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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文新
出版社安徽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9668826
出版时间2021-1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8元
货号29337049
上书时间2024-11-23
顾实是20世纪初文史学界知名的教授、学者,东南大学“国学研究会”的主要发起人,生前已有“著述等身,及门弟子遍于海内,允为当代国学大师”之誉。《中国文学史大纲》(商务印书馆1926年版)是顾实在东南大学讲学时编纂的讲义,该书虽以日本久保天随的《中国文学史》为底本改写而成,但在大体沿用其体例与内容的同时,能够将原作中汉学的“他者”视角置换为国学的“本位”视角,解释、纠正原作对中国文学的误读与偏见,强调中国文学有独特的传统与价值。遗憾的是,随着新文化阵营在文学史阵地的后来居上,顾实被归为“学衡”一派,其文学史也被视作“贩自日本”的代表而被“估价”为“一团糟”,其学术价值被抹杀殆尽。事实上,以顾实为代表的早期学人,虽然失去了独立撰写本国文学史的先机,但他们在向日本“拿来”的同时,并未放弃对本国文学传统的探索。在应对国学古今转型与中西对接这一世纪难题时,他们给出的方案仍值得当下参考与借鉴。顾实的特别之处在于,他是一位既有旧学根柢,又得西学熏育(旅日五载)的国学理论家与实践家,对国学国际化、文学科学化等问题有专门、深入的探讨,相关主张在其编撰的《中国文学史大纲》中也有体现。以此切入,可以给予顾实文学史以更公道的“估价”;以此为例,也有助于重新认识顾实等早期学人处理“拿来”的经验与贡献。
一、“国学”与“汉学”:本位与他者的双向关照
19世纪末,中国文学史的书写引起日本汉学界与中国学术界的普遍关注,但两国立场大有不同。日本之所以热衷于编纂中国的文学史,正如黄霖先生所说,是传统文化渊源与西方文化引进相结合的产物,又是对中国古代文学既热情赞叹又重新认识的结果。这其中的“重新认识”,基于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毕竟明治维新之前,中国一直作为日本的“文物之祖”,但随着近代中国逐渐沦为列强眼中的弱者,中国文学成为可以被批评的“他者”。日本汉学家著述的文学史,虽然提供了以西释中的先例,有助于拓宽中国文学研究的视角与思路,但其中夹杂的客观误读与主观偏见,影响到对中国文学传统的诠释与评价。而中国本土的文学史书写,除了应对新式学堂的需要,还有“知耻后勇”的爱国精神为驱动,国内新旧两派的学者尽管观点不同,但他们借助文学史来探索中国的文学传统、应对“外学内充”的文化危机的初心是一致的,即便早期文学史大多“贩自日本”,但已呈现出值得关注的本位意识。以顾实的《中国文学史大纲》为例,将其与久保天随的《中国文学史》细致比对,可以清晰照见国学家与汉学家立场与视角的差异。
顾实(1877?-1956)是近代有名的国学理论家与实践家,他早年就读于龙城书院,壮年游学于日本,归国后受聘于南京高等师范学校、东南大学、复旦大学等多所知名院校。在南师与东大期间(1918-1925),顾实与陈钟凡等人发起国学研究会,创办了《国学丛刊》《国学辑林》等刊物,发表了多篇文论。由顾实起草的《国学丛刊发刊辞》《国立东南大学国学院整理国学计划书》《中国国学研究会募捐启(代论)》等文章,集中体现了顾实的国学主张与研究计划。顾实有强烈的文化危机意识,他认为在“五洲棣通、六种震动”的现实面前,必须重视国学对于国家的重要性,提出“学融中外”“识穷古今”的主张,不拘泥于中西体用的问题,而是将中西对举,希望实现国学与西学的并驾齐驱、此往彼来。以通达的眼光去思考国学的现代化与国际化,成为顾实治学的特色。比顾实同时期稍早的久保天随,是近代日本汉学界的知名学者,在汉诗创作与汉学特别是戏曲研究上有名于时,代表作有《澎湖游草》《日本儒学史》《近世儒学史》等。他的文学史曾作为早稻田大学的授课讲义,后经谢雪樵翻译后在《台湾日日新报》上连载,葛遵礼曾删减此书,作为中等学堂教学用,颇有影响。
顾实之所以选择久保天随的文学史为底本,有几点因素可以参考。首先,该书条目清晰,按朝代更迭及文学发展将中国文学分为四个时期:期上古文学,自太古以宋于秦;第二期中古文学,自汉初至于隋末;第三期中世文学,自唐迄宋;第四期近世文学,自元及“现代”之清。各时段先总论、再分体裁论述,重要的作家列专章阐释等,适宜用作教材、讲义;其次,该书标榜以科学的方法、客观的立场评述文学。此前的末松谦澄《中国古文学略史》(1882)是先秦文学的断代史,古城贞吉《中国文学史》(1897)是体系完备的通史,但内容更侧重传统学问,给予先秦诸子、唐宋儒学很大篇幅,而对“不登大雅之堂”的小说、戏曲则弃置不论。
本书为2017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 “中国文学史著作整理、研究及数据库建设”子项目的学术成果,选取有代表性的民国学者所著中国文学史著作,进行整理出版。 本卷为民国时期学者顾实所著《中国文学史大纲》,为作者任教于东南大学时所编,全书分为十三章,内容广涉文字、经 书、诸子百家、诗赋、词曲、小说、传奇等,在章节设置上颇具特点,在体例和写作方式上与现在的中国文学史著作颇为类似,书中对中国早期南北文学的不同的阐述见解独到,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
本书为2017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 “中国文学史著作整理、研究及数据库建设”子项目的学术成果,选取有代表性的民国学者所著中国文学史著作,进行整理出版。 本卷为民国时期学者顾实所著《中国文学史大纲》,为作者任教于东南大学时所编,全书分为十三章,内容广涉文字、经 书、诸子百家、诗赋、词曲、小说、传奇等,在章节设置上颇具特点,在体例和写作方式上与现在的中国文学史著作颇为类似,书中对中国早期南北文学的不同的阐述见解独到,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
前言
章 太古文学
节 总说
第二节 华夏民族
第三节 文字
第四节 坟典及遗文
第二章 三代文学
节 总说
第二节 《易经》
第三节 《书经》
第四节 《诗经》
第三章 周末文学(其一北方文学)
节 总说
第二节 孔子
第三节 孟子
第四节 荀子
第五节 左丘明
第四章 周末文学(其二南方文学)
节 总说
第二节 老子
第三节 列子
第四节 庄子
第五节 屈原
第五章 周末文学(其三中部思潮)
节 管子
第二节 韩非子
第三节 《战国策》
第四节 西方文学
第六章 两汉文学
节 总说
第二节 汉代诸子
第三节 论策家
第四节 史家
第五节 赋
第六节 诗及小说
第七章 魏晋文学
节 总说
第二节 魏诗
第三节 晋诗
第四节 陶渊明
第五节 魏晋文
……
第八章 六朝文学
第九章 唐代文学
第十章 宋代文学
第十一章 元代文学
第十二章 明代文学
第十三章 清代文学
本书为2017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 “中国文学史著作整理、研究及数据库建设”子项目的学术成果,选取有代表性的民国学者所著中国文学史著作,进行整理出版。 本卷为民国时期学者顾实所著《中国文学史大纲》,为作者任教于东南大学时所编,全书分为十三章,内容广涉文字、经 书、诸子百家、诗赋、词曲、小说、传奇等,在章节设置上颇具特点,在体例和写作方式上与现在的中国文学史著作颇为类似,书中对中国早期南北文学的不同的阐述见解独到,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
顾实是20世纪初文史学界知名的教授、学者,东南大学“国学研究会”的主要发起人,生前已有“著述等身,及门弟子遍于海内,允为当代国学大师”之誉。《中国文学史大纲》(商务印书馆1926年版)是顾实在东南大学讲学时编纂的讲义,该书虽以日本久保天随的《中国文学史》为底本改写而成,但在大体沿用其体例与内容的同时,能够将原作中汉学的“他者”视角置换为国学的“本位”视角,解释、纠正原作对中国文学的误读与偏见,强调中国文学有独特的传统与价值。遗憾的是,随着新文化阵营在文学史阵地的后来居上,顾实被归为“学衡”一派,其文学史也被视作“贩自日本”的代表而被“估价”为“一团糟”,其学术价值被抹杀殆尽。事实上,以顾实为代表的早期学人,虽然失去了独立撰写本国文学史的先机,但他们在向日本“拿来”的同时,并未放弃对本国文学传统的探索。在应对国学古今转型与中西对接这一世纪难题时,他们给出的方案仍值得当下参考与借鉴。顾实的特别之处在于,他是一位既有旧学根柢,又得西学熏育(旅日五载)的国学理论家与实践家,对国学国际化、文学科学化等问题有专门、深入的探讨,相关主张在其编撰的《中国文学史大纲》中也有体现。以此切入,可以给予顾实文学史以更公道的“估价”;以此为例,也有助于重新认识顾实等早期学人处理“拿来”的经验与贡献。
疲劳者休,万汇定律,故汉代者中国国民之休息时代也。美哉先秦数百年者,中国历史中呈思想界之伟观时代也。然人类之潜势力,有一定之限度,绝非可以永久继续者。三皇、五帝、三代以来之准备与素养,殆经春秋、战国五百年间之论争与兵燹,消灭净尽,而无剩余。人心倦斗,思想疲争,精神悴憔,脑汁涸竭,盖战国之末,行迹已著。故以现世为苦痛,以休养安息为理想之快乐,于南方思潮之厌世倾向,暗中活跃,不难推测。尤以暴秦统一,益助此势,而焚书坑儒之惨祸,告一终局矣。其次,秦楚攻战,项刘逐鹿,兵火流离,浩劫重重,人心益被压迫,愈形萎缩矣。其疲劳之结果,宛如半死之人,昏迷而不能复起,故安睡眠,以待活力之自然回复,此其时乎。
眠入之傍,置黄金而弗顾,何况深奥之哲学上,若文学上之问题哉!故汉初除挟书之律,有如枯草润雨,辙鱼霑水,渴望安养休息之际,宜无甚效果也。加之,周末战国之疲弊,非百年二百年所可回复也。故文景之后,国家之组织与社会之秩序粗略完备,外观似可无虑,人心全归平稳、沉静,好梦方圆,俄而醒觉,则于物质饶富之中,求饮之食之,及其他种种肉体之快乐而已。个人与社会,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于是缺乏独立之思想,更误一步,而发生迷信之倾向,亦非无理。然则通汉代而无理想之生活,盖绝无精神之出产也。
以上从社会心理而观察汉初及汉代之状态也。尤以汉初,南方思潮即老庄学说盛流行,历史事实之证明,确有不可易之三原因。
,历史上之关系。暴秦之亡,当归功于楚人之力为多。初,秦亡六国之际,楚无罪,且怀王被欺于张仪,入秦客死,尤楚人之所寄同情者。楚南公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故山东之乱,陈胜、吴广始国号大楚,继号张楚,以楚为揭橥。寻项梁起,立怀王孙心,诸侯皆服命,因得团结势力而始强大。项羽亡秦之后,自立为西楚霸王。是直无往而不以楚之名义行之也。汉高祖本亦楚人,而好楚声,尤关系一代之风尚。是故楚之势力,隐隐支配天下之人心,更无其他情事沮遏之,则南方派之老庄学说,影响于汉初之一般人心者,当然之事也。
第二,政治上之方略。秦自孝公用商鞅,讫始皇用李斯,始终一贯,后行法治主义,而烦令苛法之严重如铁锁者然,为其灭亡之一大原因。代秦而副众民之渴望,自必行以简易质朴之政治。盖北方思潮之道德政治,周既失败,中部思潮之法治政治,如前述,秦亦失败。无已,则除试行南方思潮之无为政治,无他道也。大概老庄以政治为烦累,不置于眼中,而时偶言不得已,则简略社会之组织,国家之制度,使人民逆戾于太古之状态,可也。意者汉高祖虽未尝学问,而自然呼吸南方之空气,入关遽与父老约法三章,大博众望。其后曹参为宰相,犹用盖公言,以清净治国。抑且汉初大臣宰相,多以黄老清净之治,为政治之要旨。此无他,汉初功臣皆无学卑贱之野蛮人,浩瀚之书籍,终非所能研读,惟有暗记《老子》五千言,尚可勉为之,且使人淡泊无欲,大有资于修身炼胆之助。故武帝表章儒术以前,号称一代贤君如文、景,宫廷如窦太后,犹莫不好之,虽武帝时之士大夫,如汲黯、郑当时、直不疑,处士王生,淮南王及其客,亦皆此道中人也。
第三,一般时势之趋向,前已述之详矣。汉初人民之所欲求者,首以休养安息为消极之快乐,而老庄之学说,适合于是也。加之,老庄哲学与山东方士之神仙说,为极奇异之一种融化之结合,构成名日道教之宗教而后,尤当时有迷信之倾向者所欢迎。姑无论老庄学说有几分误解,而其外形之知识,缘是愈得迅速广布,时亦出了解其真义之二三真面目之学者焉。
老庄之学说,汉初既已盛行。然是学说,实不足以治天下,何则?否定道德之价值,而社会之制裁,一切非所问,此必非健全之政治主义也。加之恶战争而不谋进步,一任世事之所至,国家之隆盛,绝不可期。诸吕之变,七国之叛,文景之间,纷乱时作,尚有需于无为政治。然迨武帝之世,内兴土木,外张挞伐,汉祚之隆盛正达绝顶,此时确定社会之组织,国家之制度,机会已至矣。且国民之受老庄感化,而育成于浮世极浅薄之厌世主义者,至此时亦甫醒觉,急起而求心中渴慕积极之快乐,忽焉风俗颓废之朕兆,浸淫显见。而何以善其后,是不得不谋根本上之大革新矣。
人间之历史,往往如环之相循。周之儒教主义,秦之法治主义,汉初之无为主义,递次变迁而极,又复回归于初之儒教主义,武帝之世,儒教新得表章,而吾民族之国教遂定矣。
自孔子而游夏而孟荀以还,儒教仅延一线之命脉,武帝好之,而渐获恢复其势力。建元元年(前140年),丞相卫绾上书言:“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之。”武帝制曰:“可。”申、商、韩非,皆南方思潮之副产物也,而尔后若何,可预想矣。继而赵绾、王臧之属,明儒学,帝亦向之,数诏举贤良方正之士,求天下之俊茂,故公孙弘以布衣拔擢而登相位,董仲舒以一代宿儒,而见重对策,直取其语,施诸政治。仲舒策曰:“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上无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僻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此第三策中,请禁止异学之议也,虽为李斯焚书之反动,而其专制之口吻,抑何相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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