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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谈 情感小说 十四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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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四阙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ISBN9787510423659

出版时间2012-05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32

页数90000页

字数100千字

定价25元

货号130_9787510423659

上书时间2024-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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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七夜谈
  文|十四阙
  之一《朝夕》
  也许,我们所终期盼着的终结模式,不过是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朝朝夕夕。
  ——题记
  【一】
  
  我的名字叫小朝。
  是船王世家柳家的丫鬟。
  老爷年轻时曾历牢狱之灾,因此把膝下的女儿柳夕送到他的至交好友——当朝左相沈刍处寄养。
  左相家有两位公子,大公子叫沈诺,二公子叫沈言。
  待十年后老爷从牢里出来时,小姐已经十七岁了。
  沈柳两家的交情经久弥珍,决定要亲上加亲。因此,左相向皇上讨来圣旨,为他的长子沈诺与小姐指婚。
  三月初七,便是大喜之。
  这门亲事传遍了京城所有的大街小巷,可算是这一年里受关注的大事件。
  然而,未等三月初七花轿抬到,三月初六,一场大火烧毁了小姐所住的彤楼,同时被烧毁了的,还有放在楼里所有的聘礼嫁妆,以及……
  小姐的命。
  
  没错,我的小姐柳夕,在三月初六时,用一把火结束了自己年仅十七岁的生命。
  柳府一夜间,由红妆更换了白妆,由喜事变成了丧事。
  而我,在一片身穿丧服的下人中,默默站立,凝望着灵堂停放着的棺木,恍如置身梦中。
  老爷极爱小姐,因此选用的棺木亦是紫檀雕成,描金绣凤,好不精致。他坐在棺旁,想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痛不欲生。
  一批批客人走过来,上香,施礼,劝慰,看入我眼,全是清一的麻木虚。
  他们根本不认识小姐,甚至,在小姐生前,那些个诋毁她的话,都曾从他们嘴巴里流过。
  他们说,柳家的那个小姐,作风不怎么端正呢……
  他们说,有人看见柳小姐在上香时跟个男人勾勾搭搭,而那个男人,是沈二公子……
  他们说,老大娶了柳小姐,其实是戴了老二的绿帽子呢……
  他们说,听说沈大公子非常讨厌她,但被左相逼着娶,左相既然那么喜欢柳家的小姐,干吗不自己娶了得了……
  他们说他们说,他们说的那些个混账话,终于逼死了小姐,而今,却还有脸来给小姐上香!老爷,你为什么还要谢他们?是他们逼死了小姐啊!是这些人不负责任的道听途说夸大其词,终,害死了你爱的女儿……
  我心中像被什么东西滑过,冰凉冰凉。
  而在那时,人群里起了一阵私语声,我抬起头,便看见沈二公子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一步一步,脸苍白,失魂落魄。
  他非常非常俊美。
  左相家的二公子虽然体弱,但容貌之美,名扬京城,堪称帝都首秀。
  而且才情出众,诗画双绝,比之那个号称的哥哥,不知强出多少倍。
  可是、可是、可是……若非是这样的他,又怎会传出那样不堪的流言?
  他走到堂前,点香,三拜,插于炉上。却不走,站在棺前时间长长。底下里议论纷纷,他也只当听不到,霜露明珠般的脸上,有着深深深深的一种绝望。
  后,转身,跪倒在老爷面前。
  老爷大惊:“你这是做甚?”
  “是小侄害死夕儿,伤情所至,痛不欲生!”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脸上纷纷露出“这二人果然有私情”的表情。而老爷更是惊慌,颤声道:“你……你……”
  “世伯,”他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眉似远山目如秋波,美至,也哀至,“为什么你和我爹,都在夕儿的婚事上,没有虑我?”
  是啊,他和小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他和他的哥哥不一样:沈诺顽劣淘气,沈言乖巧斯文;沈诺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沈言琴棋诗画件件精通;沈诺仗势欺人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少爷,沈言温文正直是首屈一指的翰林才子……
  重要的是,他对小姐从小关爱备至呵护有加,而不像他哥哥,跟小姐三天斗嘴两天打架,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他才应该是小姐的良人啊!
  但是,老爷,你和左相,却都只想把小姐嫁给沈诺。
  老爷脸上有着悔不当初的痛苦表情,颤巍巍将他扶起来,哽咽说:“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如今再说、再求,都晚了。
  沈二公子从怀中取出一叠诗稿,低声道:“这些都是昔我和夕儿一起写的,如今烧了给她,好让她在黄泉路上,不太寂寞。”
  他将文稿一张张丢入火盆中点燃,火光跳蹿,映得他的脸,亦明明灭灭。
  当年,寒梅映雪,小小书斋,三小儿一同上学。
  沈言文采好,深得夫子赞许,因此,小姐望向他时,眼里是充满了崇拜。当他们两个探讨诗文时,沈诺在一旁趴于案上呼呼大睡,偶尔翻身碰倒了砚台,手掌沾墨而不自觉,待得醒来一抹脸,全涂在了脸上。
  每到那时,小姐取笑沈诺:“言哥哥读书你也读书,言哥哥墨在胸中,而你倒好,墨在脸上,真是另辟新径啊!”
  沈诺怒,张开手道:“新径么?给你也辟一个好了!”
  小姐尖叫一声,连忙躲到沈言身后,其结果是啪啪两声,沈言脸上印出了两个墨掌印……
  从小,沈二公子是这样保护小姐的,无论闯了多大的祸,只要往他身后一躲,小姐知道再也不会有事,她信任他,如信赖兄长。
  偏偏……有缘无分。
  诗稿在盆中燃尽,沈二公子俯腰轻泣,老爷搀扶道:“贤侄,起来吧。有你这份心意,夕儿在天上也瞑目了。”
  二公子不肯起,一双手臂忽然伸来,握住他臂,他抬眼看见来人,惊呼出声:“爹。”
  老爷亦在一旁同唤:“沈兄。”
  来人一袭紫袍,国士无双,正是当朝左相沈刍。
  左相扶起沈言,转向老爷,低声道:“我……对不起你。子先,我对不住你,更对不住夕儿……若非我太想让她当我的儿媳,逼她嫁给我的儿子,她也不会……”
  他垂首,面容萧疏,黯淡。
  可他原本,是一个风华绝世,被先帝称之为“人中璧玉”的男子。
  左相非常非常喜欢小姐,对她的宠溺程度,甚至超过了两个儿子。从小,小姐和沈诺吵架,只要到他面前一说,他会严惩沈诺替小姐出气。
  有次,小姐和沈诺比赛钓鱼,小姐技不如人,眼见得要输,她一脚踢翻沈诺的鱼桶,鱼儿顺水流出,掉回湖内,小姐拍手道:“你的鱼全没了,看你怎么赢我!”
  沈诺怒,扑过去也想踢掉小姐的鱼桶,小姐却早有准备连忙护在身后,中笑道:“你踢不着你踢不着,我有三条而你一条都没有,臭沈诺你输了!”
  两小儿拉扯间,小姐脚下一滑,连人带桶一起掉进湖里,吓得府内下人魂飞魄散。
  左相知道后,根本不细问缘由,把沈诺打了一顿,并罚他跪在堂前,整整一昼夜不准吃饭……
  是了,无论错的是谁,左相都会维护小姐。因为,小姐长得很像他少时仰慕的女子,而那名女子,后来嫁给了老爷。
  这成了他一辈子永远的遗憾。所以,他才会那么宠爱小姐,仿若第二个父亲。
  我垂下眼帘,在心中叹息,耳中听左相哽咽道:“若早知承我恩宠会导致这样的结局,我宁可再不看这孩子一眼,离她永远远远的……子先,对不起。”
  老爷相对抹泪道:“是夕儿自己福薄寿浅,与沈兄何关?而她格太过刚烈,钻了牛角尖不肯出来,竟用那样的方式报复我们……”声音一转,转为哀嚎,“不,她是在报复我,只是报复我一个人……”
  小姐一直以为她娘是难产死的,十五岁时才知道,夫人是。
  老爷和左相是好朋友,在得知自己的妻是至交好友寻找了十年的心上人时,想把她让给左相,甚至写好了休书准备放她自由。却不想,夫人全心全意爱的,只有老爷。夫人羞愤悲苦之下,用一把火烧死了自己,用那样决绝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忠贞。
  因此,这一次小姐,用同样的方式,给老爷多年未愈一直流血的伤上,洒了沉沉一把盐。
  老爷抱棺痛哭:“夕儿啊,是我害了你啊,是爹对不起你啊……我的夕儿,若你能活回来,爹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由着你啊……爹给你赔罪,爹重修你娘的坟,爹取消你跟沈诺的婚事,爹……”
  “岳父大人,你在说什么呢?”
  清悠飞扬的语音,仿佛来自天边,又仿佛来自地狱。
  我的心陡然一跳——时近黄昏,终于教我等到了主角。
  大开着的府门,出现了一道人影,火红火红,几欲灼烧人眼。定睛看去,却是沈诺,穿着新郎的吉服,一步步,走了进来。
  大红锦缎上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宽大的广袖与下摆水一般拖曳在地,他走过来,长发飞扬,带着三分的癫,七分的狂。
  是了,这个穿着吉服闯灵堂的男子,是沈诺。
  小姐的未婚夫沈诺。
  小姐的命中克星沈诺。
  小姐生前……讨厌的沈诺。
  府内三百余人,无一不是面凝重神带悲伤,更有老爷左相和沈言哭得肝肠寸断,然而,只有他,依旧唇角上扬,竟是在笑。
  他沈诺,竟敢穿着吉服笑着进灵堂!
  左相先自变,惊起道:“诺儿,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沈诺微微地笑,懒懒地答,每一步,都走得好轻佻,“当然是来拜祭我那未过门死了的媳妇啊。”
  老爷沉下脸:“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沈诺挑眉:“奇了,同是沈家人,爹爹来得弟弟来得,为何独独我来不得?”
  “你还有脸说!”老爷气得跳脚,伸指指他道,“若非你行多不义恶累累,更与红袖楼的小月亮纠缠不清,夕儿怎会不肯嫁你,若不是不想嫁给你,她又怎么会以死拒婚……”
  沈诺的目光胶凝在牌位之上,然后眉毛一跳嘴角一翘,又笑了:“这话说得更是有趣,我行多不义恶累累也不是两天的事了,你们先前不说,现在倒反来怪我。岳父大人,当初执意要把你女儿嫁给我的,可是你哪。”
  “你你你……”
  眼看老爷要发火,左相轻轻拦住他道:“子先,你先别生气,看在我这张老脸的分上,让诺儿拜拜夕儿吧,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有婚约在身啊……”
  老爷看了左相一眼,颓然而叹。
  有下人将香送到沈诺面前,却被他一把推开:“要这劳什子玩意儿做什么,来人,给我拿酒来。”随着这一句话,十二名青衣人列队直入,每人手上都捧着一坛酒。这些人我认识,都是沈诺的跟班。
  老爷震惊道:“你要干吗?”
  沈诺没有理他,径自取过人手里的酒,掀去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再挥袖抹嘴道:“好酒!不愧是十七年的女儿红!”
  “你你你究竟要干吗?”
  沈诺还是不理他,望着牌位道:“丑丫头,我知道,你一向讨厌我喝酒。小时候我偷偷地在酒窖里喝酒,你去我爹那儿告状,害我挨我爹打,我喝一次你告一次我爹打我一次,加起来大概不下于一百次吧。从那时起我跟自己说,没关系,有,我所挨的板子我都会讨回来,也有,你再也管不着我喝酒。这可算是来了啊,我这喝给你看,这可是你陪嫁的十二坛酒,是你出生时埋于地下的佳酿。哈哈,柳夕啊柳夕,你有本事继续告我的状啊!”说着,他举起坛子开始豪饮,直把周遭一干人等全都看得瞠目结舌。
  沈大公子的酒量,是京城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他喝夜夜喝病得咳嗽了也照喝不误,每每被小姐看见了,小姐会咒他:“你干脆喝死得了!”结果,他还没喝死,小姐却先死了。
  还有一次,沈诺从红袖楼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在花园里遇见小姐,呆呆地盯着她看。
  小姐恼了,说:“你看什么?”
  沈诺喃喃道:“真美……你是这么这么美,美得遥不可及,美得让我心痛……”
  小姐和他一起长大,朝夕十年,他从没夸过小姐一句好话,还一直叫她丑丫头丑丫头,这还是头一回夸她美丽,小姐整张脸都红了,正在颤悸时,却听沈诺又道:“小月亮,你果然是我的小月亮啊!”
  小姐这才知道他将自己当成了名妓小月亮,再加上他扑过来抱住了要亲,至此怒火哪还能熄,啪啪两耳光扇过去不算,更狠狠踹了他一脚,直将他踹倒在地。然后奔去找左相哭,说大公子醉了羞辱她,结果可想而知,沈诺被禁足了整整三个月,才准他再出房门。
  两人积怨如此之深,却被误指成了鸳鸯,如何能怪小姐会想不开,寻了短见?
  那边沈诺喝得极快,没多会儿,一坛酒见了底,他用力往堂前一掷,缸裂瓦碎,残酒肆流,老爷和左相的脸,都变得很难看。
  而他长臂一伸,仆人立刻将新酒奉上,依旧是撕掉盖子,仰头狂饮。一坛、两坛、三坛……
  沈公子嗜酒,路人皆知,但喝得如此不要命,我却是次看见。他这个样子哪是喝酒,根本是在倒酒。
  当他喝到第十一坛时,左相终于忍不住上前道:“够了,别再喝了!”
  沈诺不听。左相将他手里的酒打翻在地,暴怒道:“我说,不许再喝了,听见没有?”
  沈诺被那一打,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停下来时,目光凌乱,似是醉了。
  左相沉声道:“来人,送大公子回去!”
  仆人上前正要搀扶,却被沈诺一把推开,眼神再次转为清冽,哑声道:“把后一坛拿来。”
  后一个捧酒者望望左相又望望他,颤颤地将酒递上。
  沈诺接过后,挡开左相前来拦阻的手,对着紫棺道:“丑丫头,这一坛,我不喝,给你喝。”
  他将酒慢慢地洒在地上,然后拎着空坛转身,摇摇摆摆地貌似离开,但是才走三步,身形突然一顿,只听噗的一声,血花飞溅,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一片嫣红。
  “大公子吐血了!”有仆人惊呼,想上前搀扶,却再度被他推开。沈诺一手捂胸,一手提着那个空酒坛,转头看向灵位,淡淡一笑:“如你所言,我真的喝死了……我喝死了,你可满意了?”
  他的眼中忽然有了泪光,伸指点点紫棺,仿佛在笑,又仿佛在哭:“丑丫头,你果然一直是我的灾星啊……死了,也是。”
  话音刚落,他啪地倒了下去。
  吉服如烂泥般摊在地上,映着四周清一的黑纱与白花,咄咄逼人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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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谈  文|十四阙  之一朝夕  也许,我们所终期盼着的终结模式,不过是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朝朝夕夕。  ——题记  【一】    我的名字叫小朝。  是船王世家柳家的丫鬟。  老爷年轻时曾历牢狱之灾,因此把膝下的女儿柳夕送到他的至交好友——当朝左相沈刍处寄养。  左相家有两位公子,大公子叫沈诺,二公子叫沈言。  待十年后老爷从牢里出来时,小姐已经十七岁了。  沈柳两家的交情经久弥珍,决定要亲上加亲。因此,左相向皇上讨来圣旨,为他的长子沈诺与小姐指婚。  三月初七,便是大喜之。  这门亲事传遍了京城所有的大街小巷,可算是这一年里受关注的大事件。  然而,未等三月初七花轿抬到,三月初六,一场大火烧毁了小姐所住的彤楼,同时被烧毁了的,还有放在楼里所有的聘礼嫁妆,以及  小姐的命。    没错,我的小姐柳夕,在三月初六时,用一把火结束了自己年仅十七岁的生命。  柳府一夜间,由红妆更换了白妆,由喜事变成了丧事。  而我,在一片身穿丧服的下人中,默默站立,凝望着灵堂停放着的棺木,恍如置身梦中。  老爷极爱小姐,因此选用的棺木亦是紫檀雕成,描金绣凤,好不精致。他坐在棺旁,想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痛不欲生。  一批批客人走过来,上香,施礼,劝慰,看入我眼,全是清一的麻木虚。  他们根本不认识小姐,甚至,在小姐生前,那些个诋毁她的话,都曾从他们嘴巴里流过。  他们说,柳家的那个小姐,作风不怎么端正呢  他们说,有人看见柳小姐在上香时跟个男人勾勾搭搭,而那个男人,是沈二公子  他们说,老大娶了柳小姐,其实是戴了老二的绿帽子呢  他们说,听说沈大公子非常讨厌她,但被左相逼着娶,左相既然那么喜欢柳家的小姐,干吗不自己娶了得了  他们说他们说,他们说的那些个混账话,终于逼死了小姐,而今,却还有脸来给小姐上香!老爷,你为什么还要谢他们?是他们逼死了小姐啊!是这些人不负责任的道听途说夸大其词,终,害死了你爱的女儿  我心中像被什么东西滑过,冰凉冰凉。  而在那时,人群里起了一阵私语声,我抬起头,便看见沈二公子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一步一步,脸苍白,失魂落魄。  他非常非常俊美。  左相家的二公子虽然体弱,但容貌之美,名扬京城,堪称帝都首秀。  而且才情出众,诗画双绝,比之那个号称的哥哥,不知强出多少倍。  可是、可是、可是若非是这样的他,又怎会传出那样不堪的流言?  他走到堂前,点香,三拜,插于炉上。却不走,站在棺前时间长长。底下里议论纷纷,他也只当听不到,霜露明珠般的脸上,有着深深深深的一种绝望。  后,转身,跪倒在老爷面前。  老爷大惊:“你这是做甚?”  “是小侄害死夕儿,伤情所至,痛不欲生!”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脸上纷纷露出“这二人果然有私情”的表情。而老爷更是惊慌,颤声道:“你你”  “世伯,”他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眉似远山目如秋波,美至,也哀至,“为什么你和我爹,都在夕儿的婚事上,没有虑我?”  是啊,他和小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他和他的哥哥不一样:沈诺顽劣淘气,沈言乖巧斯文;沈诺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沈言琴棋诗画件件精通;沈诺仗势欺人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少爷,沈言温文正直是首屈一指的翰林才子  重要的是,他对小姐从小关爱备至呵护有加,而不像他哥哥,跟小姐三天斗嘴两天打架,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他才应该是小姐的良人啊!  但是,老爷,你和左相,却都只想把小姐嫁给沈诺。  老爷脸上有着悔不当初的痛苦表情,颤巍巍将他扶起来,哽咽说:“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如今再说、再求,都晚了。  沈二公子从怀中取出一叠诗稿,低声道:“这些都是昔我和夕儿一起写的,如今烧了给她,好让她在黄泉路上,不太寂寞。”  他将文稿一张张丢入火盆中点燃,火光跳蹿,映得他的脸,亦明明灭灭。  当年,寒梅映雪,小小书斋,三小儿一同上学。  沈言文采好,深得夫子赞许,因此,小姐望向他时,眼里是充满了崇拜。当他们两个探讨诗文时,沈诺在一旁趴于案上呼呼大睡,偶尔翻身碰倒了砚台,手掌沾墨而不自觉,待得醒来一抹脸,全涂在了脸上。  每到那时,小姐取笑沈诺:“言哥哥读书你也读书,言哥哥墨在胸中,而你倒好,墨在脸上,真是另辟新径啊!”  沈诺怒,张开手道:“新径么?给你也辟一个好了!”  小姐尖叫一声,连忙躲到沈言身后,其结果是啪啪两声,沈言脸上印出了两个墨掌印  从小,沈二公子是这样保护小姐的,无论闯了多大的祸,只要往他身后一躲,小姐知道再也不会有事,她信任他,如信赖兄长。  偏偏有缘无分。  诗稿在盆中燃尽,沈二公子俯腰轻泣,老爷搀扶道:“贤侄,起来吧。有你这份心意,夕儿在天上也瞑目了。”  二公子不肯起,一双手臂忽然伸来,握住他臂,他抬眼看见来人,惊呼出声:“爹。”  老爷亦在一旁同唤:“沈兄。”  来人一袭紫袍,国士无双,正是当朝左相沈刍。  左相扶起沈言,转向老爷,低声道:“我对不起你。子先,我对不住你,更对不住夕儿若非我太想让她当我的儿媳,逼她嫁给我的儿子,她也不会”  他垂首,面容萧疏,黯淡。  可他原本,是一个风华绝世,被先帝称之为“人中璧玉”的男子。  左相非常非常喜欢小姐,对她的宠溺程度,甚至超过了两个儿子。从小,小姐和沈诺吵架,只要到他面前一说,他会严惩沈诺替小姐出气。  有次,小姐和沈诺比赛钓鱼,小姐技不如人,眼见得要输,她一脚踢翻沈诺的鱼桶,鱼儿顺水流出,掉回湖内,小姐拍手道:“你的鱼全没了,看你怎么赢我!”  沈诺怒,扑过去也想踢掉小姐的鱼桶,小姐却早有准备连忙护在身后,中笑道:“你踢不着你踢不着,我有三条而你一条都没有,臭沈诺你输了!”  两小儿拉扯间,小姐脚下一滑,连人带桶一起掉进湖里,吓得府内下人魂飞魄散。  左相知道后,根本不细问缘由,把沈诺打了一顿,并罚他跪在堂前,整整一昼夜不准吃饭  是了,无论错的是谁,左相都会维护小姐。因为,小姐长得很像他少时仰慕的女子,而那名女子,后来嫁给了老爷。  这成了他一辈子永远的遗憾。所以,他才会那么宠爱小姐,仿若第二个父亲。  我垂下眼帘,在心中叹息,耳中听左相哽咽道:“若早知承我恩宠会导致这样的结局,我宁可再不看这孩子一眼,离她永远远远的子先,对不起。”  老爷相对抹泪道:“是夕儿自己福薄寿浅,与沈兄何关?而她格太过刚烈,钻了牛角尖不肯出来,竟用那样的方式报复我们”声音一转,转为哀嚎,“不,她是在报复我,只是报复我一个人”  小姐一直以为她娘是难产死的,十五岁时才知道,夫人是。  老爷和左相是好朋友,在得知自己的妻是至交好友寻找了十年的心上人时,想把她让给左相,甚至写好了休书准备放她自由。却不想,夫人全心全意爱的,只有老爷。夫人羞愤悲苦之下,用一把火烧死了自己,用那样决绝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忠贞。  因此,这一次小姐,用同样的方式,给老爷多年未愈一直流血的伤上,洒了沉沉一把盐。  老爷抱棺痛哭:“夕儿啊,是我害了你啊,是爹对不起你啊我的夕儿,若你能活回来,爹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由着你啊爹给你赔罪,爹重修你娘的坟,爹取消你跟沈诺的婚事,爹”  “岳父大人,你在说什么呢?”  清悠飞扬的语音,仿佛来自天边,又仿佛来自地狱。  我的心陡然一跳——时近黄昏,终于教我等到了主角。  大开着的府门,出现了一道人影,火红火红,几欲灼烧人眼。定睛看去,却是沈诺,穿着新郎的吉服,一步步,走了进来。  大红锦缎上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宽大的广袖与下摆水一般拖曳在地,他走过来,长发飞扬,带着三分的癫,七分的狂。  是了,这个穿着吉服闯灵堂的男子,是沈诺。  小姐的未婚夫沈诺。  小姐的命中克星沈诺。  小姐生前讨厌的沈诺。  府内三百余人,无一不是面凝重神带悲伤,更有老爷左相和沈言哭得肝肠寸断,然而,只有他,依旧唇角上扬,竟是在笑。  他沈诺,竟敢穿着吉服笑着进灵堂!  左相先自变,惊起道:“诺儿,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沈诺微微地笑,懒懒地答,每一步,都走得好轻佻,“当然是来拜祭我那未过门死了的媳妇啊。”  老爷沉下脸:“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沈诺挑眉:“奇了,同是沈家人,爹爹来得弟弟来得,为何独独我来不得?”  “你还有脸说!”老爷气得跳脚,伸指指他道,“若非你行多不义恶累累,更与红袖楼的小月亮纠缠不清,夕儿怎会不肯嫁你,若不是不想嫁给你,她又怎么会以死拒婚”  沈诺的目光胶凝在牌位之上,然后眉毛一跳嘴角一翘,又笑了:“这话说得更是有趣,我行多不义恶累累也不是两天的事了,你们先前不说,现在倒反来怪我。岳父大人,当初执意要把你女儿嫁给我的,可是你哪。”  “你你你”  眼看老爷要发火,左相轻轻拦住他道:“子先,你先别生气,看在我这张老脸的分上,让诺儿拜拜夕儿吧,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有婚约在身啊”  老爷看了左相一眼,颓然而叹。  有下人将香送到沈诺面前,却被他一把推开:“要这劳什子玩意儿做什么,来人,给我拿酒来。”随着这一句话,十二名青衣人列队直入,每人手上都捧着一坛酒。这些人我认识,都是沈诺的跟班。  老爷震惊道:“你要干吗?”  沈诺没有理他,径自取过人手里的酒,掀去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再挥袖抹嘴道:“好酒!不愧是十七年的女儿红!”  “你你你究竟要干吗?”  沈诺还是不理他,望着牌位道:“丑丫头,我知道,你一向讨厌我喝酒。小时候我偷偷地在酒窖里喝酒,你去我爹那儿告状,害我挨我爹打,我喝一次你告一次我爹打我一次,加起来大概不下于一百次吧。从那时起我跟自己说,没关系,有,我所挨的板子我都会讨回来,也有,你再也管不着我喝酒。这可算是来了啊,我这喝给你看,这可是你陪嫁的十二坛酒,是你出生时埋于地下的佳酿。哈哈,柳夕啊柳夕,你有本事继续告我的状啊!”说着,他举起坛子开始豪饮,直把周遭一干人等全都看得瞠目结舌。  沈大公子的酒量,是京城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他喝夜夜喝病得咳嗽了也照喝不误,每每被小姐看见了,小姐会咒他:“你干脆喝死得了!”结果,他还没喝死,小姐却先死了。  还有一次,沈诺从红袖楼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在花园里遇见小姐,呆呆地盯着她看。  小姐恼了,说:“你看什么?”  沈诺喃喃道:“真美你是这么这么美,美得遥不可及,美得让我心痛”  小姐和他一起长大,朝夕十年,他从没夸过小姐一句好话,还一直叫她丑丫头丑丫头,这还是头一回夸她美丽,小姐整张脸都红了,正在颤悸时,却听沈诺又道:“小月亮,你果然是我的小月亮啊!”  小姐这才知道他将自己当成了名妓小月亮,再加上他扑过来抱住了要亲,至此怒火哪还能熄,啪啪两耳光扇过去不算,更狠狠踹了他一脚,直将他踹倒在地。然后奔去找左相哭,说大公子醉了羞辱她,结果可想而知,沈诺被禁足了整整三个月,才准他再出房门。  两人积怨如此之深,却被误指成了鸳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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