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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还是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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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郁曦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62787

出版时间2022-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8元

货号31410018

上书时间2024-04-06

书读纵横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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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王郁曦:
擅长奇幻风格题材的创作,着重刻画人物细腻的心理。
诗歌《沉船》获“南边文艺”杯“文学新苗奖”。
短篇作品散见于《怖客》《绘影》等。

目录
目录:
【第一章:Kiss my palm】 
【第二章:你了解他多少?】
【第三章:芭蕾舞演出】
【第四章:多年后,久别重逢】
【第五章:荒唐的传闻】
【第六章:跟我走】
【第七章:和招勒分别】
【第八章:你发烧了吗?】
【第九章:别跟丢了】
【第十章:我已经对你没有感觉了】
【第十一章:损坏的手表】
【第十二章:“爱”是什么?】
【第十三章:回忆中的林洵】
【第十四章:借刀杀人】
【第十五章:我找你好久了】
【第十六章:我和你才是一伙儿的】
【第十七章:你相信我吗?】
【第十八章:温藻,回头看我】
【第十九章:你喜欢招勒,对不对?】
【第二十章:逐渐清晰的真相】
【第二十一章:最后的证据】
【第二十二章:我不怕你】
【第二十三章:谁是凶手?】
【第二十四章:再见理查德】
【第二十五:章我终于找到你了】
李招勒日记/节选
后记

内容摘要
那年,温藻在舞蹈室里见到了一个猫一样的男孩――他叫李招勒,大家称呼他为招勒。他不太爱说话,但他会因为温藻走夜路害怕而特地走得慢一点,他会因为担心温藻的安全而穿过满是积水的路来接她回家……他们蹒跚着走过漫长的少年时光,相互靠近,却又彼此疏远。
新秀摄影师李招勒意外离世,却留下一句令人费解的遗言,一段匿名者发送的监控视频让本就无法接受事实的温藻心生疑窦,案件处处透着诡异,为解开招勒去世之谜,她疯狂寻找着与招勒相关的人和事,却意外得知……朝阳和夕阳之间只不过隔了十几个小时的距离,而我走向你却用了小半个人生。——温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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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脆弱的少年和奋不顾身的少女,
一场牵扯十年的恩怨纠葛。
“我一切的执着都只为了寻找所有关于你的真相。”

他离开的那天,她才知道,挚友与爱人,都是你。

精彩内容
【第一章:Kissmypalm】发现招勒死亡是在一个大雨天气,一大群警察穿着塑料雨衣站在案发现场维持秩序。来自各大新闻媒体的记者堵在了招勒家的门外,这里是招勒死亡的案发现场。
死者李招勒,是近年来在摄影界颇具影响力的新秀摄影师,以人像摄影而闻名。警方在检查尸体时,意外地发现招勒手掌上写有一行“kissmypalm”的英文字母。
根据第一目击证人,李招勒助理报警后的证词,他打开李招勒的家门后发现,满屋充斥着呛鼻的煤气味儿。李招勒在沙发上躺着,似乎睡着了。
“我叫了他的名字,但他没有回应我。上前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也没有一点儿反应。于是我又去抓他的手,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冰凉了。”成泽浩看着面前做采访的记者,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能不能描述得更具体一点?”成泽浩极力想找一个合适的比喻:“你也知道那天晚上的温度吧,他的体温跟室外的温度差不多。”“看来招勒先生似乎去世有段时间了。”记者低头做着笔记。
这段对话被编成新闻采访刊登在各大报刊、摄影杂志的头条板块,标题是“新秀摄影师李招勒去世成谜”,在摄影界引起轩然大波。
铺天盖地的舆论让警方不得不加快破案进度。当然,这属于他杀、自杀还是意外死亡,有待讨论。
我是在两天后才得到招勒死亡的消息,匆忙放下工作从日本赶回来。
去警局见招勒时,我已经连续两夜没有好好睡觉了。疲倦地躺在出租车后排,我裹着厚厚的大衣,侧脸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人群,一点点地消失在视野中。逐渐落幕的天色,幽暗的路灯接连亮起。
天黑了,我闭上眼睛,心脏却感觉始终被吊在喉咙里,有些呼吸不畅。
晚上八点,我终于在警局见到了招勒的遗体。面前的他被白色的被单盖住,明明没看见他,但我已经感觉出是他了。但是,扑面而来的全是冰冷,那是我完全陌生的温度。我僵在原地,牙齿打颤得厉害。
“招勒?”我轻声询问,没有人回答我。
警察戴上消毒手套,将裹住招勒的被单掀开,露出他的上半身来。他的身体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就好像躺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冰冷的机器。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他,一时间陌生的说不出话来。
警察指着他的手掌对我说:“唯一的疑点是,这句‘kissmypalm’的英文,其他一切都符合死亡特征。”征得同意后,我戴上消毒手套,颤抖着轻抚过招勒的发丝,顺着他的额头、脸颊一路向下,最后握住他的手。全是冰冷的温度,是那样让人陌生的感觉。面前的招勒不会再睁开眼睛,不会再跟我说话了。
我不敢再往下细想,收回了手,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了。”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警察为我倒了杯热水。手指摩挲着纸杯能感受到热水渗出来的温度,我渐渐从这种温暖里苏醒过来。
警方例行公事地对我展开询问:“姓名。”“温藻。”“年龄。”“27岁。”“和李招勒是什么关系?”“朋友,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我看着窗外的小雨,时断时续,已经缠缠绵绵很久了。我一向最讨厌这样的鬼天气,让人胸口闷得难受。我努力将负面情绪消化好后,看向面前整理资料的警察,问他:“他是怎么走的?”警察思考了一瞬:“嗯……根据我们目前调查得到的证据,初步判断是一起煤气中毒的意外死亡案件。具体的进展不方便跟你透露,到时候你去看我们警方发布的通告就好。”“最后一次和李招勒联系是什么时候?”警察接着问我。
“半年前,我记得是在十月份的时候。自从我去了日本,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我和他已经半年没有见面了。半年前,我出国去日本工作,他来送我。还记得那天他的模样,也许是连续工作多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他的脸色很难看。
我有些担忧地对他说:“你快回去休息好了。”他扶住额头往下点了点头,疲惫地揉眼睛,用慵懒的眼神看着我说:“那你一路小心。”我和他从十三岁开始,至今已经是十几年的好朋友。
警察坐在我的对面,低头做着笔录。我却在想着躺在隔壁解剖室的招勒,他生前是那样一个热爱整洁的人,死后却要躺在这样一个昏暗而狭小的地方,身边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像是一个被摆弄的玩具。
“我想把招勒带走。”说出这句话时,对面正在做笔录的警察都被我吓了一跳,有些好笑地抬起头看我。他说:“姑娘,李招勒先生的家属明天会来领取遗体。”他说的家属我知道,是招勒的哥哥李钟川。招勒的父母去世后,招勒唯一的亲属也只有他了。
我有些恍惚自己说出来的无厘头的想法,在大家眼里,我和招勒不过只是十几年的好友而已,又有什么资格替招勒安排后事呢?
和我一起接受调查的还有招勒的助理成泽浩,晚上九点钟,他才结束工作匆匆忙忙地赶来,作为人证再次接受调查。
我在警局大厅里休息,等待着成泽浩结束,我和他并不熟识,只是彼此认识的关系。他是和招勒一起工作了很多年的助理,除了照顾招勒的生活之外,还负责一些简单的摄影工作。
等了一会儿,成泽浩从审讯室里出来。我站起来直勾勾望着他,他也看到我了,有些困惑地迎上我的眼神往我这里走过来:“温藻?”“是我,我们可以谈谈吗?”“当然了。”三月份,温度却没有一点儿上升的预兆,呼吸起来都还会从鼻孔里冒出薄薄的雾气。我和成泽浩步行在街上,寂静的夜晚里,在偏僻的警局附近,连过往的车辆都很少看见。
我的情绪不太高,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极小:“招勒走前,是什么样子的?”“就是像往常一样忙于工作。他去世的前一天,凌晨才结束了拍摄工作,像往常一样回到家里,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写在招勒手掌上的那句‘Kissmypalm’,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成泽浩有些苦恼地挠头,“我没注意他手掌上还写着这样一句话。吻我手掌,应该是给文至粤的吧。只不过,最近我也没有见到她。不过我听说她也来警局配合做笔录了。”说起文至粤,这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模特,是招勒的女朋友。已经和招勒在一起有好多年的时间了。
“说起来,可真是奇怪。招勒先生平时是不做饭的呀,怎么会煤气泄漏呢。”成泽浩看起来也有些苦恼的样子,“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一打开门,满室说不出感觉的怪味儿。我马上感觉不好了,赶紧去打开了窗户。”“窗户?”我因为这个词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当时现场的窗户是关着的?”“怎么了?”成泽浩皱了皱眉,也许是感觉不到我突兀的点,“如果不是因为门窗封闭,招勒先生怎么会煤气中毒呢?警察没跟你说细节吗?”“我不是很清楚。”我回答他,“所以才会找你问问。”从招勒相关的报道里,我只是看到了一则官方发布的简短的死亡通报。直到今天,我依然不太清楚案发现场的所有细节。我只能从成泽浩的口中,努力去探寻出一些可以深究的蛛丝马迹。
我总觉得招勒的死不会是场意外,也许是我一时间无法接受。可当成泽浩告诉我现场的门窗是紧闭着的时候,我才突然嗅出一丝可疑的气息。
招勒患有多年的幽闭空间恐惧症,跟他一起共事的同事或是朋友,都知道招勒的怪癖,每次在室内办公,总是要将窗户打开。
但是招勒却从未解释过自己患有幽闭恐惧的事情,以至于做出这样奇怪行径的招勒,在大家眼里,是一个行为举止不正常的怪人。
而他在家也多年保持着这样古怪的习惯,打开门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窗户打开。想到这里,我的大脑完全被这种困惑所侵占了。
“他不应该会关掉窗户的。”我想着,说出了口。
成泽浩有些疑惑:“我大概知道招勒先生工作的时候有喜欢开窗的怪癖,可是就连在家休息他也要打开窗户吗?他去世的那天刚下过雨,天气那么冷。只要开一会儿窗,室内会冷成地窖的。”“我也不敢肯定。”我摇了摇头,隐隐觉得整个案件似乎有什么蹊跷之处,却又对这蹊跷的地方说出上来。
已经是深夜了,难得这样寒冷的天气,街边还有没有收摊的馄饨。穿着厚厚羽绒服的中年女人坐在街角处桌子边打瞌睡,她躲在用墨绿色雨布撑起来的小摊里,用围巾将帽子和脖子一起围住,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太好了,有东西吃了。”成泽浩兴奋地搓起手,向馄饨摊大步走过去,“老板,现在还有馄饨卖吗?”女人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慌乱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哦,有的。”“要两碗。”馄饨的味道飘进鼻子里,却让我有种想吐的感觉。我疲惫极了,丝毫没有食欲:“我不要,谢谢。”我还在想着招勒的事情,看成泽浩吞完了一大碗馄饨,我们才在凌晨时分各自散去。
回到家,室内安静极了,我疲倦得几乎可以席地而睡。透过落地窗户,我看到对面的楼层亮着暖色的灯光。我没有开灯,去了洗手间仔仔细细将手洗好,又用崭新的毛巾反复擦拭干净,才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我用卫生纸包好的消毒手套,将它锁进柜子里去。
满身都是疲惫,我没有脱衣服裹着被子躺到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却始终毫无困意。招勒的模样又从我的大脑里冒出来了,我难过得没有哭的力气。
一直到夜半,我都还在睁着眼睛。想念招勒,这种极致的思念让我鬼使神差地爬起来,打开了窗户。
这样的天气,到了深夜时分最是寒冷。我脱了外衣,走到洗浴室打开冷水,站在花洒下将全身都浇得湿透,冰冷的水打在身上有种刺骨的疼。这是最接近他此刻在的温度,我想再离他近一些。
我打着冷颤从浴室出来,冷风依旧从窗户外接连不断地吹进来。而我此时像一条刚从水里蹦出来的湿漉漉的鱼,窒息、绝望。
我没有擦干身体,就蜷缩在床上,祈祷着自己赶快睡过去。直至此刻,我仍保留一丝侥幸,期盼着这只是一场格外真实,让人身临其境的梦罢了。
等我再次醒来,一切都会回归原位。我会像往常一样,一边啃着面包一边赶去工作,而他还活着。
我睡了好多天,在连续不断的梦里,我做的每个梦都是关于招勒的。
他在梦里也依然话不多。我梦见他拍照的时候,端着相机,眼神专注。他吃东西的时候,习惯慢条斯理地咀嚼。他总是笔直地挺着肩膀,像一只孤冷的猫。
跟他有关的所有事情,我都没有忘记,并且在这个时刻格外的清晰。直到被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吵醒,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手机还在桌子上“嗡嗡”响着。我想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身体虚弱得没有任何力气。 我费力地抓住桌子上的手机,是李钟川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是疲倦极了:“明天是招勒的葬礼,你来一下吧。”我不太愿意面对的事情,现在还是被曝露在我的面前了。我像被人拎住头发从水里拖出来,瞬间清醒了过来,难过的事情最终还是要面对。
黑漆漆的夜幕,从窗外渗进来,不带一点儿温暖的色彩,还有十分钟就到凌晨了。
我盯着天花板,再也睡不着了。 2006年,我刚刚升入初二。
父母刚刚离婚,爸爸把我丢给了妈妈。她工作极其繁忙,经常深夜八点才会回到家里去。我放学的时间早,回到家里,写完作业,再去门口的小餐馆吃碗炒粉。差不多这个时间,才能看见她开的车从餐馆门口经过。
饭馆里的那台老式电视机放着最近很火的一部古装电视剧,看着它播到了片尾结束,我低头匆匆扒完了碗里的炒粉。回到家里时,妈妈已经洗完了澡,正搜索着电视娱乐节目。她最近沉迷一台舞蹈综艺,常常加班回来后,会霸占电视看到深夜。
“吃饭了吗?”她问我。
“吃过了,我先去睡觉了。”我说。
回到房间关了灯,闭上眼睛好大一会儿也没有睡着。妈妈推开门进来,打开灯:“今天我路过江北路,看到有一家的芭蕾舞教室。明天我去问问看,合适的话,你下个星期就去那儿学舞蹈,也省得周六日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我不是很想去学跳舞。”比起跳舞,我更喜欢找本书,啃着薯片缩在角落里看一下午。
“你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多想跳舞,可惜那个时候家里没钱。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主动让你学还不乐意?你不知道一节舞蹈课多贵吗?”知道拒绝没有什么意义,我只能默默接受,将被子扒起来遮过头顶:“好,我学。”十月份,天气凉爽。我喜欢这样不冷不热的季节,街边的梧桐树叶开始泛黄。转眼到了周五下午,我背着书包出了校门,看到妈妈难得站在学校门口等我。
“今天我请了假,带你去舞蹈教室看看,熟悉一下环境。”从学校到江北路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妈妈很快就停车把后座上睡觉的我喊醒。我迷迷糊糊地跟着她上到五楼,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漂亮女老师。
在教室里晃了一圈,妈妈十分满意地拉着老师在角落里商讨学费的事。我百无聊赖地揪住书包带,晃晃悠悠走到休息区。
低头看见自己白色的帆布鞋粘上了泥浆,我动手擦鞋的功夫,抬起头,对面的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面容清秀却又精致,像是被精心雕刻出来的玉。他在喝水,小口小口地往下咽着。放下矿泉水后,他往前走了两步,下巴微微上抬,踮起脚,动作轻得像是一只猫,不发出一丁点儿响声。
直到他跳着舞转回身,目光扫向我的方向,我才将眼睛垂下来。
我开始在芭蕾舞蹈室上课了,每周六至每周日。我每天都会看到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听说他叫李招勒,但大家都叫他招勒。
舞蹈课下课时临近傍晚,天色暗沉。教学楼后有一条小路通往家门口,旁边是一片荒废的建筑工地,两边池塘的杂草已经长得很深了。路边没有路灯指引,我走得很慢,黑暗渐渐来临,大风刮过,有植物的绒毛顺势钻进我的鼻子。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忍不住揉揉鼻子,再抬头看向前方时,有一抹高高的黑影在我的前方慢慢移动着。
我慢下脚步来,跟他拉开距离,在他身后慢慢走。
穿过漫长的小路,前方渐渐有了光亮。面前的黑影也清晰起来,是招勒。他没有回头来,我只看到了他修长的背影,微微露出一些脸颊的轮廓,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
我从回忆里气喘吁吁地爬出来,像只缺氧的鱼。等待着阳光从窗外慢慢泄进,我糟糕透顶地起身了,走进洗手间,呆滞地看着镜子里自己乌青的眼袋,默默梳好头发,穿好黑色的衣裙。今天是招勒的葬礼了,最后送一送他,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第二章:你了解他多少?】我在教堂见到了招勒的哥哥,这位叫李钟川的中年男人。记忆里我很少见到他,他的脸色和我一样差劲,但在强撑着的样子,有气无力地招呼我:“你来了。”我们简短地问候过,我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的位置坐下来,安静等待着葬礼开始。花圈的中央放着招勒黑白遗像,他还是那样年轻的人。我难受地将脸别过去,来吊唁的宾客陆陆续续赶到,文至粤出现得很晚,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她身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在脑后盘起。径直向李钟川走过去,低声说着什么。
有人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背,回头看到成泽浩坐在我的身后,像是被我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的样子,硬生生愣了一会儿才问我:“警方公布的关于招勒先生的死亡通报你看过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都好多天了,调查通报上显示着招勒先生意外死于煤气中毒。”对于这个结果,我已经猜到了。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响了两声,我点开看,是一条陌生邮件。邮件附带着一个短短的视频,仔细看,镜头有些模糊,是以俯视的角度往下拍摄,应该是一个监控视频。
视频上的画面是通往招勒家门口的一段小路,时间显示着是三月二日,凌晨一点三十分,文至粤穿过小路敲开门进到了招勒家内,五分钟后离开了。
那样的日子,我不会忘记的,正是招勒去世的当天。我不可置信地看完了视频,哆嗦着双手反复检查着发件人的邮箱,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联系人。
他用这样的录像,是想告诉我些什么。我的大脑像是触电一样,瞬间回想起招勒死前遗留下来的一些可疑事情。招勒去世的那晚,文至粤曾出入过他的家。他随后死亡,留下手掌上一行“Kissmypalm”的英文,并且他的死亡现场门窗紧闭,这对于一个患有严重幽闭空间恐惧症的患者来说,是极其不正常的一件事情。
这段视频,在现在看来,验证了我种种不安的猜测,招勒的死或许根本不是一场意外。
我从思绪中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刚刚文至粤的方向。葬礼已经开始了,李钟川握着话筒,站在台上念着演讲稿上的追悼词。
我向四周到处打量,寻找着文至粤的身影,我迫切地想跟她确定,招勒去世的那一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怎么了?”成泽浩小声问我。
“文至粤呢?”“我刚刚看到她从后门出去了。”我仓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向门外奔过去。经过走廊时不小心撞到了宾客的腿,大家诧异地看我。李钟川也明显错愕了一瞬,念演讲稿也磕巴了一下。我匆匆忙忙穿过大堂,奔出了门外。
左顾右盼中,我远远地看到了文至粤。她站在马路边打着电话,远处黑色的汽车缓缓停在了她的身边,她挂掉了电话,拉开车门像一阵风一样快速钻进了车内。
汽车在车流中转了个弯,我左右躲避汽车和行人追了上去,但它还是将我甩出了一段距离。我奔跑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眼看汽车渐行渐远,我崩溃地大喊:“文至粤!文至粤!你停车!”即使我声嘶力竭地大喊,汽车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嘶吼声震得我声带发疼,汽车在我面前快速远去,消失成了一个黑点。我慢慢停下脚步,弯腰在路边大喘着气。我脑袋发懵,招勒去世前的一段时间,一定发生过什么,才会导致了他的死亡。
我失魂落魄地返回到礼堂,李钟川已经念完了追悼词,正在和来往献花的宾客寒暄。我迫切地想要了解关于文至粤的更多事情,在人群中找到了成泽浩,径直朝他走过去。
我走到他面前:“我想问你一些事情。”成泽浩跟我走到角落里后,才小声跟我说,“刚刚你突然跑出去,李钟川脸色都变得不大好了,你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关于文至粤。”我将邮件的视频放给他看,“就在招勒去世的那一天,她在案发前出入过招勒家。但是我了解招勒,他有严重的幽闭空间恐惧症,在家的时候,几乎每天开着窗户。所以我总觉得案发现场,门窗紧闭的调查结果和我了解到的实际情况有些出入。我怀疑文至粤在招勒离世前,和他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招勒去世的时候,才会在手掌上留下那一行‘Kissmypalm’的英文。”“你怎么会有这个监控视频?”成泽浩不可置信地结束了视频观看。
“陌生人发给我的。”成泽浩显然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文至粤她和招勒先生的事,我不怎么清楚。文至粤偶尔会到招勒先生的工作场所找他,但似乎都是来吵架的样子,招勒先生不怎么理她,很多次都是不欢而散。我最近见到她,也就是在大概半个月前,文至粤闯进招勒先生的办公室,争吵了几句才离开。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听到这些,当下的感觉让人不免怀疑文至粤。我揣着这份怀疑的态度,失魂落魄待到葬礼结束,看着来往的宾客接连离开,才等到了和李钟川说话的机会。 教堂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宾客站在一边寒暄着,卸下了担子的李钟川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肩膀,垂着脑袋。
当我走到他面前时,他还垂着脑袋看着地面。察觉到我的靠近,他才抬起脸来看我,露出一个机械式的笑容:“什么时候回日本工作?招勒的事情耽误你这么久。”“我近期不会回去了。”我说,“我想问你,关于文至粤和招勒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为什么问这个?”“我怀疑招勒去世的事情跟文至粤有关系,招勒去世那天晚上,文至粤曾经去过招勒家。”我正要拿出手机上的视频给李钟川看,他倒是率先开口了:“这件事我知道,我在警方那儿看过文至粤出入招勒家的监控视频。但是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半个月前她就跟招勒分手了。那时她要去英国留学,晚上去见招勒,也是为了告别。”我的心脏“咯噔”了一瞬,还没有反应过来,李钟川又接着说:“因为招勒的事情,文至粤推迟了行程,一直到今天才出发去机场。”我当场愣住,随后才渐渐反应过来。我从李钟川的只言片语中努力去分辨出一些可用的信息:“他们分手了?”“是。”“这样说来,我更加有理由去怀疑文至粤,我了解招勒。”我自顾自地分析着,“我走之前,他还好好的。他是那样一个严谨到一丝不苟的人,连一杯水的摆放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没有理由相信他会因为一时大意,死于煤气中毒。”“温藻,你先冷静,我说的事实。”“我没有激动,李钟川。”我看着他,“我一直在冷静地思考招勒的事情,你相信我吗?还是相信你所听到的‘事实’?”“你在证据面前,对我说这些是没有用的。招勒突然离开,你和我都很难过。”“我也有证据!”我坚决地相信自己的判断,“招勒有很严重的幽闭空间恐惧症,严重到在室内工作和休息都不能关窗。不论刮风还是下雨,他家的窗户几乎每天都开着。这些,你应该从来都不知道吧。但是为什么他死亡的案发现场门窗紧闭?他去世前手掌上留下那行‘Kissmypalm’的英文,我有充分理由怀疑文至粤。”“你怀疑她什么?怀疑是她杀害了招勒?”李钟川面苦笑着看我,“温藻,我看你脸色很差,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我没有在胡说八道。”我感到极其无力,我如此认真地在叙述一件事情,却被当成玩笑一样对待。
“你根本不了解招勒。你有见到过他因为幽闭恐惧症发作,而惊慌地无法入睡吗?你根本不知道,所以总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来看待一件事情。”“那你以为你了解他多少?”我咬紧了牙:“我了解他……很多很多。”我回到家,煮了碗面。食物吃到嘴里却没什么感觉,吃了两口就觉得很饱,味如嚼蜡大概就是这种滋味。
吃了两口,我接到了成泽浩发来文至粤的电话号码。我立刻起身拨出文至粤的电话,片刻后手机响起机械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她突然一声不响地消失了,留下一团糟糕的局面给我。
我默默打开邮箱,翻到陌生的收件页面。心中充满着巨大的疑问,我回信过去:你是谁?
邮件发送出去,像是一滴水落进大海里一样悄无声息,跟刚刚拨出的那通电话一样有去无回。我被这样巨大的疑惑和不安包裹住,回头望向柜台,上面摆放着我和招勒的一张合影,用褐色的木质相框紧紧镶嵌着。
这并不能算是我和招勒的单独合影,其中挤着几个穿着芭蕾舞蹈服的女孩子。我安静地注视着镜头,招勒和我一样,用一种不带情绪的面庞看向前方,他的眼神清冷得像是一缕烟。
这张照片拍摄于我十三岁的时候,那年招勒十五岁。
窗外响起“嗡嗡”的声音,从天降落的淅淅沥沥的雨水将玻璃窗户打湿了。明明是这么久远的事,偏偏我还记得,像刻在心里那样清楚。面条被我搁置在桌上,慢慢变凉。我越过它走到窗前,雨水将外面的世界模糊了,我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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