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国林先生毛边钤印本】蜀道难
罗常培、郑天挺、梅贻琦1941年入蜀记,西南联大教授现实版“人在囧途”,冰心倾情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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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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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常培
出版社中华书局
出版时间2020-05
版次1
印刷时间2020-05
印次1
装帧平装
上书时间2021-12-28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九五品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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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此《蜀道难》非彼《蜀道难》,是著名语言学家罗常培先生所撰他与西南联大常委会主席梅贻琦、西南联大总务长郑天挺游历川蜀地区的现实版“人在囧途”。轰炸、抛锚、暴雨、洪水、敲诈、生病……种种“流年不利”,字字句句都透露出“我们太难了”的心声。
除去这些旅途实况,更有与林徽因、冰心、钱穆、顾颉刚、朱自清、梁思永、张充和、李济、董作宾、李方桂、杨宪益、戴乃迭、夏鼐等名人的交游趣事,以及抗日战争时期西南地区的学术机构考察记录、民俗风情采访、山水美景描写等等。幽默生动的文笔,配合写实的记录,既是珍贵史料,又可以作为文学作品来读。随文附录梅贻琦相关日记和郑天挺所记账单,为同一个精彩故事提供多重视角,这段特殊的经历如同电影版生动地展现在读者眼前。
【内容简介】
1941年5月,西南联大常委会主席梅贻琦、总务长郑天挺、中文系及师院国文系主任罗常培三人,先后从昆明飞重庆,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入蜀学术文化考察,“三个多月困难的旅途,拖泥带水,戴月披风,逢山开路,过水搭桥,还仓皇地逃了好几次警报,历尽了抗战期中旅行的苦楚”,中途“研究了学术,赏玩了风景,采访了民俗,慰问了朋友”。罗常培将这一路的经历写成了具有日记性质的游记——《蜀道难》,是对抗战中期蜀道上某时某地的旅途实情、学术状况、人物动态的真实记录。梅贻琦、郑天挺、罗常培三人此行,本来都写有日记,今唯有梅贻琦的日记保存下来;而作为此行财务总管的郑天挺,也留下来一份账目清单,详细记录了那个时代的交通、住宿、餐饮、听戏等物价。现将梅贻琦这部分日记及郑天挺账单附入《蜀道难》相关章节之后,三人资料对读,展现出一幅鲜活的画卷,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罗常培(1899—1958),字莘田,号恬庵,满族,北京人。北京大学毕业。语言学家、语言教育家。历任西北大学、厦门大学、中山大学、北京大学教授,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员,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所长。罗常培毕生从事语言教学、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方言调查、音韵学研究。与赵元任、李方桂同称为早期中国语言学界的“三巨头”。其学术成就对当代中国语言学及音韵学研究影响极为深远。
整理者简介
俞国林,浙江桐乡人。2001年7月,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现为中华书局总编辑助理,学术著作出版中心主任,兼《文史》编辑部主任。主持或参与编辑出版《全元诗》《唐五代传奇集》《孙诒让全集》《皮锡瑞全集》《南明史》《翁心存日记》《孟森著作集》《顾颉刚全集》《容庚学术著作全集》《陈梦家著作集》《章太炎说文解字授课笔记》《陈寅恪先生年谱长编》等,曾主持国家新闻广电出版总局指导的《学术著作出版规范》之“古籍整理出版规范”的制定。著作有《天盖遗民:吕留良传》《顾颉刚旧藏签名本图录》《吕留良诗笺释》等,点校有《四书讲义》《吕留良全集》《郑天挺西南联大日记》《贻安堂诗集》等。
【精彩书评】
冰心:“我以为将来若有人要知道抗战中期蜀道上某时某地的旅途实情、学术状况、人物动态的,这是一本必读的书籍。”
【目录】
序(冰心)
蜀道难自序
一 缘起
二 从昆明到重庆
三 从重庆到泸州
四 叙永的一周间
五 十二天的沉闷生活
六 闷热的板栗坳
七 叙府的三日乡居
八 民教轮上
九 从竹根滩到嘉定
十 峨眉四日游
十一 观光川大
十二 走上了艰难的蜀道
十三 尝尝成都跑警报的滋味
十四 可靠的邮车居然出了“拐”!
十五 赶上了“疲劳的轰炸”!
十六 歌乐山的几天喘息
十七 在天空过了生日
【精彩书摘】
耗到八点二十分,燃着木炭后,车总算开了。没想到刚走出二十公里,到一个叫滩渡地方,就抛了锚。这个地方有一条小河,在干季本来没多深,平常只是三成水,这几天因为连下了几场大雨,立刻涨到七成水。河的对岸泊着公路局的一条大渡船,司机喊那个船上的梢公叫他把车渡过去;他借口水大流急,怕有危险,无论如何不肯解缆。司机的叫了两声没人理,他也坐在一旁,不闻不问了。据几位常走蜀道的客人说:“这是两边正在要价还价的表示,大家要肯出几个钱,也许马上就可以过渡。”当时有两位热心的本地人就坐着另外的小划子到对岸去磋商,终于白费唇舌,毫无结果。就这样僵着,从十点二十分一直耗到十二点,司机的既然不闻不问,另外也找不着公路局的人去理论。头上烈日炎炎,腹中饥肠辘辘,嘴里渴得冒烟,连一棵树荫、一块糍粑、一口开水都找不着。正在无可如何的当儿,后面忽然又开来一辆卡车,上面的客人,远望着黑乌乌的比钉在一块臭肉上的苍蝇还多。其中有兵役署的公务员,有军人,有男女学生,还有其他各色人等。最引起我注意的,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儿,身材不很高,瘦瘦的,脸上略带烟容,穿着咖啡色的绸衫,戴着白草帽。紧跟在他身后还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他们在白纺绸的褂裤上罩着一件荔枝绸的长背心,脚上穿着绿丝袜黑缎鞋,毫不爱惜的就往水里踩,裆底下鼓鼓囊囊的有一个兜子。我起初还以为两个人同时害疝气呢,细一看原来每人各带着一架盒子枪。他们站在岸上喊了两声梢公,就坐划子到对岸去了。有认识他们的人说,那个老头儿是这条路上的“舵把子”,跟着他的两个人是他手下的“袍哥儿”,他们一过去也许过渡有希望了。果然待不大会儿我们车上的司机也从对岸回到这边来了,他和跟车的助手啾咕了两句,那个助手就运用“集中力量”的新名词,和每个客人勒索两元过渡费。钱收的差不多,对岸的梢公也招呼伙计,解缆执篙,立刻把船撑过来了。
过渡的办法是把船头接上两条木板,宽窄和车轮相当,距离和轮轴相等。因为水大流急,车不能直着开上去,斜着一点儿好减轻冲击的力量。费了半天事,船夫算是把木板接好了,用绳子也把船扎稳了,车上的客人都先跑到对岸眼巴巴的期待着。一会儿,司机开动引擎,汽车呜呜作响,前头两个车轮已然开到木板上,大家正在高兴的当儿,没想到车后面的一个轮子已经悬了空,尽管转得怎样快,再不能把车身推进一寸。而且车身倾侧,系在顶棚上的行李晃晃荡荡的,眼看着我的箱子里那些未完成的文稿立刻就要付诸东流,怎能不急得出了一身透汗? 这时候,船夫们手忙脚乱,客人们垂头丧气,司机的却袖手旁观,蹲在一边儿吸香烟。忽然从离这儿八里以外的甘江铺跑来一个公路局的人员,他自告奋勇的跳下河去,指挥船夫们把那块离开车轮的木板用石头垫起一边儿来,为是让它的斜度恰好可以衔接那个落空的轮子的底下。可惜他们辛辛苦苦,“邪许”震天的工作了两三点钟,只因为力学常识不够,没把支重力三点安排妥当,板子搭好以后,车刚往上一开,猛然间磕碴一声,船身动摇,石头滚落,板子滑开,车轮照旧出轨,车身倾侧的程度比前一回更厉害。
这一回大家简直的绝望了。那个自告奋勇的人也跳上岸来,拧干了衣服,躲在一边儿一筹莫展。梅先生急得皱着眉,噘着嘴,一枝接着一枝的吸纸烟,一句话也没有;毅生平常虽然指挥若定,不慌不忙,这时候却也满脸涨得通红,不住的拿手绢擦汗;我始终惦记着箱子里那些稿子,恐怕多少年的心血没像罗膺中先生那样惨遭回禄,却在路上无意中被了水灾。于是不顾一切的再渡到河那边,穿着皮鞋爬到已然向河心倾侧的车顶上去解行李,鞋底子简直滑得站不住脚。幸而在车上临时认识一位西南联大叙永分校的同学汤元森,和一位乐山国立技术专门学校的同学金问瀛,仗着他们两位帮助,我和四件行李算是没有一同滚到河里去。把行李运到对岸后,嘴里渴的要命;毅生花了两块钱,托路旁一家乡下人给我烧了五大碗开水,我顾不得烫嘴不烫嘴,一口气儿喝了个干净,当时的感觉,比坐在重庆冠生园喝冰镇的鲜橘汁,或在酷暑的天气咀嚼着飞机运来的鲜哈密瓜,都似乎有味道的多。这一刹那才充分了解“渴者易为饮”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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