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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归墟,魅丽文化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59138
出版时间2022-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8元
货号29409000
上书时间2024-11-23
她身世凄楚,却貌若天仙,一朝落难被侯府的小将军卫翊救。因医术高明,她成了随军女医,跟随卫翊左右。一次意外她与卫翊生出羁绊,而他只不过将自己当成心头白月光的替身……
卫翊跟随宁国侯抵御外敌,戎马六七载,本以为早已心如磐石,却不曾想过随手救下的一名医女竟焐热了他这颗顽石,从此化作她的绕指柔。然大战在即,儿女私情只能暂且放下,哪知此时竟有人故意离间他们两夫妇,以致他们分别数年……
苏辞:“如果你娶我只是出于同情,我不介意与你和离,放你自由。”
卫翊:“对不起,我介意。继续写你的医书,但是和离书,你想都别想。”
归墟,新派古风甜文作者,微博@归归归归嘘 ,擅长古代甜文,故事甜蜜温馨,文笔细腻。各知名杂志短篇古言写手,代表作品:《侯门女医》等。
第 一 章 破阵子
第 二 章 点绛唇
第 三 章 折杨柳
第 四 章 醉东风
第 五 章 相见欢
第 六 章 江南春
第 七 章 乌夜啼
第 八 章 玉簟寒
第 九 章 长相思
第 十 章 定风波
第十一章 如梦令
第十二章 清平调
番 外 一 关 雎
番 外 二 桃 夭
她身世凄楚,却貌若天仙,一朝落难被侯府的小将军卫翊救。因医术高明,她成了随军女医,跟随卫翊左右。一次意外她与卫翊生出羁绊,而他只不过将自己当成心头白月光的替身……
卫翊跟随宁国侯抵御外敌,戎马六七载,本以为早已心如磐石,却不曾想过随手救下的一名医女竟焐热了他这颗顽石,从此化作她的绕指柔。然大战在即,儿女私情只能暂且放下,哪知此时竟有人故意离间他们两夫妇,以致他们分别数年……
苏辞:“如果你娶我只是出于同情,我不介意与你和离,放你自由。”
卫翊:“对不起,我介意。继续写你的医书,但是和离书,你想都别想。”
归墟,新派古风甜文作者,微博@归归归归嘘 ,擅长古代甜文,故事甜蜜温馨,文笔细腻。各知名杂志短篇古言写手,代表作品:《侯门女医》等。
章 破阵子
承平四年冬,朝廷军北上收复青州,北狄退守云泽主城,弃城溃逃前纵火焚烧青州城。卫翊率领先锋部队入城,大火已被扑灭,城中百姓死伤者何止万千,青壮劳动力几乎全被北狄骑兵屠尽,整座城目之所及,皆是断壁残垣与焦尸,宛如人间炼狱。
卫翊调拨一支小队随他出城,搜寻北狄将军赫兰图,命余下将士协助百姓收敛尸骸安葬,撒生石灰消毒,以防疫病生发蔓延。
青州境内多崇山峻岭,仅有一条开阔官道通向云泽主城,狄人若是北逃,必定要途经这条道。青州城破那时,赫兰图严令北狄骑兵死守,他亲临城楼督战,身中数箭,想来是逃不远的,故而卫翊此次出城仅带了轻骑兵百余人。
一行人出城疾驰三十余里,顺着马蹄脚印追踪,但足迹中断于一条小河前。从两岸枯草的倒伏痕迹不难判断,这支北狄骑兵渡过河后进了林子,一路往西北方向逃去。
乌云低垂,鹅毛大雪簌簌,此时贸然渡河进入林子搜寻并无多少胜算,卫翊勒住战马,远眺西北方向道:“暂时先收兵回城,等大将军抵达青州后再做打算。”
副将赵琎原本已下马查探河水深度,听闻军令,沿原路折返,未行两步,忽然惊叫一声:“鬼啊!将军,这处不干净!”
见他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卫翊不禁蹙眉:“什么事?”
当着部下的面,赵琎不敢太露怯,壮着胆子道:“回禀将军,属下的右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说话间,赵琎的后背沁出汗,被寒风一吹,越发透心凉。
卫翊沉默了片刻,才道:“应该是水草。”
他挥手示意亲卫下到河岸边查看,几人合力把赵琎解救出来,缠在他脚腕上的并非水草,而是一双瓷白纤细的手。那双素手的主人是个女子,她的大半个身子浸在河水中,双眸紧闭,人已失去了意识。
亲卫掰开她的手,将人扛了上来,这时众人才看清她的容貌,乌鬓如云,肌肤胜雪,眉间点一抹朱砂。
初冬的青州下了好几场雪,她仅穿着单薄的绛色纱衣,湿漉漉地贴着身子,勾勒出曼妙玲珑的曲线。军营里大多是糙汉子,征战在外,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年轻女人,此番场景,令在场的士卒们看得不由得怔住。
卫翊轻咳一声,丢下大氅盖住她,吩咐赵琎道:“把人带回兵营,送给军医诊治。”
赵琎依言照做,用大氅将她裹好横放到马背上,怕卫翊起了别的心思,到底多嘴了一句:“将军,赫兰图逃命途中还带着这女子,这兴许是他的爱妾,又或者是攀附北狄人求荣……”
卫翊冷冷地打断他:“先带回去再查身份。”
赵琎不敢多言,翻身上马,一只手托住那女子以防她坠落,一只手牵着缰绳掉转马头,随卫翊等人回了青州城。
大雪越下越密,不多时,将一行行马蹄印完全覆盖。
赵琎带回一个女子,所行之处众人无不哄笑打趣。赵琎有些无奈,逢人便耐心解释:“是我遇见的不假,但人是将军让带回来的。”他可不想传出什么谣言,家中定下的未婚妻还在等着,待北狄人退回塞外,他就能回秦州与她团聚了。
那女子被用大氅裹着送到军医的帐子里,未让人看清真切容貌,更添几分神秘。于是底下士卒纷纷揣测起来,说她生了张狐妖似的脸,将小卫将军迷得七荤八素,当即就把人带了回来。
这番话传到卫翊耳朵里时,他容色淡漠,嘴角微微下垂,思索了会儿,对亲卫说:“叫赵琎过来。”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不下雪的晴天可以操练士兵,赵琎还没热身完毕,便被唤去了卫翊的大帐。赵琎来到帐子里,只见卫翊靠着椅背,双手舒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胆子是越发大了,竟敢编派我。”
赵琎一听便知东窗事发,苦着脸求饶道:“属下是不应该编排将军,可是属下也不能担了这虚名。属下的未婚妻还在秦州盼着呢,要是让她听到了,非得把属下的耳朵拧下来不可。”
家有胭脂虎,怎会不惧?卫翊知道这些,遂不再追究。他从案桌上取出一封信函打开,递给赵琎?:“后方来信,大将军于一个月前攻下冀州,很快就能率兵北进,与我们会合。”
赵琎摊开信纸,仔细读完其中内容,见军函中还夹杂一张生宣,上头有两个小小的红脚印,不禁面露疑惑。
见状,卫翊对他说?:“我舅舅当爹了,小家伙是两个月前在冀州出生的,因战事胶着,我无法抽身赶回去,他让舅母寄去一张脚印图,以便夹在军函中转交给我。”
赵琎笑着道:“恭贺大将军,恭贺小卫将军。”
“听说我舅舅当初迟迟未娶妻,把年纪都耽误大了,后来才遇到舅母。”卫翊往后靠坐,眼角眉梢带上喜色,感叹了一番,“也是不容易,这都多少年了,我舅舅可算是老来得子。”
这些话他是不敢当着元徽的面说的,只能说与赵琎听了。
出帐子前,赵琎终于想起要问他:“将军,苏姑娘昨日醒了,她想求见将军,当面叩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苏姑娘?”卫翊将信函收好,说道,“你仔细盘查她的身份,若无可疑之处,放她回家。”
赵琎道:“属下盘查过了,她是青州人士,父母兄长皆已亡故,眼下没有可以收容她的亲戚,她希望能留在军营里帮忙烧饭。”
除了随军的伙夫,朝廷军一般还会从驻地征调百姓以保障饭食供应,其中不乏妇人,卫翊未表示反对,赵琎就当他是默认了。
当夜,卫翊的饭食里多了一道素汤。他从军多年,艰难时与手下将士一起就着雪水啃野草根,故而对于饭食的要求只有两个字——吃饱,但是滴水成冰的时节,能饮一盅热汤暖暖身子,倒也不错。
卫翊问亲卫军营是否换了伙夫,亲卫核实后说没有换,今天伙房用百姓们自发送来的食材多烧了一道汤,每个将士都分到了一碗。
又两日,骤降大雪,卫翊命军中上下收紧巡防,严密监视北边的一举一动,据探子回报,城外官道发现了一行马蹄印记,直奔青州而来。
雪一直落到了当天夜里,卫翊照例巡营,忽然听闻军营传来异动,转头望去,南边的那片营地不知何时失了火。等到卫翊赶过去时,那些纵火的死士已束手就擒,好在人数不多,除了几座帐篷被烧毁,无其他损失。
卫翊连夜审讯死士,天明时分,终于从其中一人口中套出话。北狄死士绕行南城楼,入夜后与城里暗桩里应外合,杀了城楼守卫,潜入军营纵火,誓要为其赫兰图将军报重伤之仇。
得知这些信息后,卫翊将沾满血的马鞭浸在雪水中,对赵琎道:“继续问,要他们交出暗桩的名单,注意别把人弄死了。”
那些死士自是不肯交代,赵琎又加了重刑,终于有一人扛不住,说愿意招供。
卫翊挥手示意赵瑀取下刑具,只见那死士面露惨笑,喘息了几口气,作势要咬舌自尽,却被卫翊抢先卸了他的下颌。然而一切发生得太快,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支弩箭自帐外凌空而来,没入卫翊的右胸。
“将军!”赵琎拔剑挡在他身前,命令亲卫,“快传军医!”
卫翊索性捏碎那死士的喉咙,痛意从胸口传来,充盈了整个呼吸,他张口想要吩咐赵琎追踪,却只能吐出一口污血。
那阵痛楚太猛烈,几乎搅碎他的心脉,昏过去前,卫翊心中怒吼,天杀的!老子居然在营地里被北狄人暗算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卫翊做了一场梦,梦里他又回到十五六岁的光景,那会儿他还在淮南王府做护卫,春日的宛州城,大街小巷暗香浮动,他负责保护的小郡主又偷偷溜出了王府。卫翊奉命去寻,找遍一座座街坊,总算在天香楼发现了她。
小郡主并不着急回府,跷着脚坐在二楼的栏杆上,对他说:“我知道是爹爹让你出来的,只要你能接住我,我就随你回去。”
说罢,她当真从那栏杆上跃下,一点儿也没有与他开玩笑的意思。卫翊伸手去接,稳稳当当地将她抱在怀里。少女仰头望着他额上亮晶晶的汗珠子,扑哧一笑:“小哑巴,你怎么这么紧张?”
那时她抬袖为他拭去汗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的淡淡花香充盈鼻息,萦绕在他心间许多年。
卫翊从前尘往事中惊醒,抓住那只正为自己揩汗的手。那女子被他吓了一跳,无奈挣脱不开,只好忍痛轻声说道:“卫将军,奴婢是赵将军调遣过来伺候您的下人。”
说话者是个年轻女子,穿青色衣衫,鬓发间斜插一支银簪用作点缀,衣饰看起来素净得很,依旧遮掩不住她的昳丽容颜。
闻言,他并没有放开她的腕子,而是就着明灭的烛火将她细细端详一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姓苏,”她答道,“单名一个辞。”
卫翊实在想不起这号人物,也没问是哪个“苏”哪个“辞”,撤回手,吩咐她道:“你回去吧,这里有军医守着,用不着你伺候。”她拾起落在他枕畔的巾布,行了个万福礼,缓步退出帐子。
两个时辰后,苏辞又被唤回来。
卫翊所中的弩箭上抹了毒,经军医及时救治,虽未损伤根基,但体内余毒未清,搅得五脏六腑生疼,如被烈火灼烧了一遍。卫翊整个人汗出如浆,赵琎一遍遍给他擦拭身体,无奈手劲太大,更像是给他上刑。这时他又想起那双柔若无骨的素手,攒着后一丝清明,卫翊咬牙说道:“去把那个女子找回来。”
赵琎有些犹豫:“大将军交代过属下……”
卫翊怒了:“老子的清白重要,还是命重要?!”
过了半刻钟,苏辞进帐子前,赵琎叮嘱她:“苏姑娘,咱们卫将军脾气是暴躁了点儿,有时候呢,也不喜欢与人多说话,但他人并不坏,还请你多担待些。”
苏辞点头:“奴婢知晓了。”
“还有,早些年大将军交代过,不许卫将军在军中胡来,他的帐子里不能有女子留宿。”赵琎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这实在是情况特殊才不得已为之,要是日后大将军问起,希望苏姑娘能帮忙解释几句。”
苏辞神色微赧,两颊晕开烟霞色,自是应允下来。
卫翊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他睁开眼,外头天已大亮,那女子和衣蜷缩在营帐一角,她睡眠浅,卫翊稍有动作,便将她惊动了。
她很快起身向行军榻走去,下意识要去搀扶卫翊,想起昨夜情形,便又将手收了回去,谨慎地询问:“奴婢熬了汤,将军饿了吗?要不要先尝一点儿。”
小泥炉上汤汁滚沸,从昨天到今早,除了草药,卫翊的肚子里就没装别的东西,经苏辞一问,他感到几分饿意,但眼下还有件更要紧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卫翊清了清嗓子,道:“烦请你把赵琎喊来。”
苏辞不解其意,转身出了帐子,随后赵琎就进来了,还未等他开口,卫翊低声说:“扶我起来解手。”
在赵琎的帮助下解决了生理需求,卫翊总算能分出心思想其他事,譬如,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伙房下人火速将早饭送来,加上小炉上熬了一宿的汤,刚好凑齐两菜一汤。
那汤的味道与他前两日所喝无异,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卫翊饿了整整一天一夜,喝下一碗后,犹觉不够,又将粗瓷碗递给了她。
她却没有接,只轻声规劝:“大夫说卫将军用过早饭,就得服药,若是再添一碗,只怕会喝不下药。”
卫翊搁下碗,无意间觑见她腕子上浮着一圈瘀青,因她肤色雪白,那瘀痕越发刺眼。他知道她的伤是怎么来的,心里到底有愧,与她说?:“待会儿军医过来,你记得向他讨一点儿活血化瘀的药膏,便说是我吩咐的。”
父兄过世后,极少再有男子对她表露过关切,卫翊此言出乎她的意料。苏辞将衣袖往下拉,遮住那处瘀痕,嘴角扬起一个笑?:“多谢卫将军关心,奴婢没事的。”
她白天要去营地伙房帮忙烧饭,等到夜里才回卫翊的帐子,只见里面多设了一张小榻,铺着羊毛毯,还放了两只小瓷瓶。无须细想,她也能猜到是他让人送来的。
苏辞挑出一点儿抹在手腕上,将余下的药膏装入贴身锦囊,她昨晚上大半宿没合眼,今夜实在困倦,未等卫翊回来便兀自睡了。
后半夜,有人掀开帐子,苏辞惊醒,只见一道身影立在外头,似乎在与旁人低声交代什么事。她揉了揉双眼,耐心地等卫翊坐上行军榻,才轻声道:“大夫叮嘱过要按时换药,将军的伤才能快速痊愈。”
今夜已过了时辰,换不换都无所谓,卫翊不想再受一次罪,未等他拒绝,她捧着托盘走过来了,卫翊只好除下外袍与里衣,袒露出右胸的伤口。
军医开了方子,每回清理伤口,须得用调制好的药水擦拭过,才能换上新的药纱,以便根除体内余毒。尽管她下手很轻,但这过程太难熬,卫翊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许是觉察到他的异样,苏辞抬首望向他?:“卫将军可是觉得不适?”
缓了片刻,卫翊与她说:“无碍,你继续。”
他右胸中箭那时,箭镞入肉约莫一寸有余,幸而未伤到重要脏器,苏辞低头继续为他清理伤口。烛火晦暗,她的面容看起来越发朦胧,他等得百无聊赖,为了转移注意力,索性察看起眼前女子的五官来。
青州城外仓促一瞥,他只知她生了一副姣好容貌,而后几次照面,他心里惦记缉捕北狄细作的事儿,无暇打量她的长相。如今细看,竟发觉她并非他原先所想的那般极尽妍态。她的眸中仿若盈了一泓秋水,却带着淡淡的冷漠疏离,而右眼下方的朱砂痣,如一颗摇摇欲坠的泪珠子。
对此,相书上云,一生流水,半世飘蓬。
卫翊是不信这些的,却也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的家人现今在何处?”
“家中父母被北狄人杀了,两位兄长相继战死在青州。”她语气平静,未无丝毫波澜起伏,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卫翊向来不擅长安慰人,一时之间除了“抱歉”二字,再寻不到合适的话语。
静默了良久,苏辞对他说:“卫将军,奴婢曾在北狄人的军营里结识一个小丫头,后来朝廷军打了过来,奴婢与她走散,这些天一直没有打听到她的下落,不知可否请将军帮忙寻人?”
这个请求并不过分,卫翊应下,又问她那小丫头的名讳和相貌。
“大约这么高。”苏辞伸手比画,“她叫宁月,今年刚满十岁,右脸有一道疤,青州口音。”
卫翊默默地记下,不经意间低头触及她的视线,她浅浅笑着,眸中终于漾开一丝涟漪,连眼底的泪痣也变得生动起来。
大约是觉得自己有些失分寸,她很快收了笑意,取来新的药纱为他换上,收拾好托盘里的物件。而那时卫翊仍注视着她,这令她骤然紧张,不安地问:“卫将军,是奴婢的脸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吗?”
卫翊移开视线,淡淡道:“没有。”
昏黄的烛火投在他的脸上,为那冷峻的面容平添一层柔和,或许是军务烦扰,他时常紧锁眉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可这会儿苏辞并不怕他,便大着胆子打量起来。他其实生得不错,剑眉入鬓,一双眸子若点漆,闪着微微寒光,鼻梁英挺,肤色较寻常武夫要白一些。
卫翊见她盯着自己,便问:“在看什么?”
“在看卫将军。”苏辞回答得很坦诚。
卫翊被这没头没脑的回答逗乐了,嘴角微勾?:“我有什么好看的?”
苏辞慌忙收回探究的目光,低声道了一句:“还挺好看。”
时值寒冬,箭伤本就恢复得慢,加之卫翊坚持亲自带兵抓捕北狄暗桩,如此折腾下来,他的伤口迟迟未能愈合。赵琎心急,叮嘱军医换了新方子给他送去,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卫翊明确表示拒绝,将赵琎撵了出来。
赵琎提着食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远远看见苏辞向营地走来,忽然心生一计。
待苏辞走近,他抢先把食盒塞到她手里,只说大夫送来药,务必让卫翊喝下去。苏辞不明所以,携食盒进了帐子,把药呈上去,卫翊却不肯接。两人相处十来日,她渐渐摸清了卫翊这不喜药石的毛病,结合赵琎方才的反应,她大抵猜到了是怎样一番情形,笑了笑,柔声道:“我小时候也不肯吃药,阿娘常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嘴里尝着是苦,但是只有喝到肚里病才能好得快,卫将军断断不可讳疾忌医。”
这语气听着倒像是在哄小孩子,卫翊没有对女人发火的习惯,僵持一阵,到底捧起了药碗。
苏辞转身走了出去,再进来时,端着一碟零嘴。她把小碟放在案桌上,不确定他是否愿意吃,只道:“伙房的李伯伯腌了点儿蜜饯,奴婢去讨了一点儿,卫将军要是觉得口苦,可以尝一颗去去嘴里的药味。”
卫翊素来不喜食果脯之类,念及苏辞冒雪取来,便拈起一颗放入嘴中,同她道了句谢。见他勉强配合把药喝了,苏辞收走碗碟,总算舒了口气,唇边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接下来两日俱是暴雪,等到天放晴,积雪已没过了膝盖,这天清早传来消息,说是赵琎带兵抓到了埋伏在青州城里的北狄细作。一行人约莫十来个,皆被押解回军营关押。苏辞出帐子泼水时恰巧撞见,为首之人长了一脸络腮胡,很是面熟。还未等她折身进帐子避一避,那人也认出了她,很是激动,用胡语高声喊了几句,赵琎一扬马鞭抽过去,他这才噤声。
卫翊听到外头的动静,等她进入帐子里,便问了句:“外头是什么事?”
苏辞安置好铜盆巾栉,垂下眸道:“回禀卫将军,方才赵将军押送犯人经过此处。”
她不善于掩饰情绪,眼底的心事俱让卫翊看穿,但他并非寻根究底的好奇性子,知道苏辞不愿开口,简单交代她几句,起身出了帐子。
卫翊几日前刚受过伤,赵琎不敢再让他涉险,主动将拷问细作的任务揽到身上,哪知卫翊是个闲不下来的,巡视过营地,竟又来了这处帐子。
赵琎指使士卒抬来圈椅,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笑道:“我的爷,你伤还未好,不如回去歇着吧。”
卫翊大马金刀坐下,面不改色道:“大夫交代过了,要多走动才能好得快。”
赵琎不敢反驳他,挥手招来亲卫,吩咐他们以这间帐篷为圆心,加强营地巡查防守,断断不可再出现上次的事。卫翊知道他担心,笑了一笑,说:“本将军命大,阎王爷不敢收。”
那伙细作的小头目是个硬骨头,一天下来受了几番酷刑,愣是没有吐露半句话。卫翊的耐心耗得差不多,临走前交代赵琎道:“找个大夫给他简单包扎一下,看紧点儿,别弄死了。”
赵琎领命,送走他这尊大佛,总算可以稍稍松口气。
卫翊回到主帐,恰好伙房的人将饭菜送来,苏辞为他布好碗箸,垂手侍立一旁。饭食做得粗糙,卫翊尝过几口,便怀念起那几天的素汤,问她?:“你何时有空再做一道汤?”
怔了片刻,苏辞说:“卫将军若是想喝,奴婢明天就能做,只是这几天大雪,营地物资匮乏,恐怕凑不齐那么多食材。”
卫翊啜了口茶,道:“过段时间再做。”
等他吃完饭,擦身用的药汤也送来了,苏辞将巾布浸湿拧干给他清理伤口,那箭伤恢复得快,结痂的地方开始长出新肉。她做事细致,动作尽量放轻放缓,生怕弄疼了他,如此一来,免不了要多花些时间,每每这个时候,卫翊觉得百无聊赖,偶尔也会低头看一下她。
帮他换好药纱,又看着他喝下煎好的药,苏辞端来热水伺候他盥洗,忽然瞧见他的衣袍下摆洇着大片血迹。她久久不语,神情似有些犹豫,卫翊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立时明白过来。
行军打仗途中,军服污损是常有的事,他一向不在意这些,这袍子不过是下摆那里沾了点儿血,若不是她心细注意到了,卫翊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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