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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少年比南
真
大声歌唱
铜号和一张脸
白马
玩具
宝物
一隅
盲点
试卷
称呼
外号
一个字
也算经历
老枪
玖儿
永远的哨兵
内容摘要
丑少年比南 比南做梦都想上台演戏。端午夜,工农剧社来村上演了一场戏,那是比南第一次看戏。当时,比南眼都直了。
锣鼓敲得心里起热,琴声笛声里幕拉开了,那些男女鲜衣彩服一脸的光鲜在台上出现,比南就痴迷得不行。
后来他们在台子上唱唱跳跳,投手举足,一颦一笑,无不让比南折服,唱呵跳的就把比南心底一点什么扯了出来,搅得他心头痒痒。比南就这么迷上了演戏。队伍在山窝窝里宿营,比南满脑子还是演戏的事,就跟人扯起演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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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少年比南 比南做梦都想上台演戏。端午夜,工农剧社来村上演了一场戏,那是比南第一次看戏。当时,比南眼都直了。
锣鼓敲得心里起热,琴声笛声里幕拉开了,那些男女鲜衣彩服一脸的光鲜在台上出现,比南就痴迷得不行。
后来他们在台子上唱唱跳跳,投手举足,一颦一笑,无不让比南折服,唱呵跳的就把比南心底一点什么扯了出来,搅得他心头痒痒。比南就这么迷上了演戏。队伍在山窝窝里宿营,比南满脑子还是演戏的事,就跟人扯起演戏的事。“演戏多好?千人万人眼前风光。”人都扭头看他,表情怪怪的。但他跟人笑,说:“演戏多好,要我能去就好了。”有人“嗤”地笑出声,有人喊比南,“比南比南!” 比南说:“你喊我?”那人说:“你有尿吧?”比南很诧异。
“耶!你怎么知道我尿急?”那人说:“你屙泡尿去!”比南懵懵懂懂,真就走到那边的一棵老樟树下舒服地撒了一通。屙尿时他还看了一眼那树,老树斑驳,漫生了一抹青苔,长长一队蚂蚁正从容不迫地在树身上爬。热尿进射时蚁队人仰马翻,可不久,它们又若无其事列队而行。
那边,人堆里突然喧响一片,他们也笑得人仰马翻。
比南说:“你们笑什么?看不出有什么好笑的。”有人就跟他说:“哎,比南你没屙对地方哩。”比南当时没悟出后面的东西,但夜里在床上想想,就想出来了,他们是笑话他哩,他们是说:比南你也不屙泡尿看看?天亮时,比南去了村外,那儿有一口井。井口圆圆的,井水清澈,是一面绝佳的镜子。比南俯身,他看见“镜”中的自己的。那张脸确实难看,不是一般的难看,是极丑。头扁眼睛小不说,那五官是瞎子棋盘上摆子,全没放对地方。比南有些伤心,他想就凭他这么张脸想入工农剧社的事永远是个梦,他想到这么个结果心上就漫起些伤心。他脸黑着,眼里好几天没笑影。伙夫麻高问比南:“比南,你跟人斗架了?”比南摇头。连长大亘问比南:“比南你哪不舒服?”比南摇头。连里人都觉得这个小兵神情蹊跷,但没人想起比南说过的那个愿望,人家以为他随军口说说而已;也没人想起老樟树下谁说起屙尿的事,那不过只是个玩笑。他们想不出乐颠颠的比南怎么突然就哑了瘪了。咦叶绿素?!人们那么说。耶耶?!人们那么说,后来就不说了,人们觉得那不算个什么事。
中元节边上,来了个穿长衫的白脸男人,那人说话声音洪亮。有人认出他,说那回台上唱戏的有他。比南左看右看,想不起这个人是不是真在台上出现过。白脸男人跟连长说:“你把你的人都叫到晒坪那边去。”连长就把集合哨吹了。晒坪上,齐溜溜站满全连的士兵,光光的脑袋在日头下放亮,眼眸像一些果核,在眼眶里晃荡。他们都看那男人,他们弄不清那男人要干什么。男人没干什么,男人挨个看大家的脸,像集市上那些牲口贩子。看看,就轮到比南了。“就你了!”男人说着,把比南拉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轮上比南了。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倒霉的开始。年前,上头也来了几个人,把水根和米多叫走了,大家以为会有什么好事,结果挑他们去师部养马。人家在前线打仗打得火热,可他们只有干着急心急火燎地馋。这回又挑上一个伢,大家七嘴八舌:不会再去做马夫吧?也许去医院做看护,或者去烧炭…一止头总是不想让伢子们上前线,想着法弄他们去干杂七杂八的事情。比南没去养马,比南没去做看护,比南也没去干杂七杂八事情。
比南被白脸男人带到了工农剧社。“啊啊!”一跨进那幢老祠堂比南就认出了那几个人。那些角儿曾光鲜亮丽地在戏台上出现过。“啊啊!”比南那么“啊”着,很兴奋。
比南说:“想不到你能带我到这地方来玩。”白脸男人说: “谁说玩了,我是带你来参加工农剧社,今天起你就是大家中的一员了。”比南愣了,比南把自己站成了一块石头,好半天没活过来。活过来后比南就掐自己大腿上的肉。
比南咧嘴歪眉,“哎哟哎哟!我痛!”白脸男人说: “那么揪捏能不痛?你看好好的你掐自己的肉?”“我不是在梦里吧?”“你当然不是在梦里,你在工农剧社,你在沙洲坝哩。”“啊啊……他们叫我尿泡尿……”白脸扭头看比南,他不明白比南话里的意思,“尿什么尿?!”他说。“他们是那么说的,他们叫我照照……”白脸还是有些不解。
“他们说的是我这张脸……”白脸明白了,白脸哈哈地笑了起来,“可我们看中的就是你这张脸。”他说。轮到比南皱眉眨眼了,他好半天没明白,他想白脸二定会跟他说些什么的,但白脸男人没说。P1-4
主编推荐
这本《铜号和一张脸》是一部儿童短篇小说集,收录作品十七篇,包括《丑少年比南》《真》《大声歌唱》《铜号和一张脸》《白马》《玩具》《宝物》《一隅》《盲点》《试卷》等。作者张品成,男,1957年生于丁湖南浏阳江,西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1970年代末从事文学创作,出版文学作品500余万字。现为中国作协会员,国家一级作家。
精彩内容
《铜号和一张脸》作为《儿童文学红色经典丛书》之一,收入作家张品成的小说《丑少年比南》《真》《大声歌唱》《铜号和一张脸》《白马》《玩具》《宝物》《一隅》《盲点》《试卷》《称呼》《外号》《一个字》《也算经历》《老枪》《玖儿》《永远的哨兵》共1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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