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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慈欣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13796
出版时间2018-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3.8元
货号25214040
上书时间2024-11-20
《朝闻道》收录了刘慈欣的中短篇代表作《带上她的眼睛》《朝闻道》《思想者》《中国太阳》等,代表性地展示了刘慈欣强大的叙事能力与丰富的想象力,既有宏大的架构,又有深刻的思辨性。是中国科幻小说中的典范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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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闻道》收录了刘慈欣的中短篇代表作《带上她的眼睛》《朝闻道》《思想者》《中国太阳》等,代表性地展示了刘慈欣强大的叙事能力与丰富的想象力,既有宏大的架构,又有深刻的思辨性。是中国科幻小说中的典范之作。
★全民阅读发起人聂震宁倾力推荐。
★“雨果奖”得主刘慈欣中短篇代表作。
★采用环保轻型纸张,纸色米黄,有助于保护青少年的眼睛。
★依照《现代汉语词典》以及国家文字、标点用法规范,对全书进行了进行精心校对、编辑。
带上她的眼晴
连续工作了两个多月,我实在累了,便请求主任给我两天假,出去短暂旅游一下散散心。主任答应了,条件是我再带一双眼睛去,我也答应了,于是他带我去拿眼睛。眼睛放在控制中心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里,现在还剩下十几双。
主任递给我一双眼睛,指指前面的大屏幕,把眼睛的主人介绍给我,是一个好像刚毕业的小姑娘,呆呆地看着我。在肥大的太空服中,她更显得娇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显然刚刚体会到太空不是她在大学图书馆中想象的浪漫天堂,某些方面可能比地狱还稍差些。
“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她连连向我鞠躬,这是我听到过的轻柔的声音,我想象着这声音从外太空飘来,像一阵微风吹过轨道上那些庞大粗陋的钢结构,使它们立刻变得像橡皮泥一样软。
“一点都不,我很高兴有个伴儿的。你想去哪儿?”我豪爽地说。
“什么?您自己还没决定去哪儿?”她看上去很高兴。但我立刻感到两个异样的地方,其一,地面与外太空通讯都有延时,即使在月球,延时也有两秒钟,小行星带延时更长,但她的回答几乎感觉不到延时,这就是说,她现在在近地轨道,那里回地面不用中转,费用和时间都不需多少,没必要托别人带眼睛去度假。其二是她身上的太空服,作为航天个人装备工程师,我觉得这种太空服很奇怪:在服装上看不到防辐射系统,放在她旁边的头盔的面罩上也没有强光防护系统;我还注意到,这套服装的隔热和冷却系统异常发达。
“她在哪个空间站?”我扭头问主任。
“先别问这个吧。”主任的脸色很阴沉。
“别问好吗?”屏幕上的她也说,还是那副让人心软的小可怜样儿。
“你不会是被关禁闭吧?”我开玩笑说,因为她所在的舱室十分窄小,显然是一个航行体的驾驶舱,各种复杂的导航系统此起彼伏地闪烁着,但没有窗子,也没有观察屏幕,只有一支在她头顶打转的失重的铅笔说明她是在太空中。听了我的话,她和主任似乎都愣了一下,我赶紧说:“好,我不问自己不该知道的事了,你还是决定我们去哪儿吧。”
这个决定对她很艰难,她的双手在太空服的手套里握在胸前,双眼半闭着,似乎是在决定生存还是死亡,或者认为地球在我们这次短暂的旅行后就要爆炸了。我不由笑出声来。
“哦,这对我来说不容易,您要是看过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的话,就能明白这多难了!”
“我们没有三天,只有两天。在时间上,这个时代的人都是穷光蛋。但比那个二十世纪盲人幸运的是,我和你的眼晴在三小时内可到达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
“那就去我们起航前去过的地方吧!”她告诉了我那个地方,于是我带着她的眼睛去了。
草原
2 000多公里,乘电离层飞机用了15分钟就到了这儿。面前的塔克拉玛干,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已由沙漠变成了草原,又经过几代强有力的人口控制,这儿再次变成了人迹罕至的地方。现在大草原从我面前一直延伸到天边,背后的天山覆盖着暗绿色的森林,几座山顶还有银色的雪冠。
我掏出她的眼晴戴上。
所谓眼睛就是一副传感眼镜,当你戴上它时,你所看到的一切图像由超高频信息波发射出去,可以被远方的另一个戴同样传感眼镜的人接收到,于是他就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就像你带着他的眼睛一样。
“度假”的人能得到可观的补助,竟流行开来。尖端的技术被采用,这人造眼睛越做越精致,现在,它竟能通过采集戴着它的人的脑电波,把他(她)的触觉和味觉一同发射出去。多带一双眼睛去度假成了宇航系统地面工作人员从事的一项公益活动,由于度假中的隐私等原因,并不是每个人都乐意再带双眼睛,但我这次无所谓。
我对眼前的景色大发感叹,但从她的眼睛中,我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抽泣声。
“上次离开后,我常梦到这里,现在回到梦里来了!”她细细的声音从她的眼睛中传出来,“我现在就像从很深很深的水底冲出来呼吸到空气,我太怕封闭了。”
我从中真的听到她在做深呼吸。
“可你现在并不封闭,同你周围的太空比起来,这草原太小了。”
她沉默了,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啊,当然,太空中的人还是封闭的,二十世纪的一个叫耶格尔的飞行员曾有一句话,是描述飞船中的宇航员的,说他们像……”
“罐头中的肉。”
“呀,花儿,有花啊!上次我来时没有的!”
“能近些看看那朵花吗?”我蹲下来看,“呀,真美耶!能闻闻她吗?不,别拔下她!”我只好半趴到地上闻,一缕淡淡的清香。“啊,我也闻到了,真像一首隐隐传来的小夜曲呢!”
“林妹妹”真是太少了。
“我们给这朵小花起个名字好吗?嗯……叫她梦梦吧。我们再看看那一朵好吗?她该叫什么呢?嗯,叫小雨吧;再到那一朵那儿去,啊,谢谢,看她的淡蓝色,她的名字应该是月光……”
我们就这样一朵朵地看花,闻花,然后再给它起名字。她陶醉于其中,没完没了地进行下去,忘记了一切。我对这套小女孩的游戏实在厌烦了,到我坚持停止时,我们已给上百朵花起了名字。
“天啊,你把小雪踩住了!”我扶起那朵白色的野花,觉得很可笑,就用两只手各捂住一朵小花,问她:“她们都叫什么?什么样儿?”
“左边那朵叫水晶,也是白色的,它的茎上有分开的三片叶儿;右边那朵叫火苗,粉红色,茎上有四片叶子,上面两片是单的,下面两片连在一起。”
她说的都对,我有些感动了。
“你看,我和她们都互相认识了,以后漫长的日子里,我会好多次一遍遍地想她们每一个的样儿,像背一本美丽的童话书。你那儿的世界真好!”
“我这儿的世界?要是你再这么孩子气地多愁善感下去,这也是你的世界了,那些挑剔的太空心理医生会让你永远待在地球上。”
“我真想把手伸到小河里。”我蹲下来把手伸进溪水,一股清凉流遍全身,她的眼睛用超高频信息波把这感觉传给远在太空中的她,我又听到了她的感叹。
“你那儿很热吧?”我想起了她那窄小的控制舱和隔热系统异常发达的太空服。
“热,热得像……地狱。呀,天啊,这是什么?草原的风?!”这时我刚把手从水中拿出来,微风吹在湿手上凉丝丝的,“不,别动,这真是天国的风呀!”
我把双手举在草原的微风中,直到手被吹干。然后应她的要求,我又把手在溪水中打湿,再举到风中把天国的感觉传给她。我们就这样又消磨了很长时间。
“你那儿的世界真好。”
“我不知道,灰色的生活把我这方面的感觉都磨钝了。”
“怎么会呢?!这世界能给人多少感觉啊!谁要能说清这些感觉,就如同说清大雷雨有多少雨点一样。看天边那大团的白云,银白银白的,我这时觉得它们好像是固态的,像发光玉石构成的高山。下面的草原,这时倒像是气态的,好像所有的绿草都飞离了大地,成了一片绿色的云海。看!当那片云遮住太阳又飘开时,草原上光和影的变幻是多么气势磅薄啊!看看这些,您真的感受不到什么吗?”
…………
;一阵不期而至的微风,风中一缕绿草的清香都会让她落泪……我感到,她对这个世界的情感已丰富到病态的程度。
日落前,我走到了草原中一间孤零零的白色小屋,那是为旅游者准备的一间小旅店,似乎好久没人光顾了,只有一个迟钝的老式机器人照看着旅店里的一切。我又累又饿,可晚饭只吃到一半,她又提议我们立刻去看日落。
“看着晚霞渐渐消失,夜幕慢慢降临森林,就像在听一首宇宙间美的交响曲。”她陶醉地说。我暗暗叫苦,但还是拖着沉重的双腿去了。
草原的落日确实很美,但她对这种美倾泻的情感使这一切有了一种异样的色彩。
“你很珍视这些平凡的东西。”回去的路上我对她说,这时夜色已很重,星星已在夜空中出现。
“你为什么不呢,这才像在生活。”她说。
“我,还有其他的大部分人,不可能做到这样。在这个时代,得到太容易了。物质的东西自不必说,蓝天绿水的优美环境、乡村和孤岛的宁静等等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甚至以前人们认为难寻觅的爱情,在虚拟现实网上至少也可以暂时体会到。所以人们不再珍视什么了,面对着一大堆伸手可得的水果,他们把拿起的每一个咬一口就扔掉。”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的传统境界。但是刘慈欣的意义,远不限于想象的宏大瑰丽。在飞翔和超越之际,刘慈欣从来没有停止关注现实问题,人类的困境和人性的极限。在读过刘慈欣几乎所有作品以后,我毫不怀疑,这个人单枪匹马,把中国科幻文学提升到了*的水平。——严锋
51岁的作家不久前还是山西一家水电站的软件工程师,迄今已出版13本小说集。刘慈欣在中国的知名程度好比威廉·吉布森(美国—加拿大籍科幻小说家);人们常将他比作中国的阿瑟·查尔斯·克拉克爵士,刘慈欣也将克拉克爵士列为影响自己的作家之一。——美国《纽约客》编辑兼撰稿人乔舒亚·罗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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