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法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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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
仅1件
作者Pano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5461636
出版时间2012-1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8.8元
货号978471890778177543
上书时间2024-12-05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九品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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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等待的摄影师/痕痕
《飞蛾特快》的66张明信片中,我最喜欢的是Pano的摄影,这张摄影也出现在本书的74页。画面的构图安静自然,有一种深入城市的喧嚣,然后找到宁静的感觉。这也似乎是Pano的摄影作品特有的一种气质。
Pano说,为了拍鹿的照片,他在鹿的围栏边等了一个小时,看它们靠近,又离开,但不急于按下快门。那时公园里很空旷,而且冷,天色渐暗,有萧索的气息,但Pano习惯于等待。一个小时过去,一只鹿旁若无人地走过来,它仰起头,闭上眼睛。快门迅速按下,画面才被定格下来。
Pano拍每一张照片都很小心。作为摄影师,他不急于获得好的照片,出门的时候会区分一下,这次出门是为了拍照,还是仅仅为了逛街或办事,如果不单纯为了拍照,Pano不会带上相机,他认为拍照讲的是一种缘分,而只有用心去等待和捕捉那一刻的出现,才是最虔诚地对待摄影的方式。
说起虔诚,Pano信奉基督教。我在酝酿第二本书的时候,Pano说“表妹,我昨天为你祷告了,希望上帝保佑你的书早日写完”,但我由于自己的缘故,拖拖拉拉耽误了很久,一天,Pano又说:“表妹,我发现是我害了你,因为我和上帝祷告的时候,我说‘上帝保佑我和表妹的书快点出版吧’。一定是上帝以为我们要一起出版,所以才让你一直写不完……”这样道歉的方式我第一次听到,觉得好笑,又温馨。
Pano虔诚的态度,还表现在与相机的交流上。他以摄影师的身份加入公司,但作为一名摄影师,所用的器材却很差,我听闻是因为Pano没有钱。他一个人在法国留学,零星做一点装帧设计,但是收入微薄,生活拮据,冬天甚至连一管护手霜都买不起。所以有编辑认为,最好不要问Pano相机型号的问题,感觉他会不好意思。
但熟悉Pano之后,发现他对相机却有另外一番感情。曾不断有人建议他换相机,他笑笑不置可否,但马上心里对相机道歉“放心放心,我是不会换掉你的”,因为他觉得相机听到一定会难过,他和相机之间有一种默契,或者说相互尊重。他不轻易按下快门,也是对相机的尊重,他甚至不会带有什么目的性去拍照。一次,他回家探望奶奶,奶奶病重,那可能是最后一面,Pano带着相机,原本想拍照留念。但快门按不下去,因为他知道,他是刻意要将奶奶的画面和苦痛记录下来,这种想法,让他感到不忍。
他用这样一种虔诚的态度对待摄影,这本书里每一个画面,都是经过Pano心底的反射而记录下来的,他蹲在雪地中,长达几个小时等待一个画面的出现,他在深夜的地铁里,记录归家的陌生人,以一个异乡人的身份,窥探一座城市的真实和梦境,他躲藏在影影绰绰的人群里,寻找最让人动容的画面和表情。
人在孤独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发出一些动静,或陷入某种状态。虔诚以及等待,我不晓得,这是不是Pano消化孤独的一种方式。
如果不是,又是什么呢?
这本书里,还记录着Pano从去法国到现在的一些生活经历。
Pano曾经告诉我,他去法国是为了逃避让自己难堪的自我。他曾经在北京工作过一阵子,被活生生的人际关系吓到。他不能任凭自己的状态一点点坏下去,于是想要寻找一种净化自我的方式。
对于本书中的文字,Pano努力做到真实,为了尽可能还原方方面面,还将以往的照片拿出来帮助回忆。我认为Pano是孤独的,尽管他在人群中从来没有表现出孤独,他能说会道,还能照顾交谈的气氛,颇有一种外交官的态度。
但我认为Pano是孤独的,或许是因为我还不够了解他。我隐约觉得,他对所有人都有所保留,有所防备。Pano和我说过很多,比如他有哪国的混血,奶奶的身世,以及喜欢的女生类型,但和别人无意中聊起这些,Pano会在桌子底下轻轻踢我,于是话题就结束了。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更多,哪怕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也变成了我们之间的秘密。
孤独的人,会作一些总结,包括我,总是试图从生活里发现什么,记录下来,提醒自己。
Pano对文字也时时作着总结,一次我们看《中国好声音》,发微信交流想法,比如谁唱歌用力过猛,谁的声音空灵而有意境。看到盲人歌手张玉霞唱《你是我的眼》时,Pano说,真实的悲伤的感情,其实看起来也是那么平淡。相比之下,那些声嘶力竭控诉悲伤的嗓音,就显得那么地虚假,而写作也是这样。
Pano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我曾记录过,“任何高深的技法,都无形地融入于平直有序的叙述中。”这本书的文字,做到了极其宝贵的真实,它记录了Pano在异国他乡净化自我的心路历程。而我也似乎从中找到了一些答案。
后记
一
做设计及拍照久了,会习惯躲在作品后头。
作品画面以外的内容,是需要观看的人自己去体会联想的。
而写这本书时,我需要面对内心的拘束,不自信的自己,这是写书时最辛苦的地方。
开始写得很慢,我公开发表的第一篇文章不过千余字。
第一次同痕痕聊天,她问我,你经常写东西吗。
我说没有,这是我写的第一篇文章。
迟钝退化的表达能力,像冻结起来的水,慢慢融化。
写作真的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一直在反复拷问自己,招还不招?是如实坦白还是稍加美化?
我希望能尽量客观地去讲述自己的生活及当时的想法。
一边写,一边翻看以前的照片、信件和笔记。
寻找这三年微不足道的留学生活是否有些瞬间是值得分享的。
写完《微光》的最后一句时,是凌晨4点。
口很渴,想去厨房喝杯水。
从昏暗的房间走出,穿过走廊,打开厨房惨白的灯的瞬间,有点恐慌。
有种把自己这几年的时光赤裸裸掏出来给人看的感觉。
二
这书里收录了从二零零九年到二零一二年来我的百余张摄影作品。
整理过程中都保持了当时的成色,尽量不做二次修改,
在一些照片中不难察觉稚嫩或眼光的局限性。
想来真是心虚,可以这么早出个人的商业作品集。
但这三年的确是我以最自由,热情的态度去拍照的时光。
只要有空,就背着相机出现在街角,在地铁,在集市,在各个角落里。
一开始有点害怕,大伙都警告我小心相机被抢,或者被打。
慢慢适应了,觉得好像有了自己的思路跟习惯。
可拍久了,又开始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拍。
我偶尔会很沮丧,觉得越拍越差。
看得越远,越明白自己的渺小。
我不会经常带相机出门。
也许会错过某些精彩的瞬间,但我相信摄影师跟自己的作品间是有缘分的。
不是你的,时刻准备也无用。
每回出发前,我都会问自己,是去拍照还是只走走。
人眼是最好的镜头,当你拿着相机在反复构图时,错过了更多的风景。
放轻松,很多时候带上双眼去旅行就足矣。
现在很多手机的拍照效果已经很好,
比如这书里有一张图就是用手机拍的,能猜到是哪张么?
三
有人问我出国后你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我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里昂的白兰果广场四周种满了板栗树,秋天一到就会落满地。
七零八落的,有的烂在泥土里,有的被踩碎,有的随着行人的脚步咕噜噜地滚动。
在广场的地铁口会有穷人摆着小摊卖烤板栗,200克2.5欧。
口感有点干,没有中国炒的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那附近捡来的。
树上的松鼠也会跳下来捡着吃 ,它们胆子非常大,完全不怕人。
好像它们也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似的。
它们确实也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我们要是不把自己当成这个世上唯一的主人,
大概不会在需求之外理所当然地掠夺。
去波尔多旅行时,在集市里看见一枚旧胸针,蓝色烤瓷小盾牌的款式。
我很喜欢,就去同店主讨价还价。
他说,只能这个价了,再低的话他不能卖。
卖了的话,胸针会很伤心的。
我买完后感触非常深。
后来有次跟朋友聊天,不小心抱怨相机不是很好用。
想起相机就背在书包里,怕它听到难过。
忙取出来摸摸它,说别生气啊,我是开玩笑的。
我在法国搬了四次家,从不跟别人讨论住处的好坏。
或许我的房间还嫌弃我是个穷小子呢。
四
我想做一本书。
它可以让我在三十岁之前不会害羞地拿出来同他人分享说,这是我的书。
也可以让你们张到像我这般大时,不会说,啊,当年我真是个脑残粉。
其实,到那时你们真这么觉得也没关系,
至少我也陪你们度过这脑残的时光。
我真觉得脑残粉不是个贬义词,
我本身就是个脑残粉。
喜欢一个人一件事,一定要那么精准地去分析到底值不值得么?
这样糊涂的喜欢和坚持着一些事,
让我觉得喜欢是一件快乐简单的小事。
五
这书能出版要感谢很多人,
我很幸运,从在国内读书到现在,一直都有朋友在帮我。
我一一铭记心中,他日一定报答。
谢谢你们坚信我是有才华的,
愿这本书能够为你们,为这一刻的我作证。
六
书的法语名Une pièce de ma vie
翻译过来是,我生活中微小的一部分。
Pano
2012.11.11, am3 :39,于马赛
导语摘要
Pano编著的《南法航线》是一本设计考究装帧精美的图文集。
内容为70%摄影+文字30%摄影以国外人文为主,按主题区分,同时也包含有图文专题,形式较为灵动。文字以散文为主,分享作者在国外的生活经历、感悟等,也包含一些精品短篇小说。
作者简介
Pano,男,中国新生代摄影师,现就读于法国马赛高等美术设计学院。
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签约摄影师、设计师,摄影作品和文字作品曾多次发表在《最小说》上。
摄影风格朴实动人,情意真挚,但无论是摄影还是文字,对“情感”的挖掘是他最擅长也最专注的领域。
目录
内容摘要
《南法航线》是一本设计考究装帧精美的图文集。
内容为70%摄影+文字30%
摄影以国外人文为主,按主题区分,同时也包含有图文专题,形式较为灵动。文字以散文为主,分享作者在国外的生活经历、感悟等,也包含一些精品短篇小说。
主编推荐
《南法航线》由留法摄影师Pano和最世设计师Fredie.L共同设计装帧排版,风格简洁古典。书中有一种罕见的淡然,语言平静图片色淡,但这种淡色调下面却藏着意想不到的冲击力,使阅读变得极为有韧劲,让人意犹未尽。
《南法航线》收录的摄影作品深刻有力,杂糅了拍摄时的安静,充满了人文关怀,让人动容的同时也散发出一份温暖;文字忧郁质朴,还原了对生活碎片的深入思考以及对人生轨迹的再次检视。
海报:
精彩内容
2009年10月4日晚,我在北京。
不到晚上十点半我便躺在床上,不知是因紧张还是兴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索性就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关掉的日光灯会不时地微弱地闪动下,让我内心隐约不安——也有可能只是因为第二天一早,我就要独自前往
七个时区外,遥远的法国求学——除去学了三个月的法语,当时我对这国家一无所知。签证时,我的面试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法国女人,她问我为什么选择法国。我想要是回答是为了完成跟前女友的约定,浪漫的法国人会不会感动。但最后还是编了一堆夸法国的赞美之词。当晚我借住在W家,W是我在北京实习时认识的朋友,大我三岁,嘴巴坏却是个热心肠的人。他知道我一
个人从北京走,特仗义地坚持要去送机。
午夜过后,外头喧嚣的马路渐渐安静下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几辆车轰鸣驶过,我侧耳凝听,试着去分辨它们的方向。五点半左右,外头路灯灭了,房间内一下子变得昏暗。又过去不久,窗外有光渗进来,暗蓝色的窗帘开始变得半透明。我套了件卫衣,拉开窗帘坐在地板上。天光已经亮堂,马路也重新恢复热闹起来。楼道下的流动早餐在准备开张,热气从蒸笼里面哆哆嗦嗦地钻出来,上升,消散。我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回头看,是W的泰迪狗从门缝里挤进来。它跑到我脚边,仰着头用天真的神情冲我摇尾巴。我把它抱起搁在腿上,不一会儿它又挣脱走,在屋里乱窜。W蓬头垢面地尾随进来,揉揉眼,说这么早就醒了?我说我没睡着,晚点飞机上补眠吧。
他说那我先抽根烟去。我也起身站起,在洗手间冲了澡。出来时他已收拾好,说走吧,东西可别落下。我再次检查了机票护照,一人提着个行李箱就下楼了。
外头清冽的空气让我委靡的精神一振,等我们走出胡同口,W开始招手拦车。我说别急啊,我们先去对面吃点东西。他说到机场再吃呗。我答你不懂,这回走后也不知啥时我才能再吃到这些东西。他说,得,就你矫情。我们一人要了份鸡蛋灌饼、茶叶蛋跟酸奶,站在雍和宫墙角下悠闲地吃起来。
太阳已经出来,在宫墙前拉下一片厚重的影子。有穿着白绿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走过,满脸朝气——那时我国内学校刚毕业,长相稚嫩,工作时总会被当高中生看待。可只要站在真的高中生面前就会明白,朝气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它跟体重外貌无关,就似这清晨澄明的阳光,是午后再炽热再耀眼的光也无法媲美的。
出租车开离市区后视野豁然开朗,途中有一片银杏树,树叶都已经转黄,簌簌地铺满一地,车辆经过时,会随着气流盘旋舞动。接着两侧的风景逐渐荒凉起来。到机场附近时,高速公路旁不知名的树林子叶子都已落光,只有光秃秃的躯干杵在那,拦不住漫天沙尘飞扬。我有些许寂寥,跟出租车师傅说能麻烦把电台声音开大点么?
抵达航站楼时距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半钟头,我跟W推着行李箱排着队准备换登机牌。轮到我时工作人员告知我无法出票。我不明白,掏出我打印的行程单,“这邮件是你们公司发给我的,上面注明我已经成功购买你们的机票呀。”他是个新手,也搞不清情况,“先生,我们旅客List上有你的名字,但是不知为何,你的票处于无法操作状态。请问你之前改签过票么?”“没有。”“请你稍等下,”他离开柜台,去旁边询问一个女士(估计是他上司),回来后给了我个电话号码,“先生非常抱歉,由于我们这里没有售票处,你只能打电话到香港那边询问情况。”我站在柜台前拨打过去,无人接听。“等接通后我再帮你解决,”他礼貌地把我请到一旁,示意下一位旅客过来。在旁看行李的W走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我跟W各拿着手机,开始了漫长地打电话旅程。四十分钟过去,其他旅客陆陆续续都办妥手续,柜台前只剩我跟我的行李箱。我有点恼火,就要来不及登机了。我直接走到那位女上司面前,“你好,我想你已经了解我的情况。我按照手续购买了你们的机票并成功付款。现在因为你们的问题我无法登机。怎么办?”这位看来很干练的短发女士瞧了下手表说:“还是没接通么?”这时本次航班的机长跟空乘拉着行李箱朝这里走来,她忙上前迎接,用法语沟通了近十分钟才结束。因为失眠,我状态特别差,我不耐烦地问她,“如果电话一直没人接,我今天就走不了?”她莞尔一笑,“你不想走么?”“当然不是!”“放心吧,今天会让你顺利走的。”她走进柜台跟
先前招待我的工作人员耳语后,转头对我说,“请过去办理手续吧。”这时离登机口关闭时间所剩无几,他们安排一位空姐带我快速过安检。
W把书包交给我,“我就送你到这儿了。”我拥抱下他,学广告里的口气贱兮兮地说,“混不好我就不回来啦!”“少贫,到了跟我报个平安啊。”他轻轻揍了一拳在我胸口,“快进去吧,要来不及了。”空姐带着我一路优先办理,终于把我送到登机口前。她微笑致意,“快进去吧,祝你旅途愉快。
”想起自己先前的态度,真觉得有点难为情。等上机后,发现他们把我升到头等舱。
头等舱里的旅客,除了一对看来很富态的夫妻,基本是西装革履各种肤色的商务人士。而我穿一件邋遢的黑色卫衣,宽松牛仔裤,还背着个亮皮的双肩包。我对面是位架着金丝眼镜,戴着顶同身上格子西装配套的鸭舌帽的白人男子。他坐下后礼貌性地对我点点头,就低头阅读《chinadaily》,温文尔雅的样子。我打开行李舱,把手上××牌不粘锅放入一堆公文包中间,显得特格格不入。我坐下后想起还没来得及跟父亲告别,打了个电话说几句就挂了。关机后我瘫坐在位置上一点气力也没有,拿出毯子披上就睡过去了。
梦里是我头一回坐飞机时的情景。初冬的清晨,天蒙蒙亮。我穿件灰色条纹大衣围着L织的黑色围巾赶头班车去机场。书包里还背着给L的早餐,豆浆跟菠萝包。安检时工作人员说豆浆不能带上飞机,也不知怎么想的,我当时特狼狈地边穿鞋子边在旁喝豆浆。
然后我醒了,热烘烘的空气使我浑身难受。机舱顶部的灯已关闭,走道上也没人,大家都在休息。昏暗的机舱内只听见外头引擎工作的轰鸣声。有几个位置前的液晶屏还亮着,他们疲倦的脸上倒映着冷漠的光。我口干舌燥,按下服务铃要了杯热茶。空姐弯下腰小声问我,刚才你睡了就没打扰你,现在你需要用餐么。我说那谢谢你,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份主食。我把位置升高坐起来,拉开身旁窗户的遮光板。外面太阳已经下山,暗蓝色的天际线下头还残留有火红的云霞,世界看起来宁静又美好。
可我捧着茶,内心却忽然慌乱起来。
我意识到一个这十年来从未想过的问题。
当母亲第一次乘飞机前往一个她语言不通的异国时,看着外头的天空,是怎样的心情?P14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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