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钧
【正版全新】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 关山夺路+怒目少年+昨天的云+文学江湖回忆录 全套4册 散文大师王鼎钧作品集指尖物语浓缩中国现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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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鼎钧 著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ISBN9787108042200
出版时间2013-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纸张纯质纸
页数240页
货号05189
上书时间2022-08-14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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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全新】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 关山夺路+怒目少年+昨天的云+文学江湖回忆录 全套4册 散文大师王鼎钧作品集指尖物语浓缩中国现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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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钧,1925年出生于山东兰陵;抗日战争爆发,他在山东老家跟着父亲打游击;1942年,他穿过日占区,到达安徽阜阳就读国立二十二中学;抗战末期,他成为国民党宪兵,历经徐州、南京、上海、葫芦岛、沈阳,洞悉国民党真实面目;1949年,他在天津被解放军俘虏,穿着解放军服跋山涉水,逃到台湾,乱中景象尽收眼底;1950年代,他进入(台湾)中国广播公司做编审组长、节目制作组长、专门委员,先后主编台北《扫荡报》副刊,台北《公论报》副刊,担任《中国时报》主笔和“人间”副刊主编,幼狮公司期刊部总编辑,阅尽台湾文化界内幕和各色人物的苦辛与沉浮。
王鼎钧的创作生涯长达大半个世纪,长期出入于散文、小说和戏剧之间,著作近40种,以散文产量最丰,成就最大。在台湾,他被誉为“一代中国人的眼睛”和当代散文“崛起的山梁”。
《回忆录四部曲之1:昨天的云》:
“我不是在写历史,历史如云,我只是抬头看过;历史如雷,我只是掩耳听过;历史如霞,我一直思量‘落霞与孤鹜齐飞’何以成千古名句……一本回忆录是一片昨天的云,使片云再现,就是这本书的情义所在。”
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第一部《回忆录四部曲之1:昨天的云》,写故乡、家庭和抗战初期的遭遇。作者对家乡的风土人情、历史掌故信手拈来;同时将个体的遭遇置于宏大的社会背景中,以小见大,在朴素无华中显示出一种深度和力量。作者自云此书是为生平所见的情义立传,是对情义的回报:支持帮助是情义,安慰勉励也是情义;潜移默化是情义,棒喝告诫也是情义;嘉言懿行是情义,趣事轶话也是情义;而无情义处也涂抹几笔,却是烘云托月……
《回忆录四部曲之2:怒目少年》:
“中国人生了气,有时候像滚水,有时候像火山。抗战军兴,中国人蓄怒待发,出气的对象有变化,先对外国,后对本国。……出入于两种怒气(对外国和对本国)之间的我,以一个少年人的受想行识,构成《怒目少年》这本书的内容。”
人活着,好比打开一架摄影机,少年时底片感光,不曾显影,一直储存着,随年齿增长,一张一张洗出来。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第二部《怒目少年》,正是王鼎钧流亡学生时代的显影。1942 年夏天至1945 年抗战胜利,一个中学流亡学生辗转安徽阜阳、陕西汉阴等地,在这一场艰难困苦、颠沛流离之中,他如散落的一颗小小棋子,深味流亡学生的生存境况,见证了一个个普通中国人的遭际命运,也从细部揭示出兵痞、乡村自治、青年军形成的因果及社会的众生百态。
《回忆录四部曲之3:关山夺路》:
“战争给作家一种丰富,写作的材料像山一样坍下来,作家搬石头盖自己的房,搬不完,用不完。内战、抗战永远有人写,一代一代写不完,也永远不嫌晚。”
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第三部《回忆录四部曲之3:关山夺路》,记录作者在国共内战时期奔波六千七百公里的坎坷。作者身在国民党军,历经辽沈、平津两大战役;1949年,他在天津被解放军俘虏,经历俘虏营训练,穿着解放军服,徒步胶济铁路全线至青岛到上海,最终远走台湾……一路上,对照、危机、冲突各自延长,互相纠缠,滚动前进,惊心动魄。作者将这四年的愤怒、伤心、悔恨蒸馏、升华为一部超过政治、阶级、个人得失恩怨的独特回忆:“国共好比两座山,我好比一条小河,关山夺路,曲曲折折走出来,这就是精彩的人生。”
《回忆录四部曲之4:文学江湖》:
“我写回忆录不是写我自己,我是借着自己写出当年的能见度,我的写法是以自己为圆心,延伸半径,画一圆周,人在江湖,时移势易,一个”圆“画完,接着再画一个,全部回忆录是用许多‘圆’串成的。”
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第四部《回忆录四部曲之4:文学江湖》,描述了1950-1970年代在台湾由文学、政治和特务交织组构的奇妙江湖。作者的独特经历,使他可以在局内观察理解当年文艺政策执行者的真实关怀与具体困扰,也可以从局外洞悉各方势力交错产生的矛盾紧张,使得这段诡异却现实的文艺历史,在书中明白彰显。作者所亲历的这个“文学江湖”同时也是台湾风云变幻三十年的缩影:从五十年代初期的困窘和茫然,到白色恐怖中的屈辱和惊慌,再到冷战时期的“心理疲惫”,及台湾经济起飞、“反攻大陆”的宏愿成为笑柄之时无奈地选择落地生根……
血和火的洗礼
我常想,"暮气沉沉"一语,准是为外祖母家这样的庭院创用的。青砖灰瓦盖成的高屋高楼四面围住灰色方砖铺好的天井,整天难得晒到阳光,白昼也给人黄昏的感觉。房屋的设计毫未考虑到采光,偶然得到一些明亮又被紫檀木做的家具吮吸了。建造这样的家宅好像只是为了制造一片阴影,让自己在阴影中苍白地枯萎下去。
那时,外祖母家的房子已经很老旧了,砖墙有风化的现象,转角处线条已不甚垂直。造墙用的青砖本来颠扑不破,现在用两掌夹住一节高粱秆,像钻木取火那样往墙上钻,可以弄出一个个小圆洞来。好像这些用泥土烧成的青砖即将分解还原,好像一夜狂风就可以把这片房屋扬起,撒落在护城河里,在田塍上的牛蹄印里,在外祖母的眉毛和头发里。
而这时,来了云雀般的二姐。
一切马上不同了,好像这家宅凝固成坚厚的城堡。从窗外看,只要二姐站在窗里,那窗口就不再是一个黑洞,满窗亮着柔和的光。
每一间屋子都苏醒了,都恢复了对人世的感应,都有一组复杂的神经,而神经中枢就是二姐的卧房。
随着这神经一同悸动的,首先是风,后来是鸽子,满院鸽子从伤古悼今的凄怆中解脱出来,化为蓝天下的片片白云。
回想起来,年轻的生命对一个家庭是何等重要。
推而广之,对一个社团,对一座军营,对整个世界。
战神指路
战史记载:一九三八年三月,日军矶谷师团沿津浦路南下,破临城、枣庄,东指峄县、向城、爱曲,志在临沂。同时,坂垣师团由胶州湾登陆,向西推进,与矶谷师团相呼应。
这是台儿庄会战的一部分。日军为了徐州,必须攻台儿庄,为了占领台儿庄,必须攻临沂。
当时临沂由庞炳勋驻守,张自忠率部增援,后来在安徽阜阳收容流亡学生的李仙洲参加了此役。两军血战,伤亡难计,国军部队的连长几乎都换了人。
连为战斗单位,连长纷纷伤亡,可见战斗之激烈。近在咫尺、有名有姓,一位老太太的儿子在张自忠将军部下担任班长,一个冲锋下来,连长阵亡,排长升为连长,这位班长奉命担任排长。又一个冲锋下来,新任连长阵亡,这位刚刚升上来的排长奉命代理连长。一日之内,连升三级,再一个冲锋,他也壮烈牺牲了,这回不用再派人当连长当排长了,全连官兵没剩下几个人。
我未能立刻记下、永远记住这位乡亲的名字,我没有养成这种良好的习惯。那时,政府也没有养成这种习惯,最爱说"无名英雄"。
那时,日本有世界第一流的陆军,坂垣师团又是日本陆军的精锐,却在这场战役中一再败退。
在那以步枪为主要武器的战场上,一个训练良好的步兵装子弹,举枪,瞄准,扣扳机,击发,子弹射中目标,一共需要十秒钟,而在这十秒钟内,对方另一个训练良好的士兵可以跃进五十公尺。
这就是说,如果在五十公尺以内,有两个敌兵同时向你冲过来,你只能射死其中一个,另一个冲上来,你只有和他拼刺刀。
可是,同时有十个敌兵冲过来,你怎么办?
所以,那时候就应该知道,"人海战术"是有用的。
大批难民拥到南桥,空气紧张起来。五姨丈全家到齐,父亲从兰陵匆匆赶到,带着魏家一家人。一连几天几夜谁也不敢上床睡觉,所有的人集合在客厅里倚着行李假寐,连鞋带都系好。静夜听自己的脉搏,感觉到前方在流血。
难民,在他第一天当难民的时候,一点也不像难民。仅仅换上一身旧衣服而已,依然很自信,幽默感也没有丧失。他们从最接近战场的地方来,有许多崭新的见闻,公众凝神倾听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这时候,他们简直就是明星。
他们说,日本兵喜欢杀人。他们说,日本军队进了村子先控制水井,来到井口向下一看,井里藏着一个人。日本兵就毫不迟疑地朝井里放了两枪,那一井水全不要了。
日本兵为什么处处杀人,是一个他们解不开的谜。有人说,日本兵信一种邪教,要在生前杀多少人,阵亡以后才可以魂归故里。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哪天会死,所以急急忙忙杀人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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