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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拿月 著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1161100

出版时间2021-10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8元

货号31221987

上书时间202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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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目录
\\\"第1章 霍观起的霍
第2章 本来就是买给她的
第3章 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第4章 你以为他为什么结婚
第5章 霍观起,你了不起什么?
第6章 秋天的声音
第7章 他愿一错到底
第8章 希望这辈子是和你过
第9章 很重要的人
第10章 婚礼请柬
第11章 生日
第12章 是不敢,也不配 
第13章 母女
第14章 感情这回事,是没有让的
第15章 与你,皆好春光
番外一 段靖言,季听秋
番外二 我们的秋天\\\"

内容摘要
\\\"路秾秾是望京城恒立集团的大小姐,因为性格作风在网上被人非议不止。众所周知她和商圈年轻一辈的翘楚霍观起十分不对付。
一个参加酒会,另一个绝不赴宴;一个出席拍卖,另一个死不露面。
两人王不见王,视彼此为空气多年。
但某天网上突然爆出路秾秾已婚的消息,丈夫是霍观起。吃瓜群众刚开始一脸问号,后来抽丝剥茧,众人慢慢发现——霍观起买下的珠宝,路秾秾戴着参加活动;霍观起的珍藏限量座驾,路秾秾开出去遛弯;霍观起的私人飞机,路秾秾带着好友乘得熟门熟路……那一年,她这辈子无比在意的两个人,一个永远长辞于世,一个同她分道扬镳。
路秾秾一直以为,她注定要孤独一生。
后来,暖冬,晴阳,霍观起用一生圈她在怀,终于为她纠正。
——前路山遥水长,与你,皆好春光。\\\"

主编推荐
"★人气作家云拿月暖心治愈之作,新增出版番外《我们的秋天》。

★沉稳克制霍氏总裁霍观起VS潇洒张扬路大小姐路秾秾,脚下光明坦荡,幸福触手可及。

★哪怕做一对不睦夫妻,也希望这辈子是和你过。

★前路山遥水长,与你,皆好春光。

★随书附赠:结婚证*2+“New.L”邀请函*1+语录书签*1。"

精彩内容
\\\"试读:第1章霍观起的霍望京的夏,毒辣异常。
路秾秾光着脚窝在沙发上翻杂志,正对客厅的室内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程小夏到了。
手里拎着原木衣架,程小夏一边入内,一边叫她:“老板。”路秾秾点了点头,说:“来了?”几套衣裙罩在透明防尘罩下,一丝不苟,程小夏轻车熟路,把衣服挂进她卧室的超大衣橱,再出来就见路秾秾放下杂志,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程小夏给她取来包,不多时后,路秾秾穿戴整齐,两人一同搭电梯下楼。
上车坐稳,程小夏确认:“傍晚需要来接您吗?”“不用。”“好的。”在电子备忘录上做好记录,程小夏又说,“餐厅那边,三楼装潢不满意的部分和施工团队沟通过了,大概一周半就会重新处理好。”“能按时开业吗?”“可以。”路秾秾点头,如此她便没有意见。
私人助理的职责可大可小,有时琐碎得连生活起居也要照料。程小夏拣有价值的事说了,后半路稍作休息,她们很快就到达了维纳斯。
在门口停下,里头立刻有人出来相迎。
路秾秾和唐纭约好做美容,余下不需程小夏陪,就对她说:“你先回去吧。”路秾秾墨镜一推,朝后摆摆手作别,直接令人下班。
店内冷气温度适宜,一叠欢迎声中,路秾秾摘下墨镜,问:“唐纭在哪儿?”“唐小姐在这边,您跟我来。”店员殷勤带路,拐过几道廊,轻敲两声,推开大油画框般略显浮夸的门。
唐纭已经等候多时。
路秾秾快步到她对面坐下:“挺悠闲?”唐纭没好气:“大小姐,你倒是比我还忙。十周年的事弄得我焦头烂额,约你做个美容你还拖拖拉拉!”路秾秾见势一笑,殷勤地端起描金边的白色英式茶壶,往唐纭半空的杯里添水:“哎呀,意外意外。”唐纭也没真生气,随口数落两句,就叫来美容师,两人起身到内间的美容床上躺下,美容师在另一侧准备,她俩一边在脸上涂满白色乳状膏体,一边闲聊。
“昨天送去的礼服合身吗?”唐纭问。
“合身。”“庆典那天你可千万打扮得美一点。”路秾秾毫不客气:“比脸,我还是有自信的,就怕美得收不住,到时候连带着你们博唐一块上热搜。”“上热搜就上热搜呗,不要钱的免费热搜来了我就接着,又不是什么负面新闻。”路秾秾哼笑:“那么多名人、明星,还缺这点热度?你快得了吧,怕不是忘了我什么体质,一上热搜准没好事。你好好的十周年庆典,我可不想给你搞砸了。”唐纭一噎,倒忘了这个。
这话不假,凡是路秾秾的名字出现在热搜上,就意味着她新一轮的挨骂开始。
唐纭奇怪道:“国外读书那会儿你人缘挺好的,我看你准是八字和这个圈相冲。”“谁知道呢?”路秾秾闭眼,毫不在意。
要说这望京城十大名媛,路秾秾可是榜上最“红”的一个—虽然不知这榜是谁吃饱了太闲没事儿干排出来的—总之,她在网上热度不小,比一般的三四线明星还有存在感。
因着唐纭的关系,路秾秾认识不少明星,又多的是小艺人和网红试图和她攀交情,因此她在网上的知名度还挺高,加上之前又客串过两部电影,她便时常出现在各路八卦中。
用流行的话来说路秾秾就是“腥风血雨体质”,她无论是发日常微博,还是上热搜,是是非非总少不了。
好在路秾秾心宽,有次还跟唐纭开玩笑:“要不然你们公司以后签人比照着我签算了,一点动静就能在热搜上待半天。”惹得唐纭啐她不要脸。
说话间,美容师过来,往她俩脸上又敷了点东西。
唐纭躺着无聊,拿起手机开始愉快吃瓜。
路秾秾瞥见,不由开口:“少刷点微博吧你。”“你不懂,我这是工作需要,一个娱乐公司负责人不时刻把握网络动向怎么行?”唐纭说得冠冕堂皇,毫不脸红。
路秾秾哪还不知道她:“把握网络动向就是一得空就在网上到处游窜吃瓜?我看你还是工作太少。”“去”!唐纭目不转睛盯着手机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爷爷我爸我全家都盯着我,我要是一个做不好,分分钟就失去人生掌控权。每天为了公司累死累活,就这么点闲暇时间还是从缝里挤的……”唐纭热爱吃瓜且热爱打假,下一句立刻话锋一转:“我晕,十一台那个恋爱节目还没黄啊?剧本都快?观众脸上了。”路秾秾:“……”来了,又开始了。
高档私人美容院保密性高,且唐纭的朋友还是大股东,路秾秾不担心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唐纭于吃瓜一道热情十足,她有时实在跟不上。
当然,唐纭也不需要配合,自顾自就能说个尽兴,从卖人设的到劈腿的,瓜一个接一个。
路秾秾还在消化八卦,唐纭说着说着就从网络论坛切进微博,手指滑动屏幕没几下,忽然顿住:“嗯?”“怎么了?”“我才要问你,你怎么又上热搜了?”唐纭诧异。
“哦,热搜啊?”路秾秾了然,猜这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淡定道,“被骂上去的。”唐纭:“……”还真是一上热搜就没好事。
粗略看过几眼,唐纭很快理清来龙去脉,原来又是路秾秾之前的“老仇家”,难怪呢。得罪当红流量就是这样,粉丝体量大,一人一句,路秾秾不想上热搜也由不得她。
唐纭比较在意她被骂的惨况,点进评论一看,她的微博里全是声讨大军,唐纭指尖滑动速度不由加快再加快,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你的微博评论简直没法看了。”“骂得再凶我又不会掉块肉。”路秾秾不在乎,抬指抹掉脸颊一侧快要越界的膏体。
唐纭继续刷微博,没几秒又喊她:“哎?那些人怎么连你和霍观起的恩怨都搬出来说?”路秾秾还在匀另一侧脸颊上的膏体,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睫毛颤了颤。
—霍观起。
路秾秾和他的“恩怨”,在望京这些人家的交际圈里,不算什么秘密。
最早最早,有人曾在某场宴会上看见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点不愉快。当时以为是小事,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酒会、拍卖会又或是谁家宴客,但凡路秾秾出席,霍观起必然不到,反之,只要霍观起在哪儿,路秾秾同样也绝不露面。
大前年,路秾秾迷上油画,某次特意飞到巴黎,结果拍卖会前一天忽然听说霍观起要来,她一声不吭,直接飞回国。
前年望京“白鹭慈善晚会”,霍观起捐了最多的一笔,按照惯例,当晚的“璀璨之瞬”合影该请他站最中间,所有到场的大牌明星嘉宾都会作为陪衬和他站在一块儿,就因为路秾秾会去,霍观起早早捐了钱,却愣是连脸都没露,根本没出席这个晚会。
这样你来我往,不止一两次。
这些常被圈里人议论的谈资,传多了知道的人也就多了,前两年网友们扒豪门逸闻时就吃过一次瓜。
眼下这些人疯狂拣着霍观起避开她的事件说,偏偏她躲着霍观起的事却当“看不见”,还整合出一个“黑料”合集,意味不明地补充几句,就成了她人品不好的“铁证”,到处扩散。
路秾秾沉默半晌,不知想到什么,只说:“算了,我等会儿关评论。”唐纭以为她坏了心情,把手机一抛,宽慰:“不看了,你也别想了。今晚想吃什么?我请!”做完美容,她们找了个常去的餐厅,落座点完菜,前菜刚上,唐纭她哥就打来电话。
唐纭出去一圈,接完电话回来,端起杯子喝了小半杯,感叹:“真是绝了,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话真没错。”路秾秾不明所以。
唐纭告诉她:“我哥刚跟我说,霍观起回国了。你说说,下午我俩刚说到他,他就回来了,这还真巧。”路秾秾眼神闪了闪,垂头吃东西,含糊地“嗯”了声。
唐纭又道:“我哥让我试试十周年庆典能不能请到他。要我说费什么劲,博唐影业虽然是我们博唐集团旗下的重要产业,可霍家又不搞娱乐这一块儿。”“你哥让你请霍观起出席?”路秾秾闻言挑眉。
唐纭怕她不高兴,解释:“是我家那些大人想请他,我没想啊!我早就下了邀请函,肯定要请你来的,哪还会自讨没趣吃他的闭门羹。”路秾秾促狭反问:“这么说还是怪我咯?圈里都知道我跟你走得近,要不然霍观起未必不会给面子。”“我什么时候怪你了,你可别挤对我!”唐纭讨饶,“也不知道霍观起到底有什么魔力,长辈们都喜欢他,我爷爷总拿他当榜样教育我们,烦都烦死了。”好姐妹的对头就是自己的对头,唐纭深谙这个道理,向来坚定地和路秾秾站在一个阵营。
说话间正餐上桌,两人稍稍吃了几口。
“我是觉得他这个人,真有点小心眼。”唐纭执餐具,略带不满地道,“不就是那年宴会,你泼了他点酒嘛,至于记恨这么久吗?”她感慨着,怎么想都觉得不至于,忽地又道:“就为这个他就开始避你,然后你又避他,真是……难道越漂亮的女人他越讨厌?别是他有点什么毛病吧?”路秾秾刚端起杯子,听见这话差点呛到,对唐纭嗔道:“瞎说什么?!”言毕她敛下眉眼,情绪被遮挡住,有些看不分明。
唐纭撇嘴,就此打住,在嘴上做了个拉紧拉链的动作,不再聊霍观起的话题。
一餐饭毕,唐纭叫来服务员买好单,而后起身:“等我一会儿,我上洗手间。”路秾秾点头。
没半分钟,手机“嗡嗡”振动,路秾秾拿起一看,愣了一瞬。
他回来的行程定下之前,就跟她说过,她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这瞬间她还是免不了有些许的愣怔。
来电显示只一个字:霍。
霍观起的霍。
临近十点,夏天夜晚的风凉爽温和,不像白日那样,让人感觉似活在蒸笼里一般又热又闷。
路秾秾说要自己回,唐纭没多问,两人在餐厅前道别分开。
高行跟司机一起来接路秾秾,半个小时后到喆园,两层半的别墅灯明火亮。路秾秾进门径自换鞋上楼,知道高行不敢也不会跟来,没去管,行至二层厅前,她停住脚。
沙发上,男人一身白色浴袍,领口微敞,发丝水汽仍有少许没干,不知手里拿着什么书,看得眉头微拧,面庞线条清隽凌厉。听见动静,他朝厅前看过来。
金边白瓷的咖啡杯里飘起袅袅热气,香味微苦。
霍观起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墨色的眼里清冽一片:“回来了?”“嗯。”路秾秾抿抿唇角,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她粗略一看,发现二楼多了些装饰和摆设。
她和霍观起结婚不到半年,他这趟出国办事一去就是两个多月。
霍氏人丁不兴,早年是靠霍倚山一手创办兴起,渐渐做大,如今主营进出口贸易,房地产、医药、零售、金融……各个领域均有涉足。
这一辈长房、二房都是一个儿子,说是三世同堂,可明眼人都知道,霍倚山的两个孙子相差甚远,无论能力、手段,霍观起都要强过他堂哥霍见明百倍。
就像这次,路秾秾听说了,被霍见明弄得一团糟的霍氏航运,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要靠霍观起去收拾烂摊子。
近两年霍倚山越发对霍观起寄予厚望,霍家这一辈兄弟间的继承人之争,眼看着是要落下帷幕。
她正出神,就听霍观起问:“在外面吃过了?”路秾秾道:“和朋友吃过了。”霍观起没说什么,又翻了一页书,但没怎么看,很快就合上起身。
他回了卧室,没多久,换了身衣服出来:“我有事情要去公司,晚上不回来了。”顿了一下,他加上一句,“你早点休息。”路秾秾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抿唇低低地应了声。
霍观起一边打着领带,一边道:“明天白天会有人来。”“干什么?”“国外住处的东西,我让人运回来了。”没等路秾秾开口,霍观起又道:“明天高行会在,有什么事你跟他说。”整理完走到厅前,临下楼,他停了停,最后说:“梳妆台上有样东西,给你的。”言毕他未再多做停留,身影和脚步声一起渐渐消失。
路秾秾矜持地坐了会儿,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住好奇,到卧室一看,梳妆台上果真放着一个首饰盒。
她打开盒子,只见里面卧着一枚由钻石镶嵌而成的胸针,是玫瑰形状,漂亮的色泽熠熠生光。
看了两眼,她忽地顿住。
这枚胸针材质并不怎么突出,特别的是设计风格—纯而又纯的靡丽,是设计师墨涅独有的审美。
别的可能会认错,但这个,路秾秾绝不可能认不出来。
她以前很喜欢墨涅的设计,不论是珠宝还是别的。〇八、〇九年那会儿,墨涅辞世,他生前的作品和收藏之物便陆续见于拍卖会,时至今日已所剩不多。
去年苏富比秋拍她没去,听说有几件墨涅改造过的作品,她还可惜了两天。
后来她才知道,霍观起虽没去,但委托别人进行了代拍。为期六天的拍卖会,他似乎拍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在艺术品专场上拍的一幅当代水墨画,另一样没听说是什么。
原来竟是这个。
拿在手中的胸针触感冰凉。
她都快忘了,中学那段时间,自己曾经那样痴迷过墨涅,也快忘了,除了她,还有人记得这件事。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针,路秾秾垂着眼。许久,她不再看,把东西放回首饰盒,“啪”的一声合上,在安静的室内这声响显得格外重。
一觉醒来,飘动的窗帘外已经天光大亮,床大得足够路秾秾一个人变着花样睡,她伸伸懒腰,下床趿着拖鞋进浴室洗漱。
早饭和午饭并作一餐吃完,路秾秾换好衣服正准备梳妆,高行带着人来了,随他来的工人陆续往一二层搬进许多东西,有画,有摆件,有器具。
路秾秾端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高行记得老板的嘱咐,询问:“太太有什么要搬的或者添置的东西?”她别的住处也多,一个人的时候,一向奉行就近原则,哪里方便住哪里。
路秾秾皱眉想了想:“晚些让我助理跟你说吧。”高行道:“好。”霍观起的东西不少,光是搬上二楼的画就有三幅,应该都是他的藏品。
工人陆续把画往墙上挂,待高行等人差不多忙完,路秾秾也接到了霍观起的电话。
他言简意赅:“十五分钟后,门口等你。”说完他直接挂断,也没说去哪儿。
路秾秾看向手机屏幕,当成是他般瞪了一眼。
十五分钟后,霍观起的车停在门口。
路秾秾收拾妥当出来,款款坐进后座,她故意不往他的方向看,只问:“去哪儿?”他说:“荣园。”路秾秾不由侧目:“回我家?”霍观起颔首:“已经和舅舅联系过了,我这么久才回来,怎么都应该去一趟。”这她知道,但她以为该先回他家:“你爷爷那边?”“不要紧,他老人家让我们先去荣园见你舅舅。”他说。
他不急,路秾秾自然也不急,两家做了亲戚,时不时地总是要走动,她还没和霍家人一起吃过饭,迟早也要安排。
车开到荣园,开进路家大门,只见舅妈戴芝苓在台阶上等候。
路秾秾她妈把她扔回国后,自己在国外自在潇洒,这么多年下来,路秾秾和戴芝苓的感情倒是比亲母女还深。
下了车,路秾秾小跑上去,被戴芝苓伸手揽住。
“我看看我看看,你怎么变得这么瘦?”戴芝苓握着她的肩来回打量,而后佯装生气地拍她的手臂,“整天不回家,没点什么事,我和你舅舅见你比登天还难!要是观起不回来,你就不回来了是不是?”“疼,疼。”路秾秾佯装躲闪,辩驳,“我哪有不回来?”“少装。”戴芝苓瞪她,“我根本没碰着你。”路秾秾笑着抱住她的胳膊:“舅妈……”正预备撒娇,门里蹿出来一只大金毛。
金毛扑到她脚边,热情地摇起尾巴。
路秾秾微微俯身摸它的脑袋:“哎呀又长胖了啊!”这狗名字起得随便,就叫“哎呀”,路秾秾读书时一直是自己在养它,高中毕业后,就把哎呀交给了戴芝苓。
路秾秾正想蹲下和它叙叙旧情,谁知哎呀望见她身后,登时“汪”地叫了声,下一秒像离弦的箭般飞快越过她,冲到台阶下。
和她飞奔下车不一样,霍观起慢条斯理地下来,刚要上台阶,猝不及防就被金毛扑了一腿。
哎呀咧着嘴,冲霍观起笑得没有一点矜持的狗样,尾巴更是像安了马达,摇得毛都快掉了。
路秾秾心里不平。
哎呀是她一手养大的,散步、喂食、陪着玩,那几年费了多少心,可哎呀从前就着了魔似的喜欢霍观起,这么多年过去,一点没变!
路秾秾不信邪,清了清嗓子,站在台阶上喊它:“哎呀,过来—”听见路秾秾叫自己,哎呀看了她一眼,却对她招手的动作视若无睹,扭头继续对着霍观起拼命摇尾巴,像是还嫌不够,它咧着嘴扬起灿烂的狗笑,激动地又汪了两声。
路秾秾心里低骂:“这没良心的。”“好了好了。”戴芝苓笑吟吟地招呼他们,“先进门再说。”路秾秾只好放弃较劲。
霍观起提步上来,略一颔首:“舅妈。”戴芝苓笑得更热情:“快进屋。”哎呀亦步亦趋,跟着一起往大门里跑。
路闻道等候已久,家里的阿姨去书房叫他,不多时,大家在客厅落座。
照惯例又是以数落路秾秾开头,一直是这样,每次回来,总是舅妈念叨几句,舅舅再念叨几句,路秾秾老老实实听着,当然,她听完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后边他们说起生意上的事,路秾秾插不上嘴,随手从戴芝苓端来的点心里叉起一块蜜瓜,尝了尝,又甜又水,于是安心吃起来。
“等过阵子君驰回来,一起上家来吃个饭。”路闻道笑着道,“你们好好聊聊。”终于说到生意以外的事,路秾秾看过去,只见路闻道脸上笑意明显,满脸都写着对霍观起的满意,不由撇了撇嘴。
霍观起感受到她的视线,淡淡瞥来,路秾秾忙收回目光。
“舅舅,”她问路闻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路闻道说:“下个礼拜,要是早些忙完,应该能早回。”说话间,阿姨端上烘焙好的点心。
戴芝苓给他们添茶:“先别说君驰了。观起刚回国,这两天怕是很忙吧?今天晚饭我们早点开席,我这就让他们准备起来,现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霍观起双手接过续杯的茶水,道谢。
戴芝苓去厨房看汤煮得如何,路秾秾坐不住,趁机开溜,跟着一块儿去了。她到厨房转一圈回来,见客厅里的两人继续聊上了,脚下绕开,冲趴在地上的哎呀招手。
大概也嫌客厅里无趣,哎呀立刻跟上她。
一人一狗去院子里玩球。
路秾秾将球扔出去,才几个回合,哎呀就不肯再捡,它年纪大了,体力有限,路秾秾让阿姨拿来小零食,坐下喂它。
院子里绿植茂盛,温度恰好,虽是午后但不太热。路秾秾坐在荫蔽处,哎呀趴在她脚边,她一边看手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喂哎呀,哎呀也不急,有一口吃一口,自在惬意。
微博上还没消停。
路秾秾一登录微博,消息多得让手机差点卡住,她的名字倒是从热搜上下来了,只是评论和转发全部沦陷,什么难听话都有。
作为顶流艺人兼她的“仇家”,段靖言的粉丝战斗力果真强,娱乐圈里怕是没多少人比得上。
此刻微信里还有昨晚程小夏发来的消息,那会儿微博上正闹得凶,怕是以为她忘了,特意来提醒她删微博。
路秾秾没打算删,因为又不是她先开始的。
就连唐纭也说:“虽然你们针锋相对不是一天两天,但他这也太能找事了。”如今圈内最红的男艺人,段靖言当属其中之一。
前天半夜,他点赞了一条黑路秾秾的微博,后来很快取消,他的团队出来澄清说是“手滑”。
路秾秾又岂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昨天去见唐纭之前,一不做二不休,发了条微博隔空喊话:手滑是病,帕金森早治早好。
如此直白,瞬间就惹毛了段靖言的粉丝。她和霍观起的恩怨就是被这些人翻出来的,一个个把这当成了不得的证据,说她和这个不和,跟那个不对付,肯定是她的问题,她的微博评论瞬间被段靖言的粉丝占领了。
段靖言“手滑”这个起因,倒让他们摘得一干二净。
段靖言不是没有在别的公开场合表达过对她的不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路秾秾懒得和他的粉丝纠缠,多说无益,心情好,她就当不知道;心情不好,她想回击就回击,谁都拦不住。
看了几眼评论,感觉无趣,路秾秾退出登录,将手机往石桌上一放,这时她感觉脚边有东西挨蹭,低头一看,哎呀正望着她,晃动的尾巴一下下扫过她的腿。
路秾秾心里一动,将剩余的宠物零食全喂给它,蹲下摸它的脑袋。
“哎呀担心我啊?”哎呀当然不会说话,只是冲她摇尾巴。
她搔搔它脑袋上的毛,自顾自地夸奖:“还是你懂事,知道心疼我……”摸了两下,路秾秾玩心起来,忽的一把捧住它的脸:“哎呀喜不喜欢我?”哎呀摇尾巴。
“喜欢啊!”可想到它冲霍观起也是这样热情,她皱眉,又问,“喜欢我还是霍观起?”它仍然一个劲摇尾巴。
路秾秾眯了眯眼,捏起它脸颊两侧的肉,在大狗澄澈的眼神中,俨然一副追问到底的架势:“我和霍观起,你选谁?”能有回答就有鬼了。
一人一狗相顾无言,哎呀给不了答案,傻兮兮地冲她笑,因哎呀的脸颊被她捏在手中,那笑容弧度比以往大得多,显得热烈极了。
路秾秾还欲再说,余光瞥见台阶上有道人影,一看,霍观起长身玉立站在那儿,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她一愣。
那厢霍观起眼神淡淡,道:“舅妈让你进去吃水果。”“哦。”暗咳一声,她赶紧撒开哎呀,佯装无事地站起身,“来了。”她走到台阶上,见霍观起似是在等她,她抬眸还没说话,哎呀就跟过来,在他们腿边凑热闹。
霍观起瞥她一眼,道:“我们才结婚多久?这种离婚时候问小孩跟爸爸还是跟妈妈一样的问题,没必要为难它。”言毕,他冲哎呀轻轻招手,率先提步。
哎呀毫无原则,立刻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路秾秾微愣,回过神来,还来不及想别的,见养大的狗又跟人跑了,忍不住又是一阵气闷。
在路家吃过晚饭离开。
回去的路上一阵安静,好一会儿,路秾秾想起之前唐纭说的,先打破沉默:“博唐影业十周年庆典邀请了你?”霍观起瞥她一眼,点头。
“不打算去?”“不去。”路秾秾不知这话怎么接。
“你希望我去?”不等她回答,霍观起又道,“你不是一向不愿意在公开场合见到我?”路秾秾一噎,话卡在喉咙里,微微别开头,看向窗外轻声道:“我随便问问。”车开到喆园,霍观起稳坐不动。
见开车门的路秾秾动作稍顿,他说:“我还有事去公司,你先回去休息。”“知道了。”抿了下唇,路秾秾懒得多言,潇洒下车。
霍观起忙得不见人影,路秾秾乐得独自占据大床,索性将他抛到脑后。
霍观起回国没几天,博唐影业十周年庆典如期而至。
别看唐纭这人平时不着调,为了不做吃白饭的从而被家里随意决定人生大事,自从进入博唐影业坐上副总位置开始,她就拿出了十分的干劲,工作起来那可是一等一的认真。高层的老油条们不好应付,但这两年博唐影业在她手里经营得还算不错。
姐妹的大日子,路秾秾一早起来,喝了杯黑咖啡去水肿,就开始认真护肤。
上午十点有媒体见面会,中午招待媒体吃过午餐,稍作休息,两点钟召开战略发布会。博唐影业下半年有好几个重点项目,一应都赶在这次十周年上宣布启动。
这些都是唐纭要忙的。
路秾秾作为她的“女伴”,下午打扮好,在五点钟红毯开始前,提早一个小时过去与她会合就好。
红毯全程摄像机直播,由她们开场。
唐纭仍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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