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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克敬、九志天达 出品
出版社西安出版社
ISBN9787554145104
出版时间2020-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28983451
上书时间2024-12-09
本书精选吴克敬多年散文创作,以“家风”为核心汇编而成。
中国人,有家就有家风。但家风到底是什么?
吴克敬先生的心中,家风,是父亲手中的毛笔字,是母亲送出的一筐筐鲜枣,是伯父村前下马的自觉;是严父慈母的潜移默化,是乡党口耳相传的感念故事;是衣食住行处无声的教诲,是柴米油盐中蒸腾的烟火气。
家风,是无声的力量,是每时每刻的温情。
吴克敬
1954年生,陕西扶风人,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获硕士学位。现任中国书画院副院长,陕西书画院院长;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安市作家协会主席;西北大学驻校作家,长安大学、西安石油大学、西安外国语大学等院校客座教授。曾获庄重文文学奖、冰心散文奖,两获柳青文学奖、小说选刊文学奖等奖项。
2010年,中篇小说《手铐上的蓝花花》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2012年,《你说我是谁》获第十四届中国人口文化奖(文学类),长篇小说《初婚》获中国城市出版社文学奖一等奖。《羞涩》《大丑》《拉手手》《马背上的电影》等四部作品改编拍摄成电影,其中《羞涩》获美国雪城国际电影节摄影奖;长篇小说《初婚》改编的电视剧热播全国,并获全国电视剧二等奖。
序 沐浴家风
辑
什么是家风 005
家 教 _007
家 道 _015
家 风 _024
家之格局 _033
成家立业 _036
家的相思 _040
回家的念想 _044
囚家之乐 _049
不讲理的家 _053
第二辑
家风孕育之美 057
父亲的目光 _059
舌苔上的母亲 _064
母亲的炊烟 _070
疲倦的裤子 _074
跪 草 _079
拉 扯 _084
恩 爱 _089
受 人 _093
旧枕头 _098
牛角梳子 _104
说给孩子 _111
第三辑
家风教化之用 115
活 着 _117
心 气 _122
血 汗 _127
杂 食 _132
剃 头 _137
鸡鸣声 _145
小堡子 _157
第四辑
家风革新之变 165
百 岁 _167
血社火 _172
灶爷的嘴巴 _182
穷人心得 _186
藏 福 _196
教 育 _200
私 心 _204
请叫我一声乳名 _209
第五辑
家风传统之道 213
家训今识 _215
择邻之教 _219
兴学垂范 _223
铁骨不负心头血 _228
身教胜于言教 _239
奈何身后掩飞泪 _246
本书精选吴克敬多年散文创作,以“家风”为核心汇编而成。
中国人,有家就有家风。但家风到底是什么?
吴克敬先生的心中,家风,是父亲手中的毛笔字,是母亲送出的一筐筐鲜枣,是伯父村前下马的自觉;是严父慈母的潜移默化,是乡党口耳相传的感念故事;是衣食住行处无声的教诲,是柴米油盐中蒸腾的烟火气。
家风,是无声的力量,是每时每刻的温情。
吴克敬
1954年生,陕西扶风人,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获硕士学位。现任中国书画院副院长,陕西书画院院长;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安市作家协会主席;西北大学驻校作家,长安大学、西安石油大学、西安外国语大学等院校客座教授。曾获庄重文文学奖、冰心散文奖,两获柳青文学奖、小说选刊文学奖等奖项。
2010年,中篇小说《手铐上的蓝花花》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2012年,《你说我是谁》获第十四届中国人口文化奖(文学类),长篇小说《初婚》获中国城市出版社文学奖一等奖。《羞涩》《大丑》《拉手手》《马背上的电影》等四部作品改编拍摄成电影,其中《羞涩》获美国雪城国际电影节摄影奖;长篇小说《初婚》改编的电视剧热播全国,并获全国电视剧二等奖。
家的相思
居住在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楼宇内,在装饰布置上,可谓费尽了心思,却总是感到难尽如人意,不仅活动的空间小,而且缺少阳光的清明和地气的爽朗。尤其在炎炎的夏日,更感到热浪滔滔,苦闷难挨。不由怀念起绿荫匝地的农家小院,集纳着乡野的灵气,洒落着沁凉的清新,那是一种怎样舒心惬意的享受啊!
黄土平夯的院落里,有一棵枣树,有一棵桑树。枣树下置了一方捶布石,黑油油的石面上,光洁如一面镜子,母亲和姐姐织下土布,用心地浆了,在太阳下晒得还余一点潮气,收起来,
折成一厚叠的布坯,平铺在捶布石上,母亲和姐姐便会轮换着举起两根枣木棒槌,很有节奏地在布坯上捶打。即使不在小院,老远也能听见母亲和姐姐的捶布声,节奏忽儿紧,忽儿慢,听着不啻一曲美妙的打击乐曲。听母亲讲,布坯只有浆了捶了,才更耐穿呢!桑树下置了盘石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前,石磨还很忙碌,隔不几天,母亲会借来集体的牲口,套在磨道里拉磨,沉重的石磨转起来,轰隆轰隆地响。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讨厌石磨转动的声音,也怕见牲口戴着暗眼(陕西西府方言,指牲口拉磨时戴的眼罩),绕着石磨转圈的样子,感觉一个鲜活的生命,非被那低沉的声音碾碎了不可。但极喜欢磨缝里不断流出来的碎麦粉,母亲用簸箕收起来,倒进磨道旁的一个面柜的箩儿里,咣啷咣啷箩出细细的面粉来,那可是养命的蒸馍和面条啊!更细的面粉飞扬起来,扑在了母亲的手上和脸上,使母亲看起来白了漂亮了。后来通了电,石磨子不再用了,可是到我离家而去时,石磨还在桑树下盘踞着,显得很沉默的样子。
枣儿熟了会落下来。
桑葚熟了也会落下来。
一个在秋天,一个在夏天。枣儿、桑葚落地的日子,是小院热闹的时候,母亲会招呼几个大人,撑起一个布帐,摇着树枝,让枣儿、桑葚落下来,接住了,收在一个篮子里,送给一村的人,都尝上一口。 小院里还开着一方小菜园,找来一块一块的半截砖,沿着菜园的周边,狗牙似的栽起来。春上的日子,母亲给小菜园先是施底肥,把土刨得虚虚的,点上两行豇豆,栽上两行韭菜,又种上几窝丝瓜和油葫芦,以及三两株的向日葵。地表的土一干,母亲就浇一遍水,菜苗长出来,扯出蔓来了,母亲就搭起架子来,到入夏至秋的一段日子,小菜园的收成,让母亲的锅灶上,总是特别的丰富多彩。来客人了,也不用着急,摘一把豇豆,割一撮韭菜,还有丝瓜、油葫芦什么的,也采来一些,或清炒,或干煸,或油焖,凑在一起,就是一顿好饭了。如果是朋友稀客,还会摆上酒杯,亲亲热热地碰了,“吱喽”一声喝下去,脸上便都起了红晕,嘴头上也就放得开了,说一说久不见面的相思之情,聊一聊听来的乡间趣事,这样的日子,是怎样的逍遥自在啊!
好读闲书的我,时常就坐在小院里,任凭蝉儿在树梢上聒噪,任凭蝴蝶从头顶飞过,我喝一口凉茶,翻开一本喜爱的书,钻进墨香四溢的文字中去,有滋有味地品读着,一忽儿可能手拍膝盖,怒骂出声,一忽儿又会眉喜眼笑,呵呵自乐……这才是家的样子啊!
离家太久了。怀念家的样子,感觉又清晰又模糊,意识里乡下的家便成了一幅绝好的水墨画。 豆棚瓜架,蝶飞蝉鸣的农家小院,宛若世外桃源,梦里已回去了许多次,和已经仙逝的母亲,还坐在枣树和桑树下,母亲忙着她的家常,我在一旁读着书。梦醒了,我给妻女说,真想远离喧嚣的城市,抛开碌碌的功名,作别蜗居的楼屋,回到母亲留下来的农家小院里,让心通通透透地安静下来。
2003年12月10日 西安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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