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金融时报》权威推荐
被搅动的世界并未因此而动摇
斯蒂芬·韦格斯蒂尔(Stefan Wagstyl)
《金融时报》新兴市场栏目主编
今天的投资银行家已经不再对新兴市场持怀疑态度了。相反,他们一窝蜂地把口袋里的钞票送到中国、印度、巴西或是其他曾让他们谨小慎微的国家。
就在美国打算打开注资闸口拯救岌岌可危的经济之前,金融工程师们还在准备着把大把大把的资金输入新兴市场。
他们的预测几乎无一例外地显示,以中国为首的新兴经济体正在全球经济与政治舞台上获得着越来越大的发言权。在他们的图表中,2008年的金融危机似乎只是过去几十年经济增长过程中一次微不足道的磕绊。
瑞士著名投资银行瑞银的首席经济顾问乔治·马格努斯认为,现在下定论仍为时过早。在《崛起》一书中,他对中国、印度和其他新兴经济体进行了深刻剖析。他以清晰直白的观点回答了这个问题:尽管新兴经济体在全球范围内正在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影响,但他们还不足以危及以美国为主导的世界秩序。新兴经济体将“重塑”全球经济,但任何新兴市场国家都无力“动摇”世界经济,即便是中国也不例外。
马格努斯客观地警告我们:金融失稳和金融狂热往往与相伴而行,而最终带来的结果则是灾难性的。他直指那些在危机中遭受重创的银行,但却不知为何忽略了自己的企业。实际上,在政府拿出400亿瑞士法郎承接不良资产的救市过程中,瑞银本身也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受益者。
对马格努斯来说,历史显然是不安定时期最好的指南针,但它所带来的教训并不总能增强我们的信心。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最终造就了以布雷顿森林体系为基础的合作性全球经济秩序,但这仅仅是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事情。此后,到了上世纪80年代,日本经济高速发展带来的失衡并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并导致日本陷入旷日持久的滞涨,直至今日都难以恢复。
正如马格努斯所言,在这一轮经济周期中,经济全球化正在经受来自包括美国和中国在内的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的保护主义威胁。他的观点很清晰:我们根本就不能保证哪个全球领导者能鼓起勇气,做出恰如其分的政策反应。在最近首尔举行的G20峰会上,他们甚至根本就不敢触及这个问题。
本书对中国给予了特殊的关注。在对中国的经济成就大加赞赏的同时,马格努斯也对今天的中国正在挑战美国的全球领导者地位这一观点提出了质疑:。他认为,这种观点低估了美国摆脱困境、重塑自己的能力,也未正确评价中国的适应能力。
他还提出警告,中国正在想方设法地应对其经济失衡。在过分依赖投资和出口的同时,中国的消费显然还不够发达。此外,中国再三推迟人民币币值的重估,以便于保持本币和金融稳定,而这将把他们与美国置于相互冲突的境地,但这种冲突极有可能会给世界贸易及其本国的社会稳定带来不良后果。
着眼未来,马格努斯把经济增速放缓视为对人口加速老龄化的反应。尽管包括美国在内的很多国家都在陷入老龄化困境,但计划生育政策显然导致中国的人口老龄化速度要快于其他任何国家。到2050年,养活一个老年人的劳动力人数将由目前的10个人减少为2.5个人。中国很可能需要面对未富先老的局面。
在这个问题上,马格努斯或许过于强调当前的趋势。但更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在未来的40年里,中国家庭或许可以生育更多的孩子,中国人的退休年龄可能会进一步推迟,西方发达国家已经开始考虑这样的对策。针对老年的医疗和技术支持注定将有所发展。
最后,马格努斯探讨了制度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问题。他认为,更为强大的法律体制对保护经济权利而言显然不可或缺,中国如果想维持经济的高速发展,则其法治完善与制度改革的必要性与经济目标将同样重要。
和作者乔治.马格纳斯独家的问与答
您是怎样开始对金融危机时期新兴市场对全球经济产生影响产生兴趣的?
乔治:早在2007年西方国家面临严重的、长时间的危机就开始关注这个问题。这种危机和新兴市场是通常是联系在一起的,至上世纪三十年代起在较发达的经济体中其范围是空前大的。
过去我在思考着写一本关于在这场灾难中谁应该受到谴责,受到什么样的谴责的书,但更关注于危机更向前一点的全球影响。如果我们西方将有长达数十年的冲击,新兴市场能保持全球经济浮动吗?他们能够维持一种建立在西方消费者享乐的发展模式吗?
所以我决定询问是否危机前关于新兴国家在更为易变和不可预测的全球经济中的预测仍然有效,那样的话,线性推断法将变得没有意义。是否新兴市场特别是中国能够接受处理关键性结果问题的经济和政治改革,例如不平衡全球贸易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我们脆弱全球体系的重心问题。之后我发现许多人和作家认为世界已经转化为那种体系,即是耶稣出生之前已经存在的并且延续到1800,那时中国仍然统治着世界。于是我决定调查和评估这种陈述的可靠性。
对这本书来说,Uprising(崛起)是一个相当有趣的标题——您认为从新兴市场的崛起我们能看到什么呢?
乔治:是的。西方的资本运营的模式特别是金融资本运营已经是令人泄气的。所谓的华盛顿共识已经被许多人看着是等同于北京共识了。中国和其他新兴的国家直言不讳地要结束以美元为中心的金融体系。新兴市场,一个截然不同的群体在一致反对西方的经济政策、技术转化和气候改变上有着共同的利益。这些不是很有名的权力的构建板块随着新兴国家而发生转移,但是问题在于这种转移有多快,结果又会怎样?至今作为全球力量者和领导者的中国是唯一能作为美国的主要竞争者,中国能做好全球领导者的角色吗?它想这样做吗?并且它不能或不会这样做又会怎样呢?
这本书中您关于中国现今是尤其被过度宣传的说法相当的有争论。为什么您认为这个问题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响呢?
乔治:基本上是因为许多人认为我们可能处在倾倒点某种情况上——既定的利益和信念发挥着作用。中国不像其他主要的新兴市场不仅仅是土地面积大、人口多。它着实能够在亚洲和世界范围内使事件动荡。所以亲华的和反华的人都能鼓响起来。
特别地我列出了三个原因:第一,许多人自称的自我服务地通常是公然地商业理由,即是现在是中国的时代;第二,许多人认为西方的全球模式有如此多的瑕疵以致行不通了,未来的世界应该属于其他的人;第三,许多人认为中国有理由令人敬畏的成就使他们不能找到不足和失败,特别是此时西方处在困境之中。
您近期的一本书,《老龄化的时代》是关于经济中由人口老龄化导致的问题。那人口问题也是新兴市场快速发展的重大部分吗?
乔治:很大程度是这样的。大部分的新兴市场国家在享用获得的大约又一个20年的人口红利。在工作年龄人口中,这赢得了少儿负担系数下降的经济利益且在在老年负担系数上升之前生效。到21世纪30年代,大部分的新兴市场将会是现在的西方国家。他们能在他们变老前也变得更富吗?这是不确定的。另外,我不确定如何更好地理解中国是世界上最快老龄化的国家并面临着即将发生的和延长的年轻人和可以工作的人口的下降。或是一个小孩的计划生育的政策的无意识的社会和经济的后果是什么?印度将怎样为那些现在众多在15岁以下的小孩提供工作?并且那些更年轻的、贫穷的、人口占多数的新兴世界将与那些更年长、更富有的世界例如在水、食物、资源方面产生更频繁的冲突。
当您在写这个书时,从新兴市场中您觉得什么是最有趣的事情?
乔治:尽管新事物是在不断地出现但对新兴市场的经济和人口问题我并不是外来者。但我认为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中国文明的历史教训和在这两千年来在全球体系中的角色,和为什么工业革命发现在北英格兰的小镇上而不是在长三角。作为伟大的无名英雄和经济发展和腾飞的决定者之一,这指引我去研究政治和法律的体制品格,而不是GDP和许多其他经济变量。相应地,这是为什么和之前相关的?
用媒体的术语您认为新兴市场的未来是怎样的?
乔治:我从不怀疑新兴市场有较强的经济基础将使他们迎头赶上西方。但是我认为这需要坚持一些条件。我们需要保持一个开放的贸易制度,健康的国际体制和高水平的合作与协调。这些是全球化核心的特征,是新兴市场得以进步所在。我的担心是这样的体制很容易就崩溃了,使得新兴市场要遭遇更多——因为他们很穷——如果最大的新兴市场在国内和国际的舞台上不能提供好的领导和管制。这也不能让美国和西方其他国家摆脱困境。尽管这个要被意识到,即是意思制度会起作用是因为所有的参与者都对其平稳发展有着贡献并支持新兴市场。
导语摘要
★欧洲历史上的繁荣足抢来的吗?今日的欧债危机是否事出有因?
★新兴市场国家的世纪是否已经到米?“中国模式”神话还会继续吗?
★经济失衡,中国是否会重蹈日本的覆辙?气候变化,中国如何应对灾难引爆点?技术创新,中国到底缺哪环?
这本《谁搅动了世界(未来10年世界经济格局大派位)》由乔治·马格努斯著,刘寅龙译,破解新兴市场崛起迷雾,详陈诸国经济运程百态。
作者简介
乔治·马格努斯,瑞银投资银行高级经济顾问,最早预言金融危机的经济学家。
乔治·马格努斯是全球知名的经济学家。他在伦敦大学获得经济学硕士学位,此后同时在伦敦皇家理工学院和伊利诺伊大学教授经济学。
1987年至1995年,马格努斯一直担任华宝银行首席经济学家。1997年,马格努斯成为瑞银投资银行的首席经济学家。而从2004年至今,他则一直担任该银行的高级经济顾问。
同时,马格努斯也是一位国际知名评论家。长期以来,他一直为《金融时报》定期撰写专栏文章。他被公认为最早预测到全球金融危机的业内人士之一。2008年,他的第一本书《老龄化时代:人口特征如何改变全球经济和我们的世界》出版。
目录
编者的话
《金融时报》推荐 被搅动的世界并未因此而动摇
序 言 新兴市场国家的崛起
金融危机未必是坏事
新兴者将重塑世界还是昙花一现?
第1章 探寻崛起之谜
今天,新兴市场国家们纷纷崛起,尤其以中国的崛起最为世人瞩目。这一切是在因循天道有常的历史规律,还是另有原因呢?未来10 年,“中国模式”的奇迹还能继续吗?
尘封的光荣史
亚洲巨龙为何丧失经济优势?
欧洲的繁荣是抢来的?
技术创新,中国关键缺哪环?
未来10 年,“中国模式”靠什么走得更远?
第2章 崛起者的真容
新兴者争相崛起的秘密究竟在哪里?在全球化日益深入与利益冲突频发的背景下,新兴市场国家到底能走多远呢?
新兴者简史
全球化:新兴者的蜜糖还是砒霜?
世界级企业:新兴者的崛起助推器
人口红利:新兴者的新驱动力
新兴者真的有那么强大么?
新兴者到底能走多远?
第3章 金融危机的启示
到底谁该来为金融危机买单?危机过后,新兴市场国家为何能够一跃成为全球经济的债人?而我们又能从这场危机中获得什么启示呢?
次贷风暴:繁荣终结者
全盘崩溃的“明斯基时刻”
谁应该来为这场危机买单?
非理性繁荣背后的真相
新兴者如何成为全球经济债权人?
我们从金融危机中学到什么?
第4章 一触即发的游资
回顾历史上每一次金融危机,虽然表象不同,但诱因似乎都是一样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在资本流动性日益增强的今天,中国又该如何应对这个难题呢?
暗流涌动的全球贸易失衡
不同的危机现象,相同的危机诱因
拷问中国的高外汇储备
徘徊在十字路口的人民币
中国应该如何应对变局?
第5章 后危机时代的困局
面对后金融危机时代的困局,新兴市场国家似乎又来到了历史的十字路口。中国会重蹈日本的覆辙吗?印度能否成为“亚洲的美国”呢?新兴者们能否打破历史的魔咒?
信贷潮和投资潮的背后
中国会重蹈日本的覆辙吗?
新兴者经济发展趋势的独特性
印度会成为“亚洲的美国”吗?
中国再均衡面临的挑战
中国是否已到了“刘易斯拐点”?
如何再造“中国模式”神话?
第6章 “老而愈智”的挑战
在当今世界,人口优势与技术创新显然是评估一个强大国家的实力标杆。因此,对于新兴市场国家而言,应该如何应对未来人口老龄化与技术创新的挑战呢?
人口因素的重要性
打破“马尔萨斯触点”的诅咒
老龄化阴影笼罩全球
中国人口结构承受的三重打击
印度的人口红利还能持续多久?
得技术者才能得未来?
谁是真正的全球科技霸主?
亚洲科技巨龙如何真正腾飞?
第7章 气候变化的难题
面对各种扑朔迷离的“气候灾变论”,我们究竟应该相信谁?新兴者如何在保持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兼顾环境呢?这个死结真的无法解开吗?
解开全球变暖与经济增长的死结
言过其实的气候恐怖论?
为什么气候难题如此棘手?
我们身处于怎样的现实之中?
危在旦夕的生命甘露
如何应对无法预测的灾难引爆点?
第8章 未来崛起之路
纵观世界历史,真正的强国总是离不开地缘、法治及完善制度的优势。从这个意义上说,崛起还是衰落的定论是否为时尚?对于新兴者而言,是否有比称霸世界更为重要的东西呢?
中国,下一个归来的王者?
为什么说真正的强国离不开法治?
“被衰落”的美国从未被超越
难以预测的中美关系
被搅动的世界将通往何处?
全球经济稳定之源,还是震荡之本?
致 谢
内容摘要
高盛预言能否成为现实?
“中国模式”延续奇迹究竟还有多少障碍?
新兴市场国家到底将重塑整个世界,抑或只是让世界轻轻一震?
2003年10月,高盛公司发表了一份题为“与BRICs一起梦想”的全球经济报告。报告估计,到2050年,世界经济格局将会经历剧烈洗牌,全球新的六大经济体将变成中国、美国、印度、日本、巴西、俄罗斯。
在这之后,新兴市场国家开始了奇迹般的崛起之旅。特别是在金融危机与欧洲债务危机后,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的新兴市场货币指数却持续上涨,投资者显然正在被新兴市场国家的强劲增长前景所吸引。
作为定期为《金融时报》撰写专栏的经济学家,瑞银投资银行高级经济顾问乔治·马格努斯于2011年出版的新作《谁搅动了世界》为我们彻底解剖了一次新兴市场国家的现状与未来,并特别解读了围绕在中国周围的诸多疑问。作者告诉我们,未来十年,面对经济失衡、气候变化、人口老龄化与技术创新难题,“中国模式”靠什么才能走得更远。
高盛的预言似乎正在现实。面对遭遇经济困境的美国与西方世界,新兴市场国家尤其是中国到底将重新塑造整个世界,抑或只是让世界轻轻一震而已?翻开《谁搅动了世界:未来10年,世界经济格局大派位》,你将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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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危机、债务赤字、高福利开支,西方疲软态势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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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失衡、人口老龄化、技术创新、中国如何应对挑战?
衰落美国VS新兴中国,大国PK战到底谁能胜出?
精彩内容
尘封的光荣史西方国家并不太关注世界历史上曾有过的经济结构和组织方式。我们都知道罗马帝国,但很少有人知道,在公元1世纪,中国的汉朝便已达到了古罗马帝国的发达程度,实际上,写下200年辉煌篇章的中国汉朝甚至比耶稣诞生的历史还早,也可以说,那时的中国并不是一个单纯意义上的国家,而是一个庞大的帝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
我们都听说过中世纪的人类生活、王室的世袭继承、十字军东征、黑死病肆虐欧洲、1683年的“维也纳围攻战”以及其他历史事件,但对它们发生
时的地缘政治背景却知之甚少。几乎没有几个人会去关注中国、印度和阿拉伯文明的发展史。至于西方世界如何走到今天,不过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的事情,从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开始,经历16世纪葡萄牙的兴盛,17世纪的荷兰和18世纪的大英帝国,历史便一帆风顺地进入到工业革命以及欧洲列强的独霸世界。
但这个以欧洲为中心的世界史版本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几个世纪以来,构成欧洲的国家不过是一些令史学家兴趣盎然、但却长期陷于战乱的社会,他们对于那段历史而言几乎无足轻重,完全游离于一个相互关联的多极化全球体系的边缘。在工业革命之前,中国的明朝(1368—1644)、波斯帝国(萨菲王朝,1500—1722)、印度(蒙兀儿王朝,1526—1850)和奥斯曼帝国(1299—1922)远比欧洲更为强大和重要。
相比于这些地域辽阔、由至尊无上的君主或宗教领袖统一起来的文明社会,欧洲则深受地理环境的制约。在欧洲大陆,北面、西面和南面是无边的冰原和水域,东面则易受到攻击,再加上大陆内部的水系和山川,使得欧洲国家在地理分布上显得支离破碎,或者说,欧洲大陆本身就是一块被群雄所
割据的领地。
亚洲及欧洲的人口特征也可以让我们了解到他们的经济发展历程,因为人口增长通常都伴随着更高的产量和更大规模的军队。据估计,公元1000年,欧洲人口约为4000万,相比之下,亚洲的人口则达到1.7亿,相当于全球人口总数的605%。到公元1750年,欧洲人口达到1.4亿,而亚洲人口则增长到6亿,占全世界人口总数的68%。显然,亚洲的人口增长幅度远超过欧洲。
据安格斯·麦迪逊估计,在公元1700年之前的600年时间里,中国和印度的GDP总和约为全球总GDP的一半,相当于欧洲大陆的两倍。到1820年,两个国家的经济产出规模仍相当于欧洲的1.5倍。尽管较高的人口基数和增长率导致亚洲具有较高的总产出水平,但是按人均产出考虑,这两个亚洲最大的国家在15世纪甚至更早,便已开始落后于欧洲。
18世纪的英国著名学者马尔萨斯(T.R.Malthus)曾指出,过快的人口增长具有自我校正和自我调整作用,因为在人口增长率超过食品增长率时,饥荒和战争就会接踵而来。但是,假如他的判断准确无误,那么,中国和印度根本就无力支撑同时期高达4倍的人口膨胀及近3倍的人均产量增长。即使我们怀疑这些久远的历史数据,但农业、贸易、工业、城市化及文化的持续发展足以说明,中国绝对是当时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
可是到了19世纪末,形势发生了变化,中国开始经历漫长的动荡与衰落。1900年,中国的GDP仅占全球GDP的13%。随着俄国“十月革命”的成功,中国共产党也于1921年成立。尽管共产党与国民党最初曾有过合作,但最终还是成为水火不相容的冤家,国民党于1928年占领北京,并在南京建立国民政府。二战期间,双方一致对外,共同致力于抵抗日本的侵略,但是在日本投降之后,双方便立即陷入内战。
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时,中国在世界人口中占有的比例减少至5%。这一比例直到1978年实行改革开放之后才开始逐渐上升。
既然亚洲能在若干世纪保持全球经济体系的主导地位,那么,它为什么会由盛而衰,并从相对衰落发展为绝对衰落呢?改变欧洲和美国的“工业革命”为什么起步于英国北部兰开夏郡的一个无名小镇科尔布鲁克代尔(Coalbrookdale),而不是中国人口最密集、最有活力的长江三角洲呢?要
回答这些问题或许可以写成几本书,众多经济学家和历史学者也曾为此展开
过激烈的争论,酝酿出了无数复杂深奥的理论。在这里,我只能以极其概括的方式描绘这个全球力量中心由东向西的迁徙过程。但这个求证答案的过程,同样有助于我们深刻认识当今中国及其他新兴市场国家的崛起之路。
地理、生态环境与战争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不可忽视,但对于当今中国制造业的快速发展以及美国的金融危机而言,它们无法说明什么问题。另一
方面,人口、技术以及司法等制度因素在推动政治经济和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作用依旧强大无比。
亚洲巨龙为何丧失经济优势?
西方世界经常把中国看成是一个地域辽阔但却思维保守、经济技术极端落后的国家,但历史的实践却并不支持这样的观点,至少无法始终支持这个观点。根据安格斯·麦迪逊教授的统计数据,在公元后的1000年里,亚洲始终占据全球经济的绝大部分份额,而中国的经济更是世界经济的绝对重心。
在公元后第一个千年里,中国即已实现了欧洲人在很久之后才得以感受到的发展与进步,譬如耕种与农具的使用、农作物的换季播种、新型稻米的种植、铁器、食盐和纺织品的制造以及水利驱动的装备。中国很早就建立起私人所有权制、基础性的产权(尽管只针对贵族)、生产性农业和对外贸易。
很久之前,商队开始沿“丝绸之路”把中国的香料、丝绸和棉花运到国外,并把国外的新型农产品以及通过贸易交换得到的白银带回中国。中国是世界上最主要的陶瓷、丝绸、锌和白铜(用于铸币)的生产国和出口国,并在棉花、丝绸纺织品、黄金、铜和茶叶贸易中占据主导地位。
到了明朝(1368—1644),中国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多、农业最发达的国家。受过良好教育的儒家官僚经营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水路运输体系。公元11世纪,中国发明了活版印刷技术,直到400年之后,德国人古腾堡(Gutenberg)才把这项技术介绍给欧洲人。中国不仅拥有丰富的藏书,还拥有庞大的贸易体系和繁荣发达的工业体系。中国炼铁工业在当时的年产量已达到12.5万吨(远远超过英国在“工业革命”初期阶段的产量),其军队人数更是达到上百万。
中国人发明了以磁铁为主要材料的指南针,并能够建造大型舰船。1420年,明朝的海军已拥有1350艘军船,400门可移动的要塞炮以及250艘可进行远洋航行的船只。除了武器、火药、印刷术和船只之外,中国在冶金和运输领域同样占据领先地位。由此可见,中国在文化、数学、工程、航海和其他技术方面曾拥有过的优势都是当时欧洲人所无法企及的,这也是整个世界在那个时代的基本特征。P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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