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月 水墨山水画一幅,手绘真迹。“江作青罗带,山作碧玉簪”,古月老师真迹,1992年画,识者珍之,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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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 水墨山水画一幅,手绘真迹。“江作青罗带,山作碧玉簪”,古月老师真迹,1992年画,识者珍之,难得

3600 八品

仅1件

浙江金华
认证卖家担保交易快速发货售后保障

题名古月 水墨山水画一幅

年代不详

类别水墨(黑白)

材质纸本

装裱形式立轴

尺寸130 × 66 cm

款识钤印古月 桃花溪人

货号63

上书时间2020-04-15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八品
尺寸为画芯尺寸、不包含装裱部分
商品描述
皓首经年,不坠青云之志

——听八旬老画家古月回顾沧桑岁月

人物简介:古月,重庆人,1937 年生,1960 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曾任四川美术学院教师,西南大学建筑艺术研究所所长、硕士生导师,现任西南大学育才学院教授和重庆人文美术馆馆长。

古月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即蜚声画坛,其作品八次代表重庆入选全国美展,其代表作有《田间抽水站》《朝气蓬勃》《河东河西》等。古月是位多才多艺的艺术家,不仅创作过大量的油画,国画和雕塑作品,还着手环境艺术,影视创作以及建筑,船舶,桥梁的造型设计。近年来又致力于文学创作,其第一部长篇小说《微尘》被文化部及中国作协选入“建国六十年来 500 部长篇文学精品文库”。

现代人都喜欢按照十年为一个阶段来划分年龄。我是九零后,古月先生是三零后,与其说采访,毋宁说是两代人心灵的碰撞。

在采访中,我提了这样一个问题:“关于绘画,在你们那个时代,主要侧重于宣传还是审美?”古月先生答曰:“那个时候两方面都有,但在学习上肯定是侧重于审美的,就像杜泳樵成天沉醉在画画里,他曾经对我说‘色彩要好,笔触要好,各种灰色要画出明快来’。他当时的这些话对我触动很大。”

家学渊源,织就年轻梦想

古月,祖籍重庆,1937 年 5 月生于南京,1960 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他的父亲是重庆梁平地道的农民,小时候有过不少奇妙的际遇。民国初年,中国大地测量队到梁平来测量。

他父亲就跑前跑后为测量队服务,获得了测量队的赏识,把他带到南京。那时候南京有中国第一所测量学校,他父亲是第一期学员,后来当上了工程师。古月刚出生不久,当年 12 月就发生了“南京大屠杀”。幸亏他父母逃得早,将尚在襁褓中的古月置于箩筐内,全家人一起逃回了重庆。

他父亲在解放前测量过一条公路线,就是从北碚到沙坪坝,经过河边的那条老路。解放后需要修公路,负责人从图纸上得知设计者名字后,问:“这人到哪去了?”有人答:“在北碚电影院当经理。”就找他父亲来当了工程师。

古月的母亲有个比较“洋”的名字:苏菲亚。她是解放前有名的歌唱家、音乐家,国防部文工团著名女高音之一。以前的《中央日报》报道音乐会通常有三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古月母亲。1948 年她去了台湾,并和他父亲离了婚,直到 1950 年才回到大陆。由于古月一直跟着父亲生活,所以上中学、考大学都没受什么影响。

古月 1956 年考上川美的时候,当时川美还名叫西南美专,直到 1959 年才正式更名为四川美术学院。据他回忆,当时整个学校只有绘画、雕塑、工艺三个系,另外还包括附中、民族班以及工农进修班。民族班专收西南地区少数民族学生。少数民族班里出了很多人才,他的好友尼马泽仁,藏族画家,是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亲赐的班禅画师,一级美术师,中国美协副 。古月进校的时候,尼马泽仁还很稚嫩,胖嘟嘟的很可爱。那时全校加起来才三百多人,古月不仅与老师和同学熟络,就连学校的花工、电工都与他是好朋友。

学校里有不少优秀的老师,刘国枢老师的诚朴和严格让古月明白了做人的准则;魏传义先生亲切柔和的教学方式以及爱护学生的作风,也使他感受到难得的温馨;而赵树同先生有一次在课堂上问古月:“听你平时唱歌很有旋律和节奏的美感,可在你的画里怎么就没有?”这充满睿智额启迪,不仅让古月明白了美的规律,也让他在涉猎其它领域时终生受益。

古月考川美之前,几乎没接受过任何专业训练。他小时候常去教会玩,教会的牧师喜欢拿糖给小朋友吃,每到圣诞节就让他们画年卡。经过这种熏陶,古月从小就热爱画画。后来进了南开中学,他仍然很努力,因为他发现身边的同学都厉害。其中有个同学的记忆力特别好,上完一堂课,就把当天讲过的书撕掉。那么多门课程,到了期末所有书都没有了,但是他就是记得住,考试考得非常好。

这也促使古月养成了良好习惯,他坚信坚持勤能补拙。还在南开中学时,他画的素描《朋友》就被层层选送到北京,代表中国参加“社会主义国家少年儿童图画展”和“国际中学生图画展”,均获得银奖。这突如其来的荣誉,让他如坠梦境。到美院读书后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水平实在很低,当他看到马一平、江碧波、白德松他们的素描时,禁不住大哭起来。他们都是附中升上来的,不止是色彩,那石膏素描、静物习作都太棒了,那空间造型、那坚硬的质感仿佛真的掷地有声。

那时的川美还在黄桷坪,一进校门就是一排香樟林,校内有大体育场,整个校园环境相当优雅。当年学美术的人可不像现在这么多,充其量一两百考生,绘画系油画班一共只招了五个学生。像马一平一样的几位同学的经历也颇为曲折,他们原先在附中,升上来的时候和古月一班。当时教育部有新规定,附中不用学四年了,只学三年,于是他们就进了大学。没学到一年,教育部又重新规定,附中还是要学四年,于是他们又被退回去了,所以古月比马一平高两级,毕业留校后还担任过教他们的助教。

那个年代对于意识形态比较敏感。有一次古月与同学一起闲聊,不经意提到,要是自己将来有个画室就好了。谁知道被人揭发了,受了批评。如今提到此事古月还大笑,指着眼前偌大的美术馆说,没想到我如今拥有这么大几个画室。这是第二创作室,那是第一创作室,我还有两个不小的展厅。

同窗情谊,凝成珍贵记忆

采访中,古月先生送我一本签名画册,那里面有张印刷的黑白照片,共有五位川美的同学,分别是袁吉中、古月、马一平、江碧波、曹善富。

他逐一向我介绍,马一平是他小学的同学,是公认的美院少年才子,毕业后留校任教,专业和为人均好,曾担任过川美的副院长,后来担任川音成都美术学院院长。在他数十年艺术生涯中,一直交织着三重身份,一是绘画,二是教育,三是行政,如今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在古月看来,从川美到川音、成都美术学院院长的任职中,体现了一个真正美术教育家的气质。

江碧波也是学校才女,内外兼修。在六十过后的一次聚会中,有人开玩笑地问古月:“老古,你当时就没去追过她?”古月笑着答:“哈哈哈,怎么能和你们现在比,在读书的几年的确没谈过恋爱。何况那时候喜欢江碧波的人多,她父亲又是川美的系主任,想都不敢想。”

在照片上几个同学中,袁吉中也是个才子,那家伙是智力过人,记忆力特好,但丁的《神曲》,看一页就能背一页。他的毕业作品是“巧渡金沙江”,和江碧波的“飞夺泸定桥”一样,当年就被中国军事博物馆收藏。

另一位同学曹善富,后来是重庆市博物馆的副馆长,在布展艺术方面极有建树。

古月先生认为,在学校里,时时影响自己最大的还是同学。诚挚的朋友让你感受到集群的温暖;足球队里的兄弟让你感受到生命的阳光,别人的失误让你汲取大大小小的教训,别人的成功激发你不断进取。

古月先生说:“记得在上绘画课的时候,我总喜欢把画架放在比我优秀的同学旁边。人家的观察方法,虚实强弱的处理以及用笔的一招一式会让自己得到直接的启示;不同年岁,不同职业的朋友也常常会令人大开眼界。所以说啊,不要以为书里那些哲人才叫大师,经常引领我们的大师常常是周围的朋友,于是‘挖油’这个特有的名词,就成了我‘站在大师肩上前进’最为直接的代名词。”

古月一直爱好体育,不仅是川美足球的校队成员,还是川美田径队的。那时候川美的师生员工加起来只有三百多人,可足球队特别厉害,居然把四五千人的重医都打败了。好多年后,当年的体育老师曹老师还对他说,他们当年创造的4×100校运会纪录,到现在还无人打破!那是古月等几个学生和赵树同老师一起创造的。

我还有意提到人体写生课,原以为在那个敏感的年代,这一定是天方夜谭。谁知古月先生告诉我,和央美一样,川美的人体写生课一直都没停止过。偶尔会有些左左先生在理论上争论去争论来,但这并不影响正常教学。课堂上学生们照画不误,老师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他讲了件很有意思的事,那时他已经留校当老师了,高中一个同学专门找到他,说:“你在川美当老师,我有个好朋友,是个年轻女孩,长得还不错,说是想要献身艺术事业,能不能到美院当地地道道的人体模特。那个年代的人都比较纯,因此古月相信那女孩的话是真的。见到她本人后,果真如此,身材好,相貌也漂亮。当时这种事属于学校教具室管,古月就去帮她问。教具处的人满口答应,说现在就是资源稀缺,快叫她来!

那女孩来后,他们才知道她想要考音乐学院,每次上人体写生,她就喜欢在那儿一边当裸模,一边唱花腔女高音,由于穿透力极强,一唱起来整栋教学大楼好像都为之震颤。后来她考上了音乐学院,走了,留下这励志的传说。

奇事连连,自嘲“范进中举”

在采访中,古月先生多次说自己这一辈子运气好,经历过很多次“范进中举”。我感到很有趣,觉得他在“自嘲”,毕竟范进脑子太笨,一辈子屡战屡败,和天资卓越的他毫无共同之处。

据古月先生回忆,在五八、五九年大炼钢铁时期,他和他的同学们到农村体验生活,去了两三个月,回来举办一个展览,看谁画得多。他是全校画得最多的。有的人水平高,画个几张十几张,他画了一两百张。由此可见,他的成功并非只靠运气,而是跟努力分不开的。

1960年毕业创作,他画了著名的油画《红领巾农场》。这是魏传义先生刚从马克西姆训练班回来指导的,主要用外光手法。后被送去北京参展,意外得到领导的赞扬,于是新华社等各大报纸都刊登了这张画,还上了当时全国发行量最大的刊物——《中国青年》的封面。古月因此留校,在川美当了几年老师。罗中立后来在一次画展时也说过,古月的绘画对他很有影响。

这幅画后来卖给了一个台湾画商,出价一千块钱,那是在1991年,是古月人生中第一次卖画。不久那画商自己觉得过意不去,又回来补了一些。当时古月没想到还会补钱,觉得有些惊奇,结果第二年他在美术报上看见《红领巾农场》在嘉德拍卖,价钱是五万五,这在当时是天价。他方才明白,不能糟践自呕心沥血己的画作。

为证明自己这一辈子最大最有趣的事情就是范进中举,他还举了另一个例子。在七十年代初那个非常时期,他曾由于一部纪录片里有自己画领袖像的身影而无辜受到牵连,正当他糊里糊涂之际,却又因省里一纸调令,要他去为《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三十周年全国美展画参选作品。在曾经的草图积累间,他画出了油画《田间抽水站》,入选全国美展并获奖,经《人民日报》发表后,一夜之间竟然又成了革命艺术家。这之后,重庆的公安部门也来请他去对所谓反革命画家做鉴定。两个多月下来,他认定那些所谓的有问题作品,几乎都是因为绘画的笔触、木刻的刀法、以及经过日晒雨淋颜色变质出现了沟痕,加以人为的猜想而编织出来的,最终保护了一批被冤枉的画家。

1971年,红岩纪念馆通知他画一张有关林彪的命题之作,快要完成的时候,就爆发了“9•13”温都尔汗事件,纪念馆没有再追着要他的画,自己也就藏了下来,直到2015年才将它拿出来展示。广州嘉德闻讯赶来,出六十几万买他这张画,他不卖,说这有历史价值,是自己美术馆的镇馆之宝。

也就在当年,他偶然路过邓小平的家乡,出于好奇,画了当时的“邓家大院”。那时邓小平正被打倒,刚画一半,发现有人走来,他害怕报案,内心惊慌,可那农民却望着天空大大咧咧说:“风水好啊!”

直到粉碎“四人帮”,整个民族历经苦难,才终于迎来了春天。古月的宣传画《把“四人帮”押上历史的审判台》,印了将近两千万张,这是他绘画作品里印数最多的出版物,几乎全国到处都能见到这张画。那时候不讲版税,他画这种宣传画也只有一百块钱。

令他尤为惊奇的是,前不久重庆江北机场忽然打电话邀请他,并一早派车来接他。他欣然去了,才发现新修了国际机场。机场方面向他征询开业时间开业?“什么时间?”他很奇怪,就说:“你们要弄清楚点,我不是风水先生。”机场负责人肯定地说:“就你了,你不要推辞。”他问:“为什么?”那负责人说:“第一,你是西南大学建筑艺术研究所的所长,对建筑风水应该多少有些了解。”古月先生说:“我是做美术的,研究环境各方面与美的协调关系,对风水并没实在去研究过。”负责人坚持:“你就不要推辞了。”他还是很困惑,说:“你们找到我,我觉得很奇怪。”那负责人一本正经解释:“听人介绍,你做一件事情就成一件事情!”他恍然大悟,笑道:“你给我太高的评价了!”后来才得知,竟然是他的朋友航天英雄杨利伟的师兄推荐的。他回来以后就去查询,发现一个月里面有好多黄道吉日,于是给他们选了一个时间。他高兴地告诉我,最近不久报上登了,国际机场就在他选定的那个时间起飞开业。

通才达识,豪气不减当年

古月在川美当了四年老师,1964年调往市文化局工作。当时让他选择,他便去了美术公司。那是对外服务的一个公司,他很快懂得了怎么让绘画为社会服务。过去他一直感觉美术院校有个大问题,一味追求纯粹的艺术。他认为艺术创作就是为人民服务,在同窗的圈子内,但真正让绘画与经济结合的,古月应是第一人。

后来,他去了西南大学,在那里成立了建筑艺术研究所。他到那儿不久,就成了第一个“万元户”,后来又是第一个“百万元户”。他为此自豪地说:“我可能是从美院出去的人中,第一个能挣钱的。”

他那时设计船舶制造,那个阶段这是很赚钱的。他做船舶设计,一做就是10艘。据说当时重庆有个重要活动,想建一艘好的船舶。重庆这么多工程师居然没能拿出满意的方案,便去川美找人。好像是王大同说的,你去找古月,他是南开中学毕业的,数理化相当可以,因为设计船舶还要懂得几何、三角,懂得X+Y,于是就来找他。总工程师出了道题,他当场就给解了。总工程师满意地说:“就是你了!”第一艘船舶“神女号”是他设计的,紧接着又是“长城号”、“北极号”、“三峡号”……那几年川江上的豪华游船基本上都是他设计的,他成了船舶设计专家。

值得一提的是重庆第一座立交桥——临江门立交桥招标,古月先生也去画了一幅,结果最终采纳的中标方案,就是他设计的。他高兴地说,当时那么多工程师竞争,没想到居然会中标。如今城市有了地铁,那个立交桥早就拆了,行人改走地下通道了。

回顾此生,他总是勤奋不断,在经历了形形色色的事件和各种遭遇后,在2000年的时候,他六十三岁,连自己也不知是何动因,忽然开始写起小说来。这部名叫《微尘》的鸿篇巨制,长达30万字,他花了五年心血才得以完成。这部作品于2005年出版,2009年被国家文化部、教育部和中国作协联合选入“建国六十年来500部长篇文学精品文库”。据古月先生说,当年总理出访欧洲,还把长篇小说《微尘》带去,当作和欧洲交接的一个礼品,因为它从人性的角度,描写了欧洲传教士到中国西南地区历尽艰辛的布道历程。此后他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在2013年出版了第二部中短篇小说集《左脸右脸》。

2017年5月,在重庆三峡博物馆举办“历史的传情——古月美术、文学作品回顾展”,没想到在开幕式当天上午一下子来了七百多位各界朋友,在后来五一长假延展的一周里,竟然有九万观众光临。一向把“友善对待朋友,科学对待自己”当成座右铭的古月先生,一时间感动得热泪盈眶。

古月先生多才多艺,偶尔喜欢 “触电”,涉足影视圈。他早在1991年,就自写脚本,自编自导了45分钟的《足球艺术》。这部形文兼有的体育影视片在中央二台播放时,当时的国际奥委会副 何振梁亲自题写了片名。后来此片还获得体育影视二等奖。他最近又在赶写一部新的电影剧本《重庆美女》,据他透露,已经有人要出四千万来投拍。

离开古月先生亲手创建的人文美术馆,他坚持要送我上车。重庆的八月,烈日炎炎,室外气温至少高达四五十度,一出门便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耄耋之年的老人不要搀扶,也不用拐杖,像个年轻人一样行动自如。在接受采访的几个钟头里,他泰然自若,谈笑风生,丝毫未显疲惫之态。我甚至忘了他的年纪与我相差了半个世纪还多。他笑曰:“我一天到晚忙不完的事情,又要画画,又要写东西,电脑、微信,每天还要耽误我好多时间!”

我敬佩地看着这位胸怀凌云壮志,豪气不减当年的老者,称赞他长得颇有大文豪风度。他却又一次吐槽,说自己年轻时一副凶相,结果慢慢慢慢越长越善良了。我说:“不知我八十岁会是什么样子?”古月先生心直口快:“那就是个老太婆了嘛!”我颇不服气地纠正:“是个善良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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