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凶 我在重案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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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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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星辰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1152523
出版时间2019-10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5元
货号1218052660356825107
上书时间2024-11-14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九品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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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目录
章我的入门老师朱哥/001
第二章杀猫的脑控少年/017
第三章守卫正义/047
第四章冲动是魔鬼/059
第五章杀人者神仙/077
第六章一个“特殊”的盗窃犯/093
第七章抓捕潜逃八年的杀人犯/109
第八章真相背后的真相/135
第九章失踪的小雪/155
第十章仙人跳/185
第十一章猎毒人/201
第十二章反扒前线/219
第十三章更加恶劣的案件/233
第十四章次卧底/261
第十五章爱种向日葵的毒贩/273
内容摘要
本书作者刘Sir现任某市刑侦中队长,曾在重案队工作十一年,书中故事均由其亲身参与的案件改编。刘Sir参与和侦破过许多大案、重案、诡案、奇案。他精选了十五个让他印象极深的案件,从一个警察的视角讲述了案件的发生、侦破以及罪犯的抓捕过程,还对案件背后的故事进行了追溯,对人性进行了探讨。
每一个案件故事虽不同,但都充满紧张刺激,凶险而精彩,对读者都有现实教育和启发意义。在书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刘Sir真实的警队生活,以及朱哥、宋队、黄哥等奋战在一线的刑警身影,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失败和失落,他们是守护在我们身边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也是和平年代很可爱的人。
精彩内容
第二章?杀猫的脑控少年这三年里,我跟着黄哥一起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案件,也算是长了见识,开阔了眼界,再遇到各种类型的案件都能做到处事不慌。但是有一起案件令我印象深刻,现在想想我还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没有经历这起案件,恐怕我永远也不会了解到这一类群体,就像角落里的阴影,阳光永远也照射不到,随着黑夜的来临,它能触及的地方会越来越大。
一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三年前的那次抓捕后,朱哥再没来上班,宋队安排黄哥带着我。黄哥不让我喊他师傅,他说自己技艺不精,当师傅还不够格,顶多只能算是前辈。
这三年里,我跟着黄哥一起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案件,也算是长了见识,开阔了眼界,再遇到各种类型的案件都能做到处事不慌。但是有一起案件令我印象深刻,现在想想我还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没有经历这起案件,恐怕我永远也不会了解到这一类群体,就像角落里的阴影,阳光永远也照射不到,随着黑夜的来临,它能触及的地方会越来越大。
那是一个夏天。
老城区的小巷子里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坐着小板凳、拿着扇子纳凉聊天儿,一边从国家大事畅谈到家长里短,一边看着孩子们相互追逐嬉戏。直到夜幕笼罩大地、繁星挂满天幕、万家灯火通明的时候,大家才会一点点散去,热闹的巷口才渐渐恢复平静。
这个巷子紧靠着一座山,沿着山脚一共有八栋居民楼,住的都是我们这里称作“坐地户”的人,也就是一辈子都在这个地方居住的人,邻里之间相互认识几十年,有的关系比亲戚还好。以前山前有一条河,只有一座桥把在山脚住的这些人和外界连通起来,现在河面上盖了一个市场,河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但老人们总喜欢把自己住的地方叫作桥西口,街道还专门把这八栋居民楼设为一个社区,叫作桥西口社区。这个安详的社区一年里都没有几起报警,而我经历的这起案子发生在这里。
三年的工作让我早已经适应了重案队的作息规律,对于假期常常是保证不休息或者是不保证休息,只能靠自己调整,忙里偷闲。早上我到了单位,宋队给我们开会,说最近不忙,大家赶紧找时间休息,能休一天算一天。我煮了一壶咖啡,打算喝点咖啡,中午吃完饭就回家。这时候电话响了,是连山街派出所打来的,说那里出现了点状况,让我们过去看一看。
这位打电话的大叔我以前接触过,挺有意思的一个人,有次接到一个求助警情后帮忙送人,不小心把车开出了辖区没报备,还被给了一个通报,属于热心肠但是有时候带点小迷糊的大叔。大叔在电话里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事,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于是让黄哥帮我看着点正在煮的咖啡,自己一个人开车过去了。
到了地方之后,我看到巡警大叔正站在警车边翘首以盼呢。他身边还有两个人,穿着同样的一套深色衣服,衣服上脏兮兮的,走近才看清胸前有一行小字“移动通信”。这时我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一捆电缆,原来是通信工人。
“周叔,出什么事了?”我和巡警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来了?快过来看看,我这上岁数了眼睛花,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叔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往不远处放着一捆电缆的位置走,我这才看到那捆电缆旁边有个井盖被打开了,井盖的周围已经用隔离带围成了施工区。周叔把我带到通信井旁边,让我往里面看。我也是第一次看通信井,虽然太阳高照,但是这个井在山脚,再加上周围楼挡着阳光,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堆杂乱无章的电线。
“这个井怎么了?里面这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啊,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又问周叔,可是周叔说不明白,只是一个劲地让我自己看。因为这是个通信井,我看到旁边有两个穿着移动通信公司制服的人,心里想这井盖肯定是他们打开的,于是转过身来直接问他们。
“是不是你们报的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警察,我们……我们今天本来……本来是要在这施工,刚才把井盖打开……打开了之后,下了半个身子就碰到……碰到个东西。我们挺害怕的,就……就报警了。”“碰到什么东西了?”我看到这个人说话的时候一副惊恐的表情,看样子真是害怕了,不像是报警逗公安机关玩的样子。
“毛茸茸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看!”这人说着伸出手,我看到他手掌上一点红,好像是蹭到了油漆似的东西。他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有很多油彩,我不以为意。
“有没有手电,我看看。”我说着蹲下身子来到井口边,仔细朝里面看了看。这个通信井是人孔井,井口只够一个人勉强下去。我俯下身子往里面探了探,这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的味道。这个井口旁边是三个联排的垃圾桶,我来的时候周围一直有垃圾的酸腐味,所以没注意到这股特殊的气味,但是当俯下身子贴近井口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散出来的并不是垃圾的味道。
“没有手电。”通信工人回答。
“你们在通信井里拉电缆怎么能没手电呢?”“今天是加新线,这地方就这一个井,里面只有一个通口,我们下去把线顺过去就完事了。”我心里想,这两个人真能糊弄,因为下新线就连手电筒也不拿。这时候社区有些居民看到停了辆警车,有三五个人好奇地围上来看热闹。听说警察找手电筒要照通信井,有个大爷立刻回家拿了一个。这是个小手电筒,不过井口也不大,我和周叔还有一个通信公司的师傅,三个人趴在井口拿着手电往里面照,只能照亮一小部分,周围还是黑乎乎的。等手电照到梯子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挂在梯子最下面,好像一个毛毯子。
“你把那个东西捡上来,看看是不是你说的碰到的那个东西。”我对通信师傅说。
“这个……警察同志,我们要是敢的话……就不叫你们来了……”我这才知道,就为这么一件小事怎么至于打电话报警,原来是这两个通信工不敢下井。我又看了眼周叔,他正和周围看热闹的人说话呢,我心里想,甭问了,肯定是周叔也不敢下井,他不好意思告诉所里,让所里派人来,所以才给我打电话。
“这个井多深?”我站起身准备自己下去。
“也就两三米。”我扶着梯子慢慢往井里下,工人在上面拿手电筒照。这个井口太小了,我半个身子下到井里的时候,几乎就把手电的光全挡住了,低头一看井里面黑乎乎的,只能借着光勉强看到脚下那团白色的东西。我继续往井里下,这个白色的东西挂在梯子最下面,我为了能用手摸到它得让整个身子下到井里。等我整个人进入井里的时候,我浑身不禁抖了一下,外面是二十多摄氏度的温度,可是井里估计只有一两摄氏度,仿佛忽然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般。
我用手摸到那个白色的东西,软软的好像是毛毯。勾住后,我急忙往上爬,两三下就从井里爬出来了。整个人都进入只有一人见方的井里的感觉太不好了,虽然知道头顶就是光明,可是当你全身置于黑暗之中时,你心里想的也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把这个白色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只死猫,我拎着的正好是它的背。这只死猫是背朝外挂在梯子上的,所以从外面看上去像一床毛毯,加上这只猫的毛比较厚,摸上去毛茸茸的。
“就这玩意你们还害怕啊?”我一边拍打身上的灰,一边说。
“这猫怎么能死在井里?”周叔一边说,一边用脚勾了下猫的身子,把猫翻了一个面。这只死猫被我拎上来扔在地上的时候和在井里一样背朝外,等一翻面,把我们吓一跳。猫肚子中间有一道长长的豁口,而豁口里面是空的,也就是说猫身子里的内脏和肉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副皮囊扔在井里,怪不得我拿着的时候感觉很轻。
“这谁干的?这么过分!”“哎呀,恶心死了。”“现在这种虐待动物的,你们警察不管吗?”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开始纷纷议论,我急忙给周叔使了个眼色,想和他赶紧离开。通信师傅就为这点事报警,我也不和他们深究了,现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言可畏,到时候如果真有动物保护者非要我们找出谁害死的这只猫,我上哪儿找去。再有好事者给你来个投诉,到时候我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得不偿失了。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那我们就可以撤了。队里还煮着一壶咖啡呢,我心里想。
“你们这井盖平时是封死的吗?”周叔没理会我的眼色,而是继续问通信工人。
“这是通电井,平时不封死。”“那这个井盖随便来个人都能拉开呗。”周叔低下身子用手指头勾住气孔拉了下井盖。井盖微微动了一下,看上去挺沉重的。
“对啊。”“你看看这猫。”周叔推了我一把,让我看地上翻过身的猫。这只死猫只剩一副皮囊了,摊在地上乍一看真像一床毯子。这只白猫身上脏兮兮的,毛都快掉光了。我从旁边花园用树枝围的栅栏上抽了一根树枝,远远地捅了捅、翻了翻死猫,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做的恶作剧。我记得有段时间还有人在网上散布虐猫的视频,没想到自己还能遇上这种事。不过我可没想去追查这件事,一只死猫而已,用得着兴师动众吗,于是便劝周叔:“行啦,就是只死猫呗,这边也没咱的事了,赶紧撤吧。”结果周叔没搭理我说的话,而是走向周围看热闹的人,对着他们问有没有人见过这只猫。看来周叔是要管这件事了,我心里有些不高兴。心想本来没什么要紧的事,把我喊过来,结果就是一只死猫,还得继续耗在这儿。不过周叔比我岁数大,我也不好说什么。我也不能扔下他自己先回队里,只能在这儿继续陪着周叔。我心里琢磨,估计他问一圈没什么结果,这事也就这样了,只是可惜我煮的那壶咖啡估计回去就凉了,也不知道黄哥会不会帮我加热保温。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对于周叔的提问倒是非常热情,七嘴八舌地开始回答,还有人抢着回答,不外乎是曾经在哪儿见过这只猫、曾经喂过这只猫之类的,不过谁也不知道这只猫到底是被谁弄成这样的,也没人能提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眼看着周叔问了一圈没什么结果,我又继续劝他:“行啦,周叔,就是一只死猫,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情况来,咱回去得了。”“这可不行,你看看这人,把这只猫祸害成这样,这种人心理一定极度变态,今天是祸害猫,要是明天祸害人怎么办?这事我得再问问,好歹这是我们所的辖区,出了事不就是我们的事?你有事吗?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忙你自己的。”周叔看出来我不想搭理这事。本来我是打算先走的,结果周叔这么一说,我就不好意思走了。话说到这份上,我要是走了岂不是显得很没有责任感,于是我只好继续留下来,权当是一个围观群众看热闹吧。
两个移动通信的员工开着车又回来了,刚才没拿手电碰到这种事,两个人立刻回公司拿装备去了,这时候一个人戴着一个头灯,另一人拿着一个强光手电从车上下来。他俩正准备拎着电线再次下井的时候,周叔又把他们喊住了,让他们先别下去。
“小刘啊,你再辛苦一下,下去看看,井里面还有没有死猫。我想看看这个人是一时兴起还是干了挺多这种缺德的事。”我这次可算是躺枪了,周叔不但要把这件事查到底,还得拖着我下水。不过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那股子兴奋劲,我现在是被周叔弄得骑虎难下,不下井就说不过去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井口边,准备顺着梯子下去。这时周叔把移动通信电工的头灯给我戴上,然后他从上面用强光手电帮我往下照。
“得了,周叔,这个手电你就别照了,晃我眼。”井口只勉强够一个人下去,手电光几乎全照在我头上,除了晃我的眼睛,没有什么其他作用。我戴着头灯往下爬。这个通信井有两三米深,温度和外面简直天差地别。当我整个身子进去的时候,从腰部以下都能感觉到发凉。井里面的凉气和吹空调不一样,是一股能穿透身体、渗进骨头的寒气,怪不得这只死猫被扔在井里连个苍蝇都没招过来,苍蝇在这里面早就冻僵了。
我顺着梯子一点点往下爬,一直到全身下到井里,这时候按照移动通信的员工说的深度已经快到底了。我用脚在下面四处踢了踢,能感觉到脚碰到的本应该是墙壁,实际却是空荡荡的。这应该就是通信电缆走的内管了,通信井为了防止有积水,最下面与井底齐平的是一条排水管,走电缆的内管在排水管往上大约十几厘米的地方,也就是说我再下两到三个梯阶就到底了。不过我可没想踩到底,通信井下面从建了就没人清理过,不知道有什么脏东西呢,一脚下去恐怕鞋都得废了,用灯照一照意思意思得了。
我低下头,将戴在头顶的头灯顶在墙壁上。我把头灯摘下来,用手拎着,贴着身子沿着井壁放到身下手臂能伸到的最远的地方,开始往井底照。这一照不要紧,我看见井底有一个东西,乍一看像是一件白色的衣服,但是这个东西鼓鼓的,好像包裹着什么。等我再仔细照了照,真正能看清的时候,我看见井底蜷缩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人!
我差点把手中的头灯扔了,两只脚快速踩着梯子往外面爬,恨不得一下子从井里蹦出去,伴随着大喊一声:“哎哟!”“怎么了?怎么了?”在井外的周叔急忙问。两个移动通信公司的人也凑过来往里面看,但他们什么都看不见。这个井太窄了,井道被我堵得没什么空隙。
“噌噌噌”,我一只手拎着头灯,单手扶着梯子几下就爬了出来。
“你们还有警戒带没,赶紧把这片区域全拦上。”我一边对着两名移动通信的施工人员说,一边开始打电话。
“怎么了?”周叔在一旁问。
“下面有个死人。”我没再继续和周叔说话,急忙打电话向大队汇报了情况,那边立刻组织人往这边赶。等拉好了警戒带,我缓口气坐在道边,这时才慢慢从刚才的惊异中缓过来。周叔买了一瓶水过来递给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刚才吓着了吧?”“还行吧,比死猫更吓人些。”“还是你们年轻人胆子大。”我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想都是因为你我才被吓了一跳,不然也轮不上我发现这个死人。
二大部队很快就赶到了,不过这个井口太小,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而且人在井里面连腰都弯不下去,尸体根本没法往外运,拿着牵引绳都没法把尸体捆住。最后还是技术中队的王大拿自己用脚把尸体的胳膊勾上来,用手拽着一点点给拉上来的。“王大拿”是我们给他起的外号,他是技术中队做现场勘验的一把手,而且专门完成一些别人做不了的工作。曾经有一起杀人案疑犯到案后交代抛尸到大海沟子里面去了。最后是王大拿穿着海靠子,拿着耙犁,一寸一寸地扒,才从海沟子里把尸体摸出来的。
井里面温度低,但外面温度高,从井里捞出来以后还得用防腐袋盖上,以免招苍蝇。就在这盖袋子的一瞬间,周围有胆子大的、凑得近的看热闹的人喊了一声:“这不是老刘头吗?”原本我们以为这又是一起无名尸案,没想到身边就有人认识死者。我们急忙把这个人喊到旁边,当着他的面掀开防腐袋让他指认。他几乎没仔细看,只是匆匆瞅了一眼就斩钉截铁地说:“就是他,老刘头,住在三号楼里的。”然后又指了指周围的人,说这边的老住户都认识他。
尸体没有大面积腐败,只是面部瘪下去了一些,除了有些脏之外,五官的特征都挺明显,如果是一个认识他的人肯定能认出他来。
“这具尸体是你发现的是吧?”大队长过来问我,其实他们到了之后我就把情况介绍了一遍,这次他又来强调一遍。我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了点头。
“对,是我看见的。”“好,你发现的第一现场,做起工作来比较方便,现在人员身份也能确定,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们队干了。”大队长说完看了看宋队。宋队眨了眨眼没吭声,我估计他心里肯定在想早上刚和大家说相互串着休几天,这下又泡汤了。
我们一共有三个重案中队,平时分配案子一般都是按照顺序来回轮换,这次是一队,下次就是二队;也有例外,比如有些时候是在侦办其他案件过程中发现的线索,就会直接交给正在侦办的中队继续办理,还有就是本来轮到二队,但是二队正好有一半人在外面出差,人手不足,就会顺延让三队上。至于今天这种情况也算是一个特例,因为当时派出所报增援的时候安排我们去,所以算是在工作中发现线索了。
现在我可不是合计自己煮的咖啡凉没凉的问题了,而是得向黄哥确认下电源开关关没关好。一发案件连干三五天都是常事,可别把咖啡壶烧干了。黄哥拍了拍我的臂膀,告诉我放心,他接到电话说发现了一具尸体后,就直接帮我把咖啡壶断电了。
我和黄哥把向我们提供这具尸体信息的人带到车上,打算就地开始询问,以便发现新的情况后立刻开展工作。
“这个人你认识是吧?”“对,他就住在前面的三号楼,叫什么名我不知道,我们都叫他老刘头,也是坐地户,一直住在这儿。”“他和谁一起住?”“应该是自己住吧,他老伴死得早,以前有个儿子和他一起住,后来结婚搬出去了。”“怎么联系他儿子?”“我们这里的社区都有电话登记,他属于孤身老人,一般社区每周都会去他家看一看,有什么情况也会给他儿子打电话。”我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周三。
“社区每周都去他家?”“对啊,这事你可以去社区问。”等我们来到社区时,社区早就知道在井里发现死人这件事了。我们刚一进门,整个社区的工作人员就全围了上来,一堆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说,结果我一句也没听清,好不容易先把他们安抚住,我选了社区的一个负责人问。
“你们每周都去死者家里吗?”“正常应该是每周都去,但是这周好像没去。”“你们这工作做得也不到位啊。”“哎呀,我们这社区除了桥西口这八栋楼外,在市场那边还有六栋楼,全是坐地户,孤身老人估计有三十多户,根本走不完。还有的老人耳朵背,你敲门他都听不见,我们还得咣咣地砸门,我们手都敲肿了。你说我们要是天天去挨家挨户走,手还不得骨折啊。”“好,这些先别说了,你先告诉我们最后一次去他家是什么时候。”“快,你们快去看一下记录表,最近一次去刘青山家里是什么时候。”社区人员很快查出来了,本子上登记的是上周一曾经到过老刘头家里,算上今天一共过了一周多一天,这个时间段有些长了。
“你把这附近能出门活动的坐地户信息给我下,我们挨个走访一遍,问问这些人最近看到老刘头是什么时候。”“哎呀,这个事得我和你们一起去。”社区主任表现得还挺兴奋,他们的社区工作无非就是填表格、报材料,再就是走访这些老头老太太,这个社区治安状况又好,连个小偷小摸的案件都没有,平时很难遇到这种事情,他这股子兴奋劲让我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警察情结。
不过多亏了这个社区主任,他在这里工作了八年,对于每一个住户的情况都如数家珍,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一共找了四户人家,都是坐地户,而且和老刘头认识。最有价值的线索是有人曾经在三天前,也就是周日那天看到老刘头在楼下晒衣服。
案发时间一下子缩短到了三天之内,怪不得尸体并没有出现腐败,不光是因为井里温度低,主要原因还是老刘头被害的时间短。这四户人家对于老刘头的情况表述几乎都是一致的。老刘头是一个退休职工,和前后这几栋楼里的大多数人都认识,大家关系也不错,没听到过他有什么仇人。老刘头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休职工,经济条件也一般,从图财害命的角度上来说也轮不到他。至于他和儿子的关系,邻居也说不错。以前每周他儿子都会回来,不过老刘头身体好,自己能做饭、能干活儿,慢慢地,他儿子回来的次数也就少了。
社区主任一直陪着我们问完这些住户,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队里传来消息,说已经联系上老刘头的儿子了,但是他儿子正在出差,现在往回赶得明天上午才能到。不过他儿子在电话里已经同意法医进行解剖了,尸检结果出来之后也许会对案件有所帮助。目前来说,案件前期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还没有任何和案件有关的直接线索,我有点郁闷地开着车和黄哥往队里走。
“黄哥,你说为什么会把人杀了之后扔到井里?”黄哥一下午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静静地听我询问周围的住户,自己默默地拿笔记录。黄哥这个人心思缜密,在案件没有找到突破口的时候从来不信口开河,什么东西都装在心里,所以我故意引逗他说话,看看这一下午他能不能分析出什么。
“这么大一个人杀死之后想运走太难了,扔在井里确实是一个好方法。如果不是正好赶上移动公司在装光纤的话,这个人估计就这么没了,谁也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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