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刻本十一家注孙子》一函四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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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刻本十一家注孙子》一函四册

971 全新

库存5件

山西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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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 郑友贤 注

出版社中国书店

ISBN9787514930252

出版时间2022-11

印刷时间2022-11

装帧精装

货号F100

上书时间202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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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曹操之后,为《孙子》作注解者代不乏人,魏晋时期已有王凌、张子尚、沈友诸家,而南北朝至唐宋时期的注本更是层出不穷。为便于传播、利用与研究,各种合注本亦顺应时需而相继产生,如晋有曹操、王凌的集解本,南北朝有曹操、萧吉之合注本,唐有曹操、杜牧之《曹杜注孙子》,曹操、孟氏、贾林、杜牧、陈皞之《五家注孙子》,宋有吉天保辑《十家会注孙子》等。然而,随着斗转星移,尤其宋代雕版印刷兴盛之后,人们重刻本而轻唐五代以前写本,这些旧时注本大多亡佚,时至今日,除现存敦煌写本残纸之注不详其撰者外(见罗振玉辑《汉晋书影》),可切实追踪宋代以前古注者,端赖幸传之宋刻本《十一家注孙子》。
《十一家注孙子》乃集汉曹操、梁孟氏、唐李筌、贾林、杜佑、杜牧、陈皞、宋王皙、梅尧臣、何延锡、张预之注汇编而成,亦分为上中下三卷,只是与《魏武帝注孙子》之分卷稍有不同(前者卷上由《计篇》至《形篇》,卷中由《势篇》至《行军篇》,卷下由《地形篇》至《用间篇》;后者卷上由《始计》至《兵势》,卷中由《虚实》至《行军》,卷下同),并附有《孙子本传》及宋郑友贤撰 《十家注孙子遗说》一卷 。该书明代诸翻刻本题为《孙子集注》,其编辑者究竟为谁氏,宋本、明翻本皆未注明。曩昔清人孙星衍因得华阴《道藏》本《孙子集注》,认为即吉天保所辑之《孙子十家会注》;《天禄琳琅书目后编》则谓郑友贤辑刻。由于杜佑之注,系其所撰《通典》引《孙子》文字之训释,而非别为专注,若不计杜佑,则与吉天保所辑无异,何况郑友贤之《遗说》亦称“十家”,故当今学术界比较认同《十一家注孙子》是郑友贤据吉天保辑本重刻而增附《遗说》的说法。而《中国古籍善本书目》因从客观反映原书面貌出发,于辑者不作判断著录。
 此宋本框高17厘米,广10.5厘米;半叶8行,行17字,小字双行,行26字;《孙子本传》及《遗说》半叶11行,行20字;左右双边,白口,单鱼尾。刻工有章珎、通、勉、中、庞、王等。玄、玹、弘、泓、殷、慇、匡、*(左“炅”右“页”)、恒、贞、征、竪、树、让、 桓、洹、完、购、彀、慎字避讳;敬、境、镜、竟、惊、郭、廓、崞、敦字不避,当刊刻于南宋孝宗年间(1163—1189),尤袤《遂初堂书目》著录者或即此本也未可知。
按宋本今存四部,版刻完全相同:此番影印之本,清初曾经袁埈、季振宜、徐干学递藏,后入清宫,即《天禄琳琅书目后编》卷五著录者,钤有“袁埈”、“长宜子孙”、“袁氏珍藏图书”、“季振宜印”、“沧苇”、“崑山徐氏家藏”、“乾隆御览之宝”、“五福五代堂宝”、“八征耄念之宝”、“太上皇帝之宝”、“天禄琳琅”、“天禄继鉴”诸印,今藏上海图书馆;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有两部,其一足本,原为周叔弢自庄严堪插架之物,即印入《中华再造善本》者,另一部残存卷下;台北“国家图书馆”藏有一部,缺卷中,抄补使完,卷上、下也各有若干抄补之叶。1961年,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今上海古籍出版社)曾将上图本付诸影印,成为《十一家注孙子》之通行本(1978年重印,文本未作改动),深受学林称赞。但由于当时未将版本面貌作客观描述,有些编辑事宜也没交代清楚,不免使读者产生疑惑,在此有必要揭示而出。 
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影印本的《后记》有言,“上海图书馆藏有宋本《十一家注孙子》三卷,从书中避讳至‘廓’字推断,当为南宋宁宗时所刻”。由于其未言是否与国图本相同,而国图本一直被认为避讳至“慎”字,于是造成国图本刊刻在先、上图本刊刻在后的误解。虽然后来《中国古籍善本书目》将两本作为同一版本著录,但只见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影印本而未见国图、上图原本者,仍然以为是两个不同版本。因此,上图本与国图本面貌是否相同,“廓”字是否真的避讳,有必要予以澄清。
谛审该宋本,仅“玹”字之避讳出现或避或不避的现象,其他凡所避讳之字,无论大字、小字,其缺笔皆谨严一贯。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影印本《后记》所言 “廓”字避讳者,当指卷中第四十叶下半叶第六行小字“廓”作“廓(孑部缺末笔)”,但该字之缺笔系版片受损所致,并非避讳缺笔。理由有四:该本卷中第三十五叶末行大、小字“廓”,第三十六叶第二、三行小字“廓”皆不缺笔,此其一也;宋本避讳之字,每缺末笔,常见者以“廓”为“廓”,此本为“廓”,颇为不类,此其二也;上图本该字看似不损笔,实经后人用墨笔描补,原与国图本相同,影印本编辑于此有所察觉,故据国图本修版成缺笔状。然而编辑未曾留意,上图本类似将点画缺损之字描补完整者尚多,就在同叶,上半叶小字第二行 “宗”,第三行“杜”,第四行“心”,下半叶小字第一行 “武”,第二行 “言”、“但”,第四行 “则”,第五行 “百”,第六行 “负”等字,皆经描补点画,只要与小字未经描润的国图本相较,便可发现。由此可作出判断,该“廓”字之损笔乃版坏形成,不是有意缺笔避讳,此其三也;刻工章珎,又见于宋绍兴二年至三年(1132—1133)两浙东路茶盐司公使库刻本《资治通鉴纲目》、宋淳熙三年(1176)张杅桐川郡斋刻八年(1181)耿秉补刻本,故此本不太可能刊刻在宁宗(1195—1224)时期,此其四也。
诚然,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影印本之面世经过编辑精心整理,但其《后记》尚有涉及版本数事颇为重要却未作交代者:
一、据《后记》称,卷上第四十一至四十五叶、卷中第一至十二叶及第二十二至二十三叶、《本传》(包括《遗说》)第一至四及第八叶,共计二十四叶,系据北京图书馆(今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本配补,但未讲明配补理由。兹检原本,之所以配补者,或因破损,或因缺叶;卷上、卷中之配补是破损,《本传》(包括《遗说》)则是缺叶(原经抄补)。破损多在版心之处,旧时经修补后用墨笔抄补缺损文字。1961年影印时,凡破损多者据国图本配叶,破损少者则据国图本修描付印,但修描之事,《后记》一字未提。
二、影印本首有目录一叶,上图本无,也配自国图本;该目录刊刻过于草率,居然只有十二篇之目,脱漏卷中末篇即《行军篇》,所附郑友贤撰《遗说》也未著录,而《后记》于两者皆未言及。
三、卷下第十二叶下半叶八行“之”字与“先”字之间因纸破缺损一字,恰巧国图本此字亦残损,影印本仅依国图本补了上下两笔,并不成字(明嘉靖谈恺刻本《孙子集注》作“会”字);《用间篇》“非主之佐也”句,上图本因纸破损,“主”字上一点缺失,修补后未作添描,遂成“王”字,影印本则据国图本修描为“主”字,《后记》同样不加指出。
四、卷中首叶既为据国图本配补,所钤“长宜子孙”、“袁埈”、“袁氏珍藏图书”及 “乾隆御览之宝”、“天禄继鉴”诸印并非国图本所有,系就上图原本配补套红;卷上末叶(即第四十五叶)下之“袁埈”及 “乾隆御览之宝”、“天禄琳琅”三印也如此,颇显不伦,而《后记》也未作说明。
从上述数端可见,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影印本之出版,若不能对原本面貌看明白、将影印事宜讲清楚,很可能妨碍读者科学利用,影印本的价值就难以体现。其实当年上海涵芬楼将南宋刻本《武经七书》(旧藏陆心源皕宋楼,后流入日本静嘉堂文库)印入《续古逸丛书》,也存在类似问题。该本乃后印本,递经修版,漫漶之处经墨笔描润,若无版本学经验,不易从影印本上加以辨认,甚或有明显问题也会视而不见。譬如该本行款为半叶十行、行二十字,但在《孙子·地形第十》第一叶下半叶第四行却有二十一字,行首“天地之灾”四字挤在一起,颇疑原无“地”字,业经剜改与描润所致。连同前一行,其上下文原刻可能是“凡此六者,非天之灾,将之过也”,适与此宋本《十一家注孙子》同,惜乎许多专家学者于此并未注意到。当然,过往的印刷条件有限,影印本未能充分反映版本原貌,也是人们疏于识别的原因。
有鉴于此,今以高清仿真技术影印天禄琳琅旧藏宋本《十一家注孙子》便显得十分必要。从文献角度说,该影印本的问世,如同观览原本,客观上弥补了曩昔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影印本的不足,可谓赋予其新的生命。若就文物角度而言,高清仿真影印之举是明清、近代仿宋刻本、影宋抄本的赓续与发展,具有重要的版本学意义与文物价值。(陈先行二〇二二年十月于上海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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