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版】技艺与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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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技艺与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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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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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詹湛

出版社上海教育

ISBN9787544484497

出版时间2019-09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35元

货号30713367

上书时间2024-04-10

书读纵横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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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詹湛,八〇后上海人。德语译者,译有黑塞《纽伦堡之旅》及童书十余册。曾担任《上海演艺》杂志编辑。长期为《爱乐》《书城》和《新民晚报》等报刊撰稿。喜爱多种门类的艺术,也愿意接触异域文化,在写作、翻译与艺术鉴赏中了解世界与生活。

目录
序 内的孩子

【眼】

“收集出的”铁路史诗

极迥色、哈勃与窗外

来自捷克的镜头双关语

那些废墟的故事

“有中的无”和“无中的有”

当端起相机,我们在想些什么?

【耳】

聊聊配乐那档事

星云崩解之声

秋色与音乐

风风雨雨一百年

“不好搞”的音乐社会学

【身】

与箱子同住的男人

一刹那轻如羽,数十载光和热

一窥方知舞台玄

从纸牌到弹幕

漫道“匠”字多无奈

【口】

倘若提问也有艺术

不在字里在行间

村头古今闲笑事,未必不是参农禅

章鱼和大风

我有奇问,你可准备了妙答?

【意】

借艺摹梦

三个有趣的读书癖好

从奇书《柳弧》说到历代笔记

天光和水泥间的清甘滋味

方寸小室藏天地

说“慢”

大地艺术是什么?

外一篇 书架上的夜莺

内容摘要
这是一部有关技艺的精彩评论集。作者按人的知觉,将内容分为五个部分:“眼”,即用眼睛感知的技艺,涉及摄影、电影作品的评论;“耳”,即用耳朵感知的技艺,涉及音乐和音乐相关事物的评论;“身”,即关于身体和动作的技艺,涉及舞台、工匠等的评论;“口”,即关于表达的技艺,涉及说书、诗歌等的评论;“意”,即关于思想、意趣,涉及比较综合的技艺评论。
不同于专题性的艺术评论集,本书呈现了一个广阔而多元的世界,向读者展示了各门类技艺既各有各的精彩,又能彼此联通。其中所品评的许多作品,并不常见,却各有独到之处。如果你喜爱并关注艺术,这本书将带给你与众不同的收获与视角。

精彩内容
天光和水泥间的清甘滋味了解艺术市场的朋友一定知道,虽然摄影作品在拍卖市场上的价格远远不及绘画或雕塑那样的“土豪”,但精美的摄影出版物向来是这门艺术里最华丽的信心产品。
摄影师范毅舜有一册用镜头记录拉图雷特修道院的《山丘上的修道院》,印刷很美,排版也棒极了,我端在手里时甚至有点奢侈得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一直喜欢看建筑摄影。印象较深的好像是哪一年在莫干山路M50的EPSON工作室,日本大画幅摄影艺术家原直久的佳作让我一震,他黑白两色的大画幅有着严肃细密的肌理,极其宁静而有诉说感,是对“欧洲厚重历史的细节”一次惊人真实的还原。
而据我所知,现代建筑却又与欧洲传统建筑不同,走过特别多的弯路。
工业社会早期的建筑,其实有过一味追求“庞大”的历史,即人们口中的“巨构”,但须知电梯、灯光照明、排水、通风和空调系统都要完备才行。1900年前后的夏日,白炽灯照明的高楼内如同火炉,问题迭出,直到1940年代的冷光源诞生,情况才好些。为此美国人还发明出一个有嘲讽意味的词:“密歇根大道悬崖。”20世纪初的作家把曼哈顿的钢铁丛林幻想成了瑞士的山谷:“它南面的身姿是如此高拔和宽阔,就像阿尔卑斯的绝壁,那上面时时抛下雪崩,跑向匍匐于脚底的村落和村落的制高点。”所以才有人讪笑,无限扩大的单体建筑就像“一张太大的煎饼皮包不住里面的馅儿。”勒·柯布西耶(LeCorbusier)(在世界各处被频频复制)的马赛公寓是一张太大的煎饼皮吗?我不懂建筑,不敢下定论,不过起码,他的这座拉图雷特修道院完全不是。
全书带给我感触的段落很多。例如隐匿在大教堂之下的地下教堂,像是别有洞天的闭关室;比如富朗索瓦·穆尔内在教堂里悬下一段银色的霓虹灯作品,几如可窥天机的星云,大教堂门上无形的光之十字架,还有马蒂斯(HenriMatisse)在教堂上所绘的简洁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耶稣受难图》……当涉及生活于其中的人时,同样和这座生命力盎然的建筑类似,不如我们设想里的冷冰冰:阿兰神父勇敢的新教堂计划,曾是音乐家的修士多米尼克弹奏管风琴,修道院招待身无分文的阿富汗难民,以及皮耶老神父捎带给北非青年那一包故乡的土壤,则是满满的乡愁与慈悲之味。
某种程度上,修道院的物质单调性正是要对症治疗“无聊、易变、焦虑”的现代病的。朗香教堂坚持不设暖气,以“冻若冰窟”形容之;两位神父在山丘庭院挖掘采收小小的胡萝卜,镜头下太像是维吉尔牧歌中所唱的场景。而作者说,他在拉图雷特修道院下榻的房间里“除了一张书桌,一个小橱,一张单人床,再放不下其他东西”。
我们现代人“若不是精神病发作,几天下来也许能与自己相处了”。又比如,在修道院顶楼的阳台上与夜空繁星对谈的那一幕——他说:“再先进的数字器材,又怎能捕捉到那月光、森林、唧唧虫语?”这一切,好像都应该归功于勒·柯布西耶。真的吗?
读了历来那些伟岸逼人的建筑图录,不由让人生出一种好奇:建筑是科学吗?我想,大部分时间里,科学(如生物、天文和数学)是基于确定的东西去认识那些不确定的东西,而艺术,则更多地基于不确定的东西去验证那些确定的东西。建筑设计纵使再严格,其实也饱含着后者的精神,尤其当它升华为艺术产物。
可是另一个无奈的事实是,再坚固如铁的建筑也有腐朽的时候,正如再恢宏的精神也有被翻盘的可能。更彻底地说,世间万物,金字塔也好,曼哈顿的钢铁丛林也好,不朽的物质经由精神的流动而腐朽;而著作、理论或教导,某一历史时期的不朽精神也难免经由物质的流动而淡弱;物质与精神兼似不朽的,千载弹指,难免虚空。
那么生命究竟还有无求索的价值与必要呢?非要说的话,我想还是有一个的。
书的尾声提到了作者20年前在拉图雷特修道院经历的一个清晨:“黑夜与黎明之际,天地有一段时间全然无声,这寂静中,大地像是回到了宇宙形成前的母胎。没有风,没有光,没有声响,太初……突然,一只早起的鸟儿刺破了万籁皆寂,地平线外的一丝蓝光撑开天地的沉重眼帘。鸟啼声中,宇宙庄严地日月更替。人间的一天常这样开始,可惜知道的人不多。”一毫微刹那的光。不管是忠实信着神的阿兰神父,还是持无神论的勒·柯布西耶,毕生不都在以迥异的方式求索着这个吗?
物质上可以速朽,精神上也可以速朽,它们不会再来,也不必再来。那一瞬的光本身虽什么也“不是”,但足能洞彻十方,把一些“是”的东西照得明明白白。如果在拉图雷特修道院无数个日日夜夜之后,求到了这么一束光,我想再辛苦的生命也不觉得亏。
所以,摄像镜头所摄出的不是勒·柯布西耶,也不是拉图雷特修道院,而是摄影者自己。而我们,也像当年的纳喀索斯一样,在平静如镜的湖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却懵懂不知,又在各式的所见中映照出了自己的所想。正如最初邀请作者前往的老神父对他所期冀的:“以你的艺术之眼,来瞧瞧这座建筑!”伟大如勒·柯布西耶者,可以创造它;优秀摄影师如范毅舜者,可以记录它;而不济如我的大小读者,也可从中分得一份清甘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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