,很多人穿着商务休闲装。他们看到馆长过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报纸,用目光跟她打招呼。我们顺着螺旋楼梯走上去,又沿着一条走廊前行,经过一个“员工专用”的耳房,后来到她的办公室。那里有一股咖啡的气息。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城市鸟瞰图,它的街区就像是一个纵横交错的棋盘,与巴黎蜿蜒的街道形状截然不同。
看到我对这幅地图感兴趣,里德小姐说:“这是美国的华盛顿特区,我曾在那里的国会图书馆工作过。”她示意我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到办公桌旁。桌子上堆满了文件,有些高高地堆在桌子一角的托盘里,高得快要滑下来,有些被打孔器固定在原处。一部光泽照人的黑色电话放在桌子一角。
里德小姐的座位旁还放着一把椅子,上面堆放着一摞书。我在其中发现了伊萨克·迪内森 和伊迪丝·沃顿 的小说。每本书里都插着一个书签,其实就是一条条颜色鲜亮的丝带,像是伸出的一只只小手,呼唤着馆长再次翻开。
里德小姐是一个什么样的读者呢?她跟我不一样,不会不做页面标记就把书摊开了放。她也不会把它们堆在床底下。她会同时看四五本书。当她坐上公交车穿过巴黎时,手包里总会装本书并在路上看。她之所以读那本书,有时是因为好友寻求意见,有时只是兴之所至,毫无理由,比如在阴雨绵绵的周末午后,享受一本好书带来的小乐趣……
“你喜欢哪位作家?”里德小姐问道。
你喜欢哪位作家?真是个让人无法回答的难题。为什么一定要“”呢,为什么只能选一个呢?为了避开类似的选择困难,我和卡罗阿姨曾经创建过一些分类,把作家分为已经过世的和尚在人世的,外国的和法国的,等等。
我在想刚才在阅览室里摸到的那些书,我又想起那些一度打动我的书。我钦佩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 思考的方式:纵然无人在我身旁,只要读书或写作,我就感觉自己并非独处一隅。还有简·奥斯汀。尽管这位女作家写的是18至19世纪的事,但她笔下的女性的处境,仍然适用于现在:女性的未来取决于她们的婚姻。就在三个月前,当我告诉父母我不需要一个丈夫时,爸爸哼了一声,从此开始在每次“周日午餐” 时带一名年轻下属回家。
那些小伙子在爸爸的安排下隆重登场,就像妈妈把精心烹制的火鸡摆好造型装盘,再撒上翠绿的香芹。爸爸这样向我推销:“马克可是个好小伙儿,他从没请过一天假,哪怕得了流感也坚持工作!”
里德小姐继续问道:“你爱阅读,对吗?”
爸爸经常抱怨,说我有时讲话不经过大脑,嘴巴比脑子快。
在一闪而过的沮丧后,我回答了里德小姐的个问题:“在过世的作家里面,我喜欢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因为我喜欢他书里的角色——拉斯科尔尼科夫。他想打别人的脑袋,我敢保证,他不是一个有这种想法的。”
一片寂静。
我为什么不能给出一个正常答案?比如说佐拉·尼尔·赫斯顿,那是我喜欢的尚在世的作家。
“很荣幸和您见面。”我知道面试已经搞砸了,说完这句话,我起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指尖触到门上那个陶瓷把手的时候,里德小姐说道:“走进生活中去吧,不要迟疑,不要害怕——洪水会承载你到彼岸,会让你再次脚踏实地。”这是我喜欢的句子,来自《罪与罚》,891.73。我转过身来。
“多数应聘者说他们爱的作家是莎士比亚。”里德小姐说。
“杜威十进制分类法专门为他设立了一个编码,他是一个享有这项特权的作家。”
“还有几位提到了《简·爱》。”
这也是很正常的回答。为什么我没提夏洛蒂·勃朗特,或者三姐妹中另外两个勃朗特?“我也喜欢《简·爱》。勃朗特三姐妹共用同一个杜威十进制编码——823.8。”
“但我喜欢你的回答。”
“真的吗?”
“你说的是自己的感受,而不是你以为我喜欢听到的。”
这倒是真的。
“不要害怕与众不同。”里德小姐说道。
她向前探过身来,目光坚定而充满智慧:“为什么你想在这里工作呢?”
我不能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因为那听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对杜威十进制分类法烂熟于心,而且在图书馆学校以全优毕业。”
里德小姐扫了一眼我的申请表:“你的成绩单令人印象深刻,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这里的读者。我喜爱英语……”
“我看得出来,”她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谢谢你抽时间过来。不管结果怎样,我们都会在几周后通知你。我送你出去吧。”
站在院子里,我沮丧地叹息了一声。也许我应该老实承认为什么我想要那份工作。
“你怎么了,奥黛尔?”科恩教授问道。我喜欢她的“美国图书馆里的英国文学”系列讲座,这个系列很受欢迎,就放置在亚米利加图书馆的英国文学书架上。在她标志性的紫色披肩的魔力下,像《贝奥武甫》这样令人望而生畏的大部头也变得通俗易懂起来。她的课生动有趣,充满了狡猾诡秘的幽默感。而在她身后,始终飘动着一缕缕闲言碎语的阴云,如同她留下的紫丁香香水的气息。
传言科恩教授来自米兰,本来是一位芭蕾舞大师。因为爱上一个人,她放弃了明星身份还有古板的丈夫,跟随情人去了刚果的布拉柴维尔。后来她独自一人回到巴黎,进入索邦大学学习。和西蒙娜·德·波伏娃一样,她通过了国家学位考试,这是一项几乎不可能通过的高难度的考试,通过后就能在学府教书。科恩教授现在在索邦大学——法国的学府教书。
“奥黛尔,你到底怎么了?”她重复道。
“我刚才的面试,表现得跟个傻瓜一样。”
“不会吧,像你这样聪明的年轻女孩?你没告诉里德小姐,我的课你一堂都没落下吗?真希望我的其他学生跟你一样认真!”
“我没想到说这些。”
“你可以给她写封感谢信,把你想告诉她的都写进去。”
“她不会选我的。”
“生活就是一场战争,你必须争取你想要的。”
“我不确定……”
“好吧,可我确定。”科恩教授说道,“想想索邦大学的那些老古板,我就是这样让他们雇我的。我拼了命地工作才让他们相信一个女人也可以教大学课程。”
我重新打起精神,抬起头看向她。以前我只注意到科恩教授的紫色披肩,现在我看到了她那坚毅的眼神。
“坚持并不是坏事,”她继续说道,“尽管我父亲时常抱怨,说我总是强辩到底。”
“我爸爸也是,他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不屈不挠’。”
“是时候要把‘不屈不挠’派上用场了。”
她是对的。在我喜欢的那些书里,女主人公们从不轻言放弃。科恩教授让我把心中的想法写入感谢信的建议很有意义。写信总比面对面交谈容易得多。如果觉得写得不够好,我可以把不合适的内容划掉,然后重新开始,如果有必要,重写一百次都行。
“您说得对……”我告诉她。
“那当然了!我也会告诉馆长,你在我的课堂上总能提出好的问题。你一定要坚持到底。”随着披肩发出的沙沙声,她大步走进了图书馆。
不管我的情绪有多低落,只要来到这个图书馆,总会有人伸出热情之手,把我从沮丧的泥沼中拉出来,并确保我不会再跌落下去。图书馆不是只有砖瓦和书,它的核心是那些彼此关心的人。很多人来自异国他乡,却在这里扎下根。这些根慢慢发芽,长出了善良友爱、志同道合的枝叶。我也曾在其他图书馆待过,那些地方的人彬彬有礼,却透着一种冷漠和疏离:“你好,小姐。”“再见,小姐。”那些地方的藏书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人们之间缺少一种真正的社群情谊。而这个图书馆却有家的感觉。
“奥黛尔,等一下!”说话的是普赖斯-琼斯先生,一位戴着佩斯利纹蝴蝶结的英国退休外交官,后面跟着的是图书馆的编目员特恩布尔夫人,她留着一绺绺卷曲的蓝灰色刘海。科恩教授一定把我的挫败情绪告诉他们了。
“没有什么好失落的,”普赖斯-琼斯先生笨拙地拍了拍我的背,“你会赢得馆长的青睐。只要写封信,列明你的观点,就像任何一个称职的外交官做的那样。”
“别再哄骗那个女孩了!”特恩布尔夫人训斥他。她转向我说:“在我的温尼伯 老家,在那里我们习惯了和逆境共生。正是逆境让我们成为自己。哪怕是在零下40℃的冬天,你也不会听到我们抱怨,不像那些美国人……”她伸出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像老板一样指着我说道:“振作起来,千万不要轻易说不!”
我笑了,意识到像家一样的地方就没有秘密可言。但我乐在其中,“共享”在我的人生中已必不可少。
回到家里,我不再紧张了。我趴在床上提笔写道:“亲爱的里德小姐,谢谢您今天的约见,很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