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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审慎与民主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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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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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华文◎著

出版社中央编译出版社

ISBN9787511730220

出版时间2017-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68元

货号25065485

上书时间2024-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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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审慎作为一种在具体情境中作出正确判断和行动的理智德性，对于思考现代政治伦理意义甚大。本书力图提供一个清晰的审慎概念，通过对审慎作为一种秉性的基本结构及其诸要素的分析，将其拓展为知己知人的良知，并在民主政治语境中审视审慎作为政治美德的意义与限度。全书主要围绕三个问题展开：为何以审慎为中心讨论政治家与公民的美德问题，在何种意义上复兴作为古典德性的审慎，以及审慎是如何在道德上限定政治家与公民的？贯穿这三个问题始终的核心主旨是现代民主中的政治美德建设，也即审慎何以以及如何为现代民主政治夯实道德基础的问题。

作者简介

陈华文，1984年生于广东湛江，政治学博士。2012—2014年于清华哲学系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现任教于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政治学系。主要研究领域为政治哲学、西方政治思想史与当代中国政治。著有《命运与审慎：马基雅维里政治哲学研究》（商务印书馆2016年已出），在《中国人民大学学报》、《武汉大学学报》和《社会科学战线》等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十余篇。

总序以“现代”理解现代 / 任剑涛

推荐序路难岂止是长安 / 万俊人

导论

为何诉诸审慎讨论政治伦理问题 / 1

一、道德的复杂性与需要判断：从正义的制度到正义的实践 / 2

二、现代政治理性与政治判断的缺失 / 7

三、审慎与政治美德：民主政治中的伦理要求 / 11

四、研究框架与基本内容 / 16

部分道德德性与政治能力：政治美德语境中的政治审慎

章

审慎德性的诸要素及其道德内涵 / 25

一、审慎的基本特征：变动世界中的正确行动 / 27

二、审慎、实践与正确理性：亚里士多德 / 30

三、善的筹划：欲望与理性的统一 / 33

四、慎思与道德行为中的智慧I：目的与手段之间 / 35

五、慎思与道德行为中的智慧II：普遍与具体之间 / 39

六、什么是好的考虑：聪明与审慎的区别 / 41

七、审慎、中道与道德德性 / 43

八、知人知己与作为良知的审慎 / 46

第二章

通往正义与美德：审慎的伦理意义 / 49

一、审慎与政治正义：从一己之善到他人之善 / 49

二、审慎与诸美德的践行 / 59

三、现代多元世界中的审慎 / 62

第三章

政治审慎：重申作为一种智慧的政治学 / 65

一、一般意义的审慎与政治审慎 / 66

二、实践性：政治审慎而非政治技艺 / 68

三、向善性：政治审慎的伦理意义 / 72

四、人类的善：政治审慎与理论智慧的竞争 / 75

五、以智慧为要义：政治审慎的哲学导向 / 80

第四章

两种政治审慎：善政与国家理由 / 84

一、城邦政治：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审慎 / 84

二、命运与审慎的新语境：变动不居的政治世界 / 93

三、必然性与政治审慎：作为政治判断力的德性 / 105

四、国家理由与政治现实：政治审慎的近代主题 / 111

五、两种政治审慎：善政与国家理由 / 115

第二部分政治审慎与治理智慧：作为政治家美德的审慎

第五章

审慎的政治智慧与道德的政治家 / 121

一、政治的建构性与关注行为主体之审慎的张力 / 122

二、为什么要讨论政治家的德性问题 / 128

三、审慎作为政治家美德的历史：古典叙述 / 130

四、审慎与政治家的理想和责任：现代赓续 / 135

五、政治的道德家与道德的政治家：康德之区分的意义与限度 / 144

第六章

立法中的政治智慧：审慎与作为立法者的政治家 / 150

一、政治实践与法律的缺陷 / 150

二、为何需要法律与作为立法者的政治家 / 152

三、政体选择的道德基础：政治家的理想与现实 / 158

四、佳政体与适宜政体：政治家的多重任务 / 160

五、审慎德性与审慎制度：立法者或创建者的政治智慧 / 163

第七章

政治审慎与现代民主时代的政治家伦理 / 173

一、民主政治的脆弱性与需要政治家 / 173

二、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实现和守护民主 / 178

三、现实感、理想与政治审慎：民主需要什么样的政治家 / 181

四、审慎与政治家的三重伦理 / 184

五、现代民主与政治家的供给 / 189

第三部分政治判断与现代民主：作为公民美德的审慎

第八章

作为治理者的公民美德：审慎与积极公民 / 195

一、民主政治与公民美德：审慎何以是一种公民美德 / 195

二、慎议民主与审慎的现代复兴 / 198

三、政治判断的需要及其与民主政治的张力 / 200

四、共同感觉与审慎作为公民技艺的可能性 / 201

五、积极公民与审慎作为公民美德的意义 / 206

第九章

服从的公民美德：审慎与政治义务 / 209

一、审慎的民主化：从马基雅维里到霍布斯 / 209

二、政治义务的道德基础：霍布斯的审慎及其社会契约论 / 216

三、从政治智慧到政治科学：两种自然法视域下的公民审慎 / 228

第十章

政治判断与治理能力的民主化 / 236

一、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与民主化：为何需要平等的公民能力 / 236

二、作为治理能力的政治判断 / 239

三、政治判断与公民的治理能力：何种意义上的平等 / 242

四、政治民主与治理能力的民主化 / 249

结语 / 253

参考文献 / 258

中文部分 / 258

外文部分 / 262

后记 / 267

内容摘要

审慎作为一种在具体情境中作出正确判断和行动的理智德性，对于思考现代政治伦理意义甚大。本书力图提供一个清晰的审慎概念，通过对审慎作为一种秉性的基本结构及其诸要素的分析，将其拓展为知己知人的良知，并在民主政治语境中审视审慎作为政治美德的意义与限度。全书主要围绕三个问题展开：为何以审慎为中心讨论政治家与公民的美德问题，在何种意义上复兴作为古典德性的审慎，以及审慎是如何在道德上限定政治家与公民的？贯穿这三个问题始终的核心主旨是现代民主中的政治美德建设，也即审慎何以以及如何为现代民主政治夯实道德基础的问题。

唐代边塞派诗人岑参在其《送张秘书充刘相公通汴河判官便赴江外觐省》一诗中有句：“因送故人行，试歌行路难。何处路难，难在长安。”诗人吟送的故人显然是一位身处庙堂之上的官人，与诗人交谊匪浅，临别之时让诗人对其“仕途”多有挂怀与关切。作为帝都的长安为何“路难”？诗人的解答很清楚：“长安多权贵，珂佩声姗姗。”却原来，长安之路乃阶“仕途”之所谓，“路难”者实乃为官之难之所谓者！而就为官之难来说，官居帝都长安这一高官云集、“珂佩”声漫的政治高地，自然而当然地称得上是难上加难、以致“难”的“蜀道”无疑了。

追问其实，为官之难者说，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只不过于斯为盛罢了！古之为官，臣属帝王，多只能在皇帝膝前讨饭碗，虽有金银铜铁瓷什诸多级别之分，但绝少胆敢窥视神器者，除非天翻地覆，改朝换代。然则，如今之世，民主昌盛，政治权力被视作公共权力且被定义为“对所有人开放”的诸多机会之一种，于是乎难免有步步登高、一往无前的进爵不止直至的冲动，其间的路途和风险自然较之古代政治有过之而无不及了，至少从公共开放的权力逻辑结构来看当是如此。不过，这并非门徒陈华文及其新著《政治审慎与民主治理》所关注的主题。我了解，关于政治，华文君和我一样都只在乎其间的哲学之问，绝无问权干政之心。他经年累月所思考探究的政治哲学主题是作为政治美德的“政治审慎”（political prudence），以及政治审慎的美德在古代和现代民主政治中的政治伦理意味。他研究政治审慎，自然也应略谙政治哲学研究者的审慎美德，所以将其哲学思考的焦点汇聚于古希腊和现代民主政治之一般，仿佛在他看来（在我看来则未必），这样才是一种政治哲学研究的审慎美德。读过氏著，如三杯入怀，引发我自己对一些相关问题的“想象性”政治哲学思考甚或“杞人忧天”式的政治现实关切，其中主要者问：为何政治审慎能够成为一种政治美德？为何仕途艰难？进而，作为政治美德的政治审慎是否仅仅是为官者的政治美德？易言之，公民或官僚之外的其他“政治人”（康德语义）为什么也需要具备政治审慎的美德呢？读之品之，问之思之，于是便有下面这些文字，或可答君之序命。

按照古希腊大哲亚里士多德的说法，人乃是天然的“政治动物”。在我们这个迄今为止被证实是存在生灵且普遍都遵循着“万类霜天竞自由”之法则而生存发展的星球上，人类之所以本能羸弱却反而能够生长绵延、不绝于寰的根本原因，主要在于人类选择了以社会组织的方式集群而生、组织而动。生物进化史或者CCTV赵忠祥先生主持经年的电视节目《动物世界》告诉我们，在我们这个奇妙的星球上，生命存在的规律并非简单地强者生存，而是适者生存。就生命力量或本能来说，恐龙不可谓不强，可不知何时它却莫名其妙地从地球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只剩下陈列于考古博物馆的化石标本，或者忝列于自然博物馆学的研究目录；与之相对，蚂蚁、蜜蜂、人类不可谓不弱小（想一想，牛崽马崽生下来几个小时便能奔跑，而我们人的奔跑却至少需要经过好几年的抚育培养之后才有可能！），可它们（恕我此处不便用“他”或者“她”以示人与动物之间的区别）却偏偏活了下来，且历经亿万年而生生不息。奥妙何在？很简单也很复杂：它们选择了以群集或社会的方式生存，而且其群集和社会的组织方式还能与时俱进，日趋复杂和高妙。

因社会化组织生活方式而产生国家政治之必需，作为“政治动物”的人由此获得自身仿佛天然而然却又是人为实然的政治身份。谓其“天然”，是因为群集而生、组织而动已然成为人类的一种社会本能；而谓其“人为”，则是因为无论如何社会组织都只能由人类社群自身独立创造、实施并成就，没有上帝也没有神仙赐予我们如何组织和管理“社会”、“国家”、“政府”……的天赋、能力、资源，一切都不是无中生有、自天而降的，只能是我们自己去创造、发明和成就。在此意义上说，所谓社会本能，实际是一种特殊社会才能，这就是人类的政治才干之所谓者。也正因为如此，人的社会才能或政治才干才会千差万别，一如人自身的先天（自然）禀赋和后天（社会）表现各不相同。当然，每一个人的全部能力都必须以其自然禀赋为自然基础，与生俱来的强壮与羸弱、聪慧与愚蠢或多或少预定了人类个体的社会（后天）发展潜能，但更为关键的，还是人的后天努力，尤其是学识、技艺、经验和智慧水平。而且，由于政治是人类诸种生活或行动中为复杂也为艰难、为严肃也为危险的一种，因而其对人的资质的要求也是且为苛刻严厉的。人类社会历史的无数经验教训告诫我们，关于政治，仅有丰富深厚的学养是远远不够的，所谓“学而优则仕”只能被看作是传统儒家教育优先主张的一种文化意识形态宣传，或是一种想象性的文化—心理的自我理疗（心态镇静剂或人文强心针？），尽管汉唐至明清的“科举考试制度”及其实践很是充分地证实了这一点。作为一种超风险超严肃的社会游戏，政治起码还需要超强的意志力量（如，尼采之“上帝死后”的“超人”和“英雄”），重要的是高超的政治智慧！

我喜欢用简单的比喻或类似的修辞方式来定义概念，解释问题。在我看来，知识如水，智慧如酒，而技艺或技术则如同形形色色的饮料。水人人可饮且为人生日常所必需，水因其透明无味（仅仅相较于酒和饮料而言）而可普世日用，传之广远，甚至无远弗届；酒则不然，只能为酒徒所钟（通“盅”？！），为酒圣酒仙所懂所爱，常人则未必能知其“三味”（鲁迅语意），故而酒虽能日用却无法普及，不可人人胜饮，更少可以至达青莲居士“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的妙境；相比而言，饮料则不然而尽然地兼而有之：人人可饮当是尽然，可各人口味之不同、各有所爱、各有所取而使得人人之饮互不相同则是谓其所以不然者。世人多以常识之见将政治或治政归于饮料之饮，却也并不否认人间真的存在着政治智慧有如老窖陈酿，品之余味无穷，醉后如痴如狂。因之才有真正的所谓政治家，才有领袖群伦、改变甚或开创历史的政治贤能，如秦皇汉武、凯撒林肯者，虽并不多见，古今中外却也不乏其人。

按照著名哲学家康德的说法，政治智慧必是本于大理想（终极目的）、大原则（政治伦理意义上的至善）、大道义（天下为公的政治德行）的政治理念和政治壮举，而绝非权势之得失成败的算计谋求。前者是为“政治智慧”；后者顶多只能算作是“政治智虑”。康德坚信，政治智慧必定是合道德目的性的政治德行，因而始终坚守“政治效忠于道德”的信念，既不相信“你们（政治家——引者注）要聪明如蛇”的劝诫，也不相信“［你们］还要老实如鸽”的警示，而是要始终如一地坚信并用实际行动承诺政治与道德相统一的根本原则，这才是作为“治理人的艺术”的政治智慧或“实践智慧”之根本大义。[1]

可是，康德指引的政治之路并非平常“政治人”胆敢选择并能够承诺得了的“非常之道”。“蜀道”难，难在其直指“青天”，而绝大多数“政治人”的为政为官之难，却首先在其不得不置身俗地，不得不深入“人间烟火”接受熏烤。更何况，一心纠结于大理想、大原则、大道义，很容易——当然也不必然——落入柏拉图《理想国》的政治道德化、政治哲学（王）化的乌托邦境地，若那般如此，便极有可能造成只有理念想象没有柴米油盐的社会局面，甚或，因思想、灵魂和信念之争而导致“樯橹烟飞烟灭”的人间悲剧！亲历“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现代中国人不难理解这一点。当然，这并非康德本意，而只是我的直观引申而已。康德的本意在于，真正的政治智慧必须本于理性的政治伦理，要遵守大义原则，初心不改，而不能攻心于权谋和权力！否则，就会落入政治心机权谋一类的“政治智虑”，后者不是一种“治理人的艺术”，而是一种治政的“技艺”，诸如，“Fac et excusa ［干了再说］”；“Si fecisti, nega［如果干了，就否认］”；“Divide et impera［分而治之］”；等等政治权术准则即是如此。就此而论，政治伦理乃是的首要的政治智慧，而其他因素，譬如，政治的判断与裁夺、政治胸怀或抱负、政治意志果敢……，都只是基于政治伦理原则所实施和表现的政治美德或政治德行。这种见解与中国传统政治哲学之“道、术、势”三位一体说教中的“道”论颇为近似。历史上，确乎不乏追寻政治之“道”的仁人志士，但更多的是“道”之难存、志之难酬的政治悲剧。远的不说，就在晚清朝野，这样的情形比比皆是。然则，“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人们可以赞叹曾文正公自律守道的政治大义，将之视为一种政治伦理的典范；也可以赞美左文襄公拓疆留柳的政治壮举，将之归为坚定维护“国家权利”（康德语）的政治伦理典范；亦不妨称赞李文忠公殚精竭力的政治忠诚，将之看作是另一种有所不同却依旧合乎现实理性的政治伦理范例。比照三公的政治德行和成就（政治美德），老佛爷的所作所为就是十足的“政治智虑”了。

[1]参见《永久和平论》一文的“附录”部分，参见﹝德﹞康德：《历史理性批判文集》，何兆武译，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下同。

政治审慎可谓经典现实主义思想传统的*遗训和实践指南，构成一切良善和有效的治理的一个先决条件，而我们面前的这部著作则是就它应用于某一类治理体制来说的甚为可赞的哲理阐说和政治文化倡导。现实主义政治伦理从政治必需出发，将政治审慎的根本界定为勇于为共同体利益负责，按照实际的具体形势作出具体评判和决定具体方略，加上为之在认识上和实践中勤勉不懈。如此，就可以或可能使人世变得好一些，甚至有时比非如此好得多。 —— 时殷弘（国务院参事、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现代”在中国仍是一个未明的概念，它或在繁杂滥用中难堪其重，又或在狭隘对峙中遭受漠视。职是之故，一种审慎的态度将督促我们不得不意识到，以何种心态面对“现代”是极为重要的问题。从社会的层面看，“现代”的不可逆性已是一个事实，因而，不管持具何种观念立场、思想资源，以诚恳的态度直面“现代”，将是这一代中国学人必须面对的命运。至于如何解释、证成或反思，毕竟事关洞见与学问，难以强求一致。但无论如何，唯有直面“现代”，才能理解何谓“现代”，才能真实体验它在理论与实践两个层面上给中国所带来的冲击。——任剑涛（*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清华大学政治学系教授）

民主政制之外，政治家和公民之政治美德乃是政治哲学研究中*挑战性的课题。陈华文的《政治审慎与民主治理》一书聚焦于“审慎”这一关键性理念，深刻探究了民主政治语境中政治家和公民两个基本政治行为主体的审慎美德。作者探奥索赜，条分缕析，以极为精致细密的运思论理，令人信服地揭橥了作为政治智慧、政治义务、善治主体品质的审慎美德之独特意义，代表了迄今国内学界此类研究的前沿成果。——万俊人（*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清华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国伦理学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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