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码青春期男孩

  “解码”（decode）一词有三层含义：一是把编码信息转换为能够理解的语言，二是读懂言外之意，三是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不说青春期的生理变化，光是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情绪和行为，就足以把青春期的孩子和一旁的父母搞蒙了。当然，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女孩子们一直在直面青春期的各种问题，并逐渐让女性的身体部位进入了主流话语体系。她们在身、心两方面的巨大改变完全不再是禁忌话题。只是男孩子们，一直鸦雀无声。

  结果，青春期成了女孩子们，或者大多数女孩子们的事。她们谈论身体的变化、情绪的波动，也谈论友谊，以及她们和家人的互动；她们无所顾忌地使用那些在过去是“限制级”的词语，例如，阴道和月经。一旦她们开始有了从女孩向成年女性过渡的迹象，这个世界就会发给她们一支麦克风，让她们说个够。

  但是，男孩，却没有这种待遇。他们往往是偷偷溜进人生的这一阶段的。更何况，他们体内的巨大改变总体上并不明显。青春痘和隆起的肌肉，那是多年以后的事。这时的他们也会安静下来，或者至少变得比从前安静。在许多父母看来，儿子变得沉默寡言只是说明他不想说话，而为了尊重儿子的想法，或者只是为了息事宁人，不伤害亲子感情，他们就听之任之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放弃的，是与儿子就青春期的话题深入交谈的机会。男孩的转变起初并不明显，但就算他们已经变得粗声粗气，腋下也已长出腋毛，许多父母也仍旧对他们的生活知之甚少，还往往丧失了询问的能力。就这样，我们主动把男孩排除在了我们与女孩进行的那些对话之外。

  即便有的父母能够与儿子沟通，我们的社会也还是无法从整体上做到这一点。当然，社会仍旧会警告男孩子们，倘若他们做了那些涉及性、毒品或打架斗殴的事情，那么就可能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这一点点沟通尚不及女孩所得到的一小部分。除了叮嘱他们剪头发、勤洗澡外，没人跟他们谈论这一生活阶段所固有的众多悖论。例如，他们很多时候都想安静下来，但有时也会暴跳如雷；他们很有想法，但也会急躁冲动；他们总体上比女孩发育晚，但接触暴力和性却越来越早。所有这些都让人困惑，而父母对男孩的不闻不问又让这一切雪上加霜。结果，等到他们成年，我们才突然发现，他们对很多事情知之甚少。

  要是男孩能有女孩那样的待遇该多好。假如他们能任意了解全方位的丰富信息，例如，他们的身体和大脑发生了哪些变化，还有与性、毒品或暴力等因素相关的种种行为有哪些诱因和后果，那么，成年后的他们或许就能拥有更加丰富的知识来避免误入歧途。而且，随着年龄增长，多年以后，他们或许还能在养育下一代的过程中更加开放地与他们的孩子交谈，成为能够自然而主动地与孩子进行这类对话的新一代父亲。如果能这样就好了，不是吗？

  要我说，他们大可以拥有这样的待遇。但前提是，今天的父母要行动起来，开启对话。

  如果这本书只能写两句话，我会这样写：即便男孩说“我没事”（暗示你关门），即便我们的社会一般主张，如果他不想谈，就不要管他，“他没事”，那么不跟他们谈论身心变化也仍旧是所有父母最大的疏漏。因为，你不谈，别人会谈，例如，孩子身边“三观”全错的朋友、养育观念与你不同的家庭成员，以及泥沙俱下的网络世界，而且，那些图片和视频，一旦入眼，孩子就没法不受影响。

  能在这里讨论这一话题，温和地纠正我们在不经意间形成的对待男孩的错误方式，我兜了一大圈。早在2011年，我刚刚与玩偶巨头美国女孩（American Girl）公司签约，为他们修订青春期主题经典图书《关爱你》（The Care and Keeping of You）。当时，该书已出版13年，总印数达300万册。不用说，这本书是写给女孩看的。但需要说明的是，这本书起初并不是我写的，虽然我希望是。因为，我认识的每一位儿科医生，都会建议所有十几岁女孩的父母去买它。这本书里有纯真的卡通形象、有开门见山的直截了当，也有女孩子们喜欢的语气腔调，是目前最好的健康类启蒙图书。《关爱你》的目标读者甚至还包括尚未进入青春期的女孩，于是该书填补了早先出版的儿童身体科普图书《我们的身体，我们自己》（Our Bodies, Ourselves）所留下的空白。这本初版于1970年的大厚书，既是一本女权主义宣言，又是一本生物百科全书，还可兼作门挡，可就是不适合用来给女童启蒙。

  2011年，我开始着手修订《关爱你》，并为大一些的女孩们续写了《关爱你（Ⅱ）》。同时，我也开始力主推出男孩版的《关爱你》。事实上，从与美国女孩公司打交道的第一天起，我就提出了这一建议，我的一位密友戏称这本书为《关爱男士》。甚至即便修订和续写这本爆款畅销书的美差还未最终确定，即便出版这本书的公司只为女孩生产东西，我还是冒着合作破裂的风险告诉我在美国女孩公司遇到的每一个人，必须要出一本男孩版的《关爱你》。

  他们看着我的那种表情，就像是我已经“走火入魔”了。

  但是，我坚持认为，男孩版和女孩版《关爱你》是同一本书，只要去掉关于女性生理结构和月经的内容即可。毕竟，男孩也应该了解如何打理自己的头发，如何有效刷牙，为什么咬指甲和挤痘痘是坏习惯。事实上，在《关爱你》这本书约100页的内容里，有80页内容写的甚至不是女性与成长，而是人，以及人应当怎样关照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这本书大大方方地介绍了女孩的身心健康和生理变化，撕去了这类话题上所附着的禁忌标签。为此，书里谈论了有关睡眠、运动、友谊和家庭关系的各种话题，尤其介绍了大量的卫生习惯。凡此种种，哪些只为女孩所独有呢？

  然而，一年年过去，我总是从美国女孩公司那里得到同样的答复：这个想法很好，我们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你说得没错，但我们并没有相应的出版计划。

  2013年，《关爱你（Ⅰ）》和《关爱你（Ⅱ）》闪亮登场，一举打入《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并且霸榜两百多周，只是在所属的“中级平装书”类别取消时才告别榜单。我的编辑家里有个男孩，她对出版《关爱你》男孩版极有兴趣。一天，她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关爱你》系列要出新书了。

  “男孩版？”我凝神屏息。

  “不是，很遗憾，是本母女书，是这一系列的第三本，将来肯定畅销！”

  此时，我儿子即将年满8岁，半条腿已经迈入了8岁以上的人口统计类别，真是讽刺。我的那些书是由玩偶公司出版的，因此也像商店里售卖的玩具一样有年龄分级。我给美国女孩公司写的所有图书都面向8岁以上的孩子。我10岁的女儿正好处在“关爱你”系列的最适年龄区间，可我儿子进入这一年龄区间却无书可读。我跑遍了洛杉矶仅存的三家书店（这是另一个让人难过的话题），还把亚马逊的在线图书馆搜了个遍，把所有介绍男孩身体的科普图书都买了下来，但总共也只有四本。虽然这几本书都提供了很有价值的信息，但它们要么内容庞杂，要么毫无趣味，要么编排混乱，没有一本能满足下面这些显而易见的标准：要适合孩子的年龄，要有趣，要把身体发生的变化讲清楚，还要介绍一些小知识，例如洗澡时打肥皂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运动饮料与糖果没区别，以及孩子与父母沟通有多重要。

  我只好自己动手。我打电话给早些年合作过的出版商，以及我在巡回售书时遇到的部分出版商。我自信地认为，他们会愿意出版一位畅销书作者所写的可以填补市场空缺的书，于是我为此辗转洽谈。可是，迎接我的是四处碰壁。

  反对我提议的一大理由，是缺少销售数据支持。男孩身体科普图书销量平平，少有父母购买。（我解释说，那是因为那些书水准不够、质量不高！）还有人说，书店将没有书架来陈列它们。可是，就连女孩的健康图书专区都已经很难见到了，相应的男孩专区怎么可能存在呢？（何况，现在基本没有书店了，所以拿书架来论证似乎没有实际意义。而且，如果好产品尚未出现，那么反对这件事的理由怎么可以是好产品不存在呢？！）我实在想不通。然而，他们都礼貌地回绝了我。

  我儿子９岁了，我却找不到像样的介绍男孩身体的图书来给他看。一天，我为“关爱你”系列图书做签售，一位妈妈让我给她儿子签一本。

  “你知道这书是给女孩看的吧？”我问。

  “当然知道，”她说，“我会把中间关于女孩身体和月经的那几页剪掉，再拿给他看，因为他得知道怎么用牙线，得知道他的脚丫子为什么会有味道！”

  顺便说一句，我一直认为，男孩子可以通过“关爱你”这套书来了解女孩。我曾打算，等到我的儿子开始学习女孩生理知识的时候，我再给他看这本书。但另一位妈妈告诉我，我苦苦寻找的那些内容其实就在同一本书里，正等待着我的儿子去翻阅。虽然这套书里到处是粉红色和紫色，也到处是女孩插图，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那些信息对男孩来说也一样有价值。

  随后，我意外地接到了一通电话。我的编辑说：“开始吧！”

  “开始做什么？”我问。

  “开始写你的男孩书呀，趁我们还没改变主意。”那天，距离我第一次到美国女孩公司已近５年之久了。

  2017年夏天，美国女孩推出了建立以来的第一款男孩产品，一本面向男孩的书—《男孩子的事：男孩的身体科普书》（Guy Stuff: The Body Book for Boys）。

  这时，我也开始频繁谈及青春期的男孩，更确切地说，谈及男孩与父母缺乏对话这一话题。这是我要说的重点。从我为出版关于男孩身体的图书大费周章中，你就能看出，我们与女孩的谈话方式和我们与男孩的谈话方式有多么不同。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往往会变得话多，或者至少情感更加外露。我们的文化不仅认可这一点，还鼓励它，利用它来营销，进而使这一现象更加强化。女孩的青春期也因情绪的起起落落而变得分外显眼。虽然“关爱你”系列图书很受读者欢迎，但这套书也在与其他十几本完全针对女孩读者的图书，一同在拥挤的书架上激烈竞争着。在所有媒体平台，从电视到电影，从电子媒体到纸媒，同样的一幕都在上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女孩内容的供过于求已经演变成了各种形式的女权运动，并且促进了少女文化的繁荣。

  也许是我们与女孩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响，我们终于发现，我们与青春期男孩的谈话，以及围绕他们所进行的谈话，实在少得可怜。或许人们普遍感觉，关于青春期的谈话是限量供应的，跟女孩谈多了，跟男孩就只能少谈。父母对孩子的性教育曾经被称为“那通谈话”（The Talk），谈一次即可完成任务。今天，我们已经走过了这一阶段（谢天谢地），因为我们已经认识到，我们需要在很多年里，就各种各样的问题与孩子进行多次谈话。但是，我们的社会似乎还存在这样一条规则—父母、医生、教育工作者、律师、杂志、电影、博客、微博所能展开的对话是有限的，于是我们与女孩谈得越多，与男孩就谈得越少，谈论女孩越多，谈论男孩就越少。但是，信息并不是馅饼，它不像那种有形的资源一样越分越少。

  以上就是我的心路历程。我的愿望已经实现，我为男孩们写了一本书，介绍了他们的身体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变化，以便他们能够与父母谈论这件事。但是，在填上这个窟窿的同时，我又发现了另一个窟窿、一个恐怕还要大很多的窟窿—随着男孩们变得更加安静，父母们也跟着沉默了。这本书想要改变的，也正是这一点。

  这是一本关于养育青春期男孩的书。这里的“青春期”大致从八九岁开始，到二十岁出头结束。我将从医学和儿童发展的视角，探讨男孩在身体和心智上即将出现的显著改变（即本书的上篇“内在变化”），以及他们在情感和社交上即将显现的长足进展（即本书的下篇“外在影响”）。这本书可能涵盖了太多的内容，从青春期早期到晚期，从形体焦虑到涉枪暴力，从性教育到性侵犯，无所不及，但这些内容都无法省略，因为父母们总在给我打电话、发电子邮件，或者在路上叫住我，只为向我了解这些信息。《解码青春期男孩》讲的是：我们的男孩正在发生哪些变化？以及面对这些变化，我们在养育上该如何应对？

  我会概要性地介绍许多父母在养育过程中所见到的情形。但是，书中有太多内容仅能反映儿童成长的一般过程，所以你在阅读中可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这里说的不对。”或者，“我家孩子好像不是这样。”这完全正常，我也早有预料。因为，这本小书涵盖了男孩在飞速变迁的社会里近20年的成长历程，无法顾及每一种情形。而且，孩子们的身体可不管教科书上怎么写，它们想怎么变就怎么变，想什么时候变就什么时候变，这背后是独特基因编码的控制，也有外在环境的强力影响。如果说，我从20年的儿科从医经历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正常”的方式可以有许多种，其中的影响因素不可胜数。因此，孩子穿越青春期的道路并不唯一，也没有固定的步骤。我知道，你会不时对书中的内容表示怀疑。

  我的目标是，在承认每个孩子的成长道路都有所不同的基础上，让你能够通过对话来帮助孩子顺利地度过青春期。影响养育过程的因素有一长串：你和孩子的气质类型、相同点、不同点、优点、缺点、遗传因素、社会经济因素、机遇因素和家庭结构等等，但这并不是说，我们在养育方面少有共同点，共同点显然是有的。例如，我遇见的所有家长都表示，孩子健康、安全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在下面的章节里，我会深入探讨那些我们都认为需要充分考虑的话题。只是，这些话题可能会过于复杂，以至于我们可能想要堵上耳朵混过去（这就是我在写作时的感受……经常如此）。现实是，我们不能这样做。因为一旦我们这样做了，男孩们就更可能屈从于诱惑，造成影响一辈子的后果。了解了男孩的青春期和迈向成熟的时间表，你就能洞悉孩子当下的生活。深入思考了男孩如何看待自己的身体、涉枪暴力和色情内容等问题，你就能成功破冰，开启所有父母都需要跟儿子进行的那些谈话。

  下面，我来说说这本书不是什么。首先，它不是生物学教科书。虽然我会介绍很多生理学知识（特别是在书后的附录里），但倘若你想深入研究，你还是要去查阅我提到的其他参考资料，例如，专门讲述精神疾病的那些。精神疾病是一大类问题，可能会在青春期突然爆发出来。我希望你能去查阅这些资料，因为，你对身体和心理的运作方式及其在青春期的改变了解得越深，你就越能理解孩子在经历什么。不要过分依赖你脑中那些高中生物学的记忆。对于青春期的生理变化，我们的认识一直在不断加深。你以前了解的所谓“事实”，到了今天可能已经大错特错。坦率地说，多数父母甚至无法准确回忆自己的青春期是什么样子，记忆里仅残留着为数不多的巅峰或低谷瞬间。

  这本书也不是万能的、包罗万象的。书里记录的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它们来自科学研究，来自医学训练和第一手的生活经验，来自千次万次的谈话，也来自我在诊室和教室度过的无数个小时。我必须先讲明，这本书只是一家之言。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我只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将各种信息串联起来，以此来帮你反思你对子女的养育。所以，请不要误以为，男孩只能像我说的这样来养育。

  最后，这本书也不会谈论性别认同和青春期男孩正逐渐显现的性取向问题。对于这类话题，值得探讨的内容确实非常多，但青春期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与我们自认是哪种性别，或喜欢哪种性别的人无关。我将在这本书开头的部分介绍男性性别对身心发育的影响；随后，我还会介绍如何根据男孩的生物学特征来反思我们的养育方式。虽然我只关注性别认同是男性、性取向是异性的情形，但这绝不是说，其他人群所面对的生理变化和文化压力不重要。我希望大家都明白这样一件事，当今社会的种种现象影响着所有的孩子（而不论他们的性别认同、性取向如何），以及他们身后的所有父母。

  为了解读正在经历青春期阵痛的男孩，以此来帮助他们成长为我们期待的样子，我们需要学习少量的生物学知识，需要从新的视角来看待男孩，也需要丢弃自认为完全理解他们的臆想。因为，我们的青春期早已远去，而且过去的世界也与现在完全不同。随后，我们需要打开对话的闸门，让话语奔涌，一如我们对女儿所做的那样。总之，我认为，要想更好地养育男孩，我们就必须打破沉默是金的老观念。我们不会容忍女儿把我们拒之门外，因为，她必须知道那些事情。而此刻，我们也该像养育女孩那样来养育男孩了。如果这本书能让你有所收获，那么我希望这收获是：他也必须知道那些事情。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与他们交谈，哪怕他们一言不发。

  如今的男孩，9岁就开始进入青春期，20岁出头才结束！在这10多年的时间里，他们要经历变声、痤疮、梦遗、情绪化等身体和心理变化，还要面临很多让人棘手的新挑战：社交媒体、网络色情、形体焦虑、各种成瘾问题、暴力游戏……这是作为父母的你在这个年龄时从未经历过的……

  如何帮助他安全、健康地度过危险、混乱、叛逆的青春期，避免他屈从于诱惑，造成影响一辈子的后果？

  当然是交谈，用关于男孩青春期的新信息、新方式主动与他们谈谈必须知道的那些事。

  本书从9个角度为你全新解码正在经历青春期阵痛的男孩——从生理变化到情绪变化，从形体焦虑到性教育、性侵犯，从色情内容到成瘾行为、延迟满足，从暴力游戏到死亡问题……在更新你的认知的同时，还告诉你如何主动与他们交谈，帮助他们健康成长。

【美】卡拉·纳特森（Cara Natterson)

  卡拉·纳特森博士是一位儿科医生，毕业于哈佛大学的哈佛学院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曾于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接受儿科培训，后在加州圣莫尼卡市第十街儿科（Tenth Street Pediatrics）执业。纳特森创立了“解忧咨询”（Worry Proof Consulting），旨在与父母们深入探讨他们自己的医生没有时间详谈的问题。

  她还是一位演讲家、顾问、《纽约时报》畅销书作者。她已出版多本养育与健康类图书，例如，写给女孩的《关爱你》 （The Care and Keeping of You）系列，销量逾600万册，以及写给男孩的《男孩子的事》（Guy Stuff）。

  目前，她与丈夫、儿子和女儿居住在美国洛杉矶市。

上篇：内在变化

第1章  如何与男孩交谈

第2章  睾 酮：让男孩变身男人的神奇激素

第3章  是的，9岁孩子可能已经进入青春期了

第4章  青春期延迟的男孩

第5章  身体长大了，想法却没长大

下篇：外在影响

第6章  男孩与“那通谈话”：21世纪的全新教育方式

第7章  男孩与性：色情内容、交换裸照与同意原则

第8章  男孩与美：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

第9章  男孩与成瘾：奖赏回路兴奋剂

第10章  男孩与枪：从校园枪击案到暴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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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讲的讲完了，现在该你去谈了

附录：青春期男孩的生物学

致 谢

  如今的男孩，9岁就开始进入青春期，20岁出头才结束！在这10多年的时间里，他们要经历变声、痤疮、梦遗、情绪化等身体和心理变化，还要面临很多让人棘手的新挑战：社交媒体、网络色情、形体焦虑、各种成瘾问题、暴力游戏……这是作为父母的你在这个年龄时从未经历过的……

  如何帮助他安全、健康地度过危险、混乱、叛逆的青春期，避免他屈从于诱惑，造成影响一辈子的后果？

  当然是交谈，用关于男孩青春期的新信息、新方式主动与他们谈谈必须知道的那些事。

  本书从9个角度为你全新解码正在经历青春期阵痛的男孩——从生理变化到情绪变化，从形体焦虑到性教育、性侵犯，从色情内容到成瘾行为、延迟满足，从暴力游戏到死亡问题……在更新你的认知的同时，还告诉你如何主动与他们交谈，帮助他们健康成长。

【美】卡拉·纳特森（Cara Natt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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