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旋舞燕公子9787807425724普通图书/综合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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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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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燕公子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ISBN9787807425724
出版时间2009-06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25元
货号9787807425724
上书时间2023-10-29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九品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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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简介
年仅十七岁的李世唐在旋舞的登基大典上看到这位不满十岁的小天子,对孤高的他来说,怎么也没想到几年之后,他居然会成为这位年轻天子的膝下之臣,一方面誓死忠心,一方面还要忧心于旋舞对他这个前朝贵族的猜忌——
李世唐不想承認,他非常怕這雙眼睛。
尤其是旋舞的視線穿過重重宮帷幕簾,坦然而激蕩地投射在他身上時,他真怕旋舞會吞吃了他。
一场天子的南巡的天子之行,将旋舞与李世唐、新朝与旧贵之间的矛盾,坦荡荡地摆了出来。李世唐要保护他李家血脉中仅存的王族子孙,旋舞怀疑他的真心,岑香又怪罪他的投敌背叛……
他们的关系, 亦敌亦友,旋舞会在每一个寂寞的夜晚对他倾诉衷肠,把一个帝王的愁苦和隐秘的卑微对他倾吐,然而这毫不影响他对他痛下杀手时,会使用至烈无比的毒药。
李世唐永远不会忘记,旋舞站在云端。
即便是舞,也是天人之姿。
精彩内容
旋舞篇
壹
天子出行,是在一个细雨纷飞的清晨。
李世唐自六扇门归来,乌云锁月,黑得他瞧不到自己疾行的影子。
成群的灰鸦聚集在宫城墙头,用爪子攀在倾斜的瓦墙上。
灰鸦是惯于聒噪的,然而在宫城内,却不能奢望它们会为你孤独的夜行伴奏,在这里孤寂无声,连鸦也缄默不语。
李世唐遥遥感到地面微微震动,车辇正行驶在白玉理石铺就的宫道之上。
他很快听出,那是旋舞的马。
它周身漆黑,正好隐于黑夜,适于夜行,然这黑沉古怪的牲畜却怪异地生就一头银雪般的鬓毛,即使在无月的夜晚,仍旧清冷得熠熠生辉。
它就像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沉稳地迈过宫墙内厚厚的经书史卷之道,不疾不徐地走来,黎明的始开与烈日的崩发,只在它步履之间。
那是旋舞最爱的马,雪跋——它被豢养入宫已近二十载,但旋舞从未骑过。
雪跋来到跟前,李世唐才注意到这车辇配备厚重,行在道上却静悄悄的,那车轮与马蹄上都裹着紧实的丝绵锦絮。旋舞常说,就连道路,都是有生命的。
他不忍铁蹄踏过。
李世唐轻笑,他知道旋舞不过是想在他的监视之下,悠悠然逃出深宫厚帷。
即使他从未成功过,因李世唐不会给他任何可乘之机,然而一次,两次,三四次,总有那么一次,这鹰眼如炬的男人也会疲惫,放任旋舞从眼前大摇大摆而过。
慵懒的旋舞,是猫,是狸,是草丛中奔跑的小动物。
都不是,他是一只沉睡了许多年的狮子,每个昼夜他享尽日月之光华,天之尊,地之贵。
他身上流淌着祖先最为放荡不羁的血液,他们在干涸而寸草不生的荒漠发迹,一路如蔓延之野草,江山万里,气吞山河。
李世唐的祖上,乃是前朝世宗贵族,然而不知末路将至的他们骄奢淫逸,他们轻焚的香烟,美妙的歌舞,将在关外百万猗族将士引入关内。
这腐朽的皇朝如枯木般崩然倾倒,被残酷的铁蹄践踏得粉末不存,只遗留无数年幼抑或衰老的孤魂,畏缩地活在新朝贵族的冷眼嘲弄下,沉浸在曾经歌舞升平的梦境中。
李氏子孙从此世代为奴。
年仅十七岁的李世唐在旋舞的登基大典上看到这位不满十岁的小天子,那时的他还保留着民族的传统装束,即便在登基这样庄重的大典上,他也一身轻便,上身着无袖的宽襟毛背心,细长的脖颈上刺着狰狞而张扬的野兽图案,手臂上累赘地垂挂着他的父辈们从后宫抢夺来的珠环宝翠。
下身却是绫罗绸缎的龙袍,被他粗暴地揉成一团,随意搭在腰间。
这皇袍上流淌着一个闺中女子的血泪,那是旋舞的母亲。
她是最后一个被前朝皇帝派往北猗和亲的女子,正是这个冒充公主的普通秀女,激起了猗族征服中原的野心,她纤纤玉指一路盘旋而下,将胭脂点过沧桑故土。
然而她却再没有见过朝思暮想的京师繁华,而在一路征战的颠簸中亡死,遗下一个孤儿。
女子弥留之际紧紧咬着丈夫的手臂,从齿缝间吐出诅咒般的企求:让我的儿子做皇帝。
猗人最重诺言,轻贱诺言者会被马蹄踏死。即使他恐惧那拥有一半汉人血统的逆儿,终有一天会颠覆他们踏平的土地,毁灭他们血汗累积起的新朝。
年幼的旋舞不负重任,较之母亲柔美的线条,他的眉眼更加像父亲。
猗族弯弓射箭,他们都拥有一双狭长、深邃到无孔不入的鹰眼,双眼的距离微阔,鼻梁挺直,厚厚的嘴唇因长年的干燥,生成略显苍白的紫。
然而因那另一半的血统,旋舞又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他的皮肤是象牙般的乳白,略带红粉,他的眉梢上挑,目带轻佻,凛冽的寒意到了这双眼睛里面,化为潺潺春水,尽是暧情昧意。
李世唐不想承认,他非常怕这双眼睛。
尤其是旋舞的视线穿过重重宫帷幕帘,坦然而激荡地投射在他身上时,他真怕旋舞会吞吃了他。
李世唐轻掀开马车的幕布,旋舞却不在里面,只有一盏油灯,轻柔地随着他带进的风,妩媚地摇。
他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一遭。
淘气的旋舞。
他的狐裘披风还放在一旁,火艳的色泽,因有了光的晕染,更显出勃勃生机,正如旋舞目光中如狼般的凶猛与野心。
李世唐放下幕帘,转身来看雪跋,他开口问道:“皇上为何一声不吭就走了?”
雪跋自然无法回答他,只是晃晃脑袋,亲昵地蹭上来,用雪白的银丝纠缠上李世唐将服前的红绫。
它眼中闪亮的笑意,竟与旋舞有九成相似。
李世唐有些抗拒,不自然地侧过身体,朝雪跋后背上一拍,后者又迟钝地向前行走。
李世唐却已经疾步如飞,脚不点地,在笔直的宫道上面如同一只展翅的鹰,他边跑边将背上的弓矢取下,拉满朝夜空射出一支长镝。
其声如啸,撕裂般惊醒沉睡夜空。
这箭镝乃六扇门专用,六名守城官各执一器,只在突发事件时使用,箭镝一响,即表示宫中有不可抗力的意外发生。
旋舞走了。
不知这在宫中是否算是一个意外。
早在数月之前,旋舞就向李世唐透露要出行的打算,并且他此行的目的乃是千里之遥的江淮之地。
李世唐望着因寒冷而蜷缩在绵床上的旋舞,心下不屑,笑道:“我怕皇上不习惯南方的气候。”
旋舞却笑笑,道:“李将军,您究竟是怕我出行,还是怕我一去不回?”
李世唐道:“当然不是,这万里河山都是天子的,您想要去哪里,做什么,只需吩咐在下则是,何须御驾亲临。”
旋舞哂哂地笑,道:“都是我一个人的?不对……李将军,您看错了。”
李世唐面露疑惑:“皇上的意思?”
“将军未免太轻视自己。你年少得志,手握重兵,这百万精骑任您调遣,您一声令下,江山都要晃三晃。而我想要出趟宫城,竟然都要借用将军的马车,还敢说天下是我一个人的?”
李世唐眉梢略动,他透过重重的纱帐望到旋舞,他已慵懒地从榻上起身,幽幽然的眸子望定他,充满质疑,但不是责怪。
李世唐没有回答,旋舞接着道:“李将军完全可以跟天子均分天下了。”
这时候李世唐抬起头来,轻轻一笑,道:“不。”
“不?”
“如果我可以,天下尽可纳入胸怀,光复祖宗,重兴汉室。”
李世唐说到这里,先自己倒抽一口冷气,但那旋舞竟然不惊不变,只是缓缓舒出一口气,笑了。
“李世唐,你还是说实话了。”
“是的,”李世唐道,“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也是吾父的重托,他为汉室天下南征北战,绝未曾想到有一天这天下竟落入猗人之手……”
“你真的很放肆。”旋舞一声轻喝,可他没有生气。他掀开纱帐走出来,轻轻抖起晨衣的领襟,阵阵暖意与酥香传来。
李世唐下意识朝纱帐中望去,隐约可见玉体横陈。
旋舞走到李世唐身边,却并不望他,他伸出左手,递给他一样手中握的东西。
一把象牙梳子,上面凌乱地缠绕着几团发丝。
旋舞抖开发髻,随意披散着,他的头发是暗褐色的,夹着缕缕金色的乱丝,仿佛染就。
旋舞一脸苦恼:“我这头发生来就乱糟糟的,动不动就缠卷成团,十分难以打理。我四处寻人帮我梳头,最后都不免把我弄疼了,真是一帮蠢材。”
李世唐撇起嘴,轻笑:“三千烦恼丝尚且难以梳理,何况这纵横的江河阡陌的道路——做天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旋舞转过头来,面露不悦,问:“将军是说我不配做这个皇帝?”
李世唐扶旋舞在铜镜前坐下,将梳子熨帖地在他的发丝周围轻捋着,道:“皇上只是还未适应。”
“未适应?”旋舞不屑地笑,“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二十多年了。”
“所以说您还没有适应。”李世唐将旋舞的头发在掌间揉揉,用梳子顺过:“您怎么会是被关在这里?”
“难道不是?”旋舞问,“天下还有哪堵墙会这么高,这么厚?只有牢一一天牢——关押天子的牢狱。”
“我不明白。”李世唐叹息。
旋舞轻笑:“因为你从没有去过我的故乡。”
“您的家乡——据说那是一片荒漠戈壁,连荆棘都无法存活。”
“但我们是比荆棘更加顽强的民族。”
“皇上,您的荆棘已经被皇城里的高床软衾磨得滑溜溜了。”
旋舞急促地转过头来,有些愤怒地望一眼李世唐,却被他扯住自己的头发,不禁吃痛地叫唤一声。
李世唐连忙放开手来。
旋舞憎恨地望了他一眼,目光中是亳不掩饰的毒辣。
原来他的荆棘早已暗藏心中。
“皇上此行要做什么?去多久?”
李世唐如此这船问时,旋舞干干脆脆地回答:“江淮之南,岭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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