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安静(锐势力·名家小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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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安静(锐势力·名家小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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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宗坤 著

出版社中国文史出版社

ISBN9787520537889

出版时间2023-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8元

货号29509432

上书时间2024-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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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如此安静》是作家王宗坤的一部中篇小说集,也是作者个人的半部文学史。小说题材均来自日常生活,妻子与丈夫、父母与子女、同窗与朋友、亲情与伦理间的交织纠缠,世态与人情的矛盾冲突,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们似乎走不出自己的命运,逃不过人生的拣选,但又不甘于堕落消沉,在内心深处顽强地抵御与抗争,可表面看起来是如此安静却又无法安静。六个妙趣横生的故事,或涉高校,或涉城乡,或深入历史深处……皆流连张望于人性的罅隙里,驻足于习焉不察的社会细部,从而展现出外部世界的整体图景。当他们抵达人类生命、生活、情感中核心的部分时,小说散发出了彻骨悠长、无可避让的境况味道。



商品简介

《如此安静》是作家王宗坤的一部中篇小说集,也是作者个人的半部文学史。小说题材均来自日常生活,妻子与丈夫、父母与子女、同窗与朋友、亲情与伦理间的交织纠缠,世态与人情的矛盾冲突,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们似乎走不出自己的命运,逃不过人生的拣选,但又不甘于堕落消沉,在内心深处顽强地抵御与抗争,可表面看起来是如此安静却又无法安静。六个妙趣横生的故事,或涉高校,或涉城乡,或深入历史深处……皆流连张望于人性的罅隙里,驻足于习焉不察的社会细部,从而展现出外部世界的整体图景。当他们抵达人类生命、生活、情感中最核心的部分时,小说散发出了彻骨悠长、无可避让的境况味道。



作者简介

王宗坤,山东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极顶》《向上向下》《太阳的绳索》《新闻部主任》等五部,另有多部中短篇小说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华文学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长江文艺·好小说》《中国年度小说》等选刊和选本转载。作品曾获山东省第二、第四届泰山文艺奖(文学创作奖)等奖项。



目录

 


迷 醉   1


孪生兄弟/43


大哥失踪/79


如此安静/118


始于夏日/156


还债记/189



内容摘要

《如此安静》是作家王宗坤的一部中篇小说集,也是作者个人的半部文学史。小说题材均来自日常生活,妻子与丈夫、父母与子女、同窗与朋友、亲情与伦理间的交织纠缠,世态与人情的矛盾冲突,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们似乎走不出自己的命运,逃不过人生的拣选,但又不甘于堕落消沉,在内心深处顽强地抵御与抗争,可表面看起来是如此安静却又无法安静。六个妙趣横生的故事,或涉高校,或涉城乡,或深入历史深处……皆流连张望于人性的罅隙里,驻足于习焉不察的社会细部,从而展现出外部世界的整体图景。当他们抵达人类生命、生活、情感中核心的部分时,小说散发出了彻骨悠长、无可避让的境况味道。



主编推荐

王宗坤,山东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极顶》《向上向下》《太阳的绳索》《新闻部主任》等五部,另有多部中短篇小说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华文学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长江文艺·好小说》《中国年度小说》等选刊和选本转载。作品曾获山东省第二、第四届泰山文艺奖(文学创作奖)等奖项。



精彩内容

迷  醉

出会议室的时候,唐小龙朝郁文看了一眼,郁文虽然没有抬头,但她却明显感到那目光就像一把犀利的长剑寒光凛凛。郁文知道那里面包含的内容,有失望,有自负,更多的是一种冷漠。这让郁文一下就想到独自大战风车的堂吉诃德。她心中一阵翻腾,一种不屈的情绪从心底泛起,她勇敢地抬起头,想卸去那压在心头的寒气,唐小龙却只甩给了她一个孤傲的背影。

除了院长周志民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

本来,都认为这次教授职称初评会议是为高文茂专门设立的。学院空出了一个正高职称指标,全院一百多号教职工只有高文茂还在职称的赛程上领跑,已经连续申报了五年,所有与他条件比肩的副教授们都完成了职称评定大业。从这次申报到学院的情况看,高文茂已经远远地把其他的赛手甩在了后面。人们之所以这么看好高文茂还不仅是因为他是位资深的副教授,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年过五旬,再不迈上这一步就没有机会了。

会议一开始,院长周志民在完成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就请各位评委发表意见。年长的吴教授先浮出水面,笑着说,我们能有什么意见!老高都等这么多年了。紧接着就有几个评委跟进,说是啊、是啊,轮也该轮到老高了。

周志民一直微笑着,等评委们把意见发表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说,这个正高的指标一空出来,我和大家一样首先想到的也是高文茂同志,以高文茂同志的业务水平和敬业精神晋升这个教授是绰绰有余的。为此,我还专门让郁主任找出有关的文件看了一下,这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周志民的话就像一枚火药力十足的子弹在评委们心中炸开了锅,他们原本只是想说说好话走走过场,却突然有了点意思,很多人都坐直了身子,想进一步看清院长周志民的方向。郁文注意到唐小龙的表情似乎更夸张一些,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体前倾,原本挺拔的后背凸起了一个弧形的山包。

周志民的目光慢慢地扫视了一遍会场接着说,根据学校二○○八年发布的《关于高级职称评定的若干规定》,晋升教授职称的必须有三项省级学术成果,而且是在职称评定前六年内。我认真对照了一下,高文茂同志的学术成果不少,但只有两项是在这个时间之内的,明显不符合文件的规定。既然有了规定,我们就不能不执行,而且教授不仅仅是一个职称,更重要的是它是一个很高的社会标尺,是社会的精英,是时代的引领者。如果我们从源头上降低这个标准,无疑自砸招牌,自毁门面。因此我的意见是宁缺毋滥,忍痛割爱。

那大字标号的红头文件此时就摊在周志民的面前。文件是前几天他让郁文给找出来的,当时郁文没有怎么多想,现在看来,周志民是有备而来。

会议室里出现了难得的寂静,很多人内心的想法都潜行在水下,都觉得高文茂太冤了!他五年前评教授的条件够了,但那一次只给了系(那时候系还没有改成学院)里两个指标,本来论硬件高文茂应该排在周志民的前面,但是那时周志民已经成了系里的副主任,按照学校文件规定,主任副主任有职务之分。结果周志民成了教授,高文茂继续顶着个“副”字。随后的几年,不是课时不够就是发论文的杂志不是核心期刊;再就是学术成果不是主研人,但在这样那样的条件下总有人顺利过关。不说整个大学,就是他们学院每年也有晋升教授的。看来,那些所谓的规定也是有执行空间的,有些东西就是政府文件的“原则上”,但这些“原则上”到了高文茂这里偏偏就死机了。

又是吴教授,他先用劲清了一下嗓子,把眼前沉闷的空间撕裂开来,见人们的视线都被牵引过来,才把声音徐徐地送出,反正现在是我们学院的初评,终的决定权还在学校的评审委员会,不如我们把老高报上去,这样我们对老高也有个交代。

周志民解释说,吴教授讲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我是这么想的,对照这个规定,老高晋升的可能性不大。咱们不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既是对老高不负责任,也说明我们这个初评委员会很不严肃,没有把好关审查好,会严重影响学院的形象,在职称问题上,学校每年都三令五申地要求各院系要认真严谨,我们不能顶风而上。

吴教授听了,沉吟了一下说,话虽然可以这样说,但总觉得把指标浪费了怪可惜的。

就是嘛!浪费了多可惜。

多评上一个教授,也是我们学院的成就。

……

附和的声音像外出觅食的蚂蚁从浅浅的土层里拱出来。

周志民的眼神儿在说话人脸上滚落,耐心等大家说完,说,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不能浪费了这个正高职称的指标。如果这次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准备和学校人事处打个招呼,让他先把这个指标给调剂到其他的学院,等到我们的人成熟了,院里再做做工作把指标要回来,这等于把指标存进了银行,我们随时可以支取。

那些附和的声音似乎被周志民这细致的规划折服了,都沉静了。

郁文的目光散乱地在会议室里走动,终定格在自己丈夫那紧闭的嘴巴上,见唐小龙那两片厚厚的嘴唇在使劲往里抿,郁文的内心一下子慌乱起来。她知道唐小龙这张嘴是一个爆发力十足的弹力球,一往下按立刻就如井喷般奔涌上来。

果然,郁文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唐小龙在周志民准备收尾的时候猛然站了出来,剧烈的动作险些把身后的椅子带倒,接着郁文的耳朵里就灌满了自己丈夫那连珠炮般的声音。

唐小龙说,如果以正常的标准,高文茂够不够教授资格,我想在座的各位评委心里都非常明确。我想说的是,我们学院作为学校下面的院系有没有资格组织这个初评委员会是令人置疑的。我们学校是一所集教学和科研于一体的综合性大学,其下属院系应该是其业务的实践者和执行者,而不是一级行政或者学术的机构,我们有必要增加这道程序设置这样的障碍吗?其次,据我所知这次初评委的人员组成是由院长办公会,也就是院长定的。职称评定是一个纯学术的问题,职称方面的规则为什么不由学术委员会来制定?我们的学术还叫学术吗?还有,具体到高老师这个事件,我感到我们对学校政策的执行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在座的各位大多不是年当评委了,应该清楚,我们的执行空间时大时小,完全取决于领导人的意志,我感到我们的学术完全被奴役了,还谈什么把好关、严肃等冠冕堂皇的字眼,这完全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唐小龙这咄咄逼人的发言让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很多人的目光都在他和周志民身上摇摆。郁文注意到周志民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他的身体在微微抖动,为了掩饰自己还不时伸出尖细的手指抓眼前的红蓝铅笔,铅笔好像有意跟他作对,几次都轻易滑脱了,手指只好像快速爬行的蜘蛛一样在桌面上机械地搜寻。

见大家的目光都指向了他,周志民放开声音说,咱们这是职称评审会不是教育体制改革的研讨会,唐教授对学校体制的质疑应该找部里和厅里的领导探讨。至于说到咱们这个初评委的设立,我想,学校更多的是考虑到本院系的同志对当事人情况比较了解,能准确地提供他们的信息,以便于为学校的评审提供过硬的依据,而不是设立了什么障碍。至于初评委人员的组成,我认为由院长办公会定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学院是学校的下属管理机构,院长们就是学院的管理者,他们有权力来决定学院的事务。在我们对学校政策执行上,我认为我们是严肃严谨的。说到这次评审,我个人认为高文茂同志早就应该晋升为教授了,但是个人观点不能取代制度建设,感情不能代替规则,学校的规定也不能不执行。长久以来,不讲法制不讲规则给我们这个社会造成的危害太大了,相信我们在座的同志都感同身受。现在从中央到地方都在加强法制建设,都在讲游戏规则。就在前几天,我从电视上看到央行行长和商务部部长联合搞记者招待会,其中一境外记者在提问之前说分别问行长和部长一个问题,没想到他一下就问了行长三个问题,等他再向部长提问,部长拒绝回答,并说商务部是讲规则的地方……

郁文不得不再次叹服周志民的太极功底,避重就轻借力打力,轻松地逃脱了指向自己的锋芒,容易冲动的唐小龙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趁周志民说话的当口她拼命朝着唐小龙使眼色,但唐小龙脸色潮红,脑袋几乎就越过了桌面,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样子,眼珠根本就没有往她这边倾斜。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富有戏剧性了。周志民根本就没有给唐小龙再次发言的机会,他自己讲完了就开始讲民主,先就同意高文茂同志申报教授进行举手表决,唐小龙在环视了一圈之后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但没有一个人跟进,唐小龙的目光在会议室里转了几轮之后逐渐收缩,一开始是聚合到吴教授身上,见老吴教授正在全心全意地挖鼻孔,就直接奔郁文而来了,郁文有些不忍用眼睛迎合了一下,看到唐小龙那纯净的眼睛里满是渴望,有些犹豫了,偷眼看了一下周志民,周志民正用那一成不变的微笑看着她,她突然有些心慌,觉得自己的脸像被人猛地搧了一巴掌,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为了掩饰自己她赶紧把头深深地埋下。

整个下午郁文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不着调,内心期盼着院长不要有什么活动,这样她就可以早一点回家。尽管在内心深处她有些不愿面对此时的唐小龙,但是自己的家毕竟是要回的。经验告诉她,夫妻间的矛盾就像堤坝的蚁穴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越来越大,终说不定能使整个堤坝崩溃。

但事情偏偏就没有遂愿,快下班的时候,周志民打来了电话说市政府的领导来了,让她抓紧安排接待。郁文本想向周志民请假,但拿起电话她又放下了,回家安抚丈夫的理由实在是说不出口,既然没有了理由那就认真履行办公室主任的职责吧。开始让人布置会议室,准备水果、茶水、烟,安排就餐。

直到在餐厅就坐,郁文才知道这位派头十足的所谓要员只是市政府采购中心的一位科长,姓姚。被一身名牌包着的姚科长显然把市政府的帽子举过了头顶,张嘴闭嘴就是书记市长,以此来显示自己和市领导的零距离,竭力让自己生活在别人的错觉里。院长周志民当然知道这位科长的分量,但是表面上还是极力迎合着。

吃饭的时候,姚科长一直拿郁文不喝酒说事,后来见她频频地看手机就问是不是还有约会。郁文实在有些讨厌他那副嘴脸,但是见院长对他还算恭敬,知道这个人应该有点用处,就胡乱应付着。谁知这个姚科长有些不识时务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郁文认真看了他一眼,忽然就有了恶作剧的念头,说自己在等迟忠澜的电话。姚科长似乎没有听清,紧接着问谁?周志民接上说,就是迟市长,他们是同学。周院长的这句话就像摁了遥控器上的暂停键,姚科长立即噤声了,但是他很快就把自己重新启动了起来,不再是原来那个频道,这次变成了对迟忠澜市长的颂扬,并一再强调迟市长对他的关照,把迟市长说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郁文看着姚科长的表演心中有些好笑。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大话也吹了,但是姚科长似乎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刚才收敛起来的情绪似乎被酒精再次点燃了,一直问周院长还有没有其他活动。郁文是抱定了逃脱的想法,有些男人间的活动她是不应该参加,也不应该知道的。何况她还记挂着唐小龙,唐小龙一直没有电话打进来,这更增加了她的不安。

周志民似乎很有兴致,坚持把这位姚科长迎合到底,而且紧紧抓着郁文,根本就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郁文只好跟着他们一大帮子人呼呼啦啦来到歌厅。

姚科长邀请郁文跳舞,郁文想和周志民跳,但周志民已经叫了舞伴,郁文只好和姚科长下场。搂着郁文,姚科长的自我感觉又回来了,一边唾沫星子飞溅,一边往郁文胸前蹭,有几次就触到了郁文凸起的部位,郁文心中有些恼,但还是忍了,脸扭向了一边。但姚科长并没有罢手,反而把放在郁文后背的手抽回来按在她左边的乳房上,郁文一下就急了,伸出双手猛地把姚科长推开了。

郁文想借机逃脱,见周志民他们玩得正酣,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到了座位上。这时舞厅里的音乐换成了伦巴,人们的节奏像上足了发条的电动玩具一样骤然加快了,姚科长没有再寻找舞伴自己跳起了独舞。在半明半暗的霓虹灯下,姚科长的动作夸张而滑稽,活脱脱就是一只遭雷击的猴子。

这样一折腾,郁文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悄悄地打开门,房间里一片死寂。在一般的情况下,这个时间唐小龙应该还在书房,但是里边一点光亮也没有,郁文以为唐小龙睡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摸索着打开灯,待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之后,郁文猛地就吓了一跳,唐小龙正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

回过神儿来,郁文边在门口换鞋边说,吓死我了,你怎么坐在这里?

唐小龙的眼球朝郁文转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是心虚吧!

郁文知道唐小龙正气不顺,不想把话题引申,说,回自己家我心虚什么?

嘁,唐小龙先从齿缝间吐出这个字来,才说,在外面做了亏心事,回来面对这个家面对我能不心虚?!

郁文有些累了,想尽快地睡一觉,她明显闻到了唐小龙身上的酒气,地板上还有玻璃杯的碎片。就做出妥协的样子说,咱今天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累了,一切等明天再说,反正我问心无愧。

没想到这反而把唐小龙激怒了,他忽地站起来说,你问心无愧?你能说你问心无愧?在高文茂老师身上你问心无愧?作为我的老婆你却和别人穿一条裤子你问心无愧?

郁文生气了,她次感到唐小龙是一个这么不可理喻的人,说,我和谁穿一条裤子了?是你的老婆也没有卖给你,我为什么就没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主张?

你当然有!唐小龙冷笑了,你还有和别人上床的权力,但前提是咱们离婚之后。

这个楼上住的都是他们学院的教职工,就像串在一起的糖葫芦,都透着一个可以插竹签的空隙,所以郁文不想吵架,她忍住心中的愤怒,看了唐小龙一眼再次说,我累了。

唐小龙继续冷笑着,累了,是陪周志民陪累了吧?真难为你了,这号人也值得你这么付出?

郁文有些忍不住了,咽口唾沫刻薄地说,这号人怎么了?人家大小是学校领导,有车坐,有钱花,比你个穷酸教授整天抱着块破麦子地强多了。

那你就跟他过吧,你这个臭婊子!唐小龙爆发了。

这样的话也骂出了口,郁文也火了,她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语言反击,迈动了一下步子,说,你不想过咱就不过。

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不想和我过了。唐小龙更加狂躁起来,我他妈的也不想和你过了,说着把手里正拿着的手机使劲摔在地上。

郁文气得说不出话来,瞪了唐小龙一眼,然后一扭头摔门出来了。

来到街上,郁文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她出生在另一座城市,如果不是唐小龙也许现在的她正在那座城市工作。婚前有数的几个同学朋友,大多已经不大走动了,再说即使来往密切,郁文也不会去投奔她们,婚后的女人都想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别人都像中彩一样地无限夸大自己的幸福,自己却攥着一大把空白彩票哀怨时运不济不是自投罗网吗?

郁文不明白唐小龙这是怎么了?高文茂不就是他读本科时的老师吗!为了他,不但和院长翻脸了,而且还这样对待自己的媳妇,值得吗?嫌我没有和你一起和院长作对,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办公室主任,是院长政令的执行者,在那种场合我能帮你吗?再说我即使帮了你又有什么用?高文茂能评上教授吗?郁文满脑子里充满了对唐小龙的怨恨。

直到在校园找个角落坐下来,郁文脑子里才有了点头绪,她开始想自己的婚姻,觉得它现在确实有了些问题。在这之前,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婚姻就是鸟儿的巢穴,虽然在风雨下,却稳稳地安放在结实的树杈上,何况唐小龙的家庭背景使他们的婚姻本身就有了华罗伞盖。

唐小龙的父亲是这座城市军分区的前司令员,但唐小龙却没有任何官宦子弟的习气,他从小就是个刻苦努力的孩子。郁文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在机房正在处理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一个程序,却怎么也进不去了,正急得浑身出汗,这时旁边有人指点了几下,问题就解决了。郁文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下,见身旁站着一个非常干净的大男孩,尤其是他那双眸子,真的可以用“纯净如水”来形容。就问他是哪个系的,男孩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郁文当时还感到奇怪。但第二天,郁文就在课堂上看到了那双纯净的眸子,不过他不是她的同学,而是她的专业课老师。他就是唐小龙,硕士毕业后留校当了教师。

他们的结合是才子佳人和郎才女貌的翻版,长久以来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后来,唐小龙读了博士,成了学校年轻的教授,郁文也由学校附属中学调入了学院团委,至此他们的幸福生活在外人眼里进入了人生的。但是很快,他们身上的优势就像盐田里的海水,在烈日的照射下开始逐渐收缩。感受到的变化首先是来自学校内部,原先和唐小龙一起留校的同学大多脱离了业务,变成了这处长那主任,成了学校部门的头头脑脑,随着学校的合并扩张,他们手中权力的含金量与日俱增。分到地方上的同学也有很大一部分有了大大小小的官帽,出门司机秘书的很有排场。只有唐小龙看似有些进步,实际上还是在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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