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全新版)马克西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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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品
仅1件
作者马克西姆
出版社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ISBN9787532258208
出版时间2008-09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13元
货号1947405
上书时间2024-09-02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八五品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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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简介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是高尔基著名的自传体小说三部曲,它是高尔基根据自己的生活道路,和俄罗斯19世纪70~80年代的社会生活所描绘的一幅多彩的历史画卷,是一部卓越的艺术珍品。
《童年》反映了小主人公阿廖沙在父亲去世后,随母亲寄住在外祖父家中度过的岁月。其间,他得到外祖母的疼爱、呵护,受到外祖母所讲述的优美童话的熏陶,同时也亲眼目睹两个舅舅为争夺家产争吵打架以及在生活琐事中表现出来的自私、贪婪。这种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善与恶、爱与恨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阿廖沙就是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充满可怕景象的狭小天地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是一部“在俄语文学中登峰造极的自传体小说”,描写了作家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的生活经历,在俄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也是在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外国文学作品之一。作者高尔基是俄国自然丰义小说家,苏联文坛的一代宗师。文学界曾把他与托尔斯泰、契诃夫并称为俄国文学史上“不可逾越的高峰”,鲁迅、郭沫若等都把他当作自己的导师,正如鲁迅所说:“高尔基是伟大的,我看无人可比。”
精彩内容
童年
第一章
在一间狭窄幽暗的房间里,我的父亲躺在窗下的地板上。他穿着一件很长的白衣服,光着双脚,脚趾奇怪地张开着;双手安静地放在胸前,手指弯曲着;他那快乐的双眼紧闭着,像两枚黑色的圆铜币;平静的面庞毫无光彩;他那难看的龇着牙齿的样子,让我感到非常害怕。
母亲只在下半身围着一条红裙子,跪在那里,用我平时喜欢用来锯西瓜皮的那把小黑梳子,将父亲又长又柔软的头发从前额梳到脑后;她不停地说着什么,声音低沉而粗哑,她的眼睛因为不住地流泪已经浮肿,仿佛快要被泪水冲走了。
拉着我的手站在一边的是我的外祖母,她的头又圆又大,眼睛也很大,长着一个海绵一样松软的鼻子——她是一个面色黝黑、温柔而且非常有趣的人。她也在不停地落着泪,悲伤的哭声正合着我母亲的声音。外祖母全身颤抖着,将我往父亲身边推;可我却不安地、固执地试图往后躲。我从未看见大人哭过,我也不明白外祖母一直念叨的话是什么意思:
“跟你的父亲道别吧,孩子,你再也看不到他了。他已经死了——还不到岁数啊。”
我曾经得过一场大病,实际上我才刚刚离开床下地走路。我清楚地记得,我刚生病时,父亲总是高兴地在我身边为我忙碌着。可后来他突然不见了,换了一个对我来说陌生的人——外祖母。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我问她。
“从上边来的,从尼日尼来的呀,”她答道,“但我可不是走来的,我是坐船来的。人是不能在水上走的呀,小鬼!”
这话真是又可笑,又让人难以理解,听上去不可能是真的。在我们上边,在楼上,住着一个蓄着胡子、打扮花哨的波斯人;在下边,在地下室,住着一个贩卖羊皮的黄脸卡尔麦克老头。可以沿着楼梯,骑在楼梯扶手上爬到上面去,但要是掉下来,就会翻着跟头滚下来,对此我可是有过经验的。但这和水有什么关系呢?这话一点也不像是真的,把我弄糊涂了。
“为什么叫我小鬼呢?”
“为什么?因为你总是话多呀!”她笑着说。
她说起话来,让人觉得又亲切又欢快,而且声调很好听。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我就和她成为了朋友。现在我只想要她快点带我离开这个房间。
母亲紧挨着我,她的眼泪和呜咽声让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我第一次看到她像现在这个样子,她平时是一个说话很少、显得很严肃的人;整洁、有活力,身体结实得像一匹马,全身充满了野蛮人般的力量,双臂坚强而有力。但是现在,她变得全身浮肿,浑身颤抖,悲凄凄的;她平时总是把头发梳得很整齐,端正地戴着顶漂亮的帽子,现在头发却披散在赤裸的肩膀上,耷拉在脸上。仍然编着辫子的那一半头发,垂在睡着的父亲的脸上。尽管我在房间里已经待了很久,但她一眼也没有看过我,她所做的就是不停地梳着父亲的头发,不停地呜咽着、抽泣着,眼泪扑簌簌地直流。
几个穿黑衣服的挖墓人和一个士兵不时地在门口窥视着。
那个士兵生气地大声喊道:
“现在就清理出去,快点!”
窗户是用一块黑色的披肩挡着的,披肩被风一吹像船帆似的鼓胀起来。我知道是像船帆,因为我记得有一次,父亲带着我乘帆船,天空突然毫无预兆地一声霹雳,父亲笑着将我抱在腿边,大声喊道:“没事的,不要害怕,卢克!”
母亲突然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但几乎与此同时,她翻过身来,在尘埃中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毫无表情的脸变成了青紫色,像父亲那样龇着牙,用可怕的声音说:“关门!……阿列克谢……出去!”
外祖母猛地推开我,冲到门口喊道:
“大家不要害怕,不要妨碍我们,看在基督的分上,请你们走开吧。这里不是在闹霍乱,是在生孩子……好人们呀,我求你们还是走开吧!”
我躲在房间黑暗角落里的一个箱子后面,所以能够看见母亲在地板上打着滚,将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外祖母跪在她身边,用亲切而满怀希望的声音说着话。
“以圣父圣子的名义……!忍耐一会儿,瓦里娅!……圣母玛利亚!……保佑我们吧!”
我感到非常恐惧。她们在父亲附近的地板上爬来爬去,呻吟着、尖叫着,不时触碰到他的身体,但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还在微笑着。这种在地板上的爬动持续了很长时间;有好几次,母亲站起身来,但又重新跌倒下去,外祖母像一个又大又黑又柔软的圆球,从房问里滚出去又滚进来。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
“感谢上帝!”外祖母说道,“是个男孩!”然后,她点上了一支蜡烛。
我大概在角落里睡着了,因为以后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留在我记忆中的第二个印象,是一个阴雨天,在荒凉的墓地的一角。我站在湿漉漉的小土堆边的泥地上,看着父亲的棺材被放进坟坑里。坑底有很多积水,还有几只青蛙,其中两只甚至跳到了黄色的棺盖上。
站在墓旁的有我、外祖母和一个浑身湿透了的教堂司事,以及两个拿着铁锹的古怪的挖墓人。温暖的雨点像玻璃珠子一样滴落在我们身上。
‘埋吧。”教堂司事指挥道,然后走开了。
外祖母开始痛哭起来,用头巾的一角捂住脸。两个掘墓人弯下腰,迅速地往坟坑里填土,那两只青蛙从棺材盖上跳下来,往坑壁上爬,可是又被土块打落到坑底。
“走开,阿廖沙。”外祖母抓着我的肩膀说,但我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我不想走开。
“你也真是的,主啊!”外祖母咕哝着,既是在对我说,也是在对上帝说,她伤心沮丧地低着头,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
等到墓穴已经填满了,她仍然站在那里。直到挖墓人将他们的铁锹扔到地上,发出很大的叮当声,一阵大风刮来,刮散了雨点。然后,外祖母抓着我的手,领着我穿过许许多多的十字架,走向远处的教堂。
“为什么你不哭呢?”当我们离开墓地的围墙时,她问我。“你应该哭两声。”
我回答:“我不想哭。”
“好吧,如果你不想哭,那就不必了。”她轻声地说。
这让我感到非常奇怪,因为我很少哭鼻子,而且即便是哭了,也是由于愤怒,而不是悲痛。另外我的父亲过去常常嘲笑我的流泪,而我的母亲也会大声斥责,“不许哭!”
后来,我们乘着四轮马车穿过一条宽阔、肮脏的大街,街道的两旁都是深红色的房子。
在路上,我问外祖母:“那些青蛙会爬出来吗?”
“不会,”她回答,“上帝保佑它们!”
我感到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从没有这样频繁和亲切地念叨过上帝。
几天以后,母亲和外祖母带着我搭上了一艘轮船,坐在狭小的船舱里。
我的小弟弟马克西姆死了,身体用白布包裹着,缠着红带子,被放置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爬上一堆包裹和箱子,我透过那个十分像马眼睛的又圆又鼓的舷窗向外望去。混浊、泛着泡沫的河水顺着窗格的方向不停地流着。当汹涌的河水撞击到玻璃上时,浪花飞溅,朝我袭来,我不由地跳到地板上。
“别怕。”外祖母说,她用轻柔的双手将我轻轻地举起,又把我放到了包裹的上面。
灰蒙蒙的湿雾笼罩在河面上,模糊的陆地在远方时隐时现,又在雾霭和水汽中消失了。我们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颤抖,只有母亲稳稳地靠着舱壁站着,一动也不动,双手交织着放在脑后。她面色阴沉,没有表情。母亲这样站立着,缄默,紧闭着双眼,让我觉得她完全像一个陌生人。就连她身上的衣服也让我感到不熟悉。
外祖母不止一次地小声对她说:“瓦里娅,你就吃点东西吧!”
母亲仍然缄默不语,纹丝不动。
外祖母在和我说话时,轻言轻语,但是对我母亲时,她说话的声音提高一些,而且与此同时,谨小慎微、畏畏怯怯,而且话很少。我觉得她有点怕母亲。这很容易理解,并且因此似乎把我们拉得更近了。
“萨拉托夫,”母亲突然大声地很凶地叫道,“水手在哪儿?”
很奇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萨拉托夫?水手?
一个肩膀宽阔、头发花白,穿着蓝衣服的人进来了,他拿来一个小木箱子。外祖母从他手中接过木箱子,并且开始将弟弟的尸体往里面放。放好了以后,她伸出双手,抱着装着弟弟的木箱朝门口走去;唉!由于她身体臃肿,只能侧着身子才能挤过船舱狭窄的门,在门口她停留了片刻,身体摇晃,显得很滑稽。
“哎呀,妈妈!”母亲不耐烦地喊了一声,从她的手中夺过箱子,然后她们都消失不见了;我留在船舱里,打量着这个穿蓝衣服的男人。
“唉,伙计,小弟弟死了吗?”他弯下腰对我说。
“你是谁?”
“我是水手?”
“那谁是萨拉托夫?”
“萨拉托夫是一个城市。朝窗外看,就是这个城市!”
从窗外看去,河岸好像在摇晃,模糊不清,断断续续,显得雾气腾腾。给我的感觉像是刚从一个热的大圆面包上切下来的一片面包。
“外祖母到哪里去了?”
“去埋她的小外孙了。”
“她们是把他埋在地下吗?”
“是的,当然她们会的。”
我告诉水手,在埋父亲的时候,有几只可怜的青蛙也被活埋了。
他把我抱起来,紧紧地搂着我亲了亲,喊道:“唉,小弟弟,你什么事情还都不懂!要可怜的不是青蛙,而是你妈妈,可怜可怜她吧!看她伤心成什么样子了。”
这时头顶上响起呜呜声,因为我知道这是轮船拉汽笛的声音,并没有害怕;但是水手却急忙把我放到地板上,向舱外跑去,边跑边说,“我得快点跑。”
这种逃跑的念头也驱使着我。我跑出舱门。昏暗、狭窄的走道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离出口不远就是楼梯,楼梯台阶上的铜块亮闪闪的。我朝头顶上看去,只见许多人手里带着大包小包,显然是在下船。这意味着我也该下船了。
但是当我在一群乡下人中间,到了船舷跳板的时候,人们都向我嚷起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你是谁家的?”
没有人知道。
有好一阵子我被他们推来搡去,又扯又摸,终于那个白头发水手过来了,他一把将我抱起,并向众人解释。
“这个阿斯特拉罕上来的小男孩是从船舱跑出来的。”
他抱着我跑进船舱,把我往行李堆上一放,便跑开了。临走时,还用手指头指着我吓唬我:“你再跑,我就收拾你。”
头顶上的喧闹渐渐平静下来,轮船也不再颤抖,也听不见河水撞击轮船的砰砰声了。船舱的窗户被一堵湿漉漉的墙壁挡住,船舱里变得又暗又闷,包袱好像都胀大了似的,挤压着我,憋得我十分难受。我感觉有点害怕,仿佛觉得我将要被永远地留在这空荡荡的船舱了。
我走到门口,但是房门打不开,铜把手怎么也转不动。我抓起一个盛牛奶的瓶子,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它砸去,唯一的结果是瓶子碎了,牛奶四溅,溅到我的腿上,流进靴子里。我对自己的失败很沮丧,便倒在行李堆上,小声地啜泣起来,后来噙着眼泪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轮船又重新起航了,船舱的玻璃好像太阳一样闪耀着。
外祖母正坐在我的身旁梳着头发,她眉头紧皱,轻声唠叨着什么。她的头发出奇的多,厚厚地遮住了肩膀、胸口,直到膝盖,甚至拖到地板上,黑油油的,泛着蓝光。她用一只手将头发从地板上兜起来,很费力地提着,用一只几乎无齿的木梳插进厚厚的发绺,吃力地梳着。她撇着嘴巴,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而她那被这一大堆头发环绕的脸庞显得又小又可笑。她的样子很凶,但是当我问她为什么留着这么长的头发时,她用她那平常、温和的口吻回答:
“想必这是上帝给我的惩罚……甚至当梳头发时,你可以看到……当我年轻的时候,我夸耀自己有一头厚厚的鬈发,可是现在我老了,却要诅咒它了。但是你得睡觉了,还早着呢,太阳刚刚出来。”
“可是我不想再睡觉了。”
“好吧!不想睡就别睡觉了。”她马上同意了。她一边编着辫子,一边往长沙发那里瞧。母亲就躺在沙发上,脸朝上,身体直挺挺的。“你昨天怎么把牛奶瓶打碎了呢?你小声告诉我。”
外祖母讲话时,总是用一种那么特别悦耳的话语,以至它们在我的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像温馨、鲜艳、永不凋谢的花。当她微笑的时候,她那迷人的黑眼睛瞪得很圆,闪耀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愉快的神情,露出雪白坚固的牙齿。尽管黝黑的脸庞上有许多的皱纹,但她仍显得年轻而有活力;然而这张脸却因为她有用镶银的鼻烟壶嗅鼻烟和好酒的习惯,而造成松软的鼻子、胀大的鼻孔和红红的鼻头,显得十分难看。她全身都是黑色的,但是在她内心深处通过她的眼睛,闪耀出来一种永恒的、快乐的、强烈的光芒。虽然她腰弯得几乎到驼背,但是实际上,她行动敏捷,像一只大猫,而且她那软绵绵的样子也像这种可爱的动物。
在她进入我的生活之前,我好像一直躲在黑暗中沉睡。但是当她到来之后,把我唤醒,引导我走向光明。她用一根线将我周围的一切联系起来,把它们编织成五彩缤纷的图案,因此她成为我一生的朋友,而且是那种最亲近的、最珍贵的和最理解我的朋友。她对天地万物无私的爱丰富了我,并且使我拥有了面对艰难岁月所需的勇气和力量。
四十年前的轮船行驶得很慢,我们经过了很长时间才到达尼日尼。我将永远不会忘记在开始的几天中几乎是美不胜收的景象。
天气开始转好,从早到晚我和外祖母一直待在甲板上,头顶是清朗明净的天空,轮船懒洋洋地、缓缓地行驶在被秋天铺满金黄的伏尔加河上。在灰蓝色水面上,轮船一起一浮,长长的缆绳系着一条驳船,被浅黄色的轮船拉着前行,发出隆隆声响。驳船是灰色的,看上去像是一只木虱。
悄悄地,太阳在伏尔加河上浮动。每隔一个时辰,周围的景色都在变换着。苍翠的青山耸立着,仿佛是大地锦袍上的华丽衣褶,沿河两岸的是城镇村落,水面漂浮着金黄色的落叶。
“你瞧,周围多美啊!”外祖母不住地赞叹。她一会儿在船的一边,一会又到船的另一边,容光焕发,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着喜悦。
她常常看着河岸出神,以至于忘记了我的存在;她会站在甲板上,双手叠放在胸前,静静地微笑着,眼里充满了泪水。这时我扯扯她那黑印花布亚麻裙子。
“啊!”她哆嗦了一下,“我好像打了个盹,开始做梦了。”
“可是你为什么哭呢?”
“小宝贝,我是因为高兴,也是因为上了年纪,”她笑着说,“我现在正在变老���你知道——我现在已经六十岁了,上六十了。”
嗅了几下鼻烟后,她开始对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讲好心的强盗,圣人,各种各样的野兽和妖魔鬼怪。
她讲这些故事的时候,声音轻轻的,样子很神秘,凑近我的脸,眼珠瞪得大大的,直盯着我的眼睛,实际上向我心里注入一种使我奋起的力量。她讲故事像唱歌一样,越往下讲,语句越连贯、流畅。对我来说,听她讲故事有种无法形容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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