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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家天下:汉武开疆 中国现当代文学 清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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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秋子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5912514

出版时间2022-06

装帧其他

开本16

定价68元

货号504_9787555912514

上书时间2024-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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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目录:

序汉家雄风今犹在/二月河

一 天子重贤才

二 履新儒臣遭祸灾

三 张骞西出觅轮台

四 歌姬近宠尽投怀

五 相如风流垂万代

六 布衣书痴离蒿莱

七 师出马邑空徘徊

八 灌夫骂座致身败

九 夜郎俯首归汉来

十 阿娇心妒落尘埃



内容简介:

汉家天下是系列历史长篇小说,共包括七部,这是第六部,名为汉武开疆。本册写汉景帝死后,太子刘彻即位,是为汉武帝。武帝是一位励精图治的皇帝,继位之后,即广开言路,选贤任能,朝中出现人才济济、竞相报效的大好局面。汉武帝袭取前朝教训,继续加强集权,削弱各诸侯国。与此同时,汉武帝还采取了抑制豪强、削弱相权、规范吏治、统一货币、盐铁官营、独尊儒术等一系列果决有力的政策措施,使得政权空前强大。

作者简介:

清秋子,作家,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专事独立写作,以底层文学揭示都市“鼠族”生活而闻名,继之在人物传记创作上独树一帜。代表作有百年心事——卢作孚传、国士——牟宜之传、我是北京地(获新闻出版署“三个一百”原创图书出版工程奖)、我是老三届、明朝出了个张居正、魏忠贤:八千女鬼乱明朝、武则天:从尼姑到女皇的政治博弈、惊艳与苍凉——张爱玲传奇背后的等。

精彩内容:

十 阿娇心妒落尘埃所谓陈阿娇事,须从头提起。且说自窦太后驾崩,窦太主刘嫖失了依恃,但终究是武帝姑母,当年扶立有功,余威尚在。阿娇倚仗这一层,见不得武帝得新宠,与卫子夫斗计。岂知旧人怎能敌新欢,阿娇又十余年未生男,百计求医,费去九千万钱,仍无子,哪里还挽得住武帝?一来二去,落败在下风。那椒房殿里,竟似空荡荡的废墟,连宫人也知皇后已失宠。阿娇不知枕头湿了几回,只想扳回棋局,投水上吊地要寻死,反倒惹得武帝愈怒。时至元光五年(公元前130年),见争宠无望,阿娇昏了头,想起了“厌胜” 厌胜,古代辟邪祈吉的俗,谓用制胜所厌恶之人。之术,遣了人四处去寻术士。不久,在民间寻得女巫楚服,自称可除邪得吉。阿娇便召楚服来问:“观星,一向为术士所擅;女流辈此业,果能灵验乎?”那楚服虽是女子,却生得是一副男相,颇有丈夫气,当下朗声答道:“蒙娘娘垂问,小女子既来,必有道术。”“你且说来。”“巫师行遍江湖,所赖何为?便是之术。若有巫无蛊,即是男子为巫,也不得施展。”阿娇听得动心,忙问:“蛊又如何蛊?本宫只欲将那卫子夫咒死。”楚服一笑,道了个万福:“回娘娘,巫术并非害人术,不能取人命。”阿娇听出楚服颇有城府,不敢小觑,敛容道:“召你来,只为助我争宠。若成,椒房殿荣华,便有你一半。你只教我,如何挽得回陛下心意;须用多少金帛,中宫取之不尽。”楚服年纪与阿娇相若,老练却远过之,沉思片刻才道:“皇后欲争宠,须得善用媚道。”“媚道?巫术机巧,如何有恁多?”“女子若不知媚,夫君如何能不隔墙观花?你家有荼,邻家有芙蓉,主人看厌了你,眼中却只有芙蓉。”“哦,正是。你也知丈夫难守信?”“娘娘,妾身只是巫女,而非女,也是有夫的呢。”阿娇悟到失言,尴尬一笑,忙道:“本宫见你通达,似有仙人气,故而忘了这一节。”“娘娘虽贵,仍为妇人,若论妇人寻常道理,宫中亦如民家。女子使媚,仅赖簪花、贴黄之类,全无效用。巫者,古来有之,上通鬼神,下知蛊术,授女子自荐枕席之法,可压他人。个中奥妙,怕是数月也讲不完。”“那好,你便可留宫中数月,都不妨事。便讲,何为媚道?”“女子媚,须身上无一处不媚,常人哪里可及?还是要服药。”“那媚药又自何而来?”楚服自怀中摸出几样物什来,阿娇看去,乃是牡蛎、犀角、刺蒺藜等,便觉甚奇:“这寻常物什,如何好用?”“娘娘,小的便是赖这几样,行遍天下。此番与娘娘用了,可保陛下回心。”阿娇见楚服明敏不似常人,当下留在宫中,不允归家。又令楚服着男子衣冠,同出同入。久之,竟生了情,索与楚服同寝居,女而行男,恩爱若新婚。诸宫女见了,不心惊,然皆知阿娇乖戾,无人敢多言。那楚服献了媚药,又撺掇皇后,在椒房殿后庭建祠,每率徒众围拥皇后,焚香诵咒,喃喃如魔。不知者见了,以为是皇后祭祷亡父,也不为怪。皇后近身宫女,则听得见所咒,只是“卫子夫”三字。之事,本属迷信,焉能咒得人死?倏而三月过去,卫子夫毫不见有宠衰之象。阿娇只是急,催促楚服用力,即便刻个偶人,以针刺油泼也好。楚服受阿娇赏赐甚多,明知戏不可久做,却贪恋荣华,不肯逃走。每里,只顾装模作样,加紧诵咒。如此张扬,风声怎得不走漏?不久,武帝得知,心中大怒:“此等事,竟闹到宫中来!”于是下诏,命御史台逮了楚服去,问明主使者是谁。此次主审者,为侍御史 侍御史,官职名,秦置,汉沿置,受命于御史中丞。掌接受公卿奏事,举劾非法或受命办案。张汤。这位张汤,前文已有述,曾是趋奉朱买臣的长安小吏。当年他蹉跎下僚,因逢机缘,步步跃升,已不复往昔猥琐貌。早年时候,田蚡之弟田胜,因坐罪系于长安狱。张汤为长安吏,见田胜为王太后之弟,恰好趁机攀附,于是尽心伺候,朝夕不懈。果然不久,田胜因王太后说情,无罪放出来,反倒封了周阳侯。田胜在狱中未受辱,自是感激,遂与张汤结成莫逆。封侯之后,即带着张汤,遍访长安城中贵人,铺仕途。待酷吏宁成出任中尉,掌京城治安,张汤便做了宁成属官。宁成见他样貌恭顺,出言有城府,甚是器重,在人前多有赞誉。缘此,朝中尽知张汤是能吏,声望颇著。武帝初登位时,调张汤为茂陵尉,治理盗贼,中正有方。时田蚡新任丞相,为报张汤善待田胜之恩,向武帝举荐,补了张汤为侍御史,晋升九卿属官。张汤此人,貌恭而心残,儿时即有惊人之举。其父为长安内史丞,时常外出公干,每每留张汤守家。一,张父还家,察觉家中藏肉遗失,本是被鼠偷去,还道是张汤偷吃,大怒之下,狠狠笞了张汤数十杖。张汤无端受屈,怎咽得下这气。于是掘地三尺,积柴燃火,熏出了偷肉之鼠,在土中寻得未食尽之肉。彼时小小张汤,竟将那绑缚,百般拷掠,写成了一篇定谳书,有问有答,以肉为证,定了偷肉鼠死罪。当即在堂下,将那只鼠施了磔刑,裂肢而死。其父见之,颇惊异,又看张汤所写谳书,行文竟如老吏,心下大惊。知小子若长成,定是个角,遂教张汤学写刑狱文书。再说张汤接了楚服案,受钦点推勘要犯,如何肯轻易放过?便将楚服提来,上大刑拷问。有曹掾在旁提醒:“女巫通神,使君不可心急。”张汤便冷冷一笑:“吾五岁即知问谳。那女巫,便是神鼠,也问得出罪来!”诏狱大堂上,楚服跪地,不知事将何如,然心中仰仗皇后,仍未服气。张汤问道:“何人指使你,在宫中行事?”楚服淡然答道:“女巫,不行事行甚么?至于奴家如何在宫中,可问皇后。”“放肆!本府只有侍御史,没有皇后。女子进来,生不如死,倒是从实招来,还好些。”“问谳便问谳,侍御史又何必恐吓?”张汤便不再言语,将袖一挥。堂下皂隶便鱼贯而出,将十八般刑具抬上。张汤这才命人燃一炷香,对楚服道:“女子你看,香已燃;一炷之内,本官管教你求死不得。”楚服却冷笑:“死,如何还须求?”张汤望住楚服,沉吟片刻,缓缓道:“此地并非中宫,逞舌之快,无益。看你终是女流,本官不忍动大刑。来人,笞刑伺候。”楚服仰头呼之:“皇后若生子,终为太子,定饶不过你这酷吏!”“哼,怕是等不到那了。中宫行事,预闻者有几人,只这一夜,管教你如数供出。”言毕一摆头,便有皂隶如狼似虎扑上。那班皂隶,豹头环眼,虬髯如蓬,也不顾男女之别,上前扯去楚服的下裳,翻倒于木凳上,露出白臀,便有竹杖雨点般落下。施刑者都知侍御史要逼供,手底便不藏虚,一杖似一刀,顷刻间鲜血迸流。开初,楚服还可张叫骂;片刻之后,则只有呼痛。待到五十余杖,终是熬不住,尖声哀鸣道:“奴家愿愿招啊!”张汤命书佐上前,录下供。楚服狠狠心,说出门徒五六人。张汤哪里肯罢手,只喝道:“你一个女巫,如何近得皇后身边?引荐为何人,在中宫识得何人?巫术由何人传授,同门有几人?”楚服呼冤道:“女子惹祸,女子一人当,如何逼我牵扯他人?”“或是杖笞尚不重,来人,加重!自你出生起,所识何人,所做何事,只管道来。若道不尽,便下不了这木凳。”如是,御史台诏狱中,彻夜是楚服呼号声。杖笞一阵,吐露出十数人,如是三番,似无止境。捶楚之下,楚服几次晕死,被冷水泼醒,复又加刑。楚服终是熬不住,连声嘶吼,唯愿一死。张汤冷笑道:“此刻可知了?这便是求死不得!然供不尽同谋,焉能允你死?”楚服此时已神志不清,被逼无奈,信牵连,将那宦者、宫女、谒者,直至邻里、旧识等,陆续牵出三百余人。书佐在侧,听了一夜杖声哭号,录名直录到手酸。待天明,张汤见楚服血污遍身,已气息奄奄,料无可再压榨,便要过供来看。但见那书佐所记,密麻麻一片。张汤每念一名,书佐便在旁画一笔,画下“正”字无数。念毕,书佐数了数,共计三百二十一名。张汤一笑,知这一夜拷掠,楚服已是供无可供了,即吩咐道:“收入牢中去!着令同室罪妇看管好,莫令死掉。”众皂隶一声应诺,将楚服死般拖了下去。时已明光大亮,张汤目光炯炯,毫无倦意,当下挥笔草拟定谳书。不过须臾,书草成,附上人犯名录,便携书直赴北阙,将奏书递入。武帝接了奏书,不由一惊:“首恶仅一人,竟牵入如此之多?”当即传张汤入见。见张汤神采奕奕,武帝笑问:“定谳不觉匆促乎?”张汤神闲气定道:“臣一夜未眠,追问供,是为攻其不备。所招认,当无遗漏。”“一夜未眠?”“陛下重托,臣怎敢延宕?所谓者,女巫伎俩耳。民间甚厌之,况乎宫中?此案已定谳,臣以为:当以大逆论罪,尽皆问斩。”武帝稍作沉吟:“若详问,或有罪不至死者,奈何?”“陛下,人君执事,忌外戚坐大。外戚可做臂膀,不可为腹心。将此三百二十一人枭首,则外戚知天子不可亵,不独皇后,即是窦太主也当怵惕。”武帝眼睛一亮,望住张汤,颔首笑道:“卿知朕意。”于是提笔,在定谳书上写道,“扰乱宫闱,实不可忍。所有人犯,当枭首于市。钦此。”奏本发下,张汤即出宫,驱车返御史台,发下签令,将楚服所供三百二十一人,尽皆拘捕,投入诏狱,以镣铐系手足,寸步也挪动不得。一时之间,诏狱中人满为患,喊冤声呼天地。此时的御史大夫为张敺。张敺乃两朝老臣,行事一向周密,心知连坐三百余人,必是枉法成冤。见张汤于数间,只顾捉人进来,不有烦言:“侍御史用事,当以谨严为上,公器不得滥用。”张汤只把头一仰,回道:“圣裁已下,案大逆不道,臣不敢宽纵。即或有冤情,臣之过,也不及枉纵之罪。”张敺年已老迈,神思大不如从前,加之也素厌术士装神,便摇头叹道:“既如此,老朽无话可说。公乃新晋,如中天,不怕世事翻覆好。”张汤哪里听得进去,虽不敢顶撞,却也不以为意:“谢尊长教诲。法者,天下至道也。问谳此案,下臣若有得罪,也当按律处之。”待三百余人如数逮到,张汤也不问案,十人一排,提上堂来。先两人缚上夹棍,一锤敲断胫骨,趁人犯呼痛,令皂隶捉了人犯之手,在先写好的文书上画押。后面的人,初起还想呼冤,见前面两人惨状,都为之丧胆,不敢违拗,乖乖画了押。如此昼夜不停,只两,将三百余人过堂一遍,全数具结认罪。半月后,武帝允准开斩。诏下,长安为之震动,城中有术士、医者等,都闻风逃散一空。行刑之,张汤亲赴西市监斩。此次问斩,人数太多,御史台皂隶不敷用,又自廷尉府、长安内史府各调百余人来,围住刑场。场外观者如堵,有数万之众,城中街衢,为之阻塞。伞盖之下,张汤轻摇羽扇,怡然端坐,令随从以瓦钵盛满豆粒,又置铜盘于地。至正午时分,锣声骤响,楚服背插斩标,头一个被拽上场来。全场一阵喧哗,万头攒动,都争看女巫模样。此时的楚服,已全无人形,裙裳褴褛,为血污浸透。张汤起身,朝未央宫方向,拜了三拜,高声下令道:“午时三刻,阳气至盛,开斩!”但见两名赤膊壮士出来,将楚服按压跪下,拔去颈后斩标。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头裹红巾的刽子手,飞步跃出,一刀挥下。刀光闪处,众人一阵惊呼,楚服头颅当即滚落地上。围观者受惊吓,仓皇退后。接着是十名刽子手上场,将那三百余人,十人一排推出,如法斩首。围观人众,起先尚能喝彩,待到人头渐多,滚滚一片,众人皆惊骇,满场鸦雀无声。一干待斩人犯,早已魂飞天外,无力哭号。寂静中,唯闻刀声飒飒,惊神泣鬼。张汤独坐,命随从每斩一人,即扔一粒豆入铜盘。头颅落一颗,即有叮咚一声脆响,直刺人心。四面弹压的皂隶,纵是见过大场面,也不禁变。众百姓更是面如土,只顾直盯盯地看,头颅堆得渐高这一场屠戮,直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长安市中,似有阴气上冲,遮天蔽。待后一粒豆,叮咚落入铜盘,有随从告知:“使君,钦犯楚服及同谋,尽皆伏法。”张汤这才收起羽扇,缓缓起身,以常语气道:“弃市三,不得收尸。”便反身上车,回宫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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