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场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在这里,主人公庆幸自己首先不是一只猪,因为在冷酷的资本主义逻辑下从人到猪的尊严都被剥夺到底线,“在这里,他们不浪费任何东西,他们把猪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派上用场,除了猪叫声。”最最惊悚的地方则在于最终的产品,在“五香火腿”、“红焖松鸡”、“红焖火腿”的炫目名词包装之下,实际来源是腐烂得再也不能派任何用场的臭肉,连同地面铲起的渣滓一道,用来制成罐头,或者剁碎制成香肠,甚至已经生霉发白没人买又运回来的食品,用硼砂和甘油处理之后,又作为原料重新制成正品,“从腌肉车间里取出的猪肉常常发酸,就搓上苏打粉,去掉酸臭味,经过化学处理,需要什么颜色、什么香味、什么味道就能有什么颜色、什么香味、什么味道,然后卖到自助午餐柜台上去。” 现实比小说更真实,《屠场》一切细节与故事均来自厄普顿·辛克莱的切身体会,据说他为此曾经在芝加哥的肉联厂里和工人们一起生活了七周。当西奥多·罗斯福总统阅读到这些章节时,正在吃早餐的他“大叫一声,跳起来,把口中尚未嚼完的食物吐出来,又把盘中剩下的一截香肠用力抛出窗外”,甚至,从此传言总统变为一位素食主义者。 故事并没有完结,正是因为这些栩栩如生的传神细节,美国公众对于食品安全的神经被全面挑动。小说从写作到出版都遇到了托拉斯企业的不断抵制,厄普顿·辛克莱把小说连载在《寻求真理》杂志后,一度把该杂志的发行量提高到了17.5万份。随着关注度不断升温,舆论大乱,一方面是肉类工厂大呼恶意中伤,一方面则是厄普顿·辛克莱们不断证明,最终催生了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直接影响了美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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